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谁都有缺钱的时候
“我去煮一些醋熏一下，一会儿大家都喝碗姜汤。”白玉堂回厨房。
又说廉浅义被枪击，生命垂危，可能是被国际性的团伙盯上了，又有人威胁绑架廉桐里的妻小，现在廉浅忠去向不明，廉桐里因为倒卖文物被抓，豪门瞬间没落，叫人唏嘘不已……
“小白。”展昭见白玉堂蹲在莉莉娅身边摸它的毛边出神，莉莉娅美滋滋喝牛奶，那神情还挺幸福，“别调戏鲁班的媳妇！”
白玉堂看了看后视镜，就见展昭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就问，“猫儿，想什么？”
白锦堂正打着领带从楼梯上下来，到了楼下，接过公孙递给他的牛奶，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早，我今天要晚上才回来。”
白玉堂捏着他下巴不放，“说！老实交代！”
“休息一下正好。”赵祯将白驰搂过来，“我一会儿叫些好吃的来，你吃了药好好休息，杨帆说一会儿来给你挂水。”
“你让虎子去办的？”白玉堂吃惊，“小子干什么了？”
“是啊，现在大家都是人心惶惶，一来国家抓得紧，倒卖文物风险越来越大，二来……他们都说这次可能是外人做的，有可能是其他门类的人，或者是老外……最近经济危机好些军火商都要死了，想找钱周转。华人有钱又爱国，还有那种老祖宗宝贝落叶归根认祖归宗的孝道思想，所以老玩都是偷国人的再卖国人，就跟当年八国联军似的，明抢，你想要回去就花钱买吧，哪儿说理去。”
“这回可好了。”公孙还有些腰疼，在软软的沙发上坐下，将扑上来的小狮子抱在怀里揉毛，“廉桐里被拘、廉浅义在医院躺着、廉浅忠去向不明、廉淑礼也在局子里呢……一家老小都到齐了。”
“钱嘉让刚刚打电话来，说狙击队已经找到适合的教练，不用马汉调动了，说他是大才，做教练浪费了，让他安安心心在sci继续做贡献，还让我千万要通知你一声，让你告诉自己的手下。”
“咳咳。”白驰咳嗽，枕着里斯本犯迷糊，“吃药就好了……”
众人一起看他——家里有个近距离的病原体，这只猫被感染是迟早的事情。
“嗯……”展昭点头，“也就是说，廉老大当年的那份地图，现在显得尤为珍贵了！”
展昭一大早起来，靠在沙发上喝着牛奶看报纸，“啧啧……这些记者都躲在廉桐里家床底下啊？连豪门情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看这三个版面详细的，直接找个编辑改改就能弄出个电视剧来，就叫豪门古董……不对，盗墓豪门？！”
“缺钱么……”展昭喃喃自语，“缺钱啊……”
“不过倒是好事，我还以为小展把那钱嘉让分了呢，他性格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还帮着主动向上头申请增加sci的经费。”
公孙、展昭和白玉堂到了警局，决定分散调查。
“呵呵。”展昭抱着胳膊，“别说，虎子还挺有本事。”
“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常在河边走，总要湿鞋的么！”展昭站了起来，一拍白玉堂的肩膀，“有线索！”
“怎么了？”白玉堂问他。
“嗯。”公孙点头，“我正想在法医室里头呆一天呢，欣欣发现了很多新的线索……哎呀，这妮子越来越能干啊。”
艾虎那边的警员，配合sci的工作，一起寻找在逃的廉浅忠。
“嗯，认识！”赵虎点头，“东南西北几个区的老大我都认识，有两个比较熟的。”
随后，众人上班，白驰挣扎着也想跟去，但最终还是被赵祯抱上了楼去休息了，杨帆拿着点滴来给他挂上。
“能拿到廉浅忠的枪，应该也是俱乐部的人吧？”白玉堂从厨房出来，“一会儿让马汉和赵虎再去查查。”
王朝张龙继续提审许家三虎，这三人嘴皮子老厚，死活不肯说实话，还要下些功夫。
展昭咬着三明治，“那些新闻记者手上的材料，肯定是廉家人送出去的！不然不能那么详细，而且时间也太凑巧了。”
廉桐里那边，包拯亲自去问话。蒋平继续查那些古钱币的线索。
车子开出去，马汉和赵虎坐在后座。展昭上班的时候，将各大报亭关于廉桐里家变故的报纸杂志都买了，两人正看呢。
“哇……这算视钱财如粪土啊。”赵虎啧啧两声，“不过也是，那钱太多了，留在身边是祸害。”
“哇……好精彩啊！”赵虎啧啧地说，“这家人是疯了还是脸面都不要了，居然连廉桐里廉浅忠父子俩抢女人的消息都爆出来，要了命了！”
“现在都是哪儿拆迁挖河了，拿着金属探测仪上。”赵虎合上杂志，“老祖宗的坟，能找到的都让人挖光了。你想啊，孙殿英连慈禧老佛爷的坟都炸了，还有谁的墓不敢盗的，叫得上名儿的都被人挖光了。”
白玉堂见他笑得得意，就知道，这猫肯定有什么线索了！
“那个小王就专门混古董那块的吧？”马汉问。
马欣和公孙继续验尸找线索。
白驰裹着厚厚的被子，叼着温度计，靠在加湿器旁边发呆，公孙走过来伸手从他嘴里将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伸手揉白驰的脑袋“嗯……小驰驰，请病假吧，三十九度了！”
廉家的情况第二天立刻上了报纸，也不知道是谁通知的媒体，讲得是五花八门。
“晚上下班等我。”白锦堂和公孙是蜜里调油你侬我侬，看的众人皱鼻子。
“展博士，你可不缺钱。”赵虎笑嘻嘻和马汉对视了一眼，凑过来问，“唉，上次赵爵箱子里头找出来的那几张银行本票，你们怎么花了呀？够买下半个加勒比海别墅区了吧？！”
白驰特别乌龙，昨天众人在廉桐里家后院找廉浅忠的时候，他踩了廉浅忠家一条黑狗的尾巴，被追了，一时情急掉进池塘里头。湿哒哒被救出来后就头疼，今天一早醒过来，便浑身无力发起了高烧，赵祯将他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下来给公孙看，果然——病了！
“哈？”白玉堂一愣，看了看展昭，展昭低头喝茶呢，显得很轻松。
“这么说，这次的事情并非是经常盗墓的那帮所谓的道上人干的？”展昭皱眉。
“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呢，要让钱嘉让低头很简单，只要告诉他，我知道你干过些什么……就ok了！”展昭挑了挑眉，“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赵虎江湖上的朋友，足可以提供他让钱嘉让一辈子都不敢靠近sci的秘密。”
说完就拿起钥匙要走，却见展昭坐在沙发上发起呆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公孙。”白玉堂将做好的早餐拿出来，对公孙说，“也给那猫一颗感冒药吃。”
“包局？”白玉堂接通电话，就听到那头包拯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你们干什么了？”
……
白玉堂挂掉了电话，坐到沙发边，伸手捏住展昭的下巴，问，“唉，你昨天一天都跟我在一块儿，不可能去分了钱嘉让啊，那小子怎么就转性了？”
“厉害。”白玉堂满意，“兵不血刃！”
“为什么？”展昭抬头，“我又没生病。”
展昭神秘一笑，“秘密！”
白玉堂无力，回头看他，站起来去洗手换衣服，这一大家子都是闲人，只有自己最忙……没办法，谁叫他有洁癖，请不得保姆。
今天sci的所有人都很忙，洛天和秦鸥去医院里头询问廉浅义。
“唉……闹来闹去，都是在廉家人之间纠结，还是没有其他人的事儿。”展昭有些不满“可这事情，摆明了背后还有人呢，总觉得狙击廉浅义的不是廉浅忠，可这人上哪儿去了呢？！”
来帮忙的齐乐陈瑜继续跟廉淑礼聊天，希望能得到更多的线索。
先是廉桐里家是廉老大的后人，传奇得就跟盗墓小说似的，再是举了各方证据，廉家留下了很多当年盗墓的遗产，都是国宝，这也是廉桐里齐家的本钱。
“是传言吧？一直没看到人。”白玉堂喂完了大人，开始喂家里的一群动物，牛奶配健康食物。莉莉娅过几天就要生了，肚子老大，现在是重点保护动物。白玉堂望了望天，宠物猫不知道一胎能生多少只，已经联络了上次帮着鲁班减肥那个兽医了，到时候可以送到他那里去生。不过这一胎下来，估计家里要猫满为患了，白玉堂叹气……上次那个给莉莉娅做绝育手术的医生太菜了，怎么就不给做干净些呢！
“对了。”公孙问，“有没有廉桐里那支工兵小分队的线索啊？”
“我和小白都捐了。”展昭道，“我弄了几个奖项，都是心理学的。还有一部分是助学的，支援贫困地区造学校的，大学生助学款、然后就是自然灾害买物资什么的，都捐干净了。小白的都捐给警务人员，还有战后残废老兵了……”
白玉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这种事？”
“咳咳。”白驰继续咳嗽，觉得丢人，关键时候掉链子。
而展昭和白玉堂，则是要带着赵虎和马汉出外勤。他们要去三个地方，第一个，古玩市场，找地头蛇和线人，问一问有哪些人是专门帮着盗墓的，对廉桐里生意有了解。第二个，当年廉浅义既然住过院，那么有必要去一趟医院，仔细了解一下他的病情，这方面展昭是行家，肯定能得到更多的线索。第三，就是再去一趟靶场，要看看靶场上的人，找寻廉浅忠可能的下落。
展昭趴在前座的椅背上问赵虎，“虎子，你真认识地头蛇？”
“这倒是啊。”赵虎点头，“我今天约好的那个线人叫王贵，他说了，我们普通人现在才知道廉桐里家这份传家宝的事。道上那都是十几年前的秘密了，有说这份图被盗了，也有说当年被焚毁了，还有说廉老大是忠良不能害他子孙，所以一直没人动他们……不过也有说廉桐里不简单，手上有人，没人敢动。”
“现在真的还有盗墓人么？”展昭好奇。
“好不了，要打点滴！”公孙给他端上去牛奶，“乖乖喝了吃药。”
时针指向八点，众人都吃完了东西准备出门，白玉堂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包拯打来的。
“嗯！卖古董的话，明面上的都是假货，真家伙在地底下呢，以前都往外过卖，现在不敢了，往外卖罪重还对不住老祖宗，所以都国内自家交易，国人有钱啊！”
“哼哼。”展昭突然笑了起来，“我在想，钱多了吧，的确是祸害，可没钱却是寸步难行的。这人活世上，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谁都有个缺钱的时候，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