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还能爬起来吗？”真希手持游云，朝着趴在地上不得动弹的九条望月问道。
九条望月没有出声。
“有些人看着静悄悄的，其实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了。”熊猫在一旁起哄，但是不忘记手上的动作，他和狗卷棘配合着你一下、我一下地把钉崎野蔷薇当皮球来回抛。
“呀哇啊啊啊啊啊！”钉崎野蔷薇的女高音魔音穿耳。
禅院真希有点担心九条望月真的昏过去了，她上前查看，九条望月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双脚蹬地，如弹簧一般跳起，倒立飞踢。
禅院真希后仰闪避，九条望月双腿夹住禅院真希的腰，握住脚腕的手往上一抽，禅院真希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
九条望月坐在禅院真希的腰上，冷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的胜利属于我了。”
禅院真希突然暴起，用游云一下子敲在了九条望月的头上。
“别太得意忘形了！偷袭完不检查对手的状态，只会被狠狠揍一顿的！”
禅院真希是什么怪物啊？而且她赤手空拳对战有武器的学姐，怎么看都打不过吧！
讲不讲武德啊！
“战斗中只论胜利与存活。”禅院真希一把将九条望月拉起来，“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咒力，但是你的□□强度和灵活度很高，我猜我们都是天与咒缚，简单解释就是用无咒力换取高强度□□。”
九条望月在心里疑惑虎杖悠仁是不是也是天与咒缚。
“所以接下来会有我来好-好-教-导-你的。”禅院真希一边说一边将手指摁的嘎吱作响。
她还是晕过去吧！
“不是吧？真的晕了？”禅院真希用力摇晃九条望月的肩膀，发现她一动不动。
熊猫揶揄道：“果然是大魔王太可怕了。”
狗卷棘：“鲑鱼！”
“终于练完了，你们两个魔鬼！”钉崎野蔷薇从两人手里幸存到现在，“走吧，望月，我们去逛街吧！”
“好。”九条望月一个鲤鱼打挺又从地上复活。
禅院真希：……
熊猫：……
狗卷棘：……
禅院真希：算了算了。你们也练了很久了，该伏黑惠了。
话还没说完，两人一溜烟地跑了，就怕禅院真希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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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宿舍楼，家入硝子房门前。
“咚咚咚，抱歉打扰了。家入……硝子，我是九条望月。”
家入硝子穿着白大褂打开了房门：“进来吧。”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家入硝子给九条望月搬了把椅子，桌子上是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和半开着的医书。
看到九条望月放在桌子上的目光，家入硝子解释道：“因为半夜会有咒术师过来疗伤，所以我会保持较浅的睡眠，今天打算不睡了，把之前没看完的书看完。”
这种几乎能起死回生的术式在咒术界少之又少，目前只有家入硝子和五条悟会，但是五条悟只能治疗自己，所以说家入硝子是高专的珍宝，不，应该说是咒术界的珍宝。
可惜自己没有咒力，不然奔着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观念，九条望月肯定高低要研究一下。
“其实，我想见虎杖悠仁。硝子能告诉我他被五条老师带到哪里去了吗？”九条望月说出了来找家入硝子的理由。
家入硝子揶揄地看着九条望月说：“欸？这个我不知道啊，只有五条悟自己知道。今天五条悟应该在学校吧，校长晚上找他谈话来着，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九条望月的头摇得像拨浪鼓，她才不想看到五条悟呢！
九条望月总感觉家入硝子误解了什么，她只是急迫地想找虎杖悠仁探讨一下怎么屏蔽脑内大反派的方法啊。
算了，她懒得解释。
家入硝子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我也不打扰你了，晚安，硝子。”九条望月站起身。
家入硝子晃神，幻视学生时代每次九条望雪和自己道晚安的场景。
“晚安，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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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她，九条望月，究竟做了什么违反天理的事情，让她又碰上五条悟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关上家入硝子的房门，九条望月就看到一颗显眼的羽毛球头出现在楼梯转角。她一个箭步躲在门边的的绿植后，屏住呼吸。
九条望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应该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五条悟面前，这样偷鸡摸狗的行为反而坐实了自己心虚没干好事的罪名。
她当然不是怕！她，她只是觉得，对了，她只是觉得五条悟可能会看出她身体里的大叔反派，万一他又借题发挥呢？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来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可不能才第二天就被毁了啊！
五条悟身着黑色的高专教师制服，一步步悠闲地向这里走来。
上衣堪堪包住他的臀部，修长的腿在这个时候好像没有发挥作用似的，短短十米的距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扑通。扑通。”九条望月扒着陶盆边沿，指尖用力到泛白。
五条悟路过了家入硝子的门口，来到了斜对面的房门口。
呼，九条望月松了口气，快进去吧！
“欸？钥匙怎么不见了？”五条悟发出疑惑的声音，翻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
啊？
五条悟最后无奈地说：“没办法了，不过幸好我把备用钥匙藏在了日下部的房门口的绿植里。”说完便向远处的日下部房间走去。
什么人会把备用钥匙藏在别人的房门口啊？至少是自己的房间吧！
等一下！九条望月感觉自己扒住的地方有些不对劲，她低头一看，一把闪着银光的钥匙被她牢牢抓住。
……
五条悟拨弄着日下部门口的绿植，自言自语道：“好奇怪欸？怎么找不到呢。莫非记错了？”
九条望月急中生智，乘其不意，把钥匙抛在了五条悟房门口。
五条悟闻声看去，双手捂住嘴巴，惊讶地说：“钥匙竟然出现了！难道是有小猫咪叼过来的吗？”
没错没错！就是猫的报恩，请你快快回房吧。
五条悟捡起钥匙，转动门把，进去了。
“呼，吓得我一身冷汗。”九条望月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被谁吓得一身冷汗呀？”
“当然是五条悟！”九条望月愤愤地回答道。
不对！
九条望月不愿面对现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是幻觉吧？一定是幻觉，她都亲眼看到五条悟进房了！
“哇，无视老师的行为很没有礼貌诶。”五条悟一把掰开九条望月的眼睛，整张脸凑了上去，“好好看看啦！是货真价实的great teacher gojo。”
五条悟的长相是公认的帅气，哪怕将眼睛蒙住了，也挡不住俊俏的气质。优越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还有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润唇膏的，在走廊灯光下泛着光泽的嘴唇。
这一切像是通过【无量空处】的方式，强迫她的大脑接受这些消息，使她大脑混乱，无法动弹。
“啊呀，坏心眼的小猫被吓傻了。需要硝子的治疗吗？”五条悟轻轻拍了拍九条望月的脸蛋，提议道。
“不要！”
“你好大声啊。”五条悟嫌弃地撇嘴。
到底是因为谁啊！九条望月感到无力，他们两个现在的紧靠在一起的姿势怎么看都无法解释啊。
“嘘。”五条悟忽地捂住了九条望月的嘴巴。
寂静的夜晚，空荡荡的走廊。两人能清楚地听到背后房门内家入硝子向这边靠近的脚步声。
“扑通。扑通。”这次是两个人的心跳。
不知道为什么，家入硝子没有开门，而是在门口逗留了一会儿便离去了。
九条望月大着胆子，从绿植旁钻了出去，嘴上像念咒语一般飞快地说着：“五条老师晚上好。五条老师晚安！”转身就要离开。
五条悟顺势站了起来，沉着声：“去哪里？你还没解释半夜跑到教师公寓的原因。”
她就知道五条悟不会放过她的。
“找家入小姐问我姐姐的事情。”
九条望月知道五条悟把悠仁藏起来是不想被大家发现，如果自己现在问悠仁的去处肯定会引起五条悟的怀疑，怀疑她别有用心想要把悠仁捅给高层。
那么问家里的私事应该没问题了吧。
“哦？”五条悟的语气有些危险，“那你问出了什么？”
“姐姐是位很强大的咒术师。”什么都没问到，但是九条望月记得脑内大叔说过一点姐姐的情报。
“是啊。”五条悟肯定道，嘴里却说着残酷的话，“阿雪是能与我比肩的咒术师，是你永远不可比及的存在。论咒力你完全没有，论身体强度，说实话，只是比普通人强罢了。别看你现在和虎杖悠仁还有禅院真希半斤八两，其实他们的上限都远远超过你，你迟早有一天会被甩在后头的。”
“所以你还是不要做咒术师了，也不要妄想能取代阿雪在咒术界的地位。”五条悟毫不留情地给九条望月的咒术师生涯判了死刑。
九条望月听不懂五条悟在说什么。
她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整个人飘忽忽地躺在床上，脑子里冒出许多念头。
“喂，大叔。你为什么要做诅咒师？”最后问出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是大叔？”
“因为你认识我姐姐，而她早就死了，我大致觉得你得有个三十来岁。”
“……”
“我和你姐姐差不多年龄。你应该叫我哥哥。”
“欸？我可是猴子呢，你难道是猴子的哥哥，猴哥儿？”
九条望月被自己的冷笑话冷到了。
夏油杰岔开了话题：“我做诅咒师是为了杀光非咒术师，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可能是一个人呆着太寂寞了，可能是九条望月当初对于当一个咒术师的解释以及她这几天的所作所为让夏油杰觉得可以和她一说。他的脑子里冒出了【或许她可以理解他吧】的荒诞的想法。
“咒术师作为强者，竟然要去适应作为非咒术师的弱者，这种本末倒置的事情明显违背了人类进化的准则。”他继续说。
“弱者吗……”九条望月抬起手臂，用力握紧拳头说，“我曾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强者，直到遇上了咒术师，我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有特殊能力的人在保护着普通人。不可否认，他们比我强出许多，也比我们承受了多得多。所谓的‘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不过是社会加之的束缚，我暂且不觉得咒术师一定要惩恶扬善，但我也不觉得可以用这份力量去伤害别人。”
“既然你们都说我是弱者，那么我就要证明给你们看，我的强大。”九条望月突然笑了起来，“无论是咒术师也好，诅咒师也罢，对现在的我都没有区别，我做咒术师只是为了追寻姐姐的足迹而已，或许现在还夹杂着对于新鲜的、强大的力量的兴趣。”
说完，九条望月就关上灯，也不管夏油杰的反应直接倒头就睡。
夏油杰：……
原来他只是情绪宣泄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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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e上
家入硝子：【你和望月在做什么？大半夜搞出这样的动静。】
五条悟：【是猫啦，在逗猫玩，硝子不用在意~】
家入硝子：【……真是恶趣味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