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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肚子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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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不知道,与之几墙相隔的屋子里,也有一个人正在被询问。

    田世文8号那天请了假,早早的坐车进城,9号10号媳妇要考试,人生重要的日子,自己答应要陪着她。

    没想到刚下车,就被几个人拦住,“你是田世文吗?跟我们走一趟。”

    就被推搡着上车,走进一个地方,扯下蒙眼的黑布。一盏刺眼的灯照的他眯了眯眼,抬手挡了一下,才适应了光线。

    早有两个审讯人,坐在台灯后面,静静的看着他。

    “姓名,年龄,哪里人?”

    “田世文,26岁,历城县两岔河公社黄路泉村。”

    “你知道为什么请你来这吗?”

    田世文,“不知道。”

    黑衣人,“有人举报你,参与投机倒把,倒卖物资,损坏国家利益。你承认吗?”

    “我没有,是诬告。”

    “你和你妻子生活奢侈浪费,你哪来那么多钱,是不是倒卖物资赚的黑钱啊?”

    “没有,是污蔑。我爱人怀孕了,医生让补偿营养,才吃的好一点。除了我的工资,她父母也寄了一些钱。”

    审讯人翻开一页档案,看着上面的相关记录。

    “别负隅顽抗了,坦白交代。我们都调查过,你做的事情瞒不住了。”

    田世文一脸不解,“什么意思?我没听懂。买点鸡蛋,兔子、野鸡吗,给怀孕的人补补身体,违反了哪条规定?社员逮了,换点钱,秤盐打油,很正常啊!”

    “交代你倒卖物资的事?”

    “无稽之谈,无中生有。绝对没有。我们只是从别人家买过鸡蛋,山鸡野兔。”

    田世文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考虑了一遍。上次王林看出杜金彪不正常以后,田世文就让他再也不要干了。不可能当时没出事儿,过了一个月,突然发作了?他们没有证据,他就否认到底。

    以后,田世文沉默不语,再也不回答。

    外面不知道还下雪吗?她去考试了吧?有没有人送她,路上安全吗?

    自己答应去陪她,又说话不算数了,她会不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影响她考试呢?

    万一她生气了,得咋哄啊?生气会不会影响孩子呀?

    干裂的唇瓣的嘴唇表明他已经长时间没有喝水。刺眼的灯光,让他无法入睡。他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伸伸麻木的长腿。

    太阳升起,又落下。

    媳妇应该考完了两科了吧?语文和政治。不知道她考的咋样?语文应该有把握,政治够呛吧?

    又累又困,又饿又渴。

    两个黑衣人又进来问了一遍,他还是和昨天同样的回答。

    “你们关了我一天一夜了,有没有查出来什么证据啊?没有证据就能随便抓人吗?快点放我回去。”

    两个黑衣人走了。过了很久,有人给他两个窝头,一碗水。

    田世文很担心她,怕针对她,怕她出意外。

    又是一个难眠之夜。

    太阳又要落山了。

    王林被开门声惊醒。

    一男一女又进来,竟然有人被拘留还睡得这么香,这是旅馆吗?

    女同志示意王林起来坐到前面椅子上。男人把卷宗啪的扔在桌上,

    “王林同志,我们已经核实了,先不说田世文有没有,你本人投机倒把,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容辩驳。主动交代,对你有好处。”

    王林愕然,“我做什么了?”

    男人厉声,“别装了,2年前,你就偷偷卖东西,被公安抓捕,可惜你逃了。现在,你还在白谷堆村开了小工厂,赚了黑钱,在市里买了一个四合院,对不对?”

    王林呵呵一笑,“你们查到的还不少,但工作太不认真仔细了。现在的食品厂是村集体所有,我以前学过做点心,教他们技术,人家给我工钱,这样做犯法吗?”

    “我一个月工资六十块钱,只比你多一点而已,可买不起四合院。”

    男人指着王林,“你要端正态度,不要猖狂,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王林忽然从椅子上跌下来,抱着肚子打滚,“我的肚子好疼,……疼死了。”

    几个人冲进来,女同志上前扶她,看着她满头大汗,头发都湿了。“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下坠的厉害。”

    女同志肉眼可见的慌张了,“她怀孕七个多月了,是不是吓得早产了,马上送医院啊!”

    几个男人还在犹豫,女同志大叫,“这么大肚子流产了,会死人的。必须马上送医院。”

    有人去开车。女同志又拦住,“山下就是医院,才几百米,别开车了,直接叫几个人抬下去吧。”

    王林躺在简易床上,四个男人抬着健步如飞。顺着台阶,下去就是千佛山医院。

    女同志跟在后面一路追赶,上气不接下气,“医生,有个孕妇肚子疼…”

    王林抓住她的衣服,“找钟医生…”

    老大夫看见爱笑的小姑娘,被人抬进来,吃了一惊,“怎么了?”

    女同志说,“她说肚子疼,有下坠感。”

    老大夫让他们都去门外等,关上门,诊脉。几分钟后,开了几个单子,让人抬着她去做b超。

    “她原来身体就不壮,现在受了刺激,有点流产迹象,必须住院保胎。”

    又开了住院的单子,药方,让他们去办理住院,交费。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让女同志留下照顾,监视王林。男同志回去了。

    王林入住了病房,天早就黑透了。“同志,我饿了,你能帮我去食堂买饭吗?买点好吃的,有营养的。你也来一份。”说着,从布兜里拿钱给她。

    女同志去食堂,自己买了两个包子,要了一份鸡汤,又请食堂的人帮她下了一份面条。

    女人刚走,钟医生就过来了,“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住院,你男人怎么没有陪着?”

    王林想哭,努力忍住,“他失踪了,我不来医院,怕关在小黑屋里,一晚上真冻的流产了。医院又暖和又有医护人员,多有安全感。”

    钟医生低下头,用听诊器听胎心,他高大的身体掩住了门口的视线,王林趁机把一张纸条塞进白大褂口袋里,“告诉他们我很好。”

    姜元辰早上震惊之后,马上回了小院,翻出一个小本子,冲去经常住的旅馆,颤抖的手,拨了一个个电话。

    他整天都坐在电话跟前,闭眼等着。每次电话铃一响,混浊的眼睛就睁开,闪现出和年龄不符的锐气。

    从上午到下午,又到天黑,总算等到服务员喊他,“找你的。”

    老头急切的抓起听筒,“歪~”“她在医院住着,身体平安,让你们不用担心。”

    “歪,她怎么了,咋进医院了?”

    嘟嘟嘟,…电话挂了。

    “歪,歪,歪~”

    姜元辰停了一会儿,又拨了几个电话,“她已经平安了,还没有回来…”

    服务员说,“你打了三个个长途,一个市内,一共5块6毛钱。”

    老头给了钱,又开了一个房间,嘱咐如果有人打电话,立即叫他。

    他上午第一个电话,打给宝生,告诉他田世文没有按时出现,王林被人带走了,让他立刻联系两岔河公社,看看田世文怎么了。

    第二个电话,打到南都军区家属院,卫兵回答他要找的一家人早已经搬走了。

    姜元辰又拨了王涛给他的备用电话,有人接起,“喂,我系陈玉亭,你哪位啊?”

    姜元辰马上回答,“陈老板,我是姜元辰,丘成岭的师兄。王林出事了,我联系不上王涛和她父母,你能找到他们吗?”

    “原来是姜师傅,不要慌,慢慢讲,……好,我尽快联系他们,有事情就打这个电话找你。”

    宝生只能打电话给王大山,却说他出去开会了。

    陈玉亭放下电话,沉思很久。王大河工作调动去了桂西,妹妹也跟着去了,具体哪里不知道。王涛参军了,王海住在学校。

    他叫司机开车,去了军区大院,他找不到王大河部队首长总能找到他吧。自己是为了救了他闺女,就算做点出格的事,他还敢说大舅哥?

    卫兵一层层上报,有参谋出来把陈玉亭请了进去。几个干部在等他,他认识石青峰。

    “陈经理,你详细讲讲,王林被抓走了?她不是怀孕了,正参加高考吗?”她女儿石芳菲经常和王林见面。

    陈玉亭上去握手,“是的,我接到一个电话,那人是王林一个亲近的长辈,王涛给他留了军区家属院和我办公室的电话,他找不到我妹妹妹夫,就打给我了。这个电话,可以找到他,你们可以再打电话核实一下。”

    石青峰马上拨通了旅馆电话,找姜元辰确认了事情发生经过,又问了几个问题;

    “她整整一个星期,都和你住在一个院子里,除了看书,什么也没干?是在考场门口被人带走?”

    几个有经验的军人,马上明白王林不是因为违反考场纪律,抄袭作弊被带走的,可能受了其他人的牵连。

    石青峰客气的送陈玉亭出去,“我们会联系王大河同志,但是他现在所处的环境,不可能让他回去救女儿。组织上会想办法,你放心。那个老人再找你,直接打我电话。”

    天寒地冻,树木萧然默立,半个淡黄色镶嵌在漆黑的天幕上。

    一辆吉普车从火车站台直接驶进医院,下来一个穿着呢子大衣的中年军人,疾速走进了住院部。

    后面的随行人员快跑着,敲开锁着的门,和值班护士交涉。小护士看了他的证件,本想拒绝,抬头看看他英俊的脸和挺拔的身姿,忽然打开锁,给他指了指一个房间。

    病房里很暖和,病床也比折叠床舒服多了。王林舒舒服服睡了一觉,忽然觉得身边有人,睁开眼睛,呀的一声,侧身缓缓坐起来,揉揉眼睛,才傻笑着开口,“庆山叔,你咋在这?是来陪王林考试的吗?”

    年轻的军人搬来一个凳子,王庆山坐下,点点头,“是啊!你考得咋样?怎么进医院了?”

    王林只会傻笑,“我觉得考得还行。就是有点肚子疼,没事了。”

    王庆山亲眼看到她安全没事,才放下心。如果闺女出事,王大河那牛脾气上来,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

    王大河现在的部队,离边境只有一百公里,现在局势紧张,根本不可能让他离开。

    王涛已经入伍,新兵不可能请假。陈玉亭倒是愿意帮忙,但是他北方生意上的朋友,都插不上话。

    军人在前线保家卫国,家属出事了,部队不能不管。最后石青峰想到在保定出差的王庆山,于公于私,他都得来。

    两人不只是战友,还同村同姓。自己闺女王云这几年恋爱,复习,也多亏了王林照应。

    王庆林怕王大山着急,不便久留,让王林好好休息,他得赶快去给某个狂躁爹报平安。

    王庆山马上要出门了,王林才轻轻开口,“叔,你能不能帮我问问,田世文被抓去哪里了?”

    王庆山站住没有回头,“你就那么信任他?”

    王林点头,“我信他是清白的,和相信我自己一样。”他可比我清白多了。

    年轻军官抬起头,竟然是他,江潮。

    他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眼角上挑,“是不是怕考不上被人笑话,故意装的?”

    没等王林反应,出去了。

    这个直男癌晚期,两年多第一次见面,竟然这么说她。

    咬牙切齿冲他背影大喊,“谁说我考不上,明天早上我就再上考场,闪瞎你的狗眼。”

    被人骂狗,江潮咧着嘴傻笑,听到前面咳嗽声,马上收敛住,跑上去开门。

    到了部队招待所,王庆山马上拨通加密电话,“你闺女和你外孙都好的很,吃得下睡的香……什么,带你闺女去桂西,你疯了吗?她马上生孩子了,那边局势紧张,医疗条件那么差,……好,我多待一天,把你女婿弄出来,让他将功折罪,好好照顾你闺女。”

    放下电话,王庆山看着站的笔直的江潮。

    这小子的心思,不用说别人也能猜到。当初下乡,就一路追着人家屁股后面。

    可是他一心扛枪保国,想让王林等他。没想到还没有等到入伍通知书,人家姑娘就直接给他吃了闭门羹。

    年轻人情窦初开,爱还没有说出口,就被无情拒绝。他一腔愤怒发泄在训练场上,半年就被推荐上了军校。过来两年了,毕业后马上就是排长,冲他这不要命的劲头,连长营长指日可待。

    王庆山终于开口,“明天早上,你去问一下田世文的事?王林的事也查清楚。”

    “是。”江潮心放了下来。

    首长的眼睛就像透视镜。“世上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宝生从下午就拿着一封电报,不知道该咋办?

    “王林是否平安?安全后随来人速回南都。盼复,立等。”

    一直找不到王林,姑父的腿不得站细了吧?

    第二天早上,护士查房,竟然找不到病人,床上只有一张纸条。

    “我去参加英语考试,2个小时回来。”

    钟医生看着要哭的小护士,“先把药收起来,别让别人知道。等她回来吧。”

    王林一大早,偷偷溜出病房。

    早晨太阳还没有出来,大风灌进口鼻,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行人不得不捂着口罩,脚步匆匆,呼出的白气立刻结霜。

    她用围巾口罩把脸捂住,考场一开门,马上溜进去坐好。

    谅他们也没有胆子进来抓人!

    英语试题对于她来讲,简单的语法和中译英,肯定是小菜一碟,半小时就做完了,又仔细检查一遍,就交卷了。

    王林顺着墙边,静静走回病房。对面病房,钟医生正带着一帮实习生查房,过一会来了王林这边,“挺快啊,一个半小时就回来了。看来恢复的挺好,一会儿出院吧。”

    “医生,我觉得我还没好,再住几天吧。”

    “能吃能睡,能跑能跳,你好的很。这是医院不是旅馆,赖在这干啥?”

    结算了住院费医药费,才8块钱,比住旅馆便宜多了,还有医生护士,多安全。

    历县县委会议室里,副县长,武装部长,对面坐着王庆林。

    “南都军区政治部委托我来询问一下,我部军人王大河同志的女儿王林和女婿田世文被抓事宜,请问你们有调查结果了吗?”

    两个父母官根本不知情,只好让秘书去问一下。

    王庆林端起印着松树的茶杯,揭开盖子,慢慢的吹着茶叶。刚喝了半杯,秘书进来,在副县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副县长点头,“让他们进来,当面说吧。”

    两个穿黑色中山装的人进来。武装部长问,“你们抓了军人子女王林,她犯了什么事?”

    两个人看见王庆林的派头,背后站着的随行人员也是穿皮鞋的,对视一眼。

    “王林同志没有问题,有人举报她的丈夫,我们只是按照规定,找她回来例行询问。”

    王庆林手放上桌面,“到底是多么重要,多么紧迫的事,必须在高考时间找人问话?整整耽误了两场考试,少了两门成绩,谁负责啊?

    她已经怀孕7个月了,听说昨天晚上受到惊吓,差点流产?”

    “她的父亲王大河同志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正带领部队驻扎在国境线上,为国家和人民流血牺牲。你们在后方,就这么对待军人家属吗?”

    王庆林声音不高,虽然是对着武装部长说话,两个男人一动不敢动,背后出了一层汗。

    武装部长脸色铁黑,“询问什么需要一天一夜?还需要多长时间?”

    两个男人赶紧点头,“已经结束了,医院检查没事就可以回家了。”

    王庆林却摆手,“既然抓她一次,就好好查清楚,别留下什么后患。听说你们查到她开了厂子,还买了房子?”

    “王林同志的事情已经核实清楚了,厂子是村集体办的,她只是个技术人员,房子也是别人买的,是第五服装厂租来卖服装的。”

    副县长点烟抽了一口,“她丈夫田世文调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是有人诬告,打击报复。田同志在工作上得罪了小人。”

    副县长挥挥手让他们出去,武装部长也告辞走了。王庆林也让后面的人出去。

    副县长把烟盒推给王庆林,“老战友,你还想继续在部队吗?要不要回来和我一起工作啊?现在,地方上需要你这种有文化,有管理经验的干部。”

    王庆林点上烟,抽了一大口,缓缓吐出。“再等等吧,今年部队上事情很多。”

    现在军队改革,他肯定要转业,他也一直纠结,回老家还是留在粤东。

    “老顾,你有时间看看王大河的女婿。他已经是副师长了,现在这个局势,过几年他可能升的更高。我们两个都是文职干部,得为子孙后代留个机会啊!”

    顾维权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自己已经转业多年,部队上的人脉几乎没有了。王庆林是后勤人员不占优势,在军队想出头一是要靠个人能力靠军功,还需要有人关键时刻给你机会。

    同样的任务,张三李四都能胜任,到底选谁去执行,还是可以商量的。

    顾维权让秘书把田世文的档案拿进来,翻看几眼,“挺有能力,做了不是实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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