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船上的死敌
“哦……那就表示我可以自由活动了。”赵爵一笑，拉着赵祯，“走，我们安分守己地去赌钱。”
“咳咳。”白玉堂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玻璃酒架，还有乱七八糟的可怕陈列物品。
展昭把暴躁的白驰拉到一旁，问赵爵，“你打牌自己去不就可以了？”
“一九二五年生的，现在都八十多岁了，可这人看起来正当中年，很正常啊！”白玉堂看着那人的步态，觉得不可理解。说道不老，赵爵展启天那样四五十岁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情况他能够接受，人家可以说是显嫩，可这边不老不死就真有些叫人恶心了。
“都是1925年生，1988过世。”蒋平调出各种资料，“你看，照片都还是同一张。”
蒋平开搜寻资料库……可搜索了很久，借过竟然是没有这个人。
“记忆力和智商赢纸牌的前提必须是大家公平竞争，对方手快出老千那我就没办法了。”赵爵微微一笑，“更何况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东西还能摇杆啊？”白驰凑过来看。
众人干笑了两声，一起转脸看包拯——好丢人哦！又跟人家借。
展昭也暴躁了，一旁白驰更揪心，辛格身边都是些a类通缉犯、职业杀手什么的，赵祯这样很冒险的。
展昭拿起对讲机，问赵爵，“你不会手痒要赌钱吧？”
“还没！对方没开始行动上哪里给你任务？你安分守己点就好了！”展昭磨牙。
“应该不会。”白玉堂指了指向赵祯走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白驰听得寒毛直竖，在这头喊，“不要教他出老千！”
“头，有小船靠近！”这时候，在高处监视的马汉传回来了讯息。
“对了大哥呢？”展昭问公孙。
展昭气得脸都青了，早知道自己就跟他一起上去，不过没办法，要指挥行动。
“纸牌魔术？”赵祯不解。
“喂喂。”而同时，蒋平这边的搜索结果还在涌出来，又有三个不同的身份涌出来，医生、商人、战地记者……等等。
众人都是一愣，死人堆？
“当然是他。”赵爵单手托着下巴，笑道，“他一会儿看到我，估计会和你现在有同样的表情。”
……
蒋平拆分了那人的面部结构，在公孙的帮助下，剔除了伪装部分，还原本来面貌，一个外国老头的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大概五十来岁的样子。
“他们准备上船了。”
“糟了！”展昭突然说了一句。
“还在上面。”公孙笑嘻嘻拿着酒杯上去找白锦堂了，包拯摇头，“好好的行动来了那么多闲杂人等，搞得跟度假似的。”
上了船后，赵祯和赵爵一起进入豪华套房休息，赵爵快速站在窗外眺望下方。微型摄像机很好地记录下了陆续登船人员，蒋平用扫描技术排查上船人的身份。
“这么快，应该是快艇吧？”白玉堂问马汉，“能看清楚么？”
“当年的档案系统并不是那么发达，这些都是后来补录的。”包拯道，“他的姓一直都在变化，只有辛格这个名字没变过，所以我们都叫他辛格。这个人经历丰富，经历过战争学识也很渊博，只可惜没用对地方。”
众人都点头。
展昭对白玉堂眨了眨眼，赵爵一说起当年那些人，都喜欢说人家老不死，不过这帮人也的确是老不死了！
众人也都不解，而赵爵却已经成功地找到了辛格所在的位置，低声跟赵祯说，他是个赌鬼，身上带着很多纸牌专门出老千，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赌，让他输得脱裤子？
正说话间，赵爵那头拍了拍赵祯，“走，带你去见些长辈。”
“什么？”众人都一愣。
众人都皱眉，新的疯子么？
包拯走到一旁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说，“总算没有白拼这一场，那帮老不死的还活着呢。”
准备的三天时间一转眼就过了，到了登船的日子，sci的众人也准备行动。
“你不会认错？”包拯又确认了一遍。
白锦堂挑起嘴角，捏住他下巴，“都说了我是正经生意人了，怎么就不信呢？”
公孙正在吧台后面倒酒，回答“锦堂的。”
“包局，他具体干什么？”展昭问。
结果，包拯逃避责任也甩手不关了。
“你是说，对方的研究方向已经从生理上发展到了别的层面？与其研究让人长生不老，还不如开发一下大脑？”展昭说了一串，逗得那边赵爵哈哈大笑，“对啊，新的疯子开始培育新品种了，为了生存么。毕竟现在不比那时候，不是随随便便丢几个甚至几十个人都不会有人发现的年代了，也没有战乱可以趁机实验！再说了，没钱没势要长生不老有什么用？”
这时候，蒋平看着从赵爵和赵祯身上佩戴着的微型摄像头传回来的信息，提醒众人。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赵爵在问谁，左右一看，就发现包拯已经走了过来，他刚刚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此时激动异常，仔细辨认之后，“是他？”
“什么糟了？”白玉堂心一颤，这么大的行动就怕出状况，到时候前功尽弃还要向各部门一一道歉。
“不少有身份的啊！”蒋平赞叹。
包拯一笑，“可不是。”
“对方很着急，过早暴露了。”包拯道，“也可见魏子强那件事情我们是赌对了，这样的行动方式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包拯仰天想了想，说，“这边指挥权交给你们吧，岸上后援来了，我去组织下。”
“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玉堂问包拯。
“安保并不是很严格。”展昭坐在一旁的转椅上，搂着椅背看视屏，“他们是不是上错船了？”
“黑户？”白玉堂皱眉，“不可能啊！”
展昭愣了愣，怀疑“这游艇是谁的？”
那边的警员回话说投注站一直都开着灯，有人进进出出似乎很忙碌的样子，宋墓早些时候开了，不过到现在还没有人有切实行动！
众人无奈，只好都看身后的包拯。
众人对视了一眼，继续看显示屏，就见镜头里又有意个人上船。
包拯开口，“去死人堆里找吧！”
“他主要擅长的是生物方面，洛天他们那个系列的实验，他是最早的发起者也是重要的实验者之一。”那头赵爵帮着说了一声，“是条大鱼，不过看他会在这里出现，说明也是快死了的弃子，老不死的终于有这一天了。”
白玉堂点头，又看了展昭一眼，难得见包局那么认真。
“嗯，装在纽扣上的，怎么摇都发现不了，还有袖口，衣服后头的扣子……总之扣子是万能的！”蒋平略带得意地说。
前方的侦查人员传回来了讯息——那艘游轮已经进港停泊，宾客纷纷上船了。
“酷。”展昭环顾四周忍不住啧啧两声，问包拯“包局这次花了血本了啊，租游艇不少钱吧？”
“他是这艘游轮顶层的负责人。”蒋平调出了这人的资料来，“错不了。”
“没邀请你？”公孙在一旁问他。
而此时，游轮上到达的人越来越多，赵爵和赵祯也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了顶楼的豪华赌场里。
展昭就看到白玉堂在一旁扶额，他此时估计胃都痛了，赵爵这个人的确可以办事，但是最要命的一点是不好控制，容易出乱子！
“啊……这个人我听说过。”展昭和白驰也凭借着超强记忆想起了这个人。
一直只顾着看热闹没说话的赵祯终于也开口，“没关系，难度不大。”
……
“他的面部化过妆了！”公孙指着那人的脸颊和眉骨说，“那是很高端的化妆技术，不是整容，整容应该达不到这种效果。”
“别说，还都是些挣不义之财的，万一被绑架了估计也没多少警察肯救他们。”白锦堂靠在桌边远远看着，大部分他都认识。
展昭只好静静地站着看，同时……镜头的一角，一个人影闪过，刚巧让展昭瞧了个清楚——暗暗心惊，怎么他也在？
“什么计划？”赵爵却是回答得随意，“是你们在指挥，我是听命办事，现在有什么任务么？黑猫警长？”
“人总是在进步的么。”赵爵嗤笑了一声，似乎觉得很有趣，“就好像小时候觉得聊斋很可怕，现在觉得咒怨都很无聊一样。”
包拯漆黑的脸庞看不出有没有脸红，只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一定要抓住的人。”包拯说着，一拍白玉堂，“记住这个人！一会儿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抓住，绝对不能放跑他！”
“而且所谓的生理实验。”公孙也摇头，“我之前研究过洛天的血液和细胞情况，不衰老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对真是的寿命根本没影响，力量的增强也只是因为神经的麻痹和痛感缺失，根本不是所谓的进化，老了该死还得死！”
赵爵轻轻一耸肩，搂着一旁东张西望的赵祯的肩膀，“祯，我们去玩纸牌魔术。”
“我明白。”白玉堂都头，众人摩拳擦掌，只等着一会儿开始行动。
“能，每艘船上都有少说十人。”马汉举着望远镜边看边回答白玉堂，“黑衣服，看起来是准备执行任务的。”
“唉。”说话间，对讲机里突然传来了赵爵的声音，“看到了么？”
“辛格·卡洛斯。”公孙听到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凑过去看，“南美生物学家，生于1925年，死于1988年。”
白玉堂倒是对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那么紧张，赵爵应该有分寸，毕竟赵祯是他唯一的侄子，而赵祯夜是个机灵的，不会吃亏。
赵祯和游轮的负责人大致谈了一下今晚的魔术细则，对方很好奇赵祯的表演团队在哪儿，赵祯说一会儿会登船，他们自己也有船和飞机，总之安排好了，对方不用担心。那负责人考虑到魔术的保密性，因此也没多问。他可不知道，赵祯所谓的团队其实就是警察……当然了，对于这艘游轮上还傻开心的客人们来说，这个“团队”可是用来救命的！
“的确有迹象表明，最近一段时间之前那帮老人都出来行动了，就跟垂死挣扎似的。”包拯双手插兜靠在吧台边，“恐龙再厉害又怎么样，等人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死绝了。”
对讲机的那头，忽然传来了赵爵的笑声。
“廉浅忠！”白驰眼尖，立马认了出来。
“看这个人！”蒋平忽然指着画面捕捉到的一个人，说，“扫描后无结果，但是前呼后拥似乎挺有身份的。”
“他身边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灯啊。”蒋平继续分析身份，“都是危险分子，好几个记录在案的。”
“他不是等着进宋墓挖宝贝么。”白玉堂问在宋墓附近埋伏的警员，想看看有没有动静。
“这个辛格。”包拯告诉白玉堂，“现在虽然还能勉强支撑，完全是因为药物的影响，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人再硬挺也有个限度。所以他很有可能已经是一颗弃子，任务一旦失败说不定他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所以一会儿要小心对方灭口，完整地将他带回来！”
蒋平就在已经死亡的名单之中开始调查，很快，搜索到了结果。
展昭拿出望远镜来望了望，“哇！好大的游轮啊，早知道那么大我们也混上去了。”
“果然宋墓是个幌子。”展昭伸手摸了摸下巴，疑惑“这两拨人是怎么混到一起去的呢？”
“哼哼。”
白驰也紧张地凑过来，“祯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不要带他做有危险的事情哦。”
“别看那么大出事的估计就顶层！”包拯看了看手表，“一会儿要绑架那么多人，上去的肯定是火力强大的大批匪徒。”
这时候，赵祯和赵爵从船上传回来的视频信号有了变动，看来两人已经成功地通过安检，进入了游轮的内部。
“他化成灰我都认得。”赵爵淡淡说。
展昭和白玉堂坐上了一艘游艇，头蒋平已经将庭内改造成了监控室。
蒋平调出了水面的雷达检测画面，只见正有六个小点快速朝游轮靠近过来。
展昭皱着眉头点头，赵爵已有机会就气自己。
“什么人啊？”展昭不解地问包拯。
展昭问赵爵，“你的计划跟我说一下！”
“没办法，用人手短么。”展昭在一旁让白驰给自己调杯鸡尾酒，边凉丝丝调侃。
赵爵失笑，“今天船上就是一大锅死鱼而已，哪儿有什么危险。”说着，边逗展昭，“猫咪你想不想上来？很有趣哦！那些人不是你做梦也想见一见的么？说不定可以问出很多很多关于当年的线索，你很想吧？很想吧？就是不让你上来！”
众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对视了一眼，果然兴趣爱好和展昭有一拼。
“就是普通的游轮么。”蒋平用手动摇杆操控着摄像头的角度，几乎是全景无障碍的拍摄。
展昭听到后微微皱眉，问赵爵，“你要行动？”
“这么性急啊？”包拯皱眉，“想在近海就行动，这么说大本营可能在s市？”
白驰紧张地攥着拳头看显示屏，心神不宁替赵祯担心。
从傍晚开始准备，一直等到午夜，终于，到了登船的时间。
一旁白玉堂早就看到了展昭两眼精光闪闪的样子，伸手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别急猫儿，抓住活的我们慢慢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