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完美的遗传者
包拯板起脸，“究竟怎么回事？说明白别卖关子！”
没一会儿，就见赵虎先上来了，边上来边嘀咕，“我去！太变态了！”
展昭站在上边往下望，只觉得下边寒气逼人，估计是个冷库吧……怎么有人把冷库建造在这里？
走进办公室，洛天拿了一本护照给展昭。
包拯不解地看展昭。
……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也觉得很不合理，那这场火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为了销毁证据，应该先把这些尸体点了烧个干净才对啊。
“新闻报道的车子也进来了啊。”蒋平看到了电视台直播的车子，“来得还挺快。”
白玉堂拿了个手电筒，率先走了下去，赵虎也跟着跳了下去。
“有人员伤亡么？”展昭问。
白玉堂带着马汉和赵虎坐另一部电梯下楼了。
“不是假的，指纹和dna都证实是岳海本人。”包拯将一份文件递给展昭。
……
“现在回去？”众人跟着展昭往外走。
“嗯。”展昭眼里隐隐的兴奋之情，“好戏开始了。”
阿莫摇了摇头，“不能。”
刘金朝岳海看过去，脸上似乎有些困惑，又回头看看林海，“双胞胎？”
马汉也凑过来看，就见手机画面里，地底就是个冷冻库，一层层的铁架上都是塑料布包裹着的尸体，粗略一数就有十多具，画面跟拍恐怖片似的。
丁悦一脸嫌弃地伸手指了指白玉堂，那意思——跟他讲吧还是。
展昭又示意了一下外面，“刚才那个林海，才是真正的岳海。”
白玉堂接起来，是洛天他们找展昭的，就将手机递了过去。
“有个开关，”蒋平道，“打开之后撒手就行了，我这边能替你操控，你要拍什么呀？”
白玉堂也很疑惑，但看到一旁蒋平对他招手，就先走了过去。
“就快送过来了吧。”蒋平对收拾好工作箱，准备去现场的公孙他们挥挥手，却听展昭说，“把法医组留下，有好玩的事情让他们做。”
负责指挥这次灭火的消防中队长叫丁悦，丁队长似乎刚从火场出来，身上都冒着烟。
展昭则是皱眉，抬头望望四周，问一旁受到惊吓的几个消防员，“你们进来的时候，这地库的门是关着的么？”
跟在众人身后进来的，还有刘金。
展昭走到林海对面坐下，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也不说话，就是盯着他看。
展昭就坐在他对面，微笑着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消息这么灵通的么？”公孙觉得有些反常。
等白玉堂他们赶回sci办公室的时候，就见包拯已经在了。
展昭问他，“能看到人么？”
林海看着挺气愤，“你们无权逮捕我！我误了飞机，我要告你们！”
“呵呵。”展昭看完新闻，却是笑了一声，“一切按照逻辑在发展，还蛮顺利。”
公孙和包拯对视了一眼，包拯知道情况不太妙，这等于是无凭无据把一个合法公民拽下飞机带回警局，对方要是真的要起诉的话，够展昭喝一壶的。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也听到了，忙问，“在哪儿呢？”
“那……如果火烧一天一夜，会烧到地库里的尸体么？”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
丁悦跟局里报告，说这着火诡异了，还有刑事案件，赶紧把责任人给控制起来。
白玉堂回头……这么巧，林海所坐的沙发，正好可以看到电脑的屏幕。
白玉堂打电话让蒋平注意近几个小时工厂附近的监控，看有没有拍摄到纵火的线索。
“有死人。”
展昭对正走出门的他说，“你确定要走？走出这扇门，就没人能保护你了，你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
sci办公室里，蒋平一边将控制岳海的消息告诉白玉堂和展昭，一边操纵着无人机，在工厂上方转悠。
林海回头看刘金，“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杀过人？”
马欣拿了根棉签要取林海的dna，林海显然一点都不怕，还挺配合。
包拯走过来问展昭，“究竟什么情况？”
看到他的举动，展昭微微地笑了笑。
白玉堂本来还想在这里等法医组的人过来往外搬尸体，没料到展昭这么快就要回去。
“做了个实验而已。”说着，展昭对休息室的方向喊了一声，“可以出来了。”
林海回过神，赶紧咳嗽了一声。
“这个好办，我让机子飞高了盯着。”
新闻除了播放工厂起火的新闻之外，竟然还有岳海被带上警车的新闻。
“岳海啊！”刘金一脸认真，“杀人的就是他！”
“可是……可是生物信息没法伪造啊！”公孙一个劲摇头。
众人回头，就见阿莫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展昭去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发现一个小铁盒，打开一看，里边有一个手掌大小的黑匣子，镂空的，里边有螺旋桨，头部尾部都有摄像头。
展昭戳了戳白玉堂，那意思像是要电话。
白玉堂拿了手机给他看，他在下边帮展昭拍了一段。
“你看不见林海？”公孙问。
赵虎摸下巴——是有点像，不过不至于分不清楚觉得是双胞胎吧？区别还是挺明显的啊。
公孙看了一眼之后，递给展昭，边说，“林海和岳海的指纹和dna都不同，没有血缘关系。”
白玉堂就皱起了眉头，有一辆形迹可疑的无牌黑色轿车停在机械厂边的一条巷子里，一个穿着套头衫戴口罩的人从车子里下来，爬上车顶，隔着机械厂的围墙，往里边望。
展昭微微一笑。
“我铁定要做恶梦了！”赵虎一脸的不满，“这什么人这么变态啊在这儿存了那么些个尸体。”
“抓到了展博士……”沉默了一会儿，洛天又补充了一句，“有点诡异，这样不会抓错么？”
火情显然已经控制住了，没有爆炸的危险，只剩下了零星的着火点，正在各个浇灭。
“岳海已经抓起来了。”马汉拿手机给展昭看蒋平发过来的几条新闻。
林海身后，刘金皱着眉头，盯着他看。
赵虎凑过来看，“这个先进哈。”
展昭收起电话眯起眼，“忙什么呢……神神秘秘。”
那小队员直摆手，“我们在工厂底下发现了个冷库一样的地方，里边好多尸体，都拿保鲜膜裹着。”
“烧了多久了？”赵虎问。
展昭接起来，就问，“人抓到了么？”
白玉堂将车停在了火场外消防车聚集的地方。
“取一下他的生物信息，跟岳海比较一下。”展昭边说，边又指了指轮椅上的岳海，问刘金，“那么他呢？”
展昭点头，“岳海押回去了没？”
办公室里剩下的人都张大了嘴。
他身后，白玉堂也上来了，让马汉打电话叫公孙带着法医组还有鉴识组的人过来。
“完美遗传者。”展昭回了一条过去。
展昭微微笑了笑，对他摆摆手，“别激动，你心里清楚为什么被我们带回来。”
公孙张大了嘴。
林海咬咬牙，拽着箱子就进了电梯。
展昭微笑着对他摆摆手，“你也算死有余辜，你可考虑清楚。”
这个最早出现在案情里的“目击者”，此时正警惕地盯着前边那个拿着行李箱的人。
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觉得那纵火的还在附近？”
这时，马欣小跑着回来了，她进了办公室，犹豫地将检查报告先给公孙。
丁悦回头看见白玉堂来了，就招手，样子很气愤，“白队长！这时纵火！绝对是人为纵火！”
白玉堂等人看被洛天带回来的人，那人年龄和身形跟岳海接近，面容也有点相似，但没有坐轮椅。
sci办公室里，除了法医组之外，还有坐着轮椅，靠着手铐的岳海。
丁悦眉毛都竖起来了，“不说没死伤么？”
“下边什么情况？”展昭好奇。
白玉堂将电话给他。
“简单直白地说，就是……”展昭一指轮椅上的岳海，“替身。”
“本来觉得岳海铁定跟这案子脱不了关系。”夏天好奇，“可这节奏怎么跟有人要嫁祸他似的啊？”
展昭兴致勃勃翻阅着，边不时地打量着轮椅上的岳海，像是在看什么珍惜动物。
众人彼此看了看，正不解，白玉堂的电话就响了。
阿莫点点头。
众人都看得出他走得有些急，跟逃命似的。
赵虎摸了摸下巴，左右打量，看看林海又看看岳海，总觉得两人有些像……
“有啊！”蒋平忙说，“就在车子的后备箱里。”
展昭按了无人机的开关之后，那飞机就悬浮在半空中了，随后开始攀升。
公孙接过ipad看新闻，就见写的是岳海因为身体残疾而患有严重的创伤后遗症，为了治疗自己，在工厂建了个实验室，做人体实验，最后实验失败，就杀了实验体，并且放火准备消灭证据。
正往里走，就见一个消防员急匆匆跑回来，跟丁悦说，“队长，有些不太正常的发现。”
护照是属于这个被他们带回办公室的人的，名字是林海。
“一个小时左右。”
只是，出乎众人预料的，林海并没有得意或者嚣张的表现，而是似乎很着急，站了起来，拿起行李箱，“我可以走了吧！”
林海站住了，似乎是恍然大悟，回头瞪了展昭一眼，“所以你故意把我抓回来？”
岳海现在看起来精神萎靡，胡子拉碴的有些落魄。
此时，林海正皱着眉头看着视频画面，眉宇间，似乎是有些焦虑。
展昭想了想，“附近肯定有人盯着，不过是不是纵火的就不好说了。”
“有点刻意啊。”赵虎也觉得不能理解。
白玉堂等人都有些不解地看着展昭的举动。
展昭对白玉堂道，“玉堂，盯着他，有人要杀他。”
“嚯”马欣也忍不住赞叹，“一下从成功生意人变成变态杀手了……这翻转！”
几个消防员都点头。
“盯一下附近的巷子。”展昭说，“有没有人特别关注我们。”
警局得到消息之后，包拯那边就安排了盯梢岳海家的警员，立刻将岳海带回警局调查。
展昭问公孙，“取过生物信息了么？”
“所以说么。”展昭淡淡一笑，“那才是完美的，遗传者。”
林海还想开口，展昭却转脸问刘金，“这人是谁啊？”
几个消防员都摇头，“助燃剂没倒进去，这铁门还那么厚，绝对烧不到这些尸体。”
“这个什么情况？”小白弛想不通，“偷梁换柱么？”
展昭仰起脸看了看，这飞机正经还飞挺高，再加上特殊的反光涂层，不注意的话发现不了。
“厉害啊。”赵虎还跟着调侃蒋平，“整了个隐形的！”
赵爵似乎忙着，回了条短信问他，“回去看什么？”
展昭边走边问蒋平，“这东西怎么用啊？”
“对啊！岳海以前当过兵的，他的指纹和一些生物信息十几年前就留下了。”马欣也摇头，“怎么会……而且林海也的确是查有此人，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只是长得像来着……”
这时，电梯门打开，就见洛天他们回来了，还带着个人。
白玉堂开车飞驰回警局，赵虎和马汉一头雾水，问展昭，“这是个什么进展？”
蒋平赶忙奔出去拦住要进电梯的法医组。
蒋平点开刚才无人机航拍的一组画面给他看。
马欣打开电视机，众人一起看新闻。
“这摆明是事先写好的啊！”蒋平道，“这新闻稿几乎是在火灾发生不多久之后就发了出来，现在关注度很高。”
“暂时还没发现，这工厂看着很久没人上班的样子，大门锁着。”丁悦一脸的不满，“过火面积很大，助燃剂成分明显！起火点很分散，简直就是典型的浇上汽油再点火！”
展昭微微一笑，拿着盒子，跟众人一起走进了工厂。
“是有点反常啊，感觉好像事先就知道岳海要出事一样。”夏天翻出网络上的新闻给公孙看，“你看这写的多邪乎啊。”
展昭脸上也没意外的表情，而是微笑抬头看林海。
没一会儿，赵爵发了个“吐”的表情过来，“完美个屁，怪物一个而已，你们自己玩儿吧，我这边忙正经事呢！”
小队员带着sci众人去看。
“展博士。”
“变戏法的进展。”展昭搓搓手，边给赵爵发短信，让他赶紧回sci办公室。
丁悦不解，“什么不太正常？”
机械厂内，展昭和白玉堂跟着消防员来到了一间被烧成黑色的仓库前，仓库里囤积了一些机械，也都被烧黑了，地上一扇铁门打开着。
这时，蒋平也联系了展昭，“无人机拍到了一组可疑的人和车，好像是有人在盯梢。”
展昭就问蒋平，“蒋平，你之前是不是说，在我们每辆车里都配了台小型无人机？”
林海走到沙发上坐下，架起腿一脸严肃，“我一定会告你们！你们无权逮捕我！我是合法公民！”
公孙不解，“难不成还是个假的么？”
“把他带回警局，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展昭挂了电话，对白玉堂招招手，“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