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我呢?我是不是别的男人?”
她愣在那里,正想反驳,突然意识到他说的话。
五个月?契约只有五个月,也就是说,只要过了这五个月,她就和他,毫无关系了?
唐安夏欣喜的眸光刚触到顾宴北,就被他眸中散发的深沉而打碎。
既然只有五月,和这个男人和平相处应该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我包了饺子,你要吃吗?”
唐安夏鼓起勇气询问,指尖发颤。
顾宴北没兴趣探询她那抹欣喜是出于什么原因,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好啊。”
男人漫不经心答应。
他的话让唐安夏松了一口气,他应该不是那么难相处吧。
热喷喷的饺子散着热气,白胖胖的躺在盘子里煞是可爱。
顾宴北挑起眉,尝了一口。
“还不错。”
他的评价,让唐安夏不是那么紧张。
敞开的大门,徐徐寒风夹着冰冷的雪,火热的彩色烟花绚烂夺目。
男人脸庞被烟花映照,夺目逼人。
她看着她对面的男人平静地吃着饺子,是刻在骨子里的优雅。
似不被任何事,也没有任何能打扰他。
“看够了吗?”
唐安夏脸上露出茫然的表情。
顾宴北勾了勾唇。
“饺子该凉了。”
她觉自己一点是出现幻觉了,她怎么感觉到了……温柔。
果然,回过神来,男人已经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盘子中饺子还是很多,男人只吃了两个。
但为什么,从他回过身的背影中,她看到了孤独呢?
顾宴北洗完澡,身上披着黑色的丝绸浴衣。
头发半湿,发尾还滴着水,邪魅性感极点,他却像毫无察觉。
他戴了一架金丝眼镜,平添几分温润气息。
慵懒倚在沙发上,面前是一整墙玻璃,大概能把半个a市繁华尽收眼底,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买下这套宅子。
但去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凤眸如万古深潭,波澜无痕。
敲门声音收回他的思绪,他眸光静静瞟向门边。
唐安夏无措的站在门外,指节曲起,敲了几下。
她现在心情可谓是复杂至极,这几日都没见到顾宴北,今天却来了,让她清楚明白:
顾宴北想见她,什么时候都可以,而她却毫无办法。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再能知道罗骁和丽姐姐的下落。
听见吴姨说顾宴北今天在这居住,这简直是个好消息。
她觉得,如果现在不问,下次再见顾宴北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可看见面前冷冰冰的门,她又有了退却的想法。
只能不停安慰自己,只是问他事情,问完……走不就行了。
唐安夏心通通直跳,脑海闪过与顾宴北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锋,害怕和恐惧,渐渐蔓延她全身。
要不明天再问?
门缓缓被人从里面拉开。
男人靠在门边,垂眸淡淡的盯着她。
“唐小姐有事?”
唐安夏没想到他已经洗过了澡,发丝上的水沾湿他肩头的衣服,魅惑人心。
她偏过头,吞了吞唾沫,稳下心神。
“丽姐姐,她现在,在哪里。”
顾宴北转身走进屋里,无奈,唐安夏只能跟上去。
“那个女人?你可以问问宋时。”
他倒了一杯茶,烟煴的气息缠绕他俊美的脸,染湿他玻璃的镜片。
宋时?她可以问他吗?如果是这样,那的确是好办很多。
“那小骁呢?”
顾宴北把眼镜拉下来一点,从眼镜边缘凝视唐安夏。
眸光幽深,晦暗不明。
玻璃墙外雪花飘得温柔,月色愈加涟漪。
“雪小了不少。”
男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唐安夏有些怔住。
她扭头看向男人的目光,雪花已经成了雪粒子,和白天比,确实小了很多。
唐安夏心里记挂着罗骁,顺从顾宴北的话,点点头。
“的确。”
顾宴北看着女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心里升起一股难以言状的情绪。
“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事?”
她不懂他话的意思。
“他并不需要你来保护。”
声音泛着熟悉至极的冰冷。
唐安夏讶异地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快了,明明刚才还挺好。
她这样一种惊讶无知的神态,让顾宴北更是烦躁。
“唐安夏,他们的事,都不用你来操心。”
她觉得他下一句话便是‘你算老几?’
唐安夏猛地站起身,边走向门边急切出口:
“顾少,我想我是打扰到你了,抱歉。”
她语速很快,她怕她讲慢一点,哽咽声便流露出来。
刚走到门边,手腕被扼住,接着腰间一紧,男人健硕的手臂锁着她纤细的腰肢。
脸颊有温热的触感。
顾宴北指尖轻碰她的脸,湿迹明显。
“觉得委屈?”
他炙热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冰冷的金属框贴服她温热的肌肤,唐安夏全身僵硬。
“没有。”
音调是独属于女性的柔软。
嗤笑声漫进唐安夏的耳朵。
“你不是答应满眼都是我吗?”
她身子一震,睁大水润润的眸子,扭头盯着顾宴北幽暗的眸子,辩驳:
“小骁不是别的男人!”
她这副维护的样子,让顾宴北感到刺眼极了。
“是吗?”
唐安夏觉得腰间更紧了,她有些难受。
“拿掉。”
男人微仰下颚,金丝眼眶泛着张扬的光。
唐安夏颤抖地抬起手,摘掉他的眼镜。
接着她下巴被男人抬起,吻之前顾宴北耐心询问:
“那我呢?我是不是别的男人?”
金丝眼镜掉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但,主人一点也不在乎。
漫天飞雪,飘得柔软,狂风中烟花被掩盖,万物都是一片雪色。
清冷的月牙淹没在云中,似是羞涩。
远在欧洲的时间段,现在还是晴天郎朗,阳光照射这一片青色的草原。
一位美丽动人的女人正浇着水,让人奇怪的是,她有一只手搀扶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手臂上。
仔细看,女人的眼睛居然是灰色的,没有健康人应有的色彩。
“earl,为什么我胸口那么疼呢。”
女人亲昵的对旁边的男人说。
男人面容英俊温润,他笑着安慰:
“可能,今天是国内的除夕,妍妍觉得没能去,而怀念吧。”
女人漂亮的眸子中闪过忧伤。
“要是我……哎,真想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