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报复

    在偃师县城，日本宪兵司令部里，小野司令官，对这次运送军火失利，损兵折将，气急败坏地哇哇乱叫。他亲手处决了，这次前去执行，任务的中队长吉田。并安排士兵，把二十多具，阵亡的日本兵尸体，浇上汽油，进行火葬。决定对景山凤凰寨的孟大侠，来个毁灭性的打击。一个新的阴谋，正向凤凰山寨，一步步逼近。首先，小野分析；这个孟大侠得到这批军火后，一定会大量，招兵买马，扩充自己队伍。他计划从皇协军，挑选两名得力小队长，打扮成当地老百姓。以招兵为名，混入凤凰山队伍，为日军提供军事情报，来个里应外合，一网打尽。这天，鬼子小野，收到孟大侠，身边线人报告，孟大侠为庆祝夺取，军火成功，决定放假三天，让弟兄们，带上赏银进县城逛窑子。小野看完情报，多日苦瓜似的脸上，露出一丝，豺狼般的狞笑。他伸出魔鬼般，枯瘦的手，做了个老鹰抓小鸡的动作；‘‘孟大侠，我要给你摆个龙门阵，请君入瓮，定叫你有来无回，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便来’’夜幕降临，县城红灯区，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在怡红楼妓院门口，妓女们，舞动着水蛇般腰段，打扮的浓妆异彩，花枝招展，施展浑身解数，招揽过往客人。她们眉来眼去，频送秋波，楼上楼下，一片淫笑声。妓院的老鸨，呼风唤雨吆喝她的女儿们，倾巢出笼，把男人们，弄得神魂颠倒，一把把大洋，流进了老鸨的腰包。一个妓女，正扶着嫖客，上楼言欢。另一个妓女，又扶着喝得酩酊大醉的嫖客，朗朗苍苍从楼上下来，这个经过巫山云雨后的嫖客，像丢魂似的无精打采，蹒跚而去。‘‘先生慢走，欢迎下次再来。’’妓女甜甜的说。这时，景山凤凰寨的二当家，带领十几个弟兄，化整为零，分散进入怡红楼内，一群妓女们，一个个亲搂拥抱，尽情风流。老鸨见到二当家，是眉开眼笑；‘‘吆，是二爷啊，好几天不见你，来光顾了，想必去哪发大财啦，今天贵人，大驾光临，我叫怡红楼，几个顶尖的姑娘，来伺候你，保准你舒舒服服，快活如仙’’。然后，转身吆喝道；‘‘春兰、夏荷、秋菊、冬梅，快来，把这几位大爷，给伺候好了，叫贵客多发赏银。’’ 二当家把一大把大洋放在桌子上；‘‘大爷我今天，有的是赏银。’’众弟兄被一群，妖里妖气的妓女，前呼后拥，叽叽喳喳，拉到楼上雅间里快活去了。约么有半个时辰，鬼子小野估计火候已到，该收网了。于是一声令下，几百名鬼子，突然包围了，怡红楼等多家妓院。一霎时，鬼子的打砸声、妓女的尖叫声、和嫖客跌倒楼下的呻吟声，乱成一片，此时，这里成为，一座人间地狱。 妓女院老鸨，向鬼子跪地求饶；‘‘太君饶命，我们都是良民，有营业执照，合法经营，照章纳税。看在我们怡红楼姐妹，往日伺候皇军的面上，饶我们一命吧。’’鬼子小野，哪里会听她的话。他抽出指挥刀一挥；‘‘可疑分子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顿时，子弹横飞，炸的玻璃碎片爆裂，满地都是死人，到处都是鲜血。除二当家有轻功，身手麻利外。他穿越房脊，趁着夜色侥幸逃脱外，其余弟兄，死的死，伤的伤。有几个幸存的，被抓进宪兵队大牢，严刑拷打，皮开肉绽，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全死在鬼子的监狱中。 这次，凤凰山寨去县城几家，妓院的弟兄们，全部遭到灭顶之灾。一共死亡数十人，占部队总人数的三分之一。要不是李军师，多个脑子眼，叫弟兄们，轮流放假，那会造成，全军覆没。 孟大侠得到不幸消息后，悲痛万分，他痛恨自己，治军不严，叫弟兄们去是非之地，白白送命。痛定思痛，他连夜召开中层会议；‘‘这次弟兄丧命事件，我负主要责任，我是打了胜仗就骄傲，过于轻敌了。正应一句老话，叫乐极生悲，我对不起，死难的弟兄们，他们没有战死在，抗日的战场，却倒在柳花巷中。’’大当家悔恨地说。 李军师说；‘‘大当家不必过多自责，现在还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幸亏大家没有一起放假，我们的主力尚存。我们一定要吸取教训，在哪里跌倒，要在哪里爬起来。’’ 二当家拍打着，自己脑袋说；‘‘这次责任全部在我，与大当家无关。都怪我鬼迷心窍，酿成大祸，我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像大哥一样，做弟兄的好榜样，当个完美的好男人。’’ 李军师分析道；‘‘这次伤亡事件，事出蹊跷，以前弟兄们进城，都安然无恙，我认为是部队出现内鬼，有人泄密，给鬼子通风报信，不可能几家，妓院同时袭击，看来鬼子是有备而去。’’刘莲花说；‘‘这次招的新兵多，不免鱼目混杂，会不会内鬼在新兵当中。’’刘莲花的话，让参加会议的人，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会议室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像凝固一样。孟大侠把拳头砸在桌子上；‘‘一定要尽快揪出内鬼，以免今后悲剧重演。’’ 会后，李军师在孟大侠的耳朵上，耳语一阵，二当家不解的说；‘‘你们神神秘秘，在捣鼓个啥。’’‘‘这叫天机不可泄露，都知道就不显灵了。’’三天后，孟大侠，气色好转，他在聚义厅，召开全体弟兄大会；‘‘弟兄们，这次我们，中了鬼子的袭击，死了不少弟兄，我决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明天晚上，把队伍全部人马，拉到县城，去炸鬼子的军火库，为死难弟兄，报仇雪恨。’’弟兄们拿起枪；‘‘报仇雪恨、报仇雪恨。’’晚上在山寨宿营地，大家人挨人，在集体宿舍休息，到了半夜时分，大家进入了梦乡，鼾声不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他悄悄地穿上衣服，叫醒身边的同伙，二人，蹑手蹑脚，像夜猫子一样，躲过哨兵，消失在夜色中。他们二人，乘着夜色，直奔二里外的土地庙沟，在一个石香炉下，压上一张纸条，刚想转身，被两把手枪，顶住了二人的后脑勺。两个内鬼，被五花大绑，带到山寨聚义厅中。经过审问，原来是新兵分队的刀疤和二狗二人，是皇协军的小队长，以招新兵为名，混入凤凰山寨，做了鬼子的卧底。’’ 孟大侠和李军师，用计，发布虚假信息，以炸毁敌人，军火库为诱饵，派人暗地，监视可疑人。果不出所料，暗藏的内鬼终于浮出水面。随着二声枪响，二当家亲手，把两个汉奸，送到阎王殿里报到去了。李军师，又派人在晚上，去县城把死难弟兄的尸体，偷运回来，进行厚葬，并给死难弟兄，家属发一批抚恤金，做好了善后工作。从此，以后招兵，谨慎从事，必须经过核实，审份后才能入伙。内鬼清除，阴影散去。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孟大侠竖起抗日大旗，招兵买马，这支抗日队伍，又发展到一百多人，逐渐恢复了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