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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事不宜迟 似有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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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的几人在连夜奔波了三日之后,有些疲劳,决定就地歇息片刻再行赶路。

    贺之谨胯下坐骑为魏彰所赠,名唤麒麟马。红棕色毛与它那健硕膘壮的体格相衬显得格外威猛,此马日行千里,性情刚烈,但唯独惧怕它背上那人。

    倒也说不上是惧怕,不过是只有他能驾驭罢了。旁人若是欲想靠近,它便会耍小性子般抬蹄嘶叫,直至那人离到五步之外。

    此处地界有湖泊流水,停歇在这里倒也能补充体力。

    “飞鸿,连夜颠簸辛苦你了。”贺之谨俯身轻柔抚摸着身下坐骑的脖颈,显然“飞鸿”是他为这麒麟马起的名字。

    飞鸿对他的抚摸手法感到满意,舒适到它不禁轻抬了抬前蹄,小幅度的摇晃下头,明显是愉悦的意思。

    贺之谨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随后翻身下马牵着它来到湖边饮水。身后三人也跟着他重复动作,随即相继坐下,不管这地有无脏污之处。

    几人皆对这来之不易的短暂休息时间表示珍惜,毕竟这是几人连日赶路以来第一次歇息。

    三个大男人都堆坐在湖边,魏澜则独自来到了她的坐骑身旁。相较之下她的坐骑秋霜就显得平平无奇多了,性情温和不说还好吃懒做。

    偏偏她在一众精悍威武的马匹中选了它成为坐骑。旁人问其缘由,她便笑着回:大抵这种事要看眼缘的吧。

    依眼缘来挑马,还真是随性。奈何她心意已决,旁人再劝也是无用的。

    “秋霜,卧。”魏澜随意的一声指令,正低头吃草的栗色马应声俯卧在地,将马背对向她。

    别看这马缺处不少,但它是真听话啊!并且只对她的命令唯命是从,旁人的话全都当做耳旁风。这也能算是一项优点吧。

    见秋霜卧下,魏澜习以为常地躺靠在它背上,俨然一副拿它的马背当枕头的架势。

    她这姿势实在算不上是淑女:右腿搭在左腿上,头前还放着展开用来遮阳的扇子,双手交叠着放到脑后压在马肚子上;当真惬意。

    贺之谨悄无声息的来到她身旁坐下,见她这副样子忍不住打趣:“恐怕也就只有秋霜能忍受你这般了。”

    正半阖着眼的魏澜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不自觉的将右腿规矩放下,但并未将扇子收起,语气听着像是浅笑回他:“军师莫不是羡慕了?”

    “小鸿它,不让你这般么?”她这话虽说是问句,但语气明显是调侃又带些炫耀的意味。

    贺之谨选择默默跳过这个话题,随即言归正传道:“方才我又算了一卦,依卦象来看似是不祥之兆。虽说不能料其本源,但想来是与先前所算相差无几。”

    “那依你之见……”她这才将放在额前的扇子拿下,微微坐起身子眼睛注视着询问他的意思。

    “早做打算,预先防范。但眼下无心关注这件事,还是要以南境为重。”贺之谨说完便起身拍打着粘在衣物上的灰尘,并朝她伸出手,明显是要拉她起来的意思。

    魏澜抬眸见到的便是他身着一袭淡紫浅白相间的衣袍,束发正官,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手背白皙线条弧度优美,极具吸引诱惑地引导着她伸出手。

    伸吗?伸吧!

    她跟随着心中的指引伸出手,但贺之谨并未感受到想象中的细腻触感。

    再垂眸一看,握在他手中的赫然是方才为她遮阳的扇子,而并非她的手。

    魏澜借着他的力,隔着扇子被他牵引着站起身子,对他说了一句“谢了”随后有样学样地拍打起了身上的尘土。

    “那事不宜迟,还是尽早赶路吧。”

    她说着用脚不轻不重的踢了下秋霜的马背,秋霜不情不愿的嘶叫一声直起身子。

    她率先轻身上马。眼见坐在湖边的叶赋与林弦似乎在攀谈着什么,两人你一下我一下地将手中石子扔到湖里,一番行为显得极其幼稚。

    “二位小将军!再不走,小心军师治你们延误战机之罪喔!”

    她朝湖边两人呼喊着,话语中尽是玩笑般的催促以及调侃。果不其然,她一回头便对上了贺之谨投过来的视线。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戏谑被魏澜很好的捕捉到,令她无比受用。她就喜欢这么逗弄别人,偏偏那人还对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叶赋与林弦被喊了一嗓子后可算是反应过来,二人对视相继起身上马走到近前。

    不知何时贺之谨已经坐到马背上领先三人一步奔走出了十米开外,他回身对着落在后面的几人催促:“后到翼城者,三日不得出城交战!”

    这话一出,几人登时不干了!

    不让他们下城对战,入阵杀敌,那还有什么意思?这不是活生生要憋死他们吗!

    “军师好生狡猾!”叶赋对着他远去的背影恼怒地喊了一声,然而声音还未传到他耳边便被风吹散,消散在半途中。

    而此时他身后的魏澜与林弦相视一眼,两人瞬间达成共识,趁他分神的间隙跑在前面,将他落在后面吃被飞扬起来的尘土。

    “你们等着!”叶赋被尘土呛到轻咳一声后当即炸了毛,对着几人的背影张牙舞爪随即狠狠踢了一下马肚子追赶上去。

    几人的说笑声渐行渐远,直至再无声迹。

    此时的盛国军队驻扎在距翼城七百里外的一处势高地界上。后军营帐内,一身着金甲的将领缓缓睁眼。

    “翼城还是无人应战?”

    他周身气场在整座营帐内可以说是无与伦比,威压四溢。光是坐着不说话便让人觉得莫名紧张心慌,冷汗浸额。

    帐中站在两侧的将领无不畏惧他,只因此人是当今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如今盛国的辅国大将军——于衡。

    见无人应答,他冷笑一声将手中军报随意甩到地上,“徽国如此弱势,当初皇上就该早听本将之言前来攻打,也不会拖到今日。”

    听听,这话谁敢接?那不是将脖子往前伸直了让人砍吗!您是厉害,大权独揽,他们这群小将可不敢随意附和,毕竟家里还有妻儿老小等着养呢……

    营帐内又是一番沉寂,无言到呼吸声可闻。幸好这时从帐外跑进一人通报,将众人从无声的审判中拯救出来。

    “报告大将军!翼城似乎有所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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