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新任主教是玻璃
“不行！”霍尔金娜寸步不让。
“不会吧！？他好这口？！”甘斯像是吃下了死蟑螂，一脸呕吐样。
我咧了咧嘴：“我们一个星期已经去了五六次了，你也吃不烦！？”
说完好家伙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食堂。
“厂棚里布置得怎么样了？”我拿起了分镜头剧本走向了厂棚。
难道尤特乌斯·克雷真的是油盐不进？！真的是圣人？！
格里菲斯呆了，雅塞尔呆了，甘斯也呆了，大家齐刷刷地把眼神放到了我身上。
甘斯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等了一会，加里·格兰特、茱丽以及亨弗·鲍嘉、穆贝尼都走了出来。
新月电影公司就在哈维街的对面，又是在厂卫军的安全防护范围之内，所以霍尔金娜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医生，医生！快点来呀！”
因为距离近，我们也不用开车直接走过去就行了。雨刚刚停，空气清新得很，隐约可以闻见风中的淡淡花香，哈维街后面的野地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不知名的野花，这种香气使得我原本沉重闷胀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你说得对呀。我现在还真的有点想念弗兰肯斯坦来，这个胖子主教，死得太早了。”我昂着头看了看窗外，雨还在下，房间里的气氛却不太融洽。
“早就布置好了。”斯登堡现在还没止住笑，跟在后面的格里菲斯和胖子一个抹眼泪一个揉肚子。
“老板，要不我们就牺牲一下，到福缘斋去喝酒，怎么样？”斯登堡出了个注意。
戏不难拍，但是有很多零碎的镜头，十分的烦琐。
“加里·格兰特他们呢？”坐在椅子上我调整了一下姿势，问了问斯登堡。
斯登堡这才恍然大悟，抱着导筒遛到了对面的副导演位子上。
“也没有。”甘斯的话，让我顿时吃瘪。
“老板，你觉得这事情有没有可能！？”甘斯扯住我问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尤特乌斯模样还行又是堂堂大主教，也算是宗教界的成功人士，那些修女也是整天白菜萝卜的，吃口荤的再正常不过了！甘斯，这个任务我就交给你了，不用我教你该怎么做吧？”我坏笑着对甘斯说道。
“可是老大，下次能不能把这样的任务分散一下，被都交给我一个人，搞得我现在总觉得自己太低贱了。”甘斯在信誓旦旦之后，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道。
“导筒不在你狗娘养的手里吗？！”
格里菲斯连连摇头：“我都快累死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怎么口吐白沫了！”
我点了点头，霍尔金娜说得对，我刚刚挂掉了托尼·阿卡多的弟弟，人家巴不得把我揪出来呢。
于是，我带着霍尔金娜和斯登堡向门口踱去，走到院子当中，甘斯又跟了上来，就变成了铿锵四人行。
“老板，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吧！？怎么可能！？”格里菲斯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虽然对尤特乌斯没有好感，但是我的这个险恶的猜测俨然已经让他接受不了。
“一些七老八十的走路颤巍巍的神父，一些社工，还有去祷告的信徒，没了。”
吃完了午饭，剧组继续拍摄，到了晚上七点，提前拍完了当天的所有镜头。
这声音，不是海蒂还能有谁？！
“别扯了，那是奶！”
这部分没有歌舞，没有高难度的镜头，因此进展得异常顺利，到中午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一半进度了。
“可是老板，咱们也不能对这个主角放任不理呀。他和当初的弗兰肯斯坦不一样，现在在西部教区的信徒中口碑极好，那些信徒对他也比对弗兰肯斯坦要尊敬得多，他的话，自然也会产生巨大的指引效力，这样以来，肯定有相当数量的信徒抵制这部电影的。老板，你得想想应对的办法！”弗拉哈迪扯了扯我的衣服。
……
“老，老大，你，你不会认为……”甘斯的脸皮还是太薄，最终说不出口。
“甘斯，我让你盯着这个主教，你派人盯了没有？”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噗通！
不像梦工厂处于小山坡上，居高临下很有气势，新月电影公司处在一片小平原上，这里地势平坦，周围的街道都很窄小，中间一条笔直的马路一直走到底就是他们的大门了。
一路上，碰到了不少哈维人，免不了相互聊聊天，遇到孩子们，那帮小家伙更是不会轻易放你走，所以等到了新月电影公司的门口时，以及七点半了。
“可是我现在想出去透透气呀，斯登堡，你想不？”我给斯登堡使了个眼色。
甘斯立马耷拉了脑袋：“老大，盯了。”
“哼哼哼哼。”我坏笑了一下。
“那修道院里都有哪些人？！”我哼道。
“化妆呢，马上就出来。”斯登堡挠着脑袋到处转。
“你发现什么了呀？！”甘斯火冒三丈。
“嘴长在人家身上，人家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我乐道。
“就是你本来就低贱！”
“正在里面做最后一遍排练呢。”格里菲斯指了指对面的排练室。
“到底还是女人的心细。”我摇了摇头。
“老大，你看看甘斯这样子就知道没有什么结果了。”胖子呵呵笑道。
“都这么看着我看吗？！”我被他们看得身上发毛。
甘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突然双眼一亮：“老大，附近有个修道院长和他们做联合布道，每星期六都会有修女到尤特乌斯那里学习。”
正要抬脚走进大门，突然听见里面一声尖叫：“狗娘养的，你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头！？”
走出厂棚，外面的雨终于挺了下来，但是天色却完全黑了。地上湿漉漉的，让人心里很烦闷。
“老神父是不会和他有一腿的，有的话也禁不起他折腾，社工都是三五成群的群体劳动，除非他想玩群high，否则也不可能，至于祷告的信徒也不可能，这家伙分得出轻重，不会和信徒胡搞的，还真没了。甘斯，有没有固定出入修道院的人？”我分析了一遍，再次问道。
“老板，现在不安全，你还是不要出去了。”霍尔金娜狠狠瞪了斯登堡一眼，然后提醒我道。
“休息休息，吃晚饭。”我放下了导筒，龇牙咧嘴地站了起来。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几个人现在已经渐入佳境了，所以表演得很连贯，等詹姆斯过来的时候，我宣布开拍。
咳咳咳！正在喝茶的格里菲斯差点呛死：“老，老板，你是开玩笑的吧？！”
甘斯使劲地点了点头：“老大，我骗谁也不能骗你呀！”
“有结果没？”我从桌子上摘了一个葡萄丢进了嘴里。
“老板，我去！”斯登堡死皮赖脸地贴了上来。
“导筒。”
“詹姆斯呢？”我问道。
这一场戏，拍的是布拉德和露西继上一部无声电影成功之后又拍了一部新片，大事拍到一半的时候，麋鹿电影公司的老板突然气呼呼地闯了进来，他让导演停止拍摄，因为现在有声电影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观众对无声电影不感兴趣了，所以这部电影必须改成有声电影。
闹腾了一个早晨，在确认甘斯吐出来的不是白沫而是奶之后，我摇头晃脑地走出了食堂。
“真的？”我微微一笑。
“好了好了，严肃点！你们都这么不正经，那些演员还能好？”我强忍住笑，大踏步地走到了布置好的内景场地里。
甘斯一扫刚才的颓势，挺直腰板恢复的神采：“老大，你就放心吧，我就是被上帝的烈火烧死，也一定要把尤特乌斯的遮羞布给扯下来！”
不，我决不相信！是狼，就没有不色的时候，是男人，就不会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就是什么？”甘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嘴。
所有人都明白了。
“嗯，这个，这个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老板，他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我简直都佩服死他了，从这样一部动画片里他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还物欲、肉|欲，不就是奥斯华想建一个带花园的房子想有个老婆吗，这样就说他追求物欲、肉|欲了？！照他这个道理，咱们所有人都应该受到审判！太可笑了！”格里菲斯无奈地抽了口烟。
一群人仆倒！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任务交给你吗？”我意味深长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谁跟你们开玩笑。这种嗜好可是意大利所谓的高层人士的最爱，特别是教廷里的那些大主教们，一个大男人有正常的需要又不能出去找女人，那就只能把目光放到身边的那些年轻的小神父身上，如果出现一个细皮嫩肉模样英俊的，那还能逃脱他的魔掌？！甘斯，尤特乌斯身边有没有和他特别亲密的小神父？”
“是的，我认为尤特乌斯这只兔子，吃了窝边草！”我大声说道。
詹姆斯在电影里扮演知道布拉德和露西新片的导演，戏份不少。
“叫出来，马上拍摄！”我拿起了导筒，让摄影机的加里·格兰特等人先排演一遍。
“那怎么办呀？！”斯登堡哭着脸说道。
这个尤特乌斯，别说格里菲斯佩服他，连我都佩服他，他可是把意大利人的那种颠倒黑白弯曲事实的本领练得炉火纯青。
“那是因为老大看重我，认为这样的任务别人都完成不了！”甘斯再次挺直了腰板。
接着胖子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腿晕的话：“那个尤特乌斯是玻璃！”
叫停的时候，我累得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格里菲斯一个劲地喊腰疼，加里·格兰特等人也是有气无力。
斯登堡立马竖起了手指：“高！老板实在是高！霍尔金娜，行不？”
也不知道海蒂叫人在这月亮上做了什么手脚，灯光之下，昂头看时闪闪发光。
甘斯巴巴地凑了过来。
“你找什么呢？！”我吼道。
斯登堡马上会意：“是的，下了一天的雨，拍了一天的戏，我也闷坏了。霍尔金娜，我和老板就走一走，行不？”斯登堡向霍尔金娜堆笑道。
我看了一下他，点了点头：“我觉得有可能。”
“这样吧，我们去海蒂那里蹭吃的去，自从她的新月电影公司成立以来，我可是很少去，咱们把都纳尔和黄宗沾都借给她了，怎么着她也得请我们吃顿好的吧。”我嘿嘿笑道。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新月电影公司的大门，比梦工厂的大门小得多，但是很秀气，是海蒂让人特意订做的，门的铁栏杆上满是繁复华丽的花纹，在门的正上方，是他们公司的厂标：一轮绚丽的弯月。
尤特乌斯·克雷因为是新任主教，更因为他是从罗马教廷过来和土生土长的原主教弗兰肯斯坦的身份，以及他那看似谦逊和善的面孔，现在在西部教徒的心目中已经比弗兰肯斯坦更受欢迎和尊重，他对《幸运兔子奥斯华》这么诋毁，肯定会在那些虔诚的信徒心中形成恶劣影响。
“老大，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胖子突然一拍桌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跳了起来，桌子上的牛奶被他拍得四溅飞起，搞得甘斯一脸都是。
“那侍从呢？”我追问道。
“大卫，到市中心就喝一杯，如何？”我捅了捅格里菲斯，笑道。
胖子却像是深有体会一般，说道：“你们想呀，意大利人从古至今比就喜欢这口吗？！”
甘斯哭丧着脸：“老大，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不，不是一个男人，每天除了在外面布道就躲在修道院里不出来，从来不去一些不该去的场所，从来不和女人搭讪，在私生活这块，简直就是个水火不侵的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