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依旧是衡天学院
任白林很开心这衡天学院没有什么开学典礼一样的东西,不然就很无聊,他可不想听什么长篇大论。
有人给他送来了课程表,上面的课程居然有历史。
卧槽?还有什么灵力运用课,药物鉴定和炼制,七七八八的。
他还得重新上一遍学?头大,不过应该没什么压力吧。
他好像是在中等五班,教学楼,他昨天去看过了,教室的布置简单清雅。
感觉和他记忆中的教室相差无几,就是风格不同。
对了,这个学院还有赛场,赛场倒是建的不错,中间的台子很大。
地板上印着的都是错综复杂的花纹,观众席分为普通的座位和中心座。
这儿是挺大的,他倒是还没逛全。
上午,任白林老老实实到点到教室,一到教室,极为尴尬。
任白林一个都不认识,默默的坐在昨天找到的座位上,接受四周的打量。
旁边的一个神采飞扬的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说道:“任白林你还真失忆了?认得我不?我,柳二,柳卿。”
“你好啊,柳二。”
柳二是啥?是字吗?为什么他没有,于是他发出疑惑:“柳二是你的字?”
“什么字啊?这是你给我取的外号,因为你总是考我们班第一,而我总是考第二,所以叫柳二,叫我二柳也行。”柳卿回答道。
“行,二柳。那我有外号吗?”
“没有,这班上谁敢给你取外号啊。”柳卿笑着回答,不像是好意,也不像是恶意。
为什么没有人敢给他取外号?他该不会是班上的小霸王吧?
任白林也没多想,毕竟是不是小霸王对他来说不重要。
任白林还想问点什么,老师就进来了。
老师仪表端庄,看起来还蛮有学识的样子,手上拿着一本书。
“开学第一堂课,我来上,今天讲关于灵力血脉的一部分历史,请大家翻开至”
这老师标准的开头,让任白林一下子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说不清楚,有种熟悉的感觉。
等下,开头就他妈讲历史,他不得睡过去啊,这也太无聊了吧。
他又不对历史感兴趣,但没想到他还是就着书本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东西。
“这里简单的分为三种血脉,这三种血脉都是属于上古血脉,其实总的来讲的话,有四种血脉,但第四种极为特殊,不方便讲,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书馆自行查读资料”
“首先是第一血脉,拥有这种血脉的人,天生修行灵力较快,而且扎实,第二种血脉,血脉之力可以让拥有这种血脉的人拥有预知能力。”
“不过,在上古时代来说,这种血脉非常不错,可以预知灵力强盛者的未来,倒是到了现在,这种血脉的人少,而且预知能力微弱,很少有杰出的人了”
“至于最后一种血脉,第三种,就是在座的大多数拥有的血脉,平平无奇。”
“但是也不是不可以修炼,虽然这三种血脉都是上古血脉,但是流传至今的,大部分人的血脉却是第三血脉”
老师在台上讲话,讲着,讲着,任白林就有点犯困了,好无聊的东西啊,血脉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第四血脉又是个啥?
第一血脉的人和第二血脉的人生出来的人岂不是无敌?又能打又能预知,那为啥只有第三血脉的人占大多数?
他搞不懂,他有点困。
好不容易挨过了这个历史课。
结果第二堂的药物鉴定课他差点睡死,药物鉴定课比那个历史课还无聊,讲一些灵植什么的,讲哪个灵兽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可以入药。
所以,以前的任白林到底是怎么做到考这个班的第一的?
上午一上完课,任白林刚出门口,就遇到了奚茸,奚茸微笑着看着他。
“任公子,你这是要去吃午饭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奚茸穿着浅绿色的长裙,发上插着精致的流苏,整个人看起来富有生机而可爱。
“一起吃饭没问题,我去食堂,你去吗?”任白林想着这姑娘怎么就刚好蹲点等他。
不过,吃顿饭倒是没啥的,他潜意识里习惯去食堂,也不知道为什么。
“任公子,你说是的食肆吗?我不挑食,当然可以去的。”
食肆?不就是食堂的意思吗?任白林心里嘀咕。
路上还遇上了任云幽,任云幽叽叽喳喳的,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在林哥旁边?”
这话当然是对奚茸说的,奚茸显得有些尴尬了。
“顺路,一起吃个饭。”任白林觉得,还是没必要去猜人家姑娘心思,给人家一个台阶下好了,所以就顺口说了一下。
奚茸向任白林投来感激的目光。
“这理由还行吧,走吧,林哥,吃饭去。”任云幽说道。
“嗯。”
吃饭的时候,任云幽吃的可欢了,跟任白林一直讲话,显的奚茸特别没有存在感。
“林哥,还适应吗?”
“还行吧,就是课太无聊了,我差点睡过去。”
“那你跟柳二打了招呼没?”
“柳二,他啊,我真的不记得什么,倒是他主动跟我打招呼的。”
“柳二那人啊,虽然说是万年老二,但我记得,关系跟你处的还可以,你以前挺骄横的,走路都想横着走的那种,尤其是在柳二面前,但柳二好像倒是不太计较你的态度。”
任白林问道:“有多横?”
“林哥你以前在打比赛的时候,跟柳二打过,你仗着自己修为高,打的狠。”
任白林内心:真就小霸王。
饭后,任云幽有事被人拉走了。
任白林和奚茸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奚茸拉住他的手,递上了一个小盒子。
“这个是我自己炼的药,专门解一些特殊的毒,就当是报答上次去东脉森林你帮我的忙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到。”
奚茸总是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那我收下了,谢谢,对了,既然都熟了,就不必再叫我任公子了,听着怪奇怪的,叫我白林就行了,叫全名也行。”难怪奚茸一下课就逮着他了。
“任云幽叫你林哥,我也可以喊你林哥吗?”奚茸询问道。
“随便你,都行。”
“林哥,那你可以叫我茸茸,比起来全名,我更喜欢亲切点的。”
“行,茸茸。”
任白林对称呼倒不是很在意。
“我得先走了,下午有药物鉴定课,我记性不大好,得提前看看,再见,林哥。”奚茸笑着挥了挥手。
“再见。”
任白林回到羽轩楼睡午觉。
下午又开始上起了无聊的课程,幸好这些老师不会布置一些作业什么的。
任白林上了许多课后,发觉他唯一感兴趣的可能就是灵力运用课,灵力运用课在室外上课。
灵力运用课可太好玩了,简直就是杂技表演现场,变冰的,火的,水的。
但实际上都只是有属性的灵力,听说只有达到顶峰的人才能幻化出真正的东西。
但是有几类人的灵力特殊,一类具有疗伤的天赋,一类具有打开空间的天赋。
还有更好玩的是,可以单挑,学生可以同学生在赛场上打斗,也可以同老师打。
任白林还是见识过几个小兔崽子和老师打,都打输了,鼻青脸肿的。
他在台下磕着瓜子,有种幸灾乐祸的样子。
任白林凭着好人性格,成功交了好几个朋友。
一个叫元霍,一个叫司马睿,这两个人一个死闷骚,一个死心眼。
不过,某一天,任白林正和司马睿,和元霍在吃饭的时候,听到了盛意下午要和一个叫百里梓的人单挑。
任白林已经有几天没和盛意碰面了,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至于打架的原因,盛意容貌出众,一到学院,有很多姑娘就瞧上了他,变着法的给他送东西
盛意一时成为很多男的嫉妒的对象。
而众多喜欢盛意的姑娘中有个姑娘是百里梓中意的姑娘,于是百里梓就吵着要跟盛意单挑。
当然百里梓并不是盛意第一个单挑的人了,盛意已经打了好几场。
又惹得姑娘们动芳心,以为架是为自己打的。
更为厉害的是,盛意一个入灵期九段的人居然能打过羽厚一段二段的人。
这下姑娘们更开心了,有实力又长的好看,初等六班的门口总是有姑娘在蹲盛意。
任白林听司马睿解释完后,叹了口气。
盛意确实好看,任白林脑海中闪过了盛意的眼睛,极为好看,像宝石一样,亮,却清冷,冷漠。
“嘿,白林,听说你认识盛意,介绍给我们认识下,让我们也感受下被美人包围的快乐。”
司马睿开口说道,元霍顺着司马睿的目光,看向了任白林,眼神仿佛正在表示肯定。
“得了,得了,就你俩,算了吧。”
任白林拈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心想着,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看看盛意,这孩子是他救的,他总得负责,只是树大招风,不知道这些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介绍个朋友怎么了,你平时说我抠,怎么到你这,你也抠了。”
“这哪里叫抠,你他妈才真抠,去一次酒楼,酒钱都是我和元霍出的。”
“嘿!你说你”
元霍在一旁安静的听任白林和司马睿斗嘴,偶尔时不时他也插上一句话。
夜晚,晚风吹过路旁,路旁或是相好的,或是一群哥们,稀稀疏疏的,都是一堆一堆人的。
任白林回绝了和元霍和司马睿去酒楼喝酒,去玄玉楼找盛意,看看他怎么样了,任白林发觉他有点疏忽了盛意。
盛意本就是被他救下的,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什么朋友,也没有什么可依靠的人。
他应该对盛意多点关心才是。
抱着负责到底的态度,任白林到了玄玉楼,敲了敲205的门,发现没人在。
任白林就敲了隔壁的门,结果发现人家没回应。
正当任白林打算明天再来的时候,有个长的清冷的姑娘在玄玉楼拦住了他,问他能不能帮她给盛意带东西。
任白林惊呆了,盛意异性缘也太好了吧,姑娘都追到楼下了,任白林跟这姑娘说,他在找盛意,盛意不在玄玉楼。
于是姑娘告诉他,盛意可能在书馆,然后姑娘说了一声谢谢抱着东西就走了。
任白林想直接回羽轩楼,明天再来,但是他懒得错过这个机会,于是直奔书馆,想试试能不能找到他。
书馆真的很大,装饰和教室风格是一样的,十分清雅,书味浓重,共有三楼,每楼都有六个房间,任白林有点绝望了。
正打算上楼瞎碰一下的时候,遇到了正在下楼的捂着胸口,表情痛苦的盛意。
任白林连忙上了几个台阶,到盛意的旁边,抓着盛意的另一只手臂。
“盛意,你怎么了?是伤到哪里了?”任白林充满关切的询问。
“先回玄玉楼。”盛意忍着痛说出来。
回到玄玉楼后,盛意从柜子里翻出一瓶药来,打开直接喝了下去。
任白林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难受,是不是他的疏忽让盛意变成这个样子?
一个人去书馆,身上的伤疼了就一个人回去喝药,而身边似乎都没有一个说话的人。
盛意在椅子上坐下休息,但似乎没有好转。
“你到底是伤到哪儿了?为什么喝了药都没有好转?”
“我不知道,也许是白天和人单挑的时候伤了要害。”盛意仍然捂着胸口。
“你要不要脱下衣服看看?”
任白林想着,可能是外伤,需要药敷之类的,喝药可能不管用。
“不用,我心里有数。”
“这些天我忙着跟别人玩去了,没有来看你,对不起。”
任白林有一点点内疚,某种意义上来说,任白林年纪比盛意大,应该要照顾晚辈的。
“你,不用,说对不起的。”盛意说话的时候,任白林明显感到了盛意的语气的迟钝。
“对不起是应该要说的,难道你从来都没有说对不起吗?”任白林认真的问。
盛意执拗:“没有说过,我一直觉得我就是对的,我没有错。”
“盛意,人生来有很多事必须经历,犯错是必然的,说对不起是承担自己的责任,认错不一定会是件坏事,当然你也可以觉得你是对的,有资格认为自己是对的,那就去证明,没有资格,那就去认错。”
“还有一件事,学会说谢谢,谁都不是为谁而活着的,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帮你,有人愿意,那就说声谢谢,没人愿意,那也不必去理会。”
任白林语重心长的说了这番话,他不能保证盛意是什么样的人,但总是要教些什么东西,就当是照顾晚辈好了,毕竟盛意看起来还小的样子。
盛意沉默了一阵,开口道:“难道对着仆人也要说谢谢吗?”
“我不知道你更偏向什么的想法,但如果是我,我会。我从来不觉得仆人是使命,我更觉得那是工作。”
任白林知道他跟这个世界的思想有代沟,但是还是忍不住说了。
看着盛意不说话,任白林绕开这个话题,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多少岁呢?”
“十六。”
“那生辰呢?”
“五月二十。”
“你这生辰还挺好记的。对了,你真的是入灵期九段吗?怎么那么厉害,跨等级单挑都能打赢。”
这点任白林是真的服。
“是他们差了点,打不过我。”
“那真不一定,等级是实打实的,也许是你比你想的要厉害。”
“但是我只是入灵期九段。”
“不急,怕什么,日子长着。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任白林认真的看着盛意。
“没有。”
“那要不我再陪你一下,明天叫大夫过来看看?”
“大夫就不用了,应该会好的。”
“行吧,就再聊会天。”任白林微笑着说。
说是聊会天,倒不如说像是一问一答,任白林问一个,盛意答一个。
任白林倒是对盛意有点好奇,在外貌的光环的簇拥下,盛意感觉咋样。
但可惜的是,盛意的回答都很简单,就是懒得理会,太烦人了,任白林感到可惜,这孩子挺不开窍的。
要是其他的男的,未必会像他一样,坐怀不乱。
等一下,还有一种可能,该不会这孩子压根就没接触过吧?像盛意这个年纪的男的不都正值青春期嘛。
按理说应该差不多是外表正人君子,实际上是个色批。
想到这个可能,任白林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对女的不怎么来电啊,没办法教盛意。
直到夜深了,任白林才跟盛意再见,在回羽轩楼的路上。
任白林还在想,要怎么教盛意这些东西,是男人总该知道一些,盛意几年后就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