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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狗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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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奚家的驻扎地后,任白林守在奚茸的床边给她输送灵力。

    他每隔一会,必定会问:“茸茸,你还好吗?”

    任白林实在是对奚茸很内疚,奚茸是他的妹妹,他非但没有照顾好,还拉她去救一个不值得的人,害的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旁的封离脸一直很沉,他太生气了,过于担心奚茸了。

    过了良久,任白林的灵力耗尽了,奚茸也感觉到任白林很吃力了,便说:“林哥,没事,休息个几天就好了。”

    “嗯。”任白林这才松开了手。

    接着,奚茸摆了摆手,让任白林凑过来点,任白林看懂了,便俯身过去听她讲话。

    她缓慢的说:“在我们这一族,对血脉至亲的人透露出一些东西是不用遭反噬的。当务之急是,要封印你的生灵力,百里皇族正在盯着你。”

    “待会让封离帮你,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会有点痛苦。”

    任白林回道:“好,没事,茸茸,我不知道怎么谢谢你,你为我做的太多了,我没有尽到哥哥的职责。”

    他实在是对不起奚茸。

    奚茸微微的笑了一下,伸出手来,抱住任白林,将头依靠着他的肩膀上。

    她闭着眼说:“哥哥啊,我从小就以为自己就是孤儿,我没有爹没有娘,我想如果我有个哥哥姐姐或者是弟弟妹妹多好啊,但是我又怕他们会不喜欢我。”

    “这些年来我好累啊,奚家的很多人对我不好,你知道我当初见你的第一眼是什么吗?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我哥哥。”

    “我讨厌你们这些出身优渥的人,好像从来都不用付出努力。那么简单的就可以得到想要的,而我辛辛苦苦,连一个想要的结局都没有。”

    任白林愣了一下,拍了拍她瘦弱的后背,安慰道:“可是茸茸啊,你做的很棒了,你没有放弃自己。”

    奚茸突然落泪了,眼泪滴在了任白林的肩膀上。

    她脆弱的说了一句:“每次我做抉择的时候,我都好怕死的。”

    任白林摸了摸她的头:“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怕了,以后你肯定会很好很好的。”

    “嗯。”她呜咽了一声,把头埋着。

    封离要不是知道任白林是奚茸她哥,不然现在可能他就跟任白林打起来了。

    他在想,为什么奚茸以前不肯跟他讲一句呢,只要奚茸说一个怕字,他就会代她去做,他想不明白。

    ——

    一处暗地,周围只有几盏灯稍作照明。

    一个男人像是对着空气讲话,而奇怪的是空气居然也回他话了。

    “百里那边发现你了,你要怎么办?”一个较为空灵的男声问道,声音中感觉不出任何情绪。

    那个男人只是回道:“计划之中,没想到这次元家叛乱加上流域境的开启,居然让皇族把底牌打出来了,不过还是可惜,这还不算真正的底牌。”

    对方镇定自若的说道:“那就行,不要影响到我这边就行,那些兽族还没放出来吗?”

    “没有,柳厌青阻止了,她太烦人了。”男人显得有些烦躁,而后他又有些得意的说道:“不过,耍了些手段,柳厌青差点杀了盛意。”

    对方有些自嘲的说道:“柳厌青真的是大麻烦,千年前的事她要插手,现在她还要插手,务必这次除掉她。”

    男人走了几步,有所思考,说道:“真正的大麻烦恐怕还是那个奚茸吧,她居然判断到了我们走的这几步,而且,谁知道任白林居然是她哥哥。”

    对方直接嘲讽:“人族的天知算什么,而且奚茸的能力比起上古的天知,不知道弱到哪里去了,她居然还选了死躯,以她现在的状况,她怕是走不了多远。”

    男人同意的点了点头,感叹道:“是啊,又能走多远呢?”

    接着,男人又说:“现在兽族没放出来,压根就没几个人能杀的了柳厌青,难道你留着盛意,是想等盛意成长起来,然后杀掉柳厌青吗?”

    “不是,我自有打算。”对方回道,似乎在思虑什么。

    男人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急躁,骂道:“要不是奚茸,我不至于再等上几年。”

    “人族的寿命虽短,但是几年对于你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吧,先好好准备兽族的事吧。”空灵的声音说道。

    男人的心情平复下来了,答了一个字:“好。”

    ——

    等奚茸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奚茸就立马请求封离封印任白林的生灵力。

    房间里只有封离和奚茸,他们坐在桌子旁,两人的对话像是谈判一样。

    封离冷冷的问道:“你觉得你都对我没什么价值了,你能要求我做什么事吗?”

    奚茸思考了一会,回道:“用我时日不多的余生就去换你做这一件事不行吗?”

    她觉得这句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她想解释一下,事实上,她想说的是,剩下的日子她还是可以动用灵力帮他的。

    而封离爽快的答应了,他附加了一个条件:“你的身体以后我说了算。”

    “?”奚茸疑惑。

    他立马解释:“没有经过我允许,不要擅自放血什么的,我说的就这些。”

    奚茸想了一下,说:“不行。”

    这一条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办到,虽然她可能是撑不了多久,但是未来凶险,她可能还是会一意孤行,放血什么的。

    封离咬了咬牙,退步:“行,那你至少让我看着你点。”

    “好。”奚茸同意了。

    而后,奚茸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我没有吃药了,封印也解除了,剩下的时日,我估计只有几年了,我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封离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来才察觉到奚茸她说的是那些抑制情感的药,那些药从奚茸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吃了。

    奚茸明白,有些东西确实阻碍自己前进,她不想被绊住,于是就对自己狠了点。

    封离呆滞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想抓住什么,但是好像太晚了,时间太仓促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奚茸解释原因:“离,我不吃药了,是因为我发现那些目标我可能已经达不到了,而我,想的最后一件事是你。”

    “什么事?”封离期待答案。

    他活了那么久,头一次那么热烈的期待着答案。

    “你能不能找个能和你活的一样长的在一起,然后你就再也不会孤独了。”奚茸温婉的笑着。

    封离一瞬间被气到了,奚茸怕不是吃药吃傻了。

    他质问道:“你觉得这是我期待的答案吗?”

    然后他气到站起身来,弯下腰来直对着奚茸的脸说:“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的态度吧?我刚开始遇见你的时候有多冷静,现在呢?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原因?”

    奚茸刷的一下笑脸没了,心脏一蹦一蹦的。

    她知道的,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现在果然还是要说的吗?

    “离,我一直都很真诚的喜欢着你。”她坦白了。

    封离是想说他喜欢奚茸,没想到被奚茸抢先了,不过不重要了,他回道:“茸,我也是。”

    眼泪倏地从封离的眼角落下,他很感动,但是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他和奚茸了,几年对于兽族来说很短暂的。

    奚茸冰凉的手贴上封离的面部,她轻轻的啄了一下封离的唇。

    然后说道:“我还想着劝你找个姑娘呢,没想到我先捡到了。”

    这件事在奚茸心里已经圆满了,剩下的就是帮帮林哥了。

    两人亲了一会,封离都不敢太主动,现在他真的很怕很怕,他感觉奚茸的身体就像株枯草,一碰就折掉了。

    一会就分开了,奚茸问道:“现在可以帮林哥封印了吗?”

    听到这话,封离感觉自己像被骗了一样,像是奚茸用吻跟他做交换一样,但他也只能答应:“嗯。”

    奚茸说道:“药我准备好了。”

    “行,我去喊他。”

    封离一会就将任白林喊来了。

    任白林吃下了药,封离在帐篷周围都布下了封印,防止待会使用天器的时候,灵息外泄被察觉到。

    接着,封离大概花了两柱香的时间完成了封印,就是封印的过程中,任白林有些痛苦而已。

    封印完成后,任白林发现自己无法使用灵力了。

    奚茸说,就是几天而已,不过此后任白林的灵力只有以前的一半强了,也就是差不多从飞质掉回了羽厚,而且还无法进步了。

    任白林有些失望,但奚茸说是为了他的安全,但是奚茸也把解开封印的方法告诉他了。

    然后,奚茸让封离离开,她有些事情要单独跟任白林讲。

    她皱着眉说:“林哥,我看到了,出了流域境后,你的处境会很糟糕,你做好准备。”

    “天器之所以要留给你,是因为长期是你的身体喂着天器,天器只对你有所反应,祭阵开启后,原来的祭体只能依附着天器活着。”

    “还要麻烦哥一件事,就是定期给我输送灵力,抵挡神池对我的伤害,因为你是我哥,是血亲,所以我才能骗过天禁台,代替你。”

    听完奚茸的嘱咐后,任白林皱眉了:“我原想着直接回任家,把天器还给柳厌青的,没想到现在反而离不开这东西了,真是可笑。”

    奚茸无奈的摇摇头:“世事总难料。”

    接着,奚茸抓紧了任白林的手,满眼期望的说:“哥,答应我,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活着,我这身体也撑不了多少年。”

    任白林圈住了奚茸,温柔的抱着,他说:“茸茸,以后我会尽力找到续命的办法的,我这命我自己都没法掌握,我希望你好好的。”

    “对了,你不是说百里那边盯着我吗?我跟你接触那么多,百里不会把眼睛盯到你身上吗?”

    他松开了奚茸。

    奚茸无奈了叹了口气,说道:“百里皇帝已经盯上我了,奚家族长马上要重选了,我真怕百里那边不支持我。”

    “嗯,有什么办法打消他的疑虑呢?”任白林已经开始替奚茸想了。

    “哥,这个我来想就好了,奚家内部的事,奚家人最反感他人插手,除了百里皇族。”奚茸回道。

    任白林点了点头,他之后又问了奚茸,要不要去见见爹,奚茸应该没有见过任睿知。奚茸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应该是龙凤胎。

    不过,既然是龙凤胎,为什么一个待在奚家,一个留在任家,这是一个疑惑点。

    娘应该是奚家的。

    他问了茸茸,茸茸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俩肯定有血缘关系,奚茸说她暂时还不能去见爹,见了任睿知怕是会加重皇族的怀疑。

    任白林赞同了一下,这确实对奚茸竞选族长不利。

    而奚茸突然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不要再喜欢盛意了。”

    任白林的神情僵硬起来了:“茸茸,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然奚茸也不可能凭空冒出来这一句话。

    奚茸沉默了一下,说道:“你们在一起了。”

    任白林的身体也僵硬了一般,他思维像是停滞了一般,在一起了?这说着跟笑话无异,说出来,任白林都不敢相信。

    “呃茸茸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他的。”任白林愣愣的问道。

    “前不久。”

    任白林又问:“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我喜欢男的这件事。”

    “我当然希望你喜欢的是姑娘,但是,我看过的大多都是事实,我不得不信,也不得不接受。”奚茸揉了揉眉心。

    她补充道:“但是,你不是想着过寻常人的日子吗?那就避开他吧。”

    “好。”任白林答应了。

    可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要是避不开怎么办?他也没敢问,他知道,奚茸竭力让他过得好一些。

    他对茸茸的愧疚又多了些,他只恨自己没能力帮她什么。

    之后,奚茸安排他提前出了流域境。

    奚茸说她要等封离,封离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让任白林先离开。

    而任白林一离开流域境,就被皇族关了起来,这可能也是奚茸没有料到的,他的罪名是——杀害皇子。

    逮捕他的正是百里皇族的军队。

    任白林被一路押着送回了京城,他只觉得有些好笑,明明他是一个目睹者,而现在他却成为了一个罪人。

    是谁举报了他?

    流域境里那么混乱,难不成是盛家要嫁祸于他?是盛誉要嫁祸于他吗?还是说其他人别有居心,他觉得盛家不太可能,贼喊捉贼。

    他也不可能直接对百里皇族说,是盛誉和盛昌杀了百里延,百里皇族也不会相信他,他也没什么证据。

    而且,消息外露的话,他还可能遭到百里皇族和盛家的双重挤兑。

    之后,任白林被蒙着面带进了一个牢里,过了一会,一个人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口子,生疼,温热的血沿着他的手指滴落下来。

    接着,面罩取了下来。

    他睁开眼看人,发现旁边围了好几个人,估计都是皇族的人,他面前取他血的人貌似是一个荣空?

    虽然他修为没了一半,但是他的灵敏度和以前一样,没有因此减少。

    “任白林,你和奚茸是什么关系?”这个人开门见山。

    “朋友。”任白林答道,真实的关系答出来太不利了。

    这人皱了皱眉,感觉不太可信,又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任家的人也进了流域境?而且任睿行和任厉死在了那里。”

    任白林心里一凉,百里的人之后也登上了天禁台?

    “我不知道。”他老实回答。

    “任睿行可是你的叔叔,听说你和他的关系还挺好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吧?”这人质问道。

    “不知道。”回答如旧。

    他也好奇为什么任睿行和任厉在那里。

    这人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人,旁边人直接挥起了鞭子,打在了任白林的身上,任白林再怎么说也是肉身做的,疼的喊了出来。

    妈的,鞭子上居然还有倒刺,狗东西。

    那人冷冷的说:“不说实话,就得挨鞭子。”

    任白林无话可说,他忍疼问道:“谁说我杀了皇子的?我本就是清白的好吗?”

    “你的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过天禁台。”那人眯着眼看他。

    傻逼东西,敢情就是因为他任白林去过天禁台,和奚茸走的近了点,所以被关起来了是吧?皇族的手段真的是下作

    这也许就是皇族的手段,对待一个无名之辈,用奖赏的手段未必能套出所有话来,而用狠毒的手段兴许是可以的。

    任白林想着自己也不算什么有用的人,于是说:“我无意间去了天禁台,然后就看到了我叔叔和堂弟惨死的样子,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

    “那尸体呢?”

    没想到皇族那么谨慎,居然不止一次去到天禁台,很难不想到,皇族是不是早已经布下了人脉在那里,等着有人帮他们把东西拿下来。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被我烧成了灰,骨灰盒在这个空间戒里。”他答道。

    那人遣人从任白林手上拿下空间戒,打开了空间戒,发现里面真的有骨灰盒。

    “还有一个巨大的疑问,那个黑裙女子是谁,有人看到她和你一起来的,她可是杀了我们很多人,你跟她有关系的话,那今天你得死在这里了。”面前的人威胁到。

    为什么他问的都是些蠢话?这不是逼着撒谎吗?还不准撒谎。任白林心里吐槽道。

    胸口的疼因为没上药变得火辣辣起来,任白林有些难受,他答道:“她是我偶然间认识的一个人。”

    审问的人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并不满意,又来来回回审问了好几遍,任白林身上又多了几鞭子。

    后来那人实在是审不出什么东西了,便摁着他的头给他喂下了毒药,是慢性毒药。

    那人阴森森的对他说:“任白林,这可是你师父亲手炼制的毒药。”

    任白林有些感觉恶心,这人真会恶心人。

    他看着暗无天日的牢笼,在疼痛中无止尽的挣扎,胸口的衣服上是一片血。

    狗皇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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