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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勾住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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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狱里逼仄不见天光,鼠蚁不间断在地面徘徊,楚莹牙都咬碎,万般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况。

    在她的想象中,楚昭昭那般生人厌的人身份出现端倪,应当有大把落井下石的人把她推倒。

    届时她会踩在狰狞嫉妒的楚昭昭头上,轻易拿回所有她的东西。

    可这场博弈中她甚至从头到脚没看见楚昭昭的人。

    反而是她跌落入狱,她单薄衣裙扑上灰,精心做的发钗散了一地,根本无人多看她一眼。

    有人保她,她不会受到逼问。可审问她的是大理寺的人,半路插手的是刑部的人,就连方才冷眼旁观她现状的也是薛家小厮。

    他们不着急查明真相扳倒楚昭昭,反而围观着她楚莹的狼狈。

    凭什么?

    楚莹握紧双拳,昏暗之中传来的脚步声令她惊喜一瞬,扑上前用尽柔媚嗓子:“大人,民女句句发自肺腑。”

    “您不信可以去查,民女不求别的,只期盼完成母亲遗愿”

    半点回音都无。

    只有鞋面碾过石头,漠然止步的声音。

    “您……”

    楚莹话语僵住,艰难抬起头去,却见有人不长骨头似的懒散站在阴影中。

    有蛇游走到他靴边,眼看着毒牙就要刺进来,他不紧不慢抬脚,碾在毒蛇七寸处。

    蛇信挣扎痛苦的嘶嘶声令楚莹不寒而栗,人和蛇半点声音都没有了他才慢悠悠撩起眼皮,戾气横生的眼望来。

    楚莹认出来,那是楚昭昭身边的那个奴隶。

    “还活着?”晏乌似讥讽,目光扫过她分毫未伤的手和胳膊上,懒洋洋踢开死蛇,啧了声。

    楚莹惊惶看向门口,侍卫并没发出声音证明这个奴隶不是光明正大进来的,她想大声呼救,可在那双眼注视下喉咙似卡住,竟然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楚莹猛地捂住喉咙连连往后退,晏乌没理会她的小动作。

    她身上半点审问的伤都没有,就证明背后有人在保她。

    只有楚昭昭那个笨人才会放任她还有张能说话的嘴,等她张口随便说点什么,那背后的人就能点把火烧到她自己身上去。

    一旦没有公主身份,她在上京处境可就不是一般尴尬了。

    晏乌舔过牙尖,楚昭昭掉落神坛,正方便他将那些折辱尽数还给她,要她好好体验折辱滋味。

    只是他今日戾气格外浓,懒得看完这出戏。

    他淡淡问:“谁派你来的?”

    楚莹摇头,双手死死摸着脖子,竭力才挤出句话来:“没、没有人…”

    晏乌懒得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鞋尖勾了勾轻巧推开那扇狱门,黑面皂靴停在楚莹惊恐眼前:“你最好是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要回身份是你自己的事,但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瞳仁中残存的冷光连同薄薄刀刃横在楚莹喉间,他慢悠悠垂着头,满眼压不住的戾气。

    楚莹毫不意外如果杀她的动静不会吵到外面的人,她就会同那条蛇一样眨眼死在他的脚下。

    晏乌没再说下去。

    脚步声消散,门又在楚莹面前合上。除一条远远死在外边的蛇,这里寂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楚莹瘫坐在地上,几欲吓昏过去。

    她心有余悸摸摸脖颈,刀刃寒光仿佛还抵在那似的令她牙关打颤。

    方才那奴隶一身戾气疯狗似的叫人忌惮,却又让人尤为不甘心、分外恼怒的想知道横在那条疯狗颈上的绳子,会落到谁手上去。

    丝缕斜阳淡薄横在天边,楚昭昭没午睡看了会书就有些困倦,撑头强忍着不睡,一直等到传话说马奴回来了人才精神点。

    方才黯淡的眼一瞬亮起,楚昭昭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期盼:“马奴回来了?”

    她回头,窥见立在阴影中的晏乌。

    那双润亮的全心全意望来时,很容易令人晃神忘掉她先前恶毒过往,仿佛她独你一人全心全意倚靠着。

    咬得软红陷落的唇瓣开合,朝他勾手指,语气急急:“外面怎么说?知遥呢?”

    晏乌顺着那般逗狗似的手势走去,高大身形走近便在她面前笼下大片阴影,铺满她整个眼瞳。

    “案件由大理寺和刑部接管了,那个人没改口笃定是下人动手脚替换了人。与当年接生有关的人都一同被召进宫里去了。”

    “这样啊。”楚昭昭眼睫垂下去,想必进宫由楚策宁审问,知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了。

    晏乌说她生母早已病逝,葬在京外。她微微张着唇怔然了片刻,心头说不出的空。

    实则那处晏乌跟着宫里的人去见过,葬在了个清净庄子里,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那上面去。

    楚昭昭心头惶惶又不肯在晏乌面前丢脸面,绷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则瞳仁弧光在人眼皮底下闪烁,浓艳的唇咬了又咬,被人揉捏过般混乱。

    晏乌沉默,指腹压上楚昭昭的唇,碾过她红润唇珠。

    软得不可思议。

    楚昭昭被这没头脑的动作惊到,甚至都忘了躲,一脸莫名看着他。牙齿尖尖蹭过晏乌指腹,吐字含糊不清:“你干什么?”

    晏乌冷淡收回手:“殿下唇角沾了东西,慌什么。”

    楚昭昭自己舔舔唇角,鼻间哼一声以示自己根本没慌。她才不慌,知遥在她身边多年,楚策宁也是知晓的,就算有事发生应当也不会太为难她。

    晏乌今日比往常都沉默,有些奇怪。

    腰间玉佩令他烦躁,他看着楚昭昭那张脸眼眸晦涩,他不痛快也要叫楚昭昭不痛快。他弯腰间那枚玉佩便刻意摔在她面前。

    楚昭昭咦了声,低头捡起来:“你的?”

    晏乌几乎是恶意盯着她细白指尖:“殿下什么东西都捡,就不怕捡到不干净的?”

    “玉佩能有什么干净之分。”楚昭昭笑话晏乌,那玉佩质地温润,料子不简单,应当是很珍贵的东西,她要还给晏乌,晏乌却不接。

    “若是这块玉佩是哪位女子用来傍身求人凭子挟父的凭证,结果落到被人掏去心肝、血溅玉佩的地步呢?”

    楚昭昭因这话想到些血淋淋的画面,吓得自个背后凉飕飕的。

    她哆嗦着攥紧晏乌袖子,嘴硬:“那、那又怎样。”

    玉佩的温凉也惊悚起来,楚昭昭都没细看纹路,伸手勾住晏乌腰带,在晏乌猛地吸气间塞回那块玉佩。

    她不知道玉佩是怎么挂的,手胡乱在人腰间卡两下塞住玉佩,忽视方才手下绷紧触感,把这鬼气森森的玉佩塞回晏乌身上才松口气。

    要捧上茶吓得发白的脸才缓和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又怎样,我不会怕。你胆子好小。”

    晏乌腰腹剧烈颤动下,黑着脸把玉佩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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