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收集者
摇了摇头，尤金走过去看了看，感慨，“可怜啊……”说着，一拔那根竹签，可出乎意料的，那只蝴蝶却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展昭走到蒋平身边，跟他说，“给你介绍个玩游戏的朋友吧？”
每一本剪报本都详细地贴了一具尸体各种角度的照片、死因、等等……简直是公孙做的法医学报告。
展昭环视了一下四周，道，“这里有至少上万本剪报。”
米娅看了一眼手机，发现上面是那只蝴蝶的照片，就站了起来，跑去书架上抽笔记本。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收集癖啊！比起收藏尸体照片，徐列那种宅男收手办的行为正常太多了！
等人都走了，关上了厂房大门的尤金回到房间里，很好奇地问看着那棵“蝴蝶树”的卡琳，“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走的倒是挺满意的样子。”
卡琳失笑，抬头看了看展昭，道，“你的思维很跳跃么，还是单纯地想到什么说什么？”
尤金吃饱了，八卦劲就上来了，问，“你们查什么案子？貌似很有趣，说详细点看！”
卡琳缓缓回过头，对着尤金一甩手。
卡琳满意地笑了，凑到米娅身边，跟哄小孩儿似的问她，“要不要跟哥哥交换号码？”
展昭跟卡琳和米娅告别。
白玉堂拿过展昭的手机，跟里边的黑阴蝶一对比——一模一样！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展昭。
卡琳用一根竹签轻轻拨弄一枚虫蛹，淡淡道，“展昭和白玉堂都是聪明人，没有什么是比尸体更好的线索了。解开死亡之谜的关键，当然是死亡本身了……”
展昭看了看桌上的各种棋盘，觉得，这里应该是米娅的游乐场。
白玉堂有些不解，“你收集那么多尸体照片干什么？”
展昭和白玉堂没想到卡琳竟然知道这个神秘的“死神”的线索，果然赵爵带他们来是有目的的。
白玉堂问卡琳，“把这些资料都拿走可以么？”
……次日清晨。
“无所谓了。”展昭一摊手，“她应该不需要再搜集了。”
展昭和白玉堂看她的神色，觉得应该是有门，于是忙问，“你见过么？”
展昭有些好奇，这些都是什么东西？翻开一看，发现是剪报本，或者说……更像是公孙法医办公室书架上的档案资料集。
众人一起望向展昭手中的照片，随后愣住……就见展昭拿着的，是那张黑阴蝶的照片。
卡琳看到后，微微地愣了愣，皱眉，“这个蝴蝶……”
展昭找了张椅子坐下，问，“为什么研究那么多死亡事件？”
这貌似是个书房，很大，满墙堆满了各种书……可仔细看，并非是书，而是笔记本。
展昭将手机递给米娅。
尤金望天——不是一个次元的生物！
“找到凶手的线索，是蝴蝶。”白玉堂回答了一句，“我们这次要抓的，是sci史上杀人最多的，连环杀手。”
白玉堂收回视线，没说话。
众人刷拉一声抬头，望向那块贴满了尸体照片的白板。
卡琳无所谓地道，“这里只是比较特别的一部分，另外还有很多，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参观。”
展昭扫了一眼书架，问，“每一本剪报本上是一桩谋杀案么？”
展昭迅速地开始翻阅，最后，他将这些笔记本都翻开，平铺在了桌子上。
展昭输入了一串字符。
“这人变装变得都看不出来了，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养的蝴蝶？”展昭问。
白玉堂看到桌上还摆放着各种游戏机，觉得这桌子有些眼熟，似乎每一款游戏机蒋平都有。
卡琳又看了一眼正在展昭身后收资料的白玉堂，突然说，“好好练刀。”
米娅喜滋滋按了保存，尤金还逗她，“他骗你嘞！拿数字做名字……”
卡琳慢悠悠地回答了一句，“兴趣。”
米娅快速地输入了一个号码，按了一下通话键。
卡琳一笑，望向墙边那一排一排的剪报本，“这世上从来不缺又强悍又凶恶的人。”
尤金默默回头，就看到身后的墙壁上，竹签将一只蝴蝶钉在了墙上。
白玉堂一愣，抬头看她。
白玉堂微微皱眉。
展昭站了起来，跟她道谢。
米娅无所谓地一耸肩，表示——随便拿。
“看看这几本挑出来的，你们就明白了。”卡琳指了指那些米娅挑出来的剪报，“我唯一能提供给你们的也就是这些线索。”
白驰问，“凶手是蝴蝶？”
展昭点点头，“她眼睛里一点迷茫都没有，那不是寻求答案的人的眼睛，而是找到了答案的人的眼睛。”
米娅吃饱了，也跟着走了进来，一个人坐在一旁看一本漫画。
卡琳留下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转身走了。
展昭和白玉堂皱眉，看着卡琳，也就是说，卡琳并不知道养蝴蝶的人，也不认识这个“死神”，那她究竟能提供什么线索呢？
卡琳看了一眼，皱眉，“这是什么？”
休整了一夜的sci众人回到办公室，却见白玉堂已经坐在桌边看资料了，展昭站在白板前边，白板上贴满了各种尸体的照片。
蒋平指了指系统，那意思——这个呢？要封起来么？
白玉堂看着卡琳，觉得她应该还没说完。
米娅仰起脸看展昭。
白玉堂就见她爬高爬低地不停抽书，最后叠了高高一摞，捧回来摆在桌子上。
众人听了半天，完全不明白两人在聊些什么。
卡琳摇了摇头，道，“我收集的并不是尸体照片，别误会，我可没什么怪癖。我收集的是死亡事件而已。”
展昭和白玉堂都微微皱眉，“死亡事件？”
说话间，洛天伸手拿起桌上那张“死神”的图片，问，“凶手是这个人么？”
白玉堂帮忙捧了那些资料，赵爵和白烨也一起告辞离开。
公孙拿着几张照片，皱眉，“手法的确一样，全部伪装成意外死亡。”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估计是米娅干的。
卡琳笑了，“确切地说，我在找人。”
卡琳无所谓地一耸肩，“某种感觉吧，这个养蝴蝶的人，应该更有趣一些。。”
正当中有一张大桌子，桌上有电脑，还有各种的资料，以及一些益智类的玩具，光魔方就要上百个，有很多都不是属于正常人类玩的那种疯子魔方。
白玉堂走过去一看，忍不住皱眉，就见展昭挑选出来的每一页上，尸体旁边，都有一只黑色的蝴蝶。
尤金嘴角微微地抽了抽。
展昭和白玉堂都回头，一脸疑惑地看赵爵，那意思——人家明明不知道啊！
白玉堂忍不住皱眉。
“这里有些就是法医室拍的照片啊！”马欣震惊，“有几张还是我拍的呢！”
卡琳想了想，道，“那个死神和这个蝴蝶是有关系的么？”说着，手指头轻轻一戳展昭的手机屏幕，滑到了前边那张死神的照片，“不过这蝴蝶应该不是他养的吧。”
展昭突然问卡琳，“你做那么多死掉的假人，是在研究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展昭又给卡琳看那只黑阴蝶的照片。
蒋平皱着眉头看想了想，赶忙跑去打开电脑开始敲电脑，随后，蒋平蹦了起来，“谁给警局资料库的系统开了扇后门？这个级别的黑客签名我竟然不认识！”
赵虎搔了搔头，嫌弃地看着那么多尸体照片，“这是什么情况啊？连环杀人案啊？”
临走，赵爵跟卡琳拥抱，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话。
赵局望天，“给她看那只虫子的照片。”
卡琳点点头，又摇摇头，“是不是谋杀案我不清楚，总之是死亡事件。”
展昭有些纳闷，这是资料库么？
展昭问，“找东西？”
展昭对米娅眨眨眼。
看了看竹签和墙上的窟窿，尤金咧嘴，“可怕的女人……”
白玉堂在卡琳说之前，先问了一句，“为什么你做那么多假的尸体？”
“你猜。”卡琳微微地一挑嘴角。
展昭摇了摇头，拿起另一张照片，“凶手是这个人。”
尤金抱着胳膊一笑，问她，“那你呢？收集了那么多死亡之后，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么？”
“这什么……”公孙惊讶，拿来看，“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坐下，看铺了满桌子的剪报本。
马汉忍不住开口，“凶手杀了多少人？”
米娅笑眯眯将手机收起来。
白玉堂也问展昭，“你觉得卡琳已经找到她想要找的人了？”
卡琳笑了笑，“别仗着白家血统好，就疏于练习。”
“看这几张……”马欣挑出其中几本给公孙看，发现正是之前他们调查的，那三起谋杀案的尸体的照片，区别是，比他们手上的照片要更多更齐全。
展昭看卡琳——对啊，说详细点看。
展昭盯着她看了许久，点点头，“我大概明白了，聪明的做法！”
卡琳伸手在米娅指眼前晃了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之后，了指墙上的书架，给她看展昭的手机。
赵虎话刚说完，展昭已经将最后一张照片贴好，抬手“啪”一声，一拍白板，“没错！连环杀人案！”
展昭拿出手机，给卡琳看公孙画的那张画的照片。
远处，沙发上正吃早饭的赵爵抬眼看了看展昭，随后淡淡一笑。
倒是卡琳听到赵爵没头没尾一句“死神”，有些不解地问，“什么东西？”
米娅眨眨眼，点开通讯录给尤金看。
随后，米娅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一下，她摸出来点开姓名输入，交给展昭。
卡琳很自然地在电脑边坐下，展昭凑过去看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发现竟然是斗地主……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哭笑不得。
“给你们看点东西。”卡琳带着众人离开厨房，七拐八拐地，走进了一个房间。
尤金一看傻眼了，满屏都是诡异的数字。
展昭对着白板画了个圈，“目前为止，被发现尸体的是这些。”
卡琳点头，送赵爵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