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虎口
在距离，孟大侠的凤凰寨，西二十里，有两座山峰相连，叫双乳峰，因山的外形酷似，女人高耸的乳房而得名，当地人叫奶头山。常言说；山高必多怪，洞多必有匪，这话一点不假。这里，确实盘踞着，一帮祸害百姓的土匪。匪首叫土肥圆，因他长着三角眼，蒜瓣鼻子，身不过五尺，五短身材，脑大肠肥，滚瓜流油。此人四十多岁，地瓜脸上，长满络腮胡子，活脱脱像个恶张飞，人称外号黑旋风。此人的名字，和侵华日军头子，土肥原贤二重名，凶狠残暴，一丘之貉。黑旋风带领，二三十名土匪，盘踞在双乳峰山洞内。这山洞不是人工开采，而是天造地设，天然而成。洞中有洞，洞洞相连，素有七十二洞之说，神秘莫测。这个黑旋风，经常神出鬼没，出现在山林之中。打家劫舍、抢夺过路人财物，并把抓来的女人，弄到山洞内寻欢作乐。搞的这个地方，路短人稀。附近老百姓，都绕道走，不敢在此路过。这个瘟神把当地，搞得乌烟瘴气，祸事连连。黑旋风有一大嗜好，就是好色。经常下山抢女人，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不论大姑娘、还是小媳妇，无一幸免，被他弄到山洞来，折磨得死去活来。他常对手下弟兄说；‘‘有奶便是娘，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逢乱世，有枪就是草头王，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他妈要睡，千百个女人，是皇帝的十倍，哈、哈、哈、、、、、、’’一天下午，有十六名东北流亡学生，因自己家园，被鬼子占领、无家可归。他们先到北平，打算参加，国民党部队抗日，结果看到，国民党部队节节败退，望风而逃。他们只好改变计划，决定去八路军总部延安，寻找革命真理，投身抗日斗争。不知不觉，误走上黑旋风领地，遭到了灭顶之灾。这十六名学生，被土匪团团包围。黑旋风怒吼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山过，留下买路钱。’’学生领队魏建国求饶说；‘‘大当家饶命，我们是东北流亡学生，家被鬼子占领，已无家可归。忍饥挨饿，身无分文，今天路过贵方宝地，还望开恩放 行。’’ ‘‘小子，你说得好听，你有家无家关我屁事，到我这里，就要雁过拔毛，水过地皮湿。我看你们都是穷鬼，这样吧，我也不难为你们，把这五名女孩留下，你们快快滚蛋。’’ 学生们一起跪下；‘‘大当家开恩，我们已痛失家园，不能再失去亲人了，放过我们吧。’’这时黑旋风拔出手枪；‘‘小子快滚，趁大爷我还没改变主意，若不快走，我要把你们男的，全部杀光，在这荒郊野岭，去做孤魂野鬼。’’学生们见求告无望，男生们互相递着眼色，只好背着行李一路前行。临走时对这五位女生说；‘‘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很快会来救你们的。’’可怜这五位女学生，刚逃离日寇虎口，又落入狼群之中。在女孩子一片呼救声中，男生们含泪离开，这个伤心含恨之地。 这一群落难学生，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救出，被土匪抓走的女生。他们一口气，跑到附近的村庄。 找到当地保长求救；‘‘保长大人，我们五位女生被当地土匪抓了，你大恩大德，要救救她们。’’这位保长为难的说；‘‘孩子们，我不是不帮你们，这个黑旋风土匪，特别强悍，他们仗着奶头山，有七十二洞，洞洞相连，外人进去，一天也摸不出来，官府曾派兵几次围剿，都没成功，单凭我村这几个巡防队员，那是鸡蛋碰石头，找死呀。’’ ‘‘保长大人，既然你老人家无力相助，俺学生们都商量好了，要与黑旋风决一死战，请借给我们一些枪，就是搭上性命也要把女生救出来。’’魏建国坚定地说。 ‘‘孩子们，不要逞一时之勇，就凭你们几个人力量，不但救不出人，连你们自己小命也搭上了。’’就在东北落难学生，走投无路之时，保长给他们，指出了一条活路；‘‘孩子们，这一带土匪绺子中，有一个名声好的土匪，叫孟大侠，居住在此东面，十二里的凤凰山寨。人都说孟大侠，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或许他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救人如救火，来不及多想。学生们谢过保长后，向凤凰岭方向，一路疾奔。他们不顾饥饿疲劳，不顾荆棘刺人。当跑到凤凰山寨时，有两个身体，瘦弱的学生，因饥饿疲劳，和体力严重透支，而晕倒在凤凰寨门口。孟大侠听到哨兵报告后，赶紧安排手下救人，给学生们饭吃。当问清来龙去脉后，他义愤填膺；‘‘这群害人之马，在国家危难之时，尽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今天要会会这个畜生。’’孟大侠拍案而起，他要带领手下弟兄，狭路相逢，去虎口救人。此时，在奶头山洞内，灯火通明。一群如狼似虎的土匪，正虎视眈眈，把这五名女大学生，捆绑着，推倒在山洞之中，团团围住。只等大当家一声令下，要享用这五个可怜的羔羊，五位女生，命悬一线，万分危急。这时，只见一个小喽啰，跑上前来；‘‘报告，这五个小妞如何处理，’’黑旋风哈哈地狂笑道；‘‘小的们，先把几个小娘们松绑，给弄些饭吃，今天，大爷我是交了桃花运了，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几个七仙女，等大爷我一个个开了荤，享用后再分给你们，先把她们关在35号洞里，等我慢慢享用吧。’’一时间，山洞内，尖哨声、欢呼声、淫笑声，弥漫着洞府，一阵群魔乱舞。这时，一位哨兵跑上前来；‘‘报告，洞外来了几个穷学生，叫我们放人。’’黑旋风怒吼道；‘‘我看这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是活腻了，不知我，马王爷三只眼，现在大爷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取这几个人的小命，弟兄们抄家伙走。’’黑旋风带头，第一个冲出山洞。他双手举着盒子枪，口吐狂言；‘‘小子，我叫你肉包子打狗有来无回。’’说着，他把枪对着，学生的头颅。在这危急时刻，‘‘住手，这算什么本事，把枪口对着手无寸铁的落难之人，不怕外人笑话，请给我孟某一个面子，放了这几个女生，给她们一条生路，意下如何。’’孟大侠说着，手提双枪，从一块大石头后走了出来。‘‘姓孟的，这半道上杀出个程咬金，咱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看你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今天我黑旋风撂这一句话，没门，想在大爷我的地盘上撒野，你要把我惹急了，连你也一锅端了。’’‘‘你放人不放。’’‘‘不放，在凤凰山你说了算，在我奶头山地盘，大爷我说了算。’’ ‘‘我看你是识相点，给自己积点阴德，为自己留条后路，不然你伤天害理，会死无葬身之地，到时候连个收尸的也没有。’’ ‘‘姓孟的，请你赶快离开这，你要坏了我的好事，我这子弹可不认人。’’说时迟，那时快。孟大侠吹了一声口哨，手下一百多名弟兄，荷枪实弹，站在洞上，把四周包围起来，孟大侠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用枪压在他的脑门上；‘‘小子，你信不信，我现在，已经在你，七十二个洞口，全放上炸药，只要一声令下，全部垮塌，叫你有家难归。’’黑旋风天灵盖上，冒出一阵凉气，像杀猪似的嚎叫着；‘‘今天我算是栽到你手里了，咱们走着瞧’’然后，吼叫道；‘‘放人’’。这五个女学生一个个放了出来，像一群囚在笼里的小鸟，恢复了自由。孟大侠，招待这群落难学生，在凤凰寨里住了一宿，又送上足够的干粮、路费、和药品，送他们上路，另外还给学生们，二支短枪以防身之用。东北落难学生，千恩万谢，他们给猛大侠深鞠一躬；‘‘谢大当家救命之恩，咱们后会有期。’’学生们，踏上了新的征途。从此孟大侠舍身，虎口救人的壮举，在景山一带，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聊天的美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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