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唐小姐,契约只有五个月,你只是用这些…来讨我的欢心吗
a市最繁华的金融区,高楼大厦直耸云霄,尽管在黑夜,一样灯火通明。
雪花飘撒地张扬,落英缤纷,世界正如唐安夏所说,变成一片凄哀的白。
顶层则是一片歌舞升平,杯盏交错。
优雅的音乐缓缓流淌,荡人心弦,香槟酒水香气弥漫。
名流高官纷至沓来,靡丽奢侈。
“阿宴,怎么还没来?”
齐希宇拿着一杯威士忌,对旁边的慕容随意问道。
慕容却没有看他,扭头看着露台上皑皑白雪,寒气似能透进骨髓,这场雪,从早上下到现在,还没停。
“阿宴去接梁伯母了。”
一向话多的齐希宇,居然没有接腔,把手中的酒喝尽。
“顾总。”
“顾少……”
“顾夫人。”
人群突然泛起躁动。
齐希宇看着手中的空杯:
“还以为要等一会才来呢。”
身形修长健硕的男人,一席黑色纪梵希定制西服,把本就宽肩窄腰的身材衬的更加有型。
面孔犹如神祇般倨傲,不可侵犯的冰冷气息,似能睥睨所有人,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青筋外露的手背上,搭着一只保养得当的手。
手的主人,看样子只有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面容,翠色旗袍外披着麦黄色皮草,白润的珍珠项链散着耀眼的光芒。
是独在富家中生活,才能散发出的贵气优雅。
与她身边的男人所散发的气息别无二致。
仔细看,男人有细心地故意弯下腰,看起来对这个女人很尊敬。
“梁伯母,听阿宴说,你今年在国内过年,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
齐希宇热络地上前打招呼。
梁湘开口:
“在瑞士住久了,还是国内舒服。”
“啊,那是当然,顾伯父……不来吗?”
齐希宇有些试探的问出这个疑问,梁湘悠悠一笑。
“你顾伯父,生意遍布欧洲,哪有时间还跑回国。”
她笑的时候,眼角出现细细的皱纹,显示她不再年轻。
慕容扭头看向顾宴北。
顾宴北放下刚才梁湘搭时弯起的手,插进裤袋,踱着步子走到露台外。
慕容也跟了上去。
“梁伯母怎么在这过年?”
当听到宋时说,去接梁伯母时,他真是惊讶不已。
明明阿宴和他母亲因为那件事情……关系一直不是很好。
“这里是她的家,她来不来……”
凤眸望着漫天飞雪,冰冷毫不留情,虽然使人畏惧,却少了自身融化的风险。
“是她的自由。”
他嗓音依旧好听刺骨。
慕容叹了一口气,明明是一家人,却弄成这个局面。
凡是出自权贵家的事,总比常人更难。
这时,一位年约四十的男人冲顾宴北点点头。
顾宴北拿起旁边侍者端来的酒,朝他晃了晃。
让人不禁惊讶,顾宴北可不是谁的酒都敬呀。
一旁名媛解释道:
“他可是季书记。”
慕容皱了下眉,不解道:
“阿宴,这两年你帮了这季式杨多少,这个老狐狸,最近又狮子大张口,想要南城那片地的开发区权。”
顾宴北眸中诡谲涌动,意味不明道:
“毕竟是小妍的爸爸。”
话音刚落,仰头,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唐小姐,你包的是牛肉馅的吗?”
女人纤细的腰间系着围裙,本就温婉的脸更甚。
“对呀,小荷,那边是虾肉的,马上煮好端进客厅。”
原本清冷的御景园,现在周围是红色的装饰,如火焰般的灯笼,高高挂在银杏枝头,与风雪混杂。
红彤彤的‘福’字,贴在门上,增添不少喜气。
不过唐安夏还是觉得有些遗憾,要是提前准备,她有毛笔亲自写‘福’字,会更好。
但这样一看,这个冰冷像酒店一样的宅子,终于有了烟火气息,更像是过年了。
嗯,更有年味了。
想到这里,唐安夏开心的地弯起唇角。
佣人们也很高兴,因为这高额的薪水,他们也没有选择回家过年,心里不免遗憾。
而这里的主人也常年不在,宅子冷清至极,幸好来到这里的唐小姐,是个善良体贴的人。
他们和唐小姐从早上忙到现在,虽然有些疲惫,但总归是快乐的。
一片祥和欢快的气氛。
如果没有不速之客的话,应该会持续很久。
紧闭的门被人推开,温暖伊人的空间,被风雪侵蚀。
男人身形修长挺拔,黑色西服染了些许白雪,恰巧外面这时烟花乍现。
唐安夏眯起眼,他背后是盛开的烟火,射向他的面孔,骄矜贵气,耀眼逼人。
心,有一刻被暂停,听不见跳动的声响。
他?
他不应该在,在过节吗?
怎么在这……
她愣在原地,睁大水眸,张唇久久未语。
“顾少……”
耳边响起佣人恭敬的语气,把她拉回现实。
顾宴北看着呆傻的女人,皱了下眉,有些不悦。
吴管家回过神来,推了推唐安夏的腰。
唐安夏反应过来,看见大家都在看她,硬着头皮慢吞吞走到顾宴北面前。
不管怎样,他来了,她总能问问罗骁和丽姐姐的事,也不算太坏。
顾宴北低头看着像乌龟一样慢的女人,嗤笑:
“唐小姐,需要我抱你吗?”
周围的人群可是把话听的一清二楚。
唐安夏颊边浮现红晕,加快步子。
迎面而来的是男人扔下的西服。
她慌忙接住,抱在怀里。
他晚宴后,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地疾驰,可笑的是,除夕那么重要的一天,他居然想不到归处。
路边的雪真是猛烈,像是嘲笑着他。
而这时,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御景园灯火通明的样子,刺到了他的眼。
顾宴北眯眼打量这个有些年味的地方。
陌生至极。
“你,你吃饭了吗?”
耳边传来柔柔的询问。
唐安夏心惊胆战地吐出这句话,毕竟罗骁和丽姐姐还在他手上,一定不能撕破脸皮。
偏头看见女人一脸惊慌失措,眸光深邃。
唐安夏被他盯得,心里发怵,扭头不看他。
“唐小姐,契约只有五个月,你只是用这些……来讨我的欢心吗?”
他好像不太不赞同的眸光,似诉说着远远不够,就这么直直地射向她。
让她,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