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射击俱乐部
这情况，白玉堂和马汉混进去是没问题的，赵虎自然也能进去，不过展昭是绝对进不去的。
“不是吧？！”托尼赶紧举起双手，“那要检查多久啊？我没法做生意了！”
蒋平回来电话，医院的电脑记录很少，现在病例都全国联网了，只是没有廉浅义近期看病的资料，他也没有体检，记录为零。不过他从医院的监控视频信息里面调出了一周前的录像，找到了一些线索。
“嗯……这个有。”托尼找出资料递过去。
“哦……”展昭点头，忽然看了身边的赵虎一眼，伸手轻轻摸了一把耳朵。
展昭还没开口，剩下三人异口同声，“不是！”
众人跑了一趟医院无功而返，只好开车去靶场继续查。
“哦。”托尼微笑，“一般警员的话，也不会上我这里来练枪，纪律部队有规定的吧，特别是狙击手这种职业。”
赵虎拿出手机来发了条短信给展昭。
这射击俱乐部很高档，会员卡的金额高得离谱，而且进入前，要先打过靶子。据说俱乐部不收菜鸟，因为里面的设备都是最好最专业的，菜鸟进去可能会弄坏器械。换句话说，这俱乐部里大多数都是神枪手。
“不过那些资料都很不全面的。”负责人跟展昭和白玉堂道，“范医生一生都在研究妄想症疾病，他有很多珍贵的个人资料，都一式二份，有一份保留在家里进行研究的。”
于是，他自信满满地选择了卧射的姿势，觉得有个地方摆一下枪会稳当一点。
赵虎学着展昭刚刚的样子摸了摸耳朵，马汉立刻明白了——展昭有暗示动作的，莫鼻梁中间是监视器，摸鼻子下边是怪味道，摸耳朵则是窃听器！
赵虎立刻道，“头儿，监控你们看吧，我们四处转转！”
只可惜原来那些跟廉浅义有关系的医生护士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白玉堂有些无奈，找到了医院负责资料管理存档的工作人员，要求调出以前的资料查看。只可惜他刚刚开口，那个负责人就说，“之前的资料不是都给你们警察了么？”
展昭望天想了想，貌似是的——托着抢退后的时候经常会有这种动作！
托尼带着众人进靶场，边跟马汉说，“其实你昨天一出现，我就知道你必然不是外行，猜你不是杀手就是警察……可惜了，我当时猜的是杀手。”
展昭在一旁环顾托尼的办公室，研究这个人的性格，莫名的……觉得办公室的布置于托尼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展昭有些疑问了，是托尼的性格有所掩饰，还是这办公室的主人并非是他？奇怪！
“这也能看出来？”展昭好奇。
展昭不明白，关键是他瞄准了，而且也计算误差了。
“你们要查廉浅忠么？”托尼问。
“还有后门，不过两边都有监控。”
“哦！”赵虎盯着照片点点头，“嗯，这动作和平时小马哥不经意间的动作一样！低头的时候会有些含胸，而且一边的肩膀靠后，一边的肩膀靠前。”
“咳咳。”
展昭回来对白玉堂摇了摇头，“拿走的是存档的医学报告，可能是当年廉浅义的主治医师做的记录。”
他将监控里拍到的，一张比较清晰的照片发了过来，给白玉堂，随后就去追查廉浅义当年相关案件意料人员的现在联系方式了。
白玉堂点头，和展昭一起跟着托尼进电梯上楼。
“这人……”马汉盯着照片看了良久，道，“他可能经常练枪！而且精通狙击枪的使用。”
“知道你为什么没打准么？”托尼却低声笑着问展昭。
“呃……”托尼笑了，“你是在套我的话么？我可不能随便猜测，这些都是我的客户。”
上楼前，展昭趁人不注意用胳膊肘捅了捅白玉堂，“白队长公报私仇啊。”
展昭暗笑，回头……注意到一个有些别扭的地方——走廊上很多绿色植物，隔开几步就有一个，似乎太密集了吧，不太协调。
接下来轮到展昭了。
“喂喂。”赵虎有些不满，“他看上去不够正义么？！小马哥是模范警员。”
众人也没有再追问，展昭仔细观察着四周，以及托尼这个人……这俱乐部里很多练枪的人真的还不少，包括托尼本人在内，都有一些习惯动作，一说穿后看着觉得特别明显。
白玉堂拿过资料翻了翻，也的确是没什么线索。
展昭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郁闷地看白玉堂。
“有的。”
随后，白玉堂打开手机看蒋平发来的照片，皱眉，因为是俯视拍的，所以还是很不清楚，脸面几乎看不见，那人还戴着墨镜。
“嗯……”展昭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皱着眉头，“棋差一招啊，要是能早些来查就好了。”
赵虎就跑到花盆边开始看。
“你这里为什么放那么多绿萝？”展昭好奇。
“哦……”负责人看了看展昭，问，“你也是警察？”
托尼伸手轻轻拍了拍展昭的肩膀，“上肢力量太弱。”
托尼话还没说完，白玉堂咳嗽一声打断了他，将资料还给他后走到他和展昭中间，“我们需要检查你这里所有的枪械，一会儿你开张单子，都送到警局去吧。”
“哦……”负责人点点头，“难怪了。”
众人都望天，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典范！
“这个不是廉浅忠吧？”展昭看那手机显示屏上的照片，让赵虎和马汉也看，都摇头，这假冒警察看起来体格似乎比廉浅忠要高大些，背部很宽厚。
“你们说他用枪射了他的弟弟，还导致他弟弟重伤，是真的么？”托尼似乎并不怎么相信，“我觉得是不可能的。”
“嗯……”展昭微微挑眉，“有趣啊，也许，廉浅义受伤也跟他有关系。”
精心瞄准之后，开枪，第一枪就打碎了训练场的灯泡，第二枪倒是打在靶上了，只可惜是隔壁的隔壁的那个靶子，还打了个十环。第三枪……鉴于有可能打中无辜群众，白玉堂适时地阻止了他继续危害花花草草。
展昭和白玉堂带着赵虎马汉一起离开了小王的铺子后，首先赶往医院。
“咳咳。”白玉堂咳嗽了一声吼，对托尼说，“只是顾问，属于文职。”
赵虎挑了挑嘴角，“十天半个月的吧，说起来，这枪理论上说是属于你俱乐部的，而不是廉浅忠的，你也有责任的。”
托尼赶紧老老实实带着白玉堂他们去看监控，离开展昭远远的。
……
展昭仰起脸看了看他，笑问，“为什么？”
“嗯。”白玉堂点头，“有什么线索提供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挨个找过去，发现每个花盆底部都有一个。如果说装摄像头是防止丢枪或者进贼……那每隔几步一个窃听器——有这个必要么？
马汉虽然没看到展昭那眼神，但是猜到有事，和赵虎一起留在了外面。
负责人想了一下，“嗯……我没留意，一个礼拜之前就来过了，穿着黑西装，有枪有证件。”
“那就要两扇门的监控。”
赵虎灵机一动，伸手将花盆抬了起来，就见在花盆底部的凹陷地带——有一个纽扣一样的小型黑色窃听器！
展昭打枪不在行，问话可在行，“他的射击水品很高啊。”
“干嘛？”展昭挺不服气，打一枪看看！
展昭瞄了白玉堂一眼，白玉堂拿出了证件，“我们想调查一些事情。”
“这倒是的，可是他射固定靶很厉害，射移动靶很差劲！”托尼耸耸肩，“职业狙击手和射击冠军的差别是非常大的！”
“只有一扇正门可以进出？”
正好电梯门到了监控室门口打开，展昭将手机给白玉堂看了看，赵虎发来的，找到打量窃听器，这俱乐部有问题！
传看了一遍，都认不出个所以然来，那负责人也是模棱两可，不过还是被要求去警局做一张拼图。
展昭打手枪倒是之前练过一阵子，狙击枪第一次用，不过他这样想——手枪都打在靶子里了，狙击枪是有瞄准器的啊！有瞄准器难道还打不准么？！
“那个负责人也说了，资料一周前就被人拿走了，我们才刚刚知道廉浅义曾经住院。”白玉堂摇了摇头，“只不过，伪造证件、轻车熟路地骗过医院工作人员拿走了资料、这人做事很缜密，应该不是普通人。”
两人围着绿萝转，泥土轻轻拨开一些，没发现，叶子上也没有。
马汉走过去，不解地看他，赵虎对他指了指花盆。
众人都一愣。
“没理由啊！”展昭认真琢磨，“我精确地对准了准心，并且计算了子弹的速度、飞行轨迹，以及地心引力和风速可能造成的影响，没理由打不准，数据又不会骗人！”
白玉堂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这里有监控？”
马汉挑眉——干嘛？
“这倒是。”马汉点头，“射击冠军和职业狙击手的话，要找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那个射廉浅义的，看他的手法是职业杀手。”
“你想我私报私仇？”白玉堂一挑眉，“他调戏你两回了，是不够三，敢再多说一句我就废了他。”
“为什么？”
众人原本还寄希望于是和别的案子弄混了，可一听这话立马觉出不对劲来了——哪儿有警员会穿黑西装出勤，又不是拍电视里头的fbi。
“就算你瞄准了，但是在射击的那一刹那，需要很大的力量来控制好枪！否则指尖一个细微的动作就可能让准心相差十万八千里。”托尼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再练练……我教你控制手部的力量以及正确的姿势……”
“他拿走了哪些资料？”展昭让那个负责人带他去看了一下，白玉堂则是叫蒋平进入医院的电脑找寻资料。
“那么据你所知，这里有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呢？”展昭问托尼。
按规矩，众人进入靶场试射。白玉堂和赵虎都轻松过关，马汉昨天射过了，俱乐部的负责人对他很欣赏，不需要再射……
随后，众人到了射击俱乐部。
马汉在后头扶额，赵虎在一旁笑着小声说，“谁都有个不擅长的不是么，咱们不会背书，不过会打枪！”
托尼立刻紧张，退后了一步，跟白玉堂打商量，“我刚刚没看到他手上的戒指，我不会再靠近他了ok？美人比不上吃饭重要。”
白玉堂让蒋平立刻查线索，叫洛天他们去一趟，将医学报告找到，里面可能有重要线索。
“你有射击记录之类的么？”马汉问，“给我们看一下。”
“你看他的肩膀！”马汉指着那人的肩膀让展昭看，“他用枪时候的习惯动作，已经融入到体态里面，这人不可能是廉浅忠，感觉是职业狙击手或者职业杀手。”
“哦，射击场么，很多粉尘我们看不见，弄些绿色植物会好一些。”托尼回答。
白玉堂事先还跟展昭商量，“猫儿，出事证件进去吧。”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抬头往前望，莫名觉得，这托尼的背影，怎么和监控录像上的人，有几分相似呢？！
“不好意思了。”负责人叫托尼，是个意中混血儿，长得有那么点忧郁系的意思，对展昭笑了笑，“虽然你很可爱，可惜我们这里外行不能进入，你有兴趣地话，我可以教你一些基本的技巧。”
展昭问，“给哪个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