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许家三虎
那人疼得一蹦，白驰瞅准了几回，对着他左侧肋部第二三两根肋骨之间，一脚踹了过去。
“哎呀”一声捂住流了鼻血的脸，被往旁边一扔，刚想要站起来再打，黑洞洞的枪口可就顶在脑门上了……秦鸥站在他们眼前，皱眉，“光天化日的袭警？”
展昭揉揉脑袋，“哎呀我好像回三十年前了，转到现代社会比较好。”
“哦，好。”白对着地上的鞋印子拍照，觉得可能会有些线索。
“呃……没有了。”老头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跟别人说。”
这时候，张龙和王朝也回来了，赶紧给三人戴上手铐。刚刚看得他们心惊胆战，还好秦鸥离得近，若是伤了白驰，赵祯不知道会不会放里斯本来咬人。
“行啊驰驰。”这时候，展昭他们也从后面走过来。
“哦……我们听说这古墓死了人！”为首那人说，“不晓得能不能进去看看？”
“哦，那我不知道了，他的朋友吧。”
这时候，展昭和白玉堂正好从医院出来，也往村里走，见马汉和赵虎来了，就招招手。
“你个臭小子啊！不打不识相！”说着，为首一个抬手对着白驰就是一拳。
“打打杀杀？”赵虎一挑眉，“你们这么个小村还有帮会啊？”
“什么人来问，你还不敢不说？”赵虎觉得可乐。
“工作证我是有，不过……”
“那其他两个呢？”马汉追问。
“行了。”赵虎望了望天，“屈打成招……还严刑逼供呢，你电视剧看多了，老实告诉我们你知道什么就行了，配合警察调查。”
“小姚和阿毛那个混蛋是不来往，可是很孝顺婆婆的。”隔壁人家的媳妇儿摇头，“唉，小姚命苦啊，不过还好她能干肯吃苦，才没被那个神经病拖了终身！”
“哦……”老头笑呵呵道，“唉，不瞒你们说啊，这彩票中心非要我挂这横幅，不然我都不想挂哦！”
“对了，我农村长大的，这回你知道了，你哪儿长大的？”赵虎好奇问，“你是s市里人？”
……
另外两个一看，“呀呵，还练过啊！”就想要一起上。
“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他买了彩票的事？”
老头低着头，小声说，“那个，我刚刚乱说的……具体我不知道。”
马汉对赵虎打了个响指，“带他回去测谎，测出来不对，马上告他谋杀。”
白驰斯斯文文，穿着一件水蓝色的运动衫，白白净净还理的是学生头，有几分书呆子气，的确像是实习大学生的模样。
“警察同志，我老实交代，不过，你们不能冤枉我，也不能把我抓回去屈打成招，更不能……”
那老头一惊，盯着两张证件看了一眼，“哎呀，你们……”
白玉堂想了想，点头，“好，先去见见那三虎，再去拜访一下阿毛的老娘。”
“唉，小马哥，一看你就是城里长大的小孩！”赵虎坏笑，“村派出所的性质跟居委会差不多，最多调停调停，不出人命哪儿有人管啊。再说了，村里小孩儿从小打到大，小时候小打大时候大打，没人管的。”
“估计是远房亲戚，从小过继在这儿的，后来很小就结婚了。”马汉接着说，“不过这女的现在家资巨富，可是已经远走高飞，不和阿毛来往了。”
马汉将证件收了起来，“老伯，不好意思了，知道这里发生的命案吧？”
白驰不好意思地摸头——真的呀？呵呵。
见那人一拳过来了，白驰一偏头，对着他的小臂内侧就是一手肘。
“像是童养媳。”
“嗯。”老头点点头。
白驰第一次打人，打赢了倒有些傻眼，眼看着两人要冲过来，心中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代社会还有童养媳？”白玉堂震惊了。
“他们一定要进古墓。”白驰对秦鸥道，边将那个跪在地上想要起来的家伙又踹了回去。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
白驰站起来回头，眼前站着三个人。这三人一看就没什么正经，穿着背心牛仔裤，各个染发，身上还都有纹身。
“不行啊！”赵虎还没答应，老汉就急了，赶紧摆手，“行了我说，我……自从那张横幅打出来之后，就有村里头的人来问，我不敢不说……”
赵虎比马汉看起来痞气多了，搓着手，笑道，“老爷子，听说这儿有人开出头奖啦？我们开车路过，来沾沾喜气，买两张。”
“知道搬走了，所以要进去看看，那也不行？”几人面露凶相。
“嗯……”白驰办案那么久，经验已经很丰富了，就没动声色，点了点头对着三人笑了笑，“几位大哥，什么事啊？”
“对的！”老头点头，“很少见，倒是有买三十几张连号的，不过选定一个那么怪的号码，然后买三十张张，这个很有钱的人也许会干吧，不过那老毛，他们家给他看病钱都用光了，媳妇儿又不要他了，就他和他老娘。”
白玉堂看了看那三人长得有些像，微微一笑，“许家三虎是吧？正要找你们。”
“一口气买三十几张同好的？”马汉有些奇怪，“这很少见吧？”
“有这种事？”赵虎和马汉对视了一眼，赵虎笑，“我还专门挑那种有横幅的地方买呢。”
“嗨呀，这是我们的地盘你知道么，你小子不想混了是哇？你们考古队长都要看我三分颜面的！”
白驰虽然运动细胞并不好，也没多少工夫，但是他很认真地跟白玉堂学过，赵祯怕他办案子遇到危险，总也教他些特实用的格斗技巧。
“他们以前不是这地方的？”
古墓外围。
“他们找阿毛了没有？”
“他还有老婆？”展昭听着也新鲜。
展昭等白跑了一趟，没办法，只好先去古墓看看，等回来，再想办法找那什么三虎。
“啊呦……”
展昭对白驰眨眨眼——厉害呀！
赵虎和马汉对视一挑眉，伸手掏出证件来，“老伯，配合一下呗。”
秦鸥见附近有几个帮着挑石土的村民，就拍拍白驰，“我去问问情况。”
“哦，那不行啊。”白驰赶紧摆摆手，道，“古墓不好进的。”
秦鸥问他，“驰驰，你手上文案还没做完呢？出外勤不要紧么？”
“不过啊，我听说那个中将的人可没去领奖！”老板低声说，“听说了没？弃奖了！”
“头，这三虎知道阿毛另外两个死者买中彩票的事，嫌疑很大。”赵虎问，“咱们去不去看看？”
随后，众人就按照彩票店老板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那两个地痞冲到近前还没出拳头，就感觉后脖颈子让人抓住了，手劲贼大，疼得两人一缩脖子，随后就觉有人踢了他们膝弯……他们腿一软，就感觉一调个儿，被脸对脸拍在一起了。
“为什么？”马汉不解，“多好的运气啊？”
“不……不是我啊，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的！”老头赶紧摆手。
秦鸥点点头，远处，王朝和张龙正在跟考古地的询问一些详细的情况，白驰他们刚刚都进地道看过了，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地下的灯不亮，考古队的发电机似乎出了毛病，正在修理。
“哦，他们真实姓名叫许根生、许根发、许根荣。”马汉将记录的说给展昭和白玉堂听，“他们家和死者阿毛的家很近，是斜对门，据说以前许根发和阿毛打过架，好像是因为须根发调戏阿毛的老婆。”
彩票投注站里的是一个大爷，戴着眼镜抬头看了看两人，见不是本村的，略微有些吃惊。
“你告诉他们是阿毛中将了？”
“小兄弟，你是考古队的吧？”为首一个问他。
赵虎和马汉问完了话，就往外走，马汉微微皱眉，“怎么不报警，这地面上都有地痞了。”
展昭和白玉堂纳闷，“不说不来往么？”
可到了门口却被告知，三虎不在，每天不到半夜十二点是不会回家的。斜对门阿毛他娘也不在，据邻居说是被媳妇儿接近城里去住了。
“不是。”老头摇摇头，“我在这儿住了好几十年了，那几个年轻人是因为来医院看病，才住在这儿的，后来就跟阿毛成了好朋友。”
三人脸色都变了，后悔啊……刚刚还以为是个学生，没想到是警察。
“好的，那个年轻人真名我不知道，不过村里人都叫他阿毛，这孩子小时候发烧还是怎么的，脑子不清楚，后来送精神病院了。前段时间他老娘说是见好了，可能会出院。那天他来买彩票，样子看着特清醒，我还恭喜他呢……他买了一个号，特别偏，一下子还买了三十几张同号的。”
“你问题真多。”马汉斜了他一眼，指指前面，“头儿他们来了。”
“别说啊，这年头老天爷还真是没长眼，那姑娘是又漂亮又能干啊，后来跟人跑了，她做生意老能了，据说是富翁啊，住在城里，有房有车的。”
“年轻人多了，现在工作又不好找，他们也不好好念书整天游手好闲，成天就知道搓麻将打牌，输了就想办法弄钱。最开始的时候，小打小闹，到学校门口勒索一下学生，最近学校安全重视了，他们没地方去，我听说就开始打架了……好像还帮人讨债什么的。警察同志，你们别说我说的啊！”
两人将问到的说了一遍，白玉堂皱眉，“那有证据怀疑那什么三虎杀人了。”
“啧，你们见哪个投注站能开出俩头奖的？”老板摇摇头，“这天大的好运啊，一辈子就中一次，没有第二次的，所以啊，原来上我这儿买彩票的人都去别处了。”
“几千万都弃奖？”赵虎和马汉一听有门，佯装惊讶，“那人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啊！”
白驰也是第一次实战，对方没什么防备一下子就中招了，捂着肋下滚在地上喊疼。
白驰还是摇头。
正拍着，就感觉有人站在了身后。
……
“嘿，让你们说对了，就是神经不正常！”老头子笑着摇头。
白驰摇头，“没事，洛天陪欣欣呢，我顶他一会儿。”
马汉摇头。
“那跟谁有关系？”马汉问他，“买彩票的人是谁？”
白驰见他们耍流氓，就道，“尸体早就搬走了，你们看什么？”
“切！进去看看怎么了？你有工作证没有？带我进去。”其中一个特别结实的，凶巴巴地说。
白驰蹲在地上看一个脚印。
赵虎对马汉眨眨眼。
“那三个啊，人称我们村上三只虎啊！总是带人打打杀杀。”
“他还结婚了？”赵虎纳闷。
“有线索么？”白玉堂问。
“老爷子。”赵虎笑嘻嘻拍拍他肩膀，“知情不报，或者帮着凶手隐瞒，您那么大年纪了，想抱着孙子安享晚年还是去吃牢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