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狗咬人
“小伙子，下次再和小美女一起来吃面啊！”
热情的老板娘，句句话都戳在丁聿的心坎上。
他自是乐得满口答应。
“感谢丁总让我饱餐一顿。”
丁聿低头看着乐昭尔戴围巾的脑袋，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们同撑着一把伞，中间却隔着一把伞的距离。
“乐儿，你能不刻意跟我保持距离吗？”
他的话，像是扑面而来的雪花，在她愈合的伤口上撒盐。
“正常的社交距离，丁总多虑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是从前乐昭尔，一定为丁聿的话引得飞蛾扑火。可如今再说这样的话，多少都晚了些。她的语气带了些不耐烦，“丁总，你不会觉得我请你吃面，就产生了什么幻觉吧？我只是在圆刚才在同事面前撒的谎罢了。在公司，你演同学相聚的戏码，我奉陪你，在外面，我难道还要看你脸色陪你演戏吗？”
丁聿以为，那晚的拥吻，她也是心动了的。
可她说的话，却将他置入了冰窖，面色裹上了一层寒气，但他又怎么能对她生气。到了她家楼下，他将伞柄塞进她的手中，没说再见，转身就走进了雪中。
乐昭尔握着留有他余温的伞柄，站在台阶上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雪花落在他身上，好像一滴墨落在了宣纸上，慢慢地晕染开来，直到将她也融进其中。
这天之后，丁聿没有再想方设法的来找她，她也不用再应付他。各忙各的，各司其职。
很快就到了年末。
乐昭尔很少加班，因为以前从来没有主导过项目。这次却点名了她也是项目负责人之一。与她一起的是肖然，双一流大学毕业，只比她小两岁，却已经是中级机械工程师，除了能力很强以外，是个对工作十分认真和专注的人。虽然，他们共事的时间才不到一年，但他已经能独立做项目了。所以，当肖然要求她31号一同加班的时候，她便应下了。
大家都放元旦假期去了，办公室里只有肖然一个人，乐昭尔进来后和他打了声招呼，便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埋头工作了。
办公室里安静的只有鼠标和键盘的声音。
肖然坐在乐昭尔对面的工位上，他只要稍一坐正就能看见她工作的样子。
“乐工。”肖然把电脑搬了过去，在她隔壁坐下，“这些地方建模的时候要预留出和防爆小屋固定的位置，图纸我发你了，你查收一下。等节后，我们跟工程部开个会确定一下的位置。对了，今天你这边的部件能建好，跟我的合在一起吗？”
乐昭尔看着屏幕上画了一半的模型，转过头看向肖然，“今天吗？我觉得不太行。”
肖然侧着脸看着乐昭尔，语气温柔，“那你看，什么时候能好？”
乐昭尔沉思了一下，“今天晚上吧，白天可能出不来。”
“可以。”
说完，他抱着电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两个人从白天做到了晚上，直至夜幕降临。
乐昭尔伸了个懒腰，说道，“肖工，今天是2022年的最后一天，咱们居然是在工作中度过的。”
肖然侧过身问道，“原本你是打算怎么过的？”
“原本……在家里躺着过。你呢？”
“和你一起过。”
他的声音温柔中透着理工男的纯粹，乐昭尔愣了一下，随即开玩笑的说道，“哈哈，你好像很无奈啊。”
“是啊。”
肖然起身，站在她的座位后面，问道，“快好了吗？”
乐昭尔不好意思地说道，“快好了，就是有几个地方还有些问题。”
他俯身，右手撑在桌子上，问道，“哪里？”
乐昭尔打开图纸，“这个地方，我有点看不明白……”
转头的时候，乐昭尔的发丝扫过肖然近在咫尺的脸颊上。
肖然将另一只手撑在乐昭尔的左侧，这样的距离，她都不敢挺直了坐，生怕一动就碰到他的下巴。
“这个地方你可以结合整张图来看，连接的是轴承，同时要考虑进电和出气，所以，会有这样子的结构，也就是在这个位置，拉伸……你算一下尺寸是多少？”
乐昭尔接过鼠标，对着图上的尺寸，细细计算了一遍。
“r15x3”
她抬头看着他，他低下头“嗯”了一声，得到了他的肯定。
肖然握住鼠标，继续说道，“所以，在这个地方是这样子的，然后画出锥体，这个尺寸也是根据这个图纸上的尺寸来。”
丁聿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有说有笑，那个男人就差把乐昭尔抱在怀里了。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乐昭尔没想到多日不见的丁聿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公司，肖然也很意外。
他抬头叫了一声，“丁总。”
随后，又将目光放在了电脑屏幕上。
丁聿的出现让乐昭尔如坐针毡，热的手心里都出汗了。
丁聿沉着声说道，“乐工，你过来一下。”
乐昭尔抬头看了肖然一眼，肖然松开手，说道，“你去吧。”
丁聿看着两个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脸色更难看了。等出了办公室门，丁聿便拉住乐昭尔的手，不顾她的挣扎，拖进了黑漆漆的会议室，将她抵在门后，钳制着她的双手，让她无法挣脱。
乐昭尔扭动着手腕，“丁聿你干什么？”
“唔——”
黑暗，刺激着人的感官，将情绪无限放大。
“你大可以叫出声，他就在隔壁，他会不会误会呢？”
丁聿喜欢她的耳垂，如果她能像小时候一样听话就好了。他埋进她的脖颈，张开嘴巴，用牙齿在上面轻轻地咬着。
“和我保持正常的社交距离，那跟他也是吗？”
“……”
乐昭尔承认，她不排斥肖然。在逐渐增加的年岁里，他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年纪却是他们俩之间的隔阂。
见她不作声，丁聿心里自是有了答案。
他强势的占有了她的唇瓣，齿间轻咬，像是一条发了疯的狗。
乐昭尔闭上眼睛，牙齿用力咬了下去，血腥味立刻在她的喉咙口蔓延。
丁聿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你喜欢他？”
乐昭尔的双手依旧被他钳制着，她不喜欢这样的丁聿。
冷声问道，“我喜不喜欢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丁聿将情绪压低，“怎么会没有关系！你喜欢的人是我！只能是我！从前是！现在也是！”
“呵——”乐昭尔冷笑一声，“你有病吧？凭什么你要决定我喜欢谁，你是谁啊？”
“乐儿，神明不爱众人，只爱你。”
神明？
那样的话，乐昭尔已经记不清晰了。
门外，响起了肖然的脚步声。
“嘘——你猜，他是不是来找你的？”
丁聿说完，将自己嘴唇上的血腥度到了乐昭尔的口中，一遍一遍地掠城夺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