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考试
林启花了一天的时间看完了说明，还有六天时间无所事事。
于是翻开了另外一本，对比着汉字的那本看。
两种语言，除了文字不一样，其他没什么不同，对照着阅读倒也挺快。
读着读着，林启福至心灵，突然开窍了，对方的文字更像是繁体字的变体，有迹可循。
就像是稍稍训练一下，学习简体字的人可以轻易看懂繁体字。
自己读多了对方的文字，那复杂的字形居然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不过，看多了眼睛有点花……
一个星期过去后，当叶昔影发现林启能够顺利的阅读他们的文字，倒是有些惊讶，“你也不算太蠢。”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
叶昔影没有搭理他，“跟我来！”
叶昔影走在林启的前面，带着他绕行在复杂的甬道中，“你已经知道我们人类经历了百年的衰退，丢失了许多宝贵的知识，而那些穿越过来的历前人都带着我们需要的东西，他们经过考核，进入不同的研究院发展。审讯你的时候，你提到自己的学历是本科，而且是工科专业，正是我们所需要的。所以，接下来，我们会给你安排几场测验，看看你究竟适合什么岗位。你应该明白，我们只需要对社会有用的人。”
“……”林启咽了口口水，“对没用的人，你们是不是要进行人道毁灭？！”
“这世上不存在没用的人，即便是个残疾人也能够为社会做贡献。”叶昔影冷冷说道，“真正没用的人是精神上无用之人，你读过说明，应该知道我在指什么。”
“灾后五蠹，投降主义，失败主义，悲观主义，享乐主义，投机主义。”
“没错，沾上一点便是无用之人！”
“你们是不是太严苛了一点，我觉得这些主义在人群中很常见啊。”
“现在已经没有任由人类发展的土壤了，你还以为是灾前的世界吗？现在哪怕走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林启心中嘀咕，在这种社会中恐怕不会太好过。
从研究院的大门中走了出来，林启算是第一次见到新世界的样貌。
研究院处在郊区的一处小山上，视野中可以放下城市的全景。
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映衬着人类和建筑的渺小，有种童话世界的奇幻感。
树木分布稀稀拉拉，没有形成成片的丛林，倒是给人类留出了生存空间。
树下的建筑倒是和几百年前没什么不同，都是钢筋混凝土丛林，柏油沥青马路，路面上行驶着车辆。
居于一隅的人类哪来这么多资源维持现代化社会的运行？
人类虽然困在关中，但是死死守着外面的自然资源，建立起许多据点，每年都得消耗掉许多人命。
林启眼前所见的社会和从前没什么不同，但内在细节却已经大变样了。
就拿汽车来说，虽然还是烧油的，但已经没有一点电子元件，就连火花塞也用所谓的火炁石代替，这种石头遇到高压便会迅速升温，被应用在许多地方。
路面上偶尔掠过几辆没有轮子的炁车，这种车辆是力学研究院的得意之作，不过机械复杂度非常高，成本也非常高，还容易出毛病，所以，只有少部分高阶贡献者能买来玩玩。
林启的目光伸向了更远处的天际，那里有一处奇观，高达将近五千米的石柱。
说是石柱不太准确，似乎更像是倒7字形的铁塔，折角处有很平滑的弧度，这种设计，林启在高达中见过。
不过动漫中没这么夸张的高度，但功能都是一样的，动漫里用来发射高达，而这铁塔是用来发射卫星的。
五千米的路程上，均匀的分布着许多加速点，视卫星的功能，可以加速到第一宇宙速度，第二宇宙速度，第三宇宙速度不等。
不过没有电子元件，必须得由人来控制飞行姿态，最好的驾驶员是应力者，即能利用炁在一定范围内控制力场的人。
但这种人相当稀缺，大部分都有重要任务，所以，卫星发射成功率不高，只有百分之六七十左右。
林启离开医院后的所见所闻，和书中写的完全一致，这下他彻底相信自己穿越了，心中有丝失落，“再也回不去了吗……”
“华胥这的炁浓度低，生长不了太多的食炁树和巨型节肢动物，是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叶昔影带着林启走向一辆黑色轿车。
“不过是树木而已，原始人都懂得刀耕火种，你们连火都不会放了吗？”
叶昔影鄙视了林启一眼，“给你的说明白看了吗？”
林启突然意识到，几十万字的说明自己似乎看漏了一些地方。
“食炁树的树干坚硬如铁，水火不侵，只要留下一丝根系，没几天就能生长成百米大树，想要摧毁可得下大力气，以人类现在的力量可没法大规模清理。”叶昔影说着打开了车门，将林启推了进去。
载着林启向市中心驶入，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一处大厦前停了下来。
林启离开轿车，看着大厦入口处的招牌，“这是力学研究院五个字吧……”
“没错，第一场考试就在这。”
“……考力学？牛顿三定律吗？”
“牛顿定理这种东西即便是灾前也只是初高中的知识，你觉得可能会遗失吗？”
林启心里没底，“那要考什么？”
叶昔影不爱搭理他，“进去就知道了。”
林启搭上电梯……炁梯，到了十多层的地方，走进了一间房间。
周围很像是大学教室，前面低后面高，能坐百余人，一方讲台后是八块推拉黑板，上头还有一些公式没被擦除。
林启坐在前排的位置上，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将一份试卷放在他前面。
“你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不过可以提前弃考。但我劝你认真对待，这些考试决定了你的社会评级。”
说完，叶昔影和老头就站开了些，监视着林启。
林启安抚了一下心情，回复一下过往的考试状态，翻开了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