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山
两年后。
武当山,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山间小道上,照亮了宋青书孤独的身影。
他身背行囊,步伐坚定地走在下山的道路上。
此次下山并非得到师门允许,而是宋青书的私自行动。
原本,他希望能与父亲宋远桥坦诚相谈,但却遭到了严厉拒绝。
并被宋远桥责令他留在山上专心练功,不得擅自离山。
无奈之下,宋青书回到自己的房间,匆匆写下一封简短的书信告知情况,然后整理行装毅然决然地下山而去。
因为此时此刻,张三丰已携张无忌一同下山,远赴少林求医治病。
因此,武当派正需宋远桥亲自坐镇,以确保门派安全无虞。
如此一来,他自然也无暇顾及其他事务。
在过去的两年间,宋青书刻苦修炼,将所学的各项武功逐一钻研透彻。
姓名:宋青书
年龄:18
武道修为:二流
功法:武当九阳功(第三层)
武学:武当绵掌(融会贯通),武当长拳(超凡入圣),武当剑法(融会贯通)
命格:绿
气运点:320
评价:武道颇有进步,但距离真正的强者还差得很远,仍需努力。
根据前身的记忆,这个世界对于武者境界有着一套相对明确的划分标准。
最底层的自然就是那些完全不入流的角色,然后稍微好一点的算是三流货色,再往上则依次是二流高手、一流强者和超一流存在。
至于传说之中的先天境界,则是如同神话般遥不可及。
据传闻所言,当今武林之中硕果仅存的先天高手就只有自己的师公张三丰一人而已。
但师公他老人家也已经有数十年没和人交过手了。
所以先天高手具体有多强,众人也只能通过前人留下的只言半语,窥的其中一鳞半爪。
而以自己如今二流的实力,如果闯荡江湖的话恐怕连自身安危都无法保障。
好在还有一些气运点数,可以用来强化己身。
以现在的气运点,虽然不足以购买商城里的东西,但却可以用于系统的另一个功能——加点。
这项功能简直堪称逆天,其他武者可能需要耗费十年甚至二十年光阴方能略有小成的武功绝学。
到了宋青书这里,只要拥有足够多的气运点数作为支撑,便能在转瞬之间轻松炼成。
一门武学按照其熟练程度,可以被划分为七大层次:初涉门径、登堂入室、技艺精湛、融会贯通、超凡入圣、登峰造极以及近乎得道之境。
与武学截然不同的是,内功心法仅有从一至九这九个层级划分。
随着层级的递增,每个阶段所耗费的气运点数也会相应地增加十点。
由于自身目前拥有的气运点数有限,宋青书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于那些耗时极长的内功心法学艺之上。
武当九阳功作为张三丰以九阳神功为蓝本所创立出来的武功绝学,虽然可能不及原版九阳神功那般强大无比,但其实力仍然不容小觑。
过去两年间,宋青书一直致力于修炼武当九阳功,至今方才勉强修至第三层境界而已。
若想更进一步提升至第四层,则还需额外消耗整整四十点气运点数方可达成目标。
随着宋青书心念微动。
【叮!武当九阳功成功突破至第四层!】
【叮!武当九阳功成功突破至第五层!】
终于,当最后一声提示音响起时——
【叮!武当九阳功成功突破至第七层!】
刹那间,宋青书只觉得全身仿佛被一股温暖的阳光所笼罩,通体舒坦无比。
同时,他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经脉正在缓缓扩张,原本犹如涓涓细流般的内力,此刻变得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河一般奔腾不息。
这种变化令宋青书又惊又喜,他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已经正式迈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从此以后,江湖之上将有他宋青书的一席之地!
汉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
宋青书独自一人坐在一艘小船上,显得百般无聊。
他收起手中钓竿,自下山后,便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这里。
抵达目的地后,花费钱财买下了一艘渔船,然后就在汉水上下游四处游荡。
至于说哪来的钱买船,这个世界盛产土匪、地痞恶霸。
路上随便‘替天行道’两个,就什么都有了。
&34;难道说今天又要空手而归吗&34;
宋青书望着被拉起却空无一物的鱼钩,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此时,江面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喊叫声。
&34;赶快把船停下,将孩子交出来,不然,休怪佛爷手下不留情!&34;
宋青书听到这声音,顿时大喜,随手扔掉手中的钓竿,抬起头向前望去。
只见两艘江船在汉水上一前一后飞速行驶着。
前方那艘小船上坐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身旁还带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
后方紧追不舍的那艘江船明显要比前方逃跑的船只更大一些,船舱之中赫然站立着四名番僧和七八名蒙古人。
随着双方距离逐渐拉近,后方江船上的蒙古人纷纷取出弓箭,瞄准前方船只后便直接射了出去。
&34;啊!&34;
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前方船上的那个小男孩不幸被箭矢射中。
一旁的胡须大汉眼见小男孩中箭,顿时吓得脸色惨白,甚至连划船都忘记了。
而后方大船上的蒙古人自然不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机会,他们迅速加快速度追赶上来。
船上的四名番僧仗着自身武艺高强,毫不犹豫地直接跃上小船,向着那名大汉冲杀过去。
而此刻的大汉不仅在之前的箭雨中已经身中一箭,还要分心应对这四名实力不容小觑的番僧,可以说是处境十分危险。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小船旁突然又划过来另一艘船。
紧接着,一名身着青色衣衫的少年如飞鸟般从船上跃起,稳稳落在小船上。
青衣少年上船之后,目标非常明确,二话不说就朝着那四名番僧疾驰而去。
面对突如其来的青衣少年,四名番僧转头看去,发现对方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心里不禁有些轻视。
于是只分出其中一人前去迎战,其他人则继续与那名大汉纠缠。
分出来的番僧满脸狰狞,他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年,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手中拎着明晃晃的大刀,毫不犹豫地朝着少年的脖颈狠狠劈去。
“苍啷!”
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
刹那间,番僧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待他回过神来,却惊异地发现自己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至极的无头背影。
这个背影是谁?
为何如此熟悉?
而那颗本该长在他身上的头颅又去了哪里……
种种疑问涌上心头,但此刻的番僧已经无暇思考这些问题了。
因为下一秒,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轰然倒地。
青衣少年一击得手之后,并没有丝毫停顿,身形一闪,便如同鬼魅般继续向着前方冲杀而去。
此时,正在围攻大汉的另外三名番僧眼见同伴惨死,心中不由得一惊,相互对视一眼后,其中一人继续与大汉纠缠,而另外两名则联手杀向少年。
他们刚刚迈出几步,青衣少年疾驰而至。
只见他手中长剑轻轻一挥,动作优雅流畅,宛如一名经验老到的农夫在收割庄稼时那般轻松自如。
眨眼之间,又是两声沉闷的声响传来——“扑通。”“扑通。”
随着这两声闷响,两颗鲜血淋漓的人头应声滚落地面。
仅剩的那名番僧目睹此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止。
当他察觉到少年正将目光投向自己时,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无法动弹。
江船上的七八名蒙古人此时也跳了过来,为首的蒙古武官强作镇定上前。
“你是何人?”
他大声质问着眼前的青衣少年,目光紧紧锁定对方手中握着的长剑。
“你可知你救的这个人是谁?”
蒙古武官越说声音越大、语气越发强硬起来,似乎觉得自己占理,腰板都挺直了几分。
“此人可是朝廷重金悬赏缉拿之人!
你若是执意要救他,便是公然在与朝廷作对!”
先声夺人地恐吓完之后,见青衣少年毫无惧色,武官便又换了副嘴脸,好言规劝起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现在离去,本将军或可既往不咎,权当今日之事未曾发生过……”
然而那青衣少年却只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尔等究竟何人与我何干?我只晓得眼前站着一群无恶不作的鞑子罢了!”
话音未落,便手提长剑杀了上去。
蒙古武官顿时惊慌失措,扯着嗓子高喊。
“快放箭!
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周围的一众蒙古士兵纷纷张弓搭箭,瞄准少年后齐齐射去。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箭矢,少年面沉似水镇定自若,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将那些飞矢尽数拨开。
待到敌人第二轮箭矢尚未射出之时,少年已然欺身近前,自然不会再给对方任何还手之机。
剑光闪烁之间,便有数名蒙古士兵惨叫着倒地身亡,首级滚落一旁。
而那位方才还不可一世的蒙古武官,此刻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转身欲逃。
结果被少年甩手抛出的长剑刺穿胸膛,当场毙命。
少年走到蒙古武官身前拔出长剑,轻轻挥舞着剑身,让鲜血从剑尖滴落。
然后在武官的衣服上将剑上的血渍擦拭干净。
随后收剑入鞘,走向被救的大汉。
“在下常遇春,多谢公子仗义出手相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日后定当全力报答!”
大汉左手抱着男孩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右手紧紧搂着受惊过度的小女孩,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
他强忍着悲痛和身体的伤痛,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充满感激地看着走近的少年。
“我乃武当派宋青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义举。
只是看不惯鞑子在我汉家地界杀人而已,无需言谢!”
少年身姿英挺,面容俊秀,气质出众,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赞叹一句:“好一个少年英雄!”
“好!”
“不愧是我武当弟子!”
只见一艘小船从远处驶来。
小船上站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待船靠近后,那老者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甲板上。
“青书,看来你没有辜负你父亲多年的悉心教诲!”
这位老者正是带着张无忌外出求医的张三丰。
宋青书其实心中对于此次与张三丰的相遇早有预料,但表面上仍然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师祖,您怎么会在此处?”
“你师弟无忌不幸中了玄冥神掌,伤势严重,我带他前往少林求药医治。
返回途中恰好路过此地,便遇到了你。”张三丰缓缓解释道。
“师兄。”
听到张三丰的声音,张无忌连忙走上前来,向着宋青书打了个招呼。
“嗯,无忌。”
宋青书微笑着回应道,并用眼角余光打量起眼前这个与自己打招呼的少年。
毫无疑问,此人便是这个世界中的主角——张无忌。
互相问候过后,宋青书眼中满是关切之色看向张三丰。
“那师祖此去结果如何?
少林可有出手相救?”
张三丰皱起眉头,脸色显得有些沉重,他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哀伤。
看到张三丰的表情,宋青书心中一沉,一股愤怒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用力拍了一下船体,发出&34;砰&34;的一声巨响。
“佛门不是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怎么,当被救的人是我武当的人时,他们就不救了?”
宋青书越说越激动,语气也越发严厉。
“更何况是师祖你亲自上门相求,他们都不给面子。
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