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彩票
白玉堂看看众人，就见一个个都雏鸟装仰脸看他，脑门上写着——好无聊啊。
公孙看着x光片挑眉，“该不会……”
“哦，生物体内有机物的碳元素分为稳定的碳-12和一部分放射性的同位素碳-14。生物一旦死亡，碳-14就会衰变，但是碳-12则不变，所以通过碳-14衰变的程度，可以算出生物的年代，大多用来鉴定古生物或者化石什么的，那几具如果真是僵尸，那倒是应该能测出来。”
众人凑过去看——《千年古尸诈尸，袭击警方验尸官》
众人都哭笑不得，蒋平郁闷地说，“公孙你干嘛抢我的活做。”
“这是……”展昭左右看了半晌，“清朝人打扮？”
“那个……公孙。”老杨对公孙招招手，给了他几张x光片，“我给他们仨都测了测骨龄，你猜怎么着？”
公孙耸耸肩，“不知道，如果是盗墓贼，那早点溜不就好了么，干嘛装泥人啊？而且被发现了，一个打死了，另一个不求饶还往欣欣跟前扑。当时几个考古队的都说，他们还以为诈尸了或者碰到什么机关了，那泥人怪叫着就冲过来了，开枪打了手都拦不住。”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如果仔细想呢，还是有很多疑点啊。”
包拯走了，留下sci众人面面相觑，白玉堂对展昭做了个鬼脸，包局很久没那么烦躁了。
“你想去看？”白玉堂笑，“艾虎他们接了案子了吧，估计很快有结果。”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展昭摸摸下巴，“你们说，那个古墓都已经打开那么久了，四面都是通的，为什么他们都快饿死了还不跑出来呢？”
等到傍晚下班前，公孙做完鉴定出来了，道，“骗人的！根本没那么大岁数！”
“就是尸臭那位？”白玉堂摇了摇头，“躲在墓穴里头，盗墓贼么？”
“嘶……”展昭笑了，“这个算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怪事？”展昭和白玉堂一起问他。
白玉堂指指耳朵，“没听刚刚包局说么，别惹事。”
“那肯定。”公孙点头，“有一个没死，离欣欣近的那个被爆头了，远处那个洛天打的是四肢，不过身上都是泥，当然了，还有一个死了很久的！”
“因为我无聊。”公孙双手插兜，“最先死的那个，是被人用钝器砸中头部而死的，可能是另外两个患者做的。”
“那些媒体炒说是古尸伤人，估计也是为了多引发些关注度吧，现在什么都说个炒作啊。”蒋平点着网上的新闻，“看，都上头版了。”
“尸臭！”公孙回答。
“都是死人？”白玉堂注意到了其中一具尸体露在白色毯子外面的手，手上都是泥巴。
“泥雕的人像？”白玉堂有些怀疑，“袭击欣欣的人，假装成泥像了？”
包拯看了看众人，那脸色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在他身后还跟着个白大褂的老头，众人都熟，是警局的老法医，老杨。
众人都挑挑眉，不过仔细想想，在一个死人墓里头，突然蹦起几个泥人来，谁不怕。
众人依旧在sci闲着。
“可是这几个人看起来就只有二三十岁啊！”白驰叫了起来。
众人对视了一眼，点头，“也是啊。”
白驰赶紧给他倒了杯茶，老杨是老法医了，退休返聘的，公孙等很多法医其实都是他的得意门生，只是公孙特别出色，青出于蓝了而已。
“没错。”公孙一点头，“欣欣说，她问道臭味是从一段墓道后面的一个墓室里面传出来的，他就问考古队的，后头还有没有尸体。考古队的回答说后头有泥雕的人像，很散乱，摆放成战场遗址的感觉，所以他们推断这个墓室的主人有可能是个将军。”
白玉堂点点头，觉得这倒也的确不是什么大案子，就道，“尸体送去刑警队吧，让艾虎他们查好了。”
“嗯……”包拯皱着眉头也是摇摇头，对身后招招手。
“对了。”公孙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展昭他们看，“我在其中一个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这个东西。”
“头奖？”众人都睁大了眼睛，赵虎笑眯眯问，“多少银子？”
众人面面相觑。
“你是说，欣欣发现有尸臭，但是绝对不是那些古尸身上发出来的？”展昭问，“古墓里有别的死人？”
“呵……”众人都猛抽了口气。
马汉踹了他好几脚都没把他踹开，赵虎坏笑。
众人都围拢过来听公孙说话。
“尸臭？”展昭等人面面相觑，“那是千年古墓吧，还有尸臭？”
“呵，这标题是够惊悚的，估计能挣很多眼球，等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个澄清，到时候也不算欺诈，但是知名度炒上去了。”展昭啧啧两声，“没意思，我还以为古尸真诈尸了呢。”
“什么问题？”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看，就见是一张福利彩票。
“这么巧啊？”展昭皱眉，“骨龄一百二，清朝的打扮。”
“有人装神弄鬼的吧？”赵虎问。
“这么回事啊……真怪，哦？”展昭问白玉堂。
公孙喝了口水，接着道，“欣欣昨天一进地穴，据说就察觉出有些问题。”
“嗯，附近那么巧有个精神病医院，我刚刚打电话去问了。”公孙笑眯眯道，“的确前阵子跑了三个精神病患者，有严重的妄想症和狂躁症，最有趣的是他们都说自己是清朝人，整天清朝打扮在那儿演戏。据说原先是戏班子的，那一带缝红白喜事都有找戏班子唱戏的习惯，五百块一出，丧事还附赠三个大嗓门的大婶帮着哭。”
“说来说去，还是没案子么？”赵虎扫兴，“还找来了三个清朝的死鬼儿，我看估计是弄虚作假的，唉，虚度光阴啊。”
“出大案子了么？”众人虽说同情死者但是也有些亢奋，总算来案子了！
“那么大奖啊。”展昭摇头，“这几个患者买到了一千万大奖的彩票，然后死在了古墓里……只是巧合？”
“还有这两个。”杨法医将他们盖在身上的白布都打开，就见所有人都是穿清朝服装。
展昭皱眉，“多处被电击……重度精神病患者么？他们会电疗。”
不多会儿，就看到有人推了三张床进来，都是那种手术或者解剖用的移动床，并排放在了sci的办公室里头，白布盖着床上的三具尸体。
“这倒是，又不是连环杀人案。”展昭叹了口气。
众人凑过去一看，吓一跳。
“洛天不是将另一个人打伤了么？”公孙不解，“怎么也死了？”
“僵尸？！”赵虎一拍手，“哇，这个了不得。”
马汉拍拍他肩膀，“行了，世界和平不好么？”
展昭从中体会出了些异样来，就问，“杨法医，尸体哪里有问题么？”
“……好吧。”白玉堂点头答应，甩了甩彩票“去看一眼。”
“这是在古墓里头送来的，两具是被洛天打死了的，还有一具是早就死了的。”包拯说。
“测骨龄并不是很困难的事情。”公孙摇摇头，看白玉堂，“不会测错的，不过也没那么神，可能是骨龄异常症，很多原因会导致骨龄异常，比如说辐射或者骨科疾病等。”
展昭微微一笑，用胳膊肘蹭蹭白玉堂，“唉，白队长，你说着案子挖掘一下，会不会成为一桩大案呢？”
“怎么了？”展昭见包拯脸上的神色很古怪，就问。
“小马哥！”赵虎拽着马汉，“你陪我逛街去吧！咱们上街除暴安良，看看有没有抢银行啊、卖白粉啊之类的不良现象！”
“如果不是巧合，是有人图财害命，那没有理由杀了他们却不把彩票拿走。”白玉堂轻轻摇头，“不过他们穿着清朝衣服去买彩票，会有人卖给他们？”
“怎么可能。”白玉堂摇摇头，起来到桌边倒茶，就看到包拯走了进来。
“哦，他太虚弱了，就算不打死他，估计也活不了。”杨法医对公孙挑挑眉，“饿死的。”
众人更觉得没劲了，空欢喜一场，要是清朝人倒还好了，可以查一查。
展昭笑了，这比古尸袭击人还不靠谱呢，就道，“老杨，会不会测错啊？”
包拯摇摇头，“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公孙点点头，“欣欣听到有泥雕的人像，就想去看看，她走过去就越来越确定里头肯定有个死人”说着，公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因为味道太明显了！”
“千年古墓，有些味道那倒是正常的。”公孙想了想，“不过你们也知道，法医对尸臭很敏感的，死人的臭味和一般的臭味不一样。而且人类本身也是动物，动物对同类的尸体味道都会有一股本能的恐惧感。”
“我们再给他们做些更详细的鉴定，实在不行就做个碳-14年代测定。”公孙说着，叫人将尸体推进法医室去，和老杨一起鉴定去了。
等公孙他们走了，赵虎问展昭，“什么是碳-14年代测定？”
“唉……别提了。”包拯摆摆手似乎挺烦躁，转身走了，边道，“对了，最近我忙，你们别给我惹事啊！”
就见那人一脸胡子，一条辫子老长，最怪的是还穿着一件破布长衫。
“嗯，所以我拿来让公孙再测一遍，可能我老糊涂了！”老杨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几个人年纪二三十岁，绝对是现代人，不过呢，好像是饿了很久了，身上还有多处被电击的痕迹。”公孙说着，眨眨眼。
“彩票？”白驰好奇，看了看日期，“呦，还是近期的啊。”
“她刚刚下到坑里，突然就有个泥像跳了起来要去袭击她……洛天就拔枪了，前后总共跳起两个，都鬼叫着朝欣欣扑过去，洛天当时在坑上，够不着大概又担心欣欣，所以打了他俩一梭子子弹。”
“嗯……我给他们冲洗了一下身上的泥巴，你们看一下吧。”杨法医似乎有些言语不能，伸手撩起了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盖着的白布。
公孙挑了挑嘴角一推眼镜，“税后大概能拿个一千万。”
“我打电话去福彩中心问一下。”蒋平想着终于找到事情做了，就去拿电话，却见公孙摆摆手，笑道，“我刚刚去问过了，福彩中心说……这是一个月前某一期的头奖彩票，他们一直在等待获奖者来领奖，可是人一直没出现，后来将近都滚到下期了。”
老杨点点头，指着三人，“一百二十岁左右，清末人士。”
“那后来查明白了没？”展昭问，“是人假扮的？”
展昭挑眉，“咱们就悄悄去看一眼，有发现就立案咯。”
公孙见老杨的表情更古怪，就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