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定时
“什么？”展昭微微一愣。
却听老王接着说，“但是有个问题。”
包拯皱眉问马汉，“你哪里来的这东西？”
“击毙他么？”包拯问。
包拯问，“什么意思？”
白玉堂也明白了，“明信片？”
蒋平继续搜索徐铭的电脑，白驰看着徐铭的备课笔记。
“他前面的那根柱子多厚？”马汉却问。
展昭微微一笑，“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被下毒了。”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相框背过来，打开。
“主要成分是水，其他还有一些造成变色的元素，要回去仔细检查。”老王边说边指了指鼻子，“根本没有咖啡的味道，也没检测出毒品。”
第二行：结束时间：今晚9:45
展昭等人都看着他——什么问题？
展昭低头仔细看屏幕……就见那封邮件的内容相当的简单，总共就两行：
马汉将子弹装进弹夹里，拉动枪栓，靠回舱门上，边调准瞄准镜，边说，“amr5075……离开狙击队之后就没用过了。”
楼下，已经坐着指挥车到了的蒋平立即回答，“我在看监控呢，四边都是死角，没有狙击位……”
展昭皱眉，“这个时间有什么含义？”
这时，老王结束了检测，抬头说，“没毒物反应。”
展昭走过去。
几乎是展昭开口的同时，白玉堂冲出拐角，迎面向徐铭的方向冲了过去。
马汉和赵虎在门口询问徐铭的同事……白玉堂环顾办公室四周，展昭则是盯着桌上的一个相架看了起来。
包拯看了一眼……马汉执行任务的时候通常都带着三个箱子，这次他带了两个上飞机，一个是刚才他手里的小口径狙击步枪……因为楼上距离短，不需要大口径的远距离狙击枪……
徐铭就喊了起来，“时间到了！时间到了！还有十秒……还有十秒！”
那一头，就见白玉堂对马汉先做了个“等待”的手势。
“徐铭！”展昭叫了他一声。
包拯急的满头汗。
马汉就看到立柱附近的白玉堂对他比了个手势。
“看看寄信人是谁！”展昭指着邮戳覆盖的来信地址下边。
果然，这句话对徐铭起了一点作用。
包拯就看到马汉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把黑色枪管，墨绿色金属枪托的狙击步枪来，他将抢放到膝盖上，另一只手从箱子的边缘摸出了一枚约二十厘米长度的子弹来。
“嗯！”展昭点头，往前走，“他制造了遗传者。”
包拯和直升机驾驶员觉得耳朵“嗡”一声。
“apfsds”马汉说了一句。
案发之后，包拯已经安排人将徐铭办公室里其他人等都带了出来，办公室门口拉起警戒线，两个警察守着门。
展昭微微一愣。
“包局。”耳机那头，白驰的声音传过来，“那是15毫米口径的穿甲弹，可以在1000-800米外穿透两堵墙或者装甲板。”
展昭等走了进来，校长也跟进去，双手握在一起，都不敢碰桌上的东西。
展昭点头，“我知道有个人能治好你。”
徐铭整个人躲在立柱后边，就在他举起枪的时候，展昭突然喊了一声，“小心！”
赵虎示意白玉堂——从另一个角度看过去，那个女生快不行了。
对面那面墙的左侧大约一米多高的位置出现了一个直径10cm左右的窟窿，另一边……徐铭整个人飞了出去。
赵虎看了看手里徐铭那把抢的抢把都碎了，就走过去看那个窟窿眼，“乖乖……小马哥刚才用的迫击炮还是狙击枪？”
展昭跑到墙边，就见徐铭痛苦地靠着墙挣扎着，他刚才握抢的右手手背上一个窟窿，幸好那柱子够厚实，化解掉了穿甲弹大部分的威力，不然他的胳膊可能都已经炸烂了。
展昭记忆中，徐铭是单身，他桌上的相框里，并不是什么爱人的照片，也不是家里人……而是一张风景照。
这一点本来就相当的反常。
徐铭战战兢兢地探出头，望向展昭，就见展昭往前靠近了一步，他挥舞着手中的枪对着展昭，“退后！退后不要过来！”
校长也一把年纪了，那一脑门的汗外加脸色苍白，众人都有些担心老头的血压。
马汉拖着抢，调整呼吸，直升机上的驾驶员和包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白玉堂看着展昭抽出那张“照片”，边跟他说，“这不是照片！”
白玉堂问，“那是什么？”
马汉道，“离开狙击队时的饯别礼。”
白玉堂也看了一眼，闹钟设定的时间是晚上的9:44:50。
“他说还有十秒……”白玉堂问，“所以是晚上的9:45么？”
马汉摇头，“听展博士的，要活口。”
另外，信的下面还附了一张图片，那是一张图书馆顶层的平面图局部照片，在刚才徐铭躲藏的地方，用红笔画了个圈。
徐铭问，“你知道……”
蒋平一愣，“呃……”
展昭抬起头……白玉堂和白驰都站在蒋平身后，蒋平电脑屏幕上有什么东西，众人都看他，似乎是叫他过去看。
蒋平身旁，白驰拿着图书馆顶层的平面图，对马汉道“72厘米。”
展昭将抽出来的照片背面给白玉堂看……就见上边有几行字，还有一个邮戳和地址。
“白队。”
展昭接过来，打开手机……就发现果然页面上有一个设定的闹钟，刚才的铃声应该就是这个。
第一行：咖啡有毒，游戏重新规划。
“不是咖啡是什么？”白玉堂不解。
马汉笑了笑……因为刚才展昭突然喊了“小心”，所以低头拿枪对着那女生的徐铭条件反射地抬头。当看到冲向自己的白玉堂的时候，他本能地微微抬了一下手里的枪……就在这一刹那，那根立柱的一侧出现了一点点黑色的枪口，马汉因此判断出了徐铭握抢的手所在的位置，他的目的只是打飞那把枪，但是穿甲弹威力太大，徐铭的手肯定会废掉……这已经是最轻的代价，马汉只有01秒的考虑时间，当然就是扣扳机。
“这不是咖啡。”
展昭就看到墙面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
徐铭的伤不轻，白玉堂让洛天和秦鸥拷上他送去医院处理伤口，然后直接押回sci。
“哇……”包拯让他吓了一跳，“你干嘛？开炮啊？”
展昭皱眉盯着那张照片看，就听到白玉堂叫他，“猫儿。”
众人都摇头。
透过窟窿眼，就见直升机的机舱门打开，包拯走了下来，马汉正在收枪。
只见那是一封邮件，蒋平找到了徐铭最后一封打开的邮件。
白玉堂想了想，“你想去看那杯咖啡？”
众人都点了点头，果然……
白展昭对他竖了竖大拇指，“两个都没死！”
马汉将手里的狙击步枪放到一旁，从直升机的凳子底下抽出了一个箱子来。
蒋平检查徐铭的电脑，白驰在翻查桌上文件。
“谁？”徐铭问，“他有解药？”
鉴识科的人过来了。
徐铭问，“那你知道我一定要拿到解药的！我很重要的，不能死……”
他走到一旁，用试管取出了一小部分，打开一个箱子，里边有一台仪器，开始做起了简单的测试。
展昭自然看到了那一个红色的光点，也听到了耳机里马汉和包拯的对话……穿甲弹的话……
展昭道，“我知道你是遗传者。”
包拯不解，“这枪是警队配给你的么？那枚炮弹是什么？”
展昭没急着回去，对白玉堂道，“我想去他办公室看看。”
“9:45……”展昭自言自语地反复念着这个时间，边看那张照片。
展昭这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电话铃声，而是手机设定的闹钟铃声……
老王拿起杯子看了看，又闻了闻。
白玉堂皱眉，就见寄信人那一行，只有写了一个字母——g。
包拯激动，回头指着机舱里的马汉，“干得好！多配几颗子弹！多配几颗！”
展昭走到徐铭的办工桌边，指着桌上半杯已经凉掉的咖啡，对鉴识科的老王说，“能不能马上知道有没有毒？”
展昭正想着，突然就听到徐铭躲藏的地方传来了电话铃声。
马汉瞄准着那面墙……
白玉堂则是看着展昭，他还在看那个相框。
另一边，白玉堂拿着枪，靠着一根立柱，目测了一下……徐铭所躲的那面墙至少有一米后，前方的立柱也有半米左右的直径，前后都是死角。
管薇薇摔到地上，徐铭举枪对着她，赵虎那边看得清楚，这是处决的手法……
同时，就听管薇薇尖叫了一声，徐铭一把将她推了出来。
包拯坐在直升飞机里干着急。
包拯下飞机就问，“死了没？”
白玉堂点点头，鉴识科的人就拿着东西先撤了出去。
展昭想接近他，但是他只是喊着“时间来不及了”，说那些学生要毒死他，因为他是“遗传者。”
展昭脚步停下，那边白玉堂惊出一身汗来……展昭手上没有武器，但徐铭拿着枪而且明显疯了。
“我见过另外的遗传者。”展昭道。
蒋平好奇问马汉，“你怎么知道他手在哪个位置？”
白玉堂正好冲到，将徐铭一把推开，按到了墙上，赵虎捡起枪，洛天过去将奄奄一息的女生抱起来跑到门口，放到早就等在那边的担架上。急救人员给她处理了一下伤口，果然失血过多，抬起担架冲进电梯下楼送医院。
“头儿。”这时，赵虎拿了一只放在证物袋里的手机过来给白玉堂和展昭。
包拯张大了嘴。这会儿他也没多余的脑力还判断马汉是说真的还是胡说八道。
徐铭情绪极度不稳定，而且躲在两墙夹角里边，前后方都无法射击到。
马汉抬起头，按住耳机问，“蒋平。”
众人就听到了“呯”一声枪响……
……
毕竟是涉及三条人命的大安，包拯先带着人回去处理善后了。白玉堂则是带着众人，和校长一起，来到了徐铭所在的办公室。
展昭看那张风景照……就见可能是在某个瀑布前拍摄的，奔腾的白色水花一直飞溅到镜头上……空中有半道彩虹，还有一个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