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7章 反戈一击！
“这家文具店的这位店员，只不过是个普通人，谁知道他有没有被贿赂或者是被要挟呢？格兰特市长、海斯主席和安德烈·柯里昂之间的交情，不用我说你们都知道，他们作为证人，显然不客观，也不会让人信服。再说了，整件事情文具店的所谓的那些记录我们并没有看到，当然是柯立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我刚刚看了一下庞茂市长的日记，写得很精彩，不过我没有看勾过的内容，而是看其他的，看完了我就想，如果庞茂市长活着的话，肯定会告奈先生侵犯他的隐私权的。”柯立芝的这句话，让庭上的很多律师、法官都笑了起来。
“约瑟夫，你真的让我很失望。”就在约瑟夫·奈兴奋得屁滚尿流的时候，法庭上响起了一个十分低沉的声音。
这显然是有居心的！这是大家的想法。
关于这三本日记本里面的内容，虽然我没有看到过，但是光从1925年、1926年和1927年三年的推断就可以看出来庞茂在里面记载的肯定是和我们不对活的东西，因为那几年是我们和庞茂斗争得最为激烈的时候。
法庭下达了传遍，要求文具店的老板出庭。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家伙出现在证人席上。
毕竟这起案件审查的就是庞茂的死，没有什么比庞茂自己的日记更加直接有力的证据了。这样的日记本，对于我来说，显然是十分不利的。
胖子愣了一下，道：“法官大人，我并没有做什么伪证，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们的确没有那样的记录单。”
怎么办！？我看了看柯立芝，这个时候，就看柯立芝是如何处理的了。
他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但是他还是要做，哪怕是他知道自己最后可能难逃一死。
接下来，在柯立芝的提问之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这个老头的身份。
柯立芝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到了约瑟夫·奈的身边，兀自说道：“我现在要问的是，作为公诉方，洛杉矶法院竟然特意拿出来前三年的日记本，而却闭口不谈庞茂最后的那本日记，到底是什么居心呢？”
“法官大人说的对！根本就没有充分的证据嘛！”
哗！
“而在这里，我要说的是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同样也是关于庞茂市长的日记。根据我们的调查，庞茂先生有记日记的习惯，基本上都是每年一本。约瑟夫·奈展示的是1925年、1926年和1927三年的日记，但是你们都知道，庞茂市长遭遇不测是在1928年的6月。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都应该知道了吧。”
这个时候，柯立芝一脸坏笑地站了起来，这家伙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约瑟夫·奈目瞪口呆。
庞茂的三本日记本一出来就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这也意味着整个庭审工作进入了这一天的高潮时期。
“我被任命为洛杉矶市长。对于这个任命，我并没有感觉到高兴，恰恰相反，我感到了压力。我是洛克菲勒先生养大和提拔的，我知道知恩图报，而我成为洛杉矶市长，显然要防范安德烈·柯里昂，这是一个十分麻烦的人。”
柯立芝说的这件事情，当即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连我在这个时候，头脑都开始灵光了起来：“如果庞茂真的是死在罗斯福这帮人的手里面的话，那么会不会是因为庞茂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里面做出了什么让罗斯福一帮人不安心的事情或者他手里面掌握着一些对于罗斯福等人来说十分危险的秘密？所以他才会被灭口？”
！
于是乎，法庭上原来对于我们很不利的局面，就这样被柯立芝轻松地扭转了过来。
“法官大人！尊敬的陪审团，我要求法庭可以允许我召唤证人。”柯立芝看了看安东尼·奥康纳。
“不过，有些人，恐怕是不希望这本日记本被找到的。”柯立芝一边说一边看了看约瑟夫·奈，有些阴阳怪气。
安东尼·奥康纳点了点头。
法庭顿时炸开了锅。
读着这些日记，不由得心潮澎湃。这些内容是那几年庞茂个人世界的真实写照。说实话，那几年，我有时候真的很痛恨庞茂，觉得这家伙简直整天找我们的麻烦，他说得对，很多时候，我真恨不得把这家伙给做掉了得了。但是现在读了他的日记，我才发现，其实庞茂是一个十分单纯的人。他本人和我并没有什么仇恨，而且和梦工厂也没有什么仇恨，他之所以和我作对，和梦工厂作对，纯粹是因为一个原因：老约翰·洛克菲勒对于他有养育之恩，没有老约翰·洛克菲勒，他早就死在街头了，因此，老约翰·洛克菲勒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为了报恩，他可以做一切事情。这就是庞茂，真实的庞茂。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法庭旁边的一扇大门中间，时候不大，一个证人被带了上来。原本大家以为应该是一个重量级的人，但是带出来的这个这个证人让很多人都是失望，因为那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身上穿着工作服，也许是因为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场面，很是紧张，脸色苍白。
奶奶的，这场审判根本就不像是正规的审判，完全就是一帮人在摆pose掐架。
他的出庭，显然让今天的庭审，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安德烈·柯里昂这个狗娘养的又摆了我们一道！现在如果给我一把枪的话，我觉得一枪打爆他的头！不过，我想他也会这么对我吧。”
……
“这狗娘养的撒谎！”
现在，总算是露面了。
“保持肃静！”安东尼·奥康纳敲了敲法槌，格兰特和海斯立刻老实了。
但是有很多人都不太相信了，更有人认为，这最后一本日记本，很有可能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柯立芝的分析一气呵成，让人赞赏。
“就是你们文具店里面卖出东西的记录单。”安东尼·奥康纳脸色变得灰黑一片。
在看完了日记之后，大厅里面的很多人都愣了，他们不太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但是这日记的确是庞茂写的，而且是千真万确的。
约瑟夫·奈瞠目结舌，嘴唇都哆嗦了起来，这家伙哪里想到柯立芝会玩这一手，会在这方面反击他。
“绝对是撒谎！我在上帝面前发誓，我当时亲眼看见他们有记录本的！”
“法官大人，这三本日记是洛杉矶警方在搜查庞茂市长的书房里面发现的，之后就作为证据特别保管，我们并没有发现最后一本日记。”约瑟夫·奈说了句大实话。
大法官说出这样的话，显然是不太符合法庭规矩的。
“法官大人，尊敬的评审团，这些日记里面记载的内容，比任何证据都更能证明庞茂先生的死因，庞茂先生本人在日记里面都说了，他如果死的话，一定是死在梦工厂的手里面。在这方面，梦工厂嫌疑最大。”约瑟夫·奈得意极了。
大厅里面很多人都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有些人更是大声开嚷，约瑟夫·奈面如土色。
时候不大，汉克·普约尔出现在了法庭之上。法庭上的气氛，也顿时奇妙了起来。
这下子，法庭上面异常的安静！所有人都在思考柯立芝的话，而且所有人都仿佛明白了什么。
“约瑟夫，我必须提醒你，这里是法庭，不是酒馆。法庭是讲究证据的，你出示的这些日记，虽然可以有助于我们了解案情，但是并不能证明庞茂的死就是安德烈·柯里昂派人干的，如果你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就直接指责安德烈·柯里昂，法院会判处你诬赖的。”安东尼·奥康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很是威严。
“还有，这帮人，显然也极有可能就是杀死埃里克·庞茂的凶手，那最后一本日记本，肯定记载着他们最为惧怕的内容。因此，我觉得法院应当联合相关机构全力寻找那最后一本日记本才是硬道理。”
……
费了半天的劲，好不容易搞到了一些线索，所有人都认为如果文具店老板出示这些记录的话，那么庞茂还留有一本日记本的事情就几乎可以定性了，怎么出现了这样的反复。
“不过，现在我还要说一件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事情，那就是当初我们调查的时候，这家文具店曾经有个老店员绑住了我们，让我们弄清楚了事情，但是不久之后，这个老店员就被人杀死，然后从楼上扔了下来，砸到了柯里昂先生的车子上，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遗憾的是，他最后死的时候都不知道是死在了谁的手里。他也想不到弄死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之前的合作伙伴。
这下子，我们算是彻底瘪了！
……
这绝对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汉克·普约尔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自从我失踪之后，这家伙就成为了首先被关注的对象，然后就彻底隐蔽了起来，销声匿迹。
接着，文具店的托万向法庭描述了他的那位老伙计帮助我最后离奇失踪最后发现暴死的事情，而格兰特、海斯作为亲身见证者，也都出庭作证。
“传汉克·普约尔。”安东尼·奥康纳一点都不含糊，立刻传人到庭。
……
“法官先生，记录单的事情我们可以再查，但是那个老店员被人杀死然后从楼上扔到柯里昂先生的车子上却是事实。因为这不光我们看到了，当时担任洛杉矶警察局局长的汉克·普约尔带人专门处理了这件事情。”
约瑟夫·奈的话，让评审团里面的很多评审员都连连点头，然后陪审团做出了一个决定：文具店的那些记录必须出示。
柯立芝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能说，埃里克·庞茂除了这三本日记本之外，还有别的日记本，不过到底有多少本，我就不清楚了。你们都知道，人的感情变化得十分的快，对于事物的认识、自己的观念改变的也很快。半年多的时间里面，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尤其是在庞茂被杀害的那一段时间里面。因此，如果要用庞茂的日记本来说明事情，最后他最后的那本日记本才最能够说明问题，而不是之前的这些。”
“法官大人，各位评审员，我觉得刚才柯立芝先生说的这些事情，举的这些证据不可信。”就在这件事情看起来几乎是铁板钉钉的时候，约瑟夫·奈却摇了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还存在另外一本埃里克·庞茂写的日记本？”安东尼·奥康纳问道。
“记录？法官大人，什么记录？！”那家伙睁大眼睛，看着安东尼·奥康纳嚷了起来。
“洛克菲勒财团和安德烈·柯里昂势不两立。我也是这样。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最后说不定会死在他们的手里。”
“虽然庞茂先生在担任洛杉矶市长期间作出了很多有利于洛克菲勒财团的事情，但是只要知道他的身世和他与老约翰·洛克菲勒之间的关系就不难理解了，再说，庞茂市长在任期间，成绩非凡，并没有什么过失。但是仅仅是因为是对手就派人残忍杀害，这显然是我们不能原谅的！”约瑟夫·奈愤怒地看着我，大声咆哮了起来。
是了是了，十有八九就是这样！我开始变得十分有信心。
说话的人，竟然是首席大法官安东尼·奥康纳。
很快，日记本的复印件被发了下来，法庭上面几乎人手一份，连我这里多送了一份。在这些复印件的重要地方，全都被贴上了标签，里面的重要的话，还被特意勾了出来。
因此，当约瑟夫·奈在法庭上面大声嚷着只需要翻看一下庞茂的日记本就可以知道他的死因的话的时候，我的心里面开始打鼓。
人们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有怀疑，有愤怒，有不解……这让汉克·普约尔在法庭上十分的不自然，尤其是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在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这家伙很快低下了头，目光逃离了开来，眼神中带着惊恐。在我跟前，他似乎无颜以对。
这下子反过来就让人对约瑟夫·奈以及他身后的罗斯福一派产生深深的怀疑。
“对于这三本日记，我就不说什么了，因为刚才法官大人都说了。这些只能算得上是审判材料，不能算得上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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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很不好。安德烈·柯里昂简直就是个不倒翁，我不明白民众为什么这么尊敬他，比总统还尊敬。我和他交锋的这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但是我知道只要我们坚持下去，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在通报了姓名、验证了身份之后，安东尼·奥康纳问了一个大家都关心的问题：“既然你是这家文具店的老板，那么请你出示一些那些记录吧。”
这段时间没见，汉克·普约尔显然瘦了一圈，眼睛里面满是血丝，面容憔悴。
柯立芝冷笑了一下，转身看了看周围的人，那架势，哪里像是个律师。
“我提醒你，作伪证的后果将会是十分严重的。你知道吗？”安东尼·奥康纳看着这个胖子，皮笑肉不笑。
作为曾经亲自和我去过那家文具店的人，格兰特和海斯可是亲眼见过的，这个时候看到这个死胖子撒谎，两个人顿时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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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本日记，每一本都很厚，即便是经过了筛选，里面的被选出来的内容也是很多的，我随便翻了一下，发现被勾出来的这些内容攻击性都十分的强烈。庞茂的日记记得十分的详细，而且这个人本来就属于那种感性的人，在日记里面，字里行间都流露了真实的情绪，翻看这些日记，前几年的那一幕幕全都浮现在了眼前。
“没有。我们从来没有没有记录单。我们只不过是卖文具，又不是卖钻石。”那胖子摇了摇头，态度十分的坚定。
柯立芝更是抓住这个好机会，开始向法庭做出他看起来已经谋划已久的推论：“法官大人，尊敬的评审团，那个老店员的身死，以及这个调查事件的前后经过，足以证明，有一伙人在暗地里面操作者这件事情，他们担心庞茂市长的那最后一本日记本被发现，因为那里面可能记载着对于他们几位不利的事情，所以他们才会杀人灭口，才会干出这样残忍的事情。而我要说的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证明了我的当事人安德烈·柯里昂的清白。”
“各位，刚才你们也都听清楚了。托万先生是一家文具店的雇员，这件文具店就在洛杉矶，而且不是一家普通的文具店。庞茂先生的日记本，都是从这家文具店里面买的，除此之外，他不会用其他的本子。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家文具店在1928年卖给庞茂一个日记本，也就是说，我们刚才做出的那个推论是正确的，庞茂除了这三本日记之外，还有另外的，所以我们不能单凭这三本日记本就急着下结论。”
“就是！这是十足的心理暗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