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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前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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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比外面,村子里的生活平静且繁忙,不知不觉就这么过了两年。

    这位看天吃饭的农夫走在路上,想着今早翻的农历过两天就要到小满了,雨季即将来临,忧虑雨多雨少对田里的效益,上缴粮食之后自己还能存多少,雨太多就要烂根雨少了稻子减产,怎么想都是饿肚子的事情,总之最好是丰收的一年啊。

    无能为力只能感叹老天开开眼,走的路上还碰到了长子的老师,这位罕见高大的教师带着几个小孩在水稻田边拔草,连忙走上前弯腰打个招呼向他问好。

    “松阳老师好啊好啊,怎么带着学生来这里呢,田野都是泥地弄脏衣服多不好啊,洗还不好洗呢。”见他衣角沾了泥点,忐忑的让他从田埂上来,干燥的地方才好啊,衣服都能少洗几次。

    “啊……是春太的父亲,你好呀。”松阳转头笑眯眯,看着跟学生八成像老实巴交的男人,倒也没扫兴踩着木屐走上来,这么一站比刚刚还要再高半个头,不光本身身高很优秀,更是木屐高度加持,现在像个巨人一样把弯腰抬头看他的农夫笼罩在阴影之下。

    “啊……每次看老师都觉得真的好高啊,真想知道吃什么才能才能长这么高。”老师一米八几的罕见身高没有哪个男孩子不羡慕的,这个话题从见到这位老师就没有断过,在下面叽叽喳喳讨论食谱,贵的肯定也是吃不上,说不定是偏方呢。

    “老师是带着学生看稻子嘛,现在还不到收割的时候吧,还早的很呢。”

    “啊哈,是过来帮忙拔杂草,反正实践课就是要多看看动手做,能帮得上村里的人何乐不为呢。”

    “松阳老师不光是人俊秀,心肠也是顶顶好啊。”

    农夫很真诚的赞美这位村里德高望重的夫子,不忘叮嘱自己长子要跟老师好好学习做个有用的人,随后还是挥挥手忙自己永远忙不完的事情,在小孩用力挥手的背景下往自己田野走去。

    “春太的父亲是个很好的人呢,用尽自己所能用的爱你们,不光是你,还有你的家人,都像个母鸡一样被他罩在羽毛下。”轻轻摸着孩子的头,干枯发黄的发尾顽强的从指缝中翘起,缕缕发丝中透红柔软的耳廓惹来会心一笑。

    春太轻轻嗯一声,抬头看着高大的老师笑了下。有时候也希望老师是自己的父亲,有能力也有金钱可以保证家里人不饿肚子,每当扫过父亲佝偻的背脊粗糙深刻的双手却又反驳内心的想法,老师是老师,父亲是父亲,想太多也不会改变什么,他相信家人之间是相互深爱的。

    “师兄——你们搞定了吗,太阳要下山了哦。”

    收拾好心情,春太朝着面前田野中几个蹲蹲下身拔草的身影喊话,下面是卷起衣摆□□双腿脸上都是泥点的人,赫然是他们的大师兄——坂田银时。

    只见平时连上课都睡觉的人正咬牙切齿弯腰挖水稻田里面的草根,两只手都累积不少挖出来的杂草攒在手心里,数量到了就捆成一团扔到岸上。松阳歪身躲避扔过来杀伤力地下的暗器,呵呵笑感慨时间过得好快怎么就下午了呢,又闪过还带泥水的一捆,虽然不带嘲笑但在银时耳朵里就是嘲笑的感叹。

    “银时你丢的真准啊,这都整齐扔到地面上了呢。”

    天知道他这是想恶作剧一下自己的老师罢了,这不是变相说他没准头吗,这么一想又把自己气到了,只能内心催眠冷静下来,把额头的青筋安抚下来,才稳下心继续拔草。

    ——白痴。

    当然没说出口,因为是晋助内心偷偷说的,如果现在在银时气头上说出口,免不了一场大战,打架算小,把青黄不接的稻谷糟蹋了就麻烦了,简直人生污点。

    两个后面加入的人跟在松阳这数年,这种杂活也没少干过,倒也得心应手。

    小太郎把长发绑成高高的丸子头方便行动,专注认真的干自己手上的事情,连热汗不仅流了一脸还浸湿衣领,他倒也没像银时攒成一团放手上,他用藤蔓搓成绳子把攒的杂草捆像绑香肠一样一个接一个捆在一起,东西多了看起来像是捆一圈炸弹,惹来同学瞩目。

    “快了,你也别在上面说话啊,下来帮忙。”

    见身边两个人不讲话,晋助只好站直身体手握成喇叭状朝着站在上面偷懒的春太喊话,这个学弟企图摸鱼的样子已经被他看清,赶紧拉人下来才是正道。

    实际上这一片田也是其中一个学生家里的,只不过家里的顶梁柱出门打猎被狼咬伤,侥幸捡回一条命现在只能躺家里,为了避免雨季田里青草疯长,不嫩勉强父亲下田干活,一家两口人孩子跟母亲勉勉强强处理了一些,还有一部分不好意思只能拜托师兄帮忙,这一声拜托又被老师听到了,最后成了所有师生难得一次的户外课,下午太阳没那么热烈才下田,也算是忙了一下午,连口水还没喝上。

    少年们劳累虚脱之际,私塾后勤队来了!

    阳子挑扁担扛着两个水桶走过来,女同学手里捧着杯子在后面跟着,或许是少女壮汉的一面不怎么常见,围过来的学生见两桶满满的茶水一滴未漏全部安全到达,纷纷上前双手抱着咬牙憋气,企图抱起来跟女性比拼一番。

    青春期胜负欲被现实打败,不仅不能轻松站起来不到一分钟小腿都抖得像个番薯,眼珠凸出脸都憋红了,就差跟个小火车一样嘟嘟嘟喷气,被松阳一折扇敲头,算是结束了这个没有异议的比赛。

    少年之前无聊的比拼阳子没有兴趣理解,她带来的两桶水,一桶喝的一桶用来冲洗,赶紧把人叫上来喝水免得太热了中暑。

    走到边缘把身陷泥沼的男孩子们一个个拉起来,本来没什么人走的土路一下子挤满人,乖乖排队让松阳老师舀水给他们冲脚洗脸,把身上的热汗擦干净人都清爽很多。

    搞干净之后去另外一个桶喝水,这一桶加了薄荷菊花熬煮的清茶,特地放凉了给他们喝,内火被温凉的茶水抚平,加上傍晚徐徐清风吹拂,劳动过后得到这么一剂,人苏爽的仿佛像是泡在水里一般,喝完的人纷纷长叹一声,跟个老头子一样。

    “老师老师。”察觉到衣角被小手扯了几次,松阳低头一看,是拜托他帮忙的小男孩,草太郎挠挠消瘦泛黄的脸颊,因为害羞眼下稍稍红晕,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太好意思,左右扭头几次之后在松阳鼓励的眼神中终于鼓起勇气,深吸一口气丹田用力,喊出的音量大到松阳都为之一振。

    “今天真的是谢谢大家了!!!!”嘴巴张的里面的扁桃体都要看见了,两只手紧张的握拳放在身前,脚趾都紧张的抠地,这次求助相比也是用尽了全部勇气,说完连眼皮都不敢打开,害怕看到同学们不好的一面。

    破局的是银时一个拳头,轻轻敲在这个脑袋上,发出‘咚’的一声,心理压力过大被吓得眼睛瞬间张开,草太郎猛地扭头看向他们的大师兄,大师兄刚洗干净双手双脚,正有限品味茶水,见草太郎望过来,伸手在他额头上来一个弹指,脑袋瓜立刻红了,眼角也疼得湿润。

    “在说什么傻话,私塾之间相互帮助不是正常的吗,哪怕你不是松阳的学生,像我们求助我们也会帮忙的,下次不要这样了,坦诚点。”

    大师兄没有正眼看他,撇过脑袋噘嘴大声喊道,口气里一半是别扭一半是不好意思,喝茶用杯子掩盖住自己害羞泛红的脸,对于师弟感动的星星眼视而不见,假装很忙又去打了一杯躲避他深感不好意思的场合,羞愤的对发出起哄叫声的同学大喊,色厉内荏的表现反而惹来更大声的呼叫,现场热闹的跟动物园一样。

    说了一些不得了的大道理呢,银时。松阳笑的很开心,洁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发自内心快乐的笑声感染了这里每一个人,下一刻所有人都笑出声,同学之间大脑很快把害羞抛到一边,食指疯狂戳草太郎没什么肉的脸颊,相互打闹大笑尖叫。

    最后的最后,过意不去的草太郎一家,拿出了冬天没吃完的红薯送到私塾作为帮忙的报酬,对于集体出动来帮忙非常过意不去,松阳劝了两句还是收下了,第二天给学生们蒸熟了做下午点心吃,一个个都是要长个子长肉的年纪,来多少都吃得下。

    院里的女学生不多,也算是家里的劳动力,有时候还会带着家里最小的小孩来私塾一起上课,听不听得懂另外讲主要是给父母帮忙带小孩,这种情况在松阳教书这么多年也挺常见,还没女眷来私塾帮忙之前都是他在帮学生带,课堂上正讲的精彩反而突然哭出声,不讲道理的幼崽才不管场合,只好中断来哄哄手上这个幼嫩的生命。

    后面的日子来了女眷帮工这种情况就好上不少,晴子小姐会帮忙带着孩子去后院干活,远离小孩吵闹的学生们学习注意力集中。

    这种情况不可能断绝,阳子现在就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小娃娃,双方选手都冷静专注的盯着对方,这个小孩在她手里像个宝箱炸弹又像个长刺的宝石,非常重要也非常棘手。

    双手掐在小孩腋下举起来跟自己视线平齐,从毛茸茸暖棕色的发髻、肉嘟嘟一看就很有福气的脸蛋、全是口水的短袖单衣、脚底乌黑麻漆全是灰甚至没有穿鞋,阳子观察完只能长叹一口气,最后认命带他把双手双脚洗干净,免得喜欢吸手指又不卫生,小孩太容易夭折了。

    小孩出奇不怎么爱叫,像个娃娃一样任人摆动,用抹布把他双手双脚擦干净,最后擦脸把鼻涕口水都处理掉,阳子感觉自己又老了一岁,都到了照顾小孩的年纪了呜呜呜。

    但私塾哪个不是小孩,这里就松阳最大了!

    松阳拜托她的时候还说了这娃娃比较安静,在课堂上也不怎么叫,因为今天大家考试所以不能留在教室里,免得突然出声干扰到思绪,只能拜托阳子帮忙一下啦。

    确实不怎么叫,连她用手指戳戳脸蛋也只是眼睛转了一下看她,很喜欢摸头发,可能很舒服摸的时候都会眯上眼睛蹭她的手掌,小小的嘴巴发出意味不明的叫声,像小猫舒服时喉咙咕噜声,有被萌到阳子又搓了两把。

    靠着自制力把心收回来,用布把小孩包起来背在后面,本来这招她是不会的,耐不住松阳教,教了几下学会了也物尽其用。

    确定在后面不会不舒服,阳子就开始专注手上的活。

    那天下田免不了被泥水溅到,即使把衣服撩起来绑在腰上也避不开弄脏,换洗的外衣交给阳子拿到河边去清洗,乘着这两天太阳猛烈,赶紧洗了。

    带上肥皂带上搓板带上脏衣服,背上小孩往不远的河边去了。

    可能还没到雨季,流水不算急湍偶尔还能看到小鱼跳起来然后被鸟捕捉的场景,把东西放下先查看背后孩子,意料之外这个小布丁居然在路途上就睡着了,趴在阳子背后走这么久都没醒,这些放心专注自己手上的活。

    找个了平整没有缺口的大石面,把衣服放河水里浸湿在上肥皂用搓板揉搓,动作不难就是数量多,偶尔脚麻了站起来伸懒腰,把僵硬的肌肉松松,回头看看孩子。

    工作接近尾声,把所有的衣服拧干放桶里就可以结束了,本来的行程是这样的,只不顾被靠近的人破坏罢了。

    这条河岸只有阳子一个人在洗衣服,虽然离村子不远但毕竟经过的人少,独自一人况且还是女性,被盯上也是自然而然。

    “小娘子,一个人呢。”

    之间草鞋在草地上摩擦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阳子没有抬头,手用力拧把布料挤出水分,这样晒太阳会干的更快点。比后面的人出声更快的是她背后那个小孩,大概是感应到危险,睡醒一直在吸手指没有叫,现在反而跟警报器大声尖叫,肉藕般的小胳膊小腿挣扎捶打面前这个后背,尽力发出自己的警告。

    随着孩子恐惧的尖叫现场气氛变得危险,阳子起身回头看过去,两个个穿的衣衫褴褛的男人包围在他们眼里落单的女人,每个人腰间都有一把刀就是款式不一,要么是半路凑的一个组合要么就是战场搜刮到的战利品,这些刀具的主人眼里正冒青光盯着在他们面前如羔羊弱小无助的女人,一步又一步靠近。

    “怎么不理人啊,这么冰冷,不过我也喜欢。”

    “怎么不说是女的你都喜欢嘿嘿。”

    小孩还在尖叫,阳子无视男人们的觊觎,伸手把孩子掏到身前重新绑好,外衣脱下罩住整个小孩,做完这一切之后总算抬头,像是害怕般半垂着眼眸,也不开口,误以为臣服的男人们志得意满,更是嚣张的炫耀自己的资本。

    “是不是见到刀害怕了啊,不要这么怕人啊小娘子,哥哥我现在家当充足荷包满满,跟了我有肉吃啊。”

    “哈哈哈哈哈看你瘦的跟猴子一样谁相信你有钱啊,不用听他讲,我这里才有钱。”

    左边那个讥笑一番之后从怀里掏出一个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荷包,细细的针线上面加入了银纹,秀了个明显的花式家纹,饱满的状态下将底部吸满血液的布料撑开,本身就是名贵的蓝色被衬托的刺眼。

    浪人将荷包打开露出里面满满的小判金,非常做作的呈现给面前的女人看:“看到了吧,金子,你一辈子都看不到的数量,所以说啊,跟了我有肉吃不是假的。”

    “你他吗的风老三你把所有人身上的金子都搜刮出来了吗,怎么比我的还多。”完全不在意女人的态度仿佛已是囊中之物,随意从怀里掏出一样的荷包不过是不同颜色,里面的数量看起来明显少的多,银纹在太阳热烈的照耀下像眼泪般闪耀出细碎的光芒。

    “你们,从哪里拿到这么多钱,打劫吗。”阳子终于开口,单手抚摸外衣里罩的孩子的小脑袋,感受到小手紧抓自己的衣领伸手拍拍后背驱赶他的惧意,她抬眼正面看向正在细数分赃的两人,胸膛上五指的爪印、来不及更换暗色的衣服、指甲缝全是血渣,这是一组劫财劫色并当场杀死的人渣。

    他们不仅作案不逃跑,还恬不知耻在吃完女人之后继续寻找猎物寻欢作乐,哪怕女人有小孩也没有一丝善意,甚至打算在结束之后把小孩卖掉,这个年纪的孩子价格最高,额外多赚一笔逍遥。

    在心里已经把这对姐弟分瓜掉,敲骨吸髓这种事情做的多了也就顺手了,没有任何负罪感。

    “啊哈,这就不告诉你了,我怕你知道了不舍得跟我走了,嘿。”

    “风老三你别装了,刚刚从尸体上一个个搜一个个找的穷酸样,别以为我不知道,路过女人身上还摸两下,刚刚不是还完了吗。”

    “免费的都要尝尝,更何况姿色这么好窑子里都没这种款式呢,都没有下次了我肯定都要摸一下啦哈哈哈哈。”

    “还好意思说呢,要是刚刚你没把那个女人弄死我们今晚都还能吃口肉嘿嘿嘿。”

    “你还别说,我都后悔了,下手太快了。”

    完全不把面前的女人看在眼里,仿佛事情已经有了定论两个人无视她自顾自的说话嬉笑,不知道这幅模样在阳子心里还不如粪坑里的苍蝇,所作所为散发忍无可忍的恶臭,他们就像两具行走在人间的干尸,明明要入土偏偏惊扰世人看他们腐烂恶心的一面。

    “你们说完了吗,可以论到我说了吗。”阳子在他们聊得最兴高采烈的时候开口,面不改色神情淡然,在她眼里面前这两个危险的男人都是不值一提的稻草人。

    “你这个贱女人,这里哪里有你说句话的份!!!!”被这股淡然刺痛感觉像是被挑衅般,扯着嗓子怒吼出来,离的最近的男人伸手就要扯下罩着的外衣,打算先把孩子凌空摔死再把女人扔到河里摁头呛水,一直到她认输求饶为止。

    “这样啊,那你们先说吧,我有点事要做呢。”她闭上眼睛做了个心理准备,几个呼吸间睁开眼,冲上前的男人快跑到她的跟前,男人嘴里发出的恶臭让人不可控的皱眉。

    两个人渣眼里这位貌美较弱的姑娘从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砧板上的肉,在他们锋利的爪牙下逃无可逃,没过多久就能享受到少女不可控制的高声惨叫和衣钵撕裂美妙交响曲,更有娃娃稚嫩的哭泣声一边咳血一边哭喊的伴奏。

    啊,这样想着的人肾上腺素都不可避免的提高,人被脑内的幻想冲击,眼球充血面目狰狞,说是人更像兽,不开化的禽兽。

    “小孩子不要看哦,记得闭眼。”

    没来得及想这句话的含义,剧痛从四肢传来冲刷他们的神经,痛苦导致他们面目扭曲全身冷汗,耳边响起的不是自以为女人柔软凄厉的尖叫,是液体从动脉蹦出喷洒的水声、肢体掉落在草地的闷响、冷汗划过脸颊在耳边放大的摩擦声、最后是自己不可抗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高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的几乎要断掉呼吸,喉咙在惨叫过后几乎要过呼吸难以吸气,血丝布满的眼球颤抖对焦,口水溢出甚至疼到口吐白沫,已经失去四肢只能在地面上靠腰腹跟膝盖蠕动,视觉上呈现的惨况远比脑海中来的恐怖的多。

    “小声点,有小孩呢,有点素质好不好。”

    阳子一脸厌恶擦拭掉溅到自己脸颊的血液,不可避免弄脏了袖口只能啧舌,手里抓着从他们腰间抢来的刀抵在颈部用力,浑身发抖直到上呕下泻的狼狈结束生命,另外一个人像一摊猪肉晕死在一边,只剩微弱呼吸,还有意识没有行动能力。

    阳子上前踢了一脚,确认真的是晕过去了之后也快速结束生命。

    杀人者,人恒杀之。这个到底出来混的都懂,但谁都不认为自己是下一个,直到锋利的刃面割破喉咙刺穿心脏,被杀的恐惧溢满全身心,他可能才溢出那么一点点悔意,后悔刚刚应该直接走去镇里,而不是看见一个女人身边没人打算再吃一笔,落得这下场。

    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改变,垃圾终究是垃圾。

    衣服也不可避免染上血色,此刻阳子的心情迅速下降到了低谷,从他们身上搜出来女人的用具之后更是胃里泛起恶心,将两句尸体连同他们的残肢断臂扔到河里,黑吃黑被扔到水里毁尸灭迹的事情太多了,普通人都不会联想到女人身上。

    用刀柄挖出个大洞,将搜刮到的两个荷包连同其他一看就是一起的东西埋里面,小心翼翼的掩盖住,折了一把树枝就当是墓碑,双手合十给逝去的人祷告。

    走回去的阳子领着盆跟衣服望着天,感叹今天是失败的一天,衣服是洗干净了结果自己的衣服被弄脏了,最后也只能往水里一扔处理掉了,低头往下看,怀里的娃神采飞扬咿咿呀呀,四肢抓着树叶都要舞动起来了,大大的眼睛里刻着深深的崇拜。

    “回去之后不要告诉姐姐哦,也不要告诉松阳哦。”阳子点点浑圆的鼻头,明知道这娃娃还不会讲话还是很认真的跟对方做打算,或许这个小孩是个天才,大声的啊的一句,大概是答应了并准守这个承诺。

    “小屁孩嘿嘿。”

    没忍住手贱,捏捏脸蛋捏捏鼻子,差点把人弄哭,一路玩闹回到私塾,见学生老师都聚集在门口,好想刚结束什么一样。

    “哇哦,你们现在在干嘛啊。”阳子打招呼,感慨第一次见到这么人齐的,怎么都聚在这里。

    “阳子!你来晚了!刚刚我们在大合照,都说缺你一个一直在等你,结果你现在才回来,我们都拍完了!”年纪小一点的学生红着脸职责大姐姐,看起来真的很想跟她合照。

    “哇大合照吗!我错了什么可恶啊!”一想到自己失去了合照的机会阳子就遗憾痛苦,恨不得回去多剁了几次那两个人渣泄愤,让自己错过这么重要的场合。

    “下次吧,等这些孩子毕业了我们再拍一次。”松阳跟摄影师越好拿照片的时间,听到学生大呼小叫就知道阳子回来了,毕竟他也等了小半天最终将就结束。

    他走过来到阳子跟前,让小太郎接过洗干净的衣服拿去后面倘开晾晒,阳子拆开胸前这个大包裹将怀里的小弟弟递给他原本的姐姐:“来接好,刚刚我带他出去河边洗衣服,还玩了一会,你弟弟真的很乖很听话。”边说边摸软软的胎毛,孩子灵动的大眼睛随着手到处转动,双手双脚都为之起舞。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谢谢阳子姐姐!!”女孩红着脸道谢,显然也是很喜欢自己的弟弟,两个小家伙相互蹭蹭脸颊像个小松鼠相互取暖。

    “你也赶紧回去准备晚饭了,饿死了!回来的也太晚了吧!”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银时伸手敲打她,被阳子灵活躲过并转头怒视。

    无视女人的怒火,推着她的后背让她往厨房前进,大喊我超级饿我要饿死了阳子快做饭,在阳子一声声抗议并拳打脚踢中两个人越走越远。

    松阳在门口一一送别学生,弯着的眼眸想的却是阳子染血的袖口跟湿润的衣摆,脸上还是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没多久那张照片洗好并送达,被阳子郑重的放在特地去超市选的非常精美的相框里面,放在松阳的书房架子上,跟学生们送他的作品摆在一起,她非常满意,并点点头。

    合照放置的地方常年被太阳照射,按照现代的说法容易褪色变黄,应该放在阴影阴凉处便于储存,甚至放在抽屉里能保存的更好,但这也是之后的说法,它没有这个机会了。

    熊熊火焰吞噬这座以木料基础建造的庭院,由外到内蔓延并随风烧的更加凶猛,很快的,书房的东西也一一起火,墙上挂着的书画无一例外都变成碳灰,连同那张相纸一起燃烧殆尽,虽然这声高呼大喊,一起扫进时间的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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