第2章 交谈
系统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势就这样没了：“哦！”
“你还没醒来我就连上这个星球的网络了。我们现在所在的星球叫蓝星，这里没有你的种族，这里生活的是人类。”
男人脚步一顿：“蓝星？人类？”这是哪里，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你要说的就是这个？不管是哪个星球，只要有星舰就可以离开。据我所知，除了荒星，没有哪个星球没有星舰往来。你既然连上了网络，那这儿就不是荒星。”
系统急了：“我们是穿越了，穿到了另一个你不知道的位面。这里的科技还没发展到可以利用星舰在星球之间往来，就算达到了，也找不到你所在的星系。”
男人对系统说的话除了震惊还充满疑虑，这种事情没必要撒谎，只要去到系统所说人类生活的地方看看就能知道真假。
但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
男人抬头看着系统：“假如这些是真的，那也只是我没办法离开，你的工作不是专职穿越？你为什么不能离开？”
系统幽怨地瞟了一眼男人：“应该是受你精神力波及，我和总部的联系被切断，现在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回不了家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系统声音哽咽，说完就呜呜地哭上了：谁能理解它呀，就一打工统，刚要转正就遇上这么个破事儿，它那幼小的心灵还受到严重伤害。
男人静默无语，他是不想相信的，但系统的出现原本就不正常。他在系统的哭声里独自站着，全身被黑暗笼罩，显得孤独又寂寞。
时间过了很久，似乎又只是过了少顷。男人觉得想再多也无用，他需要去证实系统所说，再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接下来要做的事。
在他思考过程中，他身上的气势慢慢地发生着变化。由一开始的冷冽变得温和，尖锐变得和缓。这番变化系统看得是叹为观止，不怪它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男人朝系统勾勾手：“过来。”
系统摇了摇身躯，想来应该是想摇头，但谁让它只有一个蛋壳呢，发现摇头这个动作太难，它只得伸出手来摆了摆，用行动表示了拒绝。
男人勾起唇角笑了笑：“别怕，你不是说了，我们现在在一条船上，我不会伤害你。”
系统觉得笑起来的他更可怕，好像那些拿糖骗小孩儿的坏叔叔，于是它又退了两步。
男人没生气，他转过身长叹一口气后向前走去。系统一见赶紧跟上去。
系统：“喂！你真不抓我了。”
男人轻笑：“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抓你的理由就不存在了，我还抓你干嘛。”
男人朝飞到他面前的系统伸出了手：“我想抓你，是因为你无法控制，还拥有我不知道的能力，为了我们星球和我们的种族我没办法放任你来去自由，但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
男人停顿一下把手往前又伸了伸：“所以，要不要过来？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系统估计是信了，它看看伸向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身量，好像大了点儿。下一秒，它变成巴掌大，‘嗖’一声跳上了男人的手掌。
系统：“我是系统61196号。”
男人眉头轻拧：“编号这么长？那我叫你小九吧！”
系统：“小九？为什么不是小六？”
男人眉眼舒展：“小九比较好听，我是卞玉尘，很高兴认识你，小九！”
没有了剑拔弩张，一虫一统现在气氛融洽，系统那颗受伤的心逐渐恢复元气。
小九：“那我叫你什么呀？又不能叫你宿主。”
卞玉尘：“你随意，我不是你的宿主，以后我们是朋友，要在这个世界相依为命的朋友。”
系统在卞玉尘温和的注视下慢慢红了脸，它抠着手指郑重道：“那你就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以后我们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会好好做你朋友的。”
卞玉尘被系统的真诚逗笑了：“好，我们一起加油！”
小九：“嗯嗯，那我以后叫你尘尘吧！”
卞玉尘：“……”
卞玉尘脸僵了僵：“要不，换一个？”
小九：“不要，这样才显得我们比较亲近。”
卞玉尘不想在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上纠结：“你高兴就好！”
卞玉尘抬头看了看天空可怜巴巴的几颗星星，随意道：“小九跟我讲讲蓝星吧，等一下我们就去看看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小九：“嗯，这个叫蓝星的星球是以人类为主，人又分成男人和女人，你现在的模样在人类里就算是男人了……”
卞玉尘：“……”
讲了半天系统口干舌燥：“我不讲了，刚刚那些你也能了解个大概，详细的我整理成影像资料给你。”
卞玉尘一边走，一边分析从小九那里得来的信息。
据小九所说，这里的语言是相通的，文字差别不大，和人类的沟通问题暂时不用担心。再有就是小九说的身份证，这个东西很重要，但对目前的他来说还有一定困难。
卞玉尘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一片荒地，他刚掉落的地方全是碎石，和小九一路走来也没发现任何活物，连杂草都是干枯的。
卞玉尘：“我们要快点离开这儿。”
小九：“嗯？”
卞玉尘舒展了一下身体：“你能帮我导航吗？”
小九：“可以的，你是想……”
卞玉尘：“我飞着过去，你放心，我会注意，不会让人发现。”
小九担心地看了看卞玉尘：“你身体还好吗？飞过去有没有问题？”
卞玉尘捏了捏手腕微笑着对小九道：“别担心，我还好，一段时间而已，我还能坚持。
小九：“那你小心点儿呀，你现在是人，千万不要暴露了，不然会被当成妖怪的。”
卞玉尘不理解‘妖怪’是什么，也没有深入了解下去的意图。他手掌托着小九：“那我带着你，你小心别掉下去。”
小九一想到他们种族的飞行速度，连忙反对：“还是算了，我真能摔下去。我数据化回你脑子里就行，放心吧！不会窥探你隐私，我们是有职业道德的。”
卞玉尘‘嗯’了声张开翅膀飞了出去。小九只来得及惊鸿一瞥，就急急忙忙的追赶上去。但它那翅膀在卞玉尘面前就像个玩具，没办法，它只得赶紧数据化。
小九：“你飞那么快干嘛？我都追不上了。”
“小九？”卞玉尘诧异的出声。
小九：“你不用出声，用脑子想就可以，有人在我不能实体化，你习惯一下，这样交流就好了。”
“好！”话音一出口，卞玉尘就反应过来在脑海里回道：“好，我会慢慢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