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机会
陈小飞无奈，端着面站在外边，展昭将门关上。
“这个好！”白玉堂点头，不忘补充，“我们会加强安保的。”
“那么做一道智力题，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真？”赵爵挑起眉。
白锦堂话没说完，白玉堂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双胞胎的欢呼声，“呀呼！好久没搞庆典了！”
门外，过道可以抽烟的那个拐角，不知何时，聚集了四个人。
“这是一张人脸！”公孙突然惊呼了一声，“是完整的面部肌肉石化之后形成的面具……”
展昭摸着下巴，轻轻地点了点头，“如果岳海真的是凶手，而刘金多次指认他，那未免也太危险了！以那个家族的神秘程度来看，他们不会留下刘金这个目击者……”
“那究竟是怎样？”赵虎听不太明白，“刘金究竟是不是目击者？”
“我们想在不动声色的情况下，了解一下他。”白玉堂道。
“不是！”白驰兴奋，“之前哥叫我查的那起盗窃案！”
“褐端黑阴蝶来自南美。”展昭将目前已知的线索串联了一下，“这面具仔细看的话，有些丛林文化的特征，而这座房子的主人徐玫早年移民墨西哥……”
“等一下！”
展昭摸了摸下巴，“假如刘金说得是真的，那无疑岳海就是狩猎者，而这个家族一直以来都没有被人发现他们的作案过程，可偏偏刘金却一连看到了三次，这本身就很有意思。”
“嗯……白氏集团成立十周年之类的吧，搞隆重一点，应该没有人会不给面子。”白锦堂道，“本来也在跟双胞胎商量这个事情。”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套行头。”公孙拿着那张死神的面具，问陈小飞，“这张面具，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你家祖上有相当成功的医生么？”
“这张面具……”赵爵突然笑了，问陈小飞，“你一直戴着么？”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这个是古董！”公孙激动了起来，“绝对是古董！”
白锦堂觉得倒是无难度，“我过几天正好有一个新的商业项目落成，本来不想搞什么活动，你们也懂的……”
sci众人将陈小飞提供的他父辈收集的，关于这个神秘的“狩猎家族”的全部资料看了一遍。
白玉堂望天，可不是么，他大哥只要办活动必定出乱子，所以什么开张揭牌之类的活动他都尽量从简。
除了展昭和赵爵还在呼噜噜吃面，其他人都没胃口了，尤其是陈小飞，一想到自己这阵子都戴着一张“脸”到处跑，他就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大概是受了不小的打击，陈小飞没精打采的。
“怎么了？”赵祯瞌睡都醒了，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他。
白锦堂哭笑不得，“细节你们跟双胞胎谈……”
展昭道，“就是那种，曾经做过坏事但是后来逃过法律制裁的人！”
众人都下意识地抬头，就见一个没见过的中年妇女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她一手那这个包，进门之后，往sci的办公室里张望，脸上有些焦急。
“啪嗒”一声，面具从陈小飞手里掉到了地上。
白玉堂按下免提，看展昭。
马汉也点头。
陈小飞的妈妈跟着白玉堂进了办公室，看到儿子没事，似乎是松了口气，随后无奈地瞪了他一眼。
“这些是什么？”白玉堂问。
“找到什么？”赵虎惊讶，“面具之谜还是狩猎者的线索？”
陈小飞搔着头，那意思——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个家族内部也有着不同的分支，每一个分支都有一棵属于自己的亡灵树，被钉在这棵树上的所有亡灵，都是他们到另一个世界之后的奴隶。而至于家族之间各个族系是怎么样联络的，他们以一种什么样的身份隐藏在这个世界，混迹在人群里，却是不得而知。他们白天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人，但一旦黑夜来临，他们出来狩猎的时候，就变成了另一种形态，制造着各种“意外”的“死神”的形态。
众人面面相觑——盗窃案？
白玉堂拿过那张面具端详了一下，微微皱眉。
赵爵此时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种无法捉摸的玩味。
陈小飞张大了嘴，“怎么可能！”
挂断了电话之后，展昭又去看一旁坐着发呆的陈小飞。
展昭转过脸去看那张面具，开口，“真的东西。”
白玉堂其实也没抓到重点，微微皱着眉头，看展昭和赵爵，“跟什么暗示催眠的有关系？”
“展小猫！坏蛋有的是啊，你要多少有多少！”那头，双胞胎起哄，“到时候拉单子给你！”
白玉堂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走进去接起来，似乎是在约什么人，告诉对方sci的楼层。
众人都疑惑，“什么意思？”
在白玉堂准备挂电话之前，展昭冲了过来，“大哥！”
众人都眯眼——看来是知道什么！
展昭一摊手，“是你妈自己报警说你失踪了，然后要求电话转接到sci，卢方才告诉她到这里能找到你！”
展昭也放下手里的资料站了起来。
展昭点头，“可是透过岳海，我们可以找到那个凶手，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赵爵伸出一根手指，道，“刘金绝对是目击者，但是他看到的却未必是岳海。”
“有！”展昭道，“你能不能请一些坏蛋来？”
“什么意思？”白玉堂不解。
白玉堂给白锦堂打了个电话，让他帮个忙，他们想接触一下岳海。
陈小飞压低声音问展昭，“你不是说了不叫家长么！”
赵爵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又看公孙，“这面具的结构是不是很完整？肌肉比例很准确，做的很逼真？”
白玉堂看他，问，“猫儿，你怀疑刘金一直指认的那个杀人凶手岳海，也是狩猎家族的一员？”
包拯、展启天和白允文正不知道聊着什么，而在他们身后，白烨靠着窗户，正在发呆。
那头，白锦堂无语，“坏蛋？”
展昭让蒋平连接了图书馆的书库，开始翻阅一些南美洲丛林祭祀文化的相关书籍，另一边留这个对话框，不知道跟谁聊着什么。
陈小飞左右看了看，就见众人都各有各忙，边吃面边查着各种资料，似乎已经是稀松平常。
蒋平扫描了那张面具，将这面具的面部特征跟网上海量的资料进行对比，边吃着面，边看着数据不断地变化。
展昭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库存，他平时对古董倒是没太多研究，只有一些基础知识，并没有关于“人脸面具”这种东西的记忆，不过么……
众人面面相觑。
白玉堂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请陈小飞的妈妈进门。
这时，电梯门打开。
说到这里，众人都转脸看一旁架着腿，托着下巴靠着椅子的赵爵，“你有没有关于这张面具的线索？”
于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巢穴”，并且在不速之客的帮助下，成功抓住了一个活的“狩猎者”的sci众人，终于明白了自己要找的“凶手”，是一个什么性质的存在。
“他应该……”展昭也同意白玉堂的看法，“有其他目的吧？”
等众人结束搜查，回到sci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公孙盯着赵爵看着，“对啊……”
展昭、公孙包括赵爵，这三人都可以算是“神秘主义”的爱好者，一切超乎寻常的，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都会引起这几人的强烈兴趣。
“而且他都是碰巧看到。”公孙问，“会不会是因为他跟g有关联？”
“类似于邪教。”展昭分析了所有的线索之后，下结论，“也许……刘金一直以来说的都是真话。”
“亡魂。”赵爵道，“和那些被钉在亡灵树上的蝴蝶一样，无法安息的怨灵。”
白锦堂听了，问，“怎么接触？”
“这是g设定的密码。”赵爵微微一笑，“类似于图片密码，岳海就是那个密码，通过他，可以找到凶手！”
白玉堂道，“毛骨悚然。”
这个家族存在的年代从陈小飞父亲的调查来看，已经超越了百年，就像一个独立的亡国，家族成员寻找各种带着罪恶的“亡魂”，将他们杀死，而这些“亡魂”被黑阴蝶带回他们的巢穴，被亡灵针钉在“亡灵树”上，这就是狩猎的过程。
赵爵听了白玉堂的话，笑得前仰后合。
“我可以办一个活动，发些请帖，他应该会来。”白锦堂道。
“最真的东西，自然是真东西。”展昭自言自语。
“他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赵爵似乎有不同看法，说话的语气也一如既往地，带有一声诱导性，似乎是在开发众人的思维，提供不同的思考角度。
“你准备搞什么活动？”白玉堂好奇，“岳海不是行动不便么？一般的活动他会来？”
众人望天。
白锦堂让展昭逗笑了，“这个倒是也没难度。”
赵爵一笑，慢悠悠地说，“如果狩猎家族是恶魔的话……那么这位就是……”边说，他便伸手，指了指那张面具，“魔王！”
“的确是很吓人！”公孙也点头。
此时，白驰手里拿着一份很破旧的报纸，激动，“找到了！”
在另一边的沙发上靠着休息的赵爵，此时微微地睁开眼，瞄了一眼这边的情况，打了个哈欠，笑着翻了个身，继续睡。
众人正议论着，突然，就听到白驰“啊！”了一声。
起码，这少年是众人中唯一见过g的人。
陈小飞也回头看了一眼，惊得蹦了起来，“妈！”
众人看着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长长的通讯录名单，一串一串意义不明的数字和字符组成的一个又一个的联络人名字。
“是，也不是。”展昭道。
陈小飞刚刚接到手里，那头公孙就拿着一份报告跑了过来，“那张面具真的是完整的人体肌肉组织石化的！好神奇！”
赵虎凑过来，边吃面，边对陈小飞说，“你妈肯定知道什么！”
“这是仅有的机会！”赵爵抬眼看两人，“找到g！结束这一切！这是这么多年来出现的，最好的机会！”
“真的？”陈小飞拿着那张面具不解，“什么真的……”
陈小飞嘴角直抽，“怎么可能？祖上据说都是种地的。”
白锦堂那头问，“还有什么要求？”
公孙捡起那张面具来看，马欣和夏天也都凑过来研究。
“你爷爷呢？”白玉堂好奇，“你爸爸调查了那么久，但是他资料里并没有提到你爷爷为什么会被杀，按照狩猎家族一直以来杀人的规律来看，你爷爷莫非是杀过人？”
陈小飞抱着胳膊，“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爸爸很少提起爷爷，我一直以为他是病死的，后来才知道他是被谋杀，可是确切的理由却不清楚。”
白驰递了一杯过去给陈小飞。
窗外，是s市渐渐苏醒的晨景，窗户上，有白烨的倒影。白烨微微低垂着头，手里的烟缓慢地燃着，他静静地看着窗，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他是在看窗外的繁华都市，还是窗户上，不太真实的的自己。
马欣泡了好多杯面端进来，给众人当早餐。
蒋平摇头，“你小时候都能察觉你爸有秘密，你妈怎么可能不知道。”
……
“狩猎家族应该不足以勾起g的胃口，这张面具背后的秘密，才是真正吸引g的。但这究竟是怎样的一道美味，我也是不得而知。”赵爵托着下巴，看展昭和白玉堂，“我只知道，通过那个目击者，你们就能找到狩猎家族，通过狩猎家族，就能找到吸引g的那个秘密，通过g，你们就能找到基地。找到基地……就是终点！”赵爵将手中的手机转过来，屏幕对着众人，“checkmate！”
众人就觉得腮帮子有些抽筋，集体看白玉堂，需要人类语言来翻译。
简单点说，这是一个古老的家族，这个家族秉承着一种神秘的“族训”，他们有严密的结构和一套相当完整的逃避“抓捕”的方案，世世代代，执行者“收集亡魂”的工作。
白玉堂请她进办公室谈，展昭也走了进去，陈小飞想跟，但是他妈对他一摆手，示意——出去等着！
“g为什么要留下这条线索？”白玉堂不解，“以他的仇家数量之多，为什么要冒这样一个险？他应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想要维持正义帮助警方吧？”
说着，众人看陈小飞。
“什么感觉？”展昭问他，他相信白玉堂那种超强的感知能力。
陈小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