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离奇指纹
“大哥受伤的事情？”展昭问。
“卢方有定期找猫儿心理辅导。”白玉堂道，“不过猫儿也经常说他有钢铁一般的神经。”
“咳咳。”展昭咳嗽了一声，模仿着白允文的腔调说，“那个兔崽子，该忘的不忘，不该忘的全忘了，不争气！”说完，对着白玉堂坏笑。
展昭摇了摇头，道，“不是你说我差点忘记了，可能没空帮他查。”
“咦？”
“什么不可能？”
展昭坚决摇头，“我宁可相信恐龙会复活，也死都不相信幽灵会飘出来害人。”
白玉堂赶紧就跑了，洛天只好硬着头皮进去，看马欣解剖尸体。
“怎么了？”白玉堂问。
“等我找个时间跟他聊聊吧……可惜大哥受伤了，不然可以直接交给双胞胎做，肯定能查出来。”
白玉堂摇头，立刻打电话去存放车辆的证物室查证，负责值班的警员去检查了一下，说车子只是头部撞凹了，其他部分并没有损坏，驾驶位四周的塑料保护板很坚固。
“他不见得这么想，洛天与世隔绝那么多年，还是比较单纯的。”白玉堂道，“你俩若是真觉得合适干脆把事情办了吧，别拖了，阳阳也好安心念书。”
“队长？”马欣问，“怎么了？”
“是他儿子的成绩单吧，一百分的。”马欣道。
白玉堂失笑，问，“你们俩干嘛吵架？”
白玉堂想要和展昭商量一下，转头，就见洛天在外头的座椅上坐着，看着法医室里的眼神有些复杂。无奈地摇摇头，白玉堂对马欣道，“我去跟猫儿研究一下，让洛天来陪你。”
凌晨一点三十分，公孙坐在厨房的柜子上面，看着认真熬汤的白驰，道，“驰驰，麻烦你了。”
“哈啊～”次日清晨，展昭在沙发上，被白玉堂的冰咖啡贴脸法弄醒了，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打了个超级打的哈欠，“天亮了啊？”
“你哥怎么说？”白玉堂问。
等两人都走了，白锦堂伸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微微地笑了起来，自言自语一般，“嗯，还不错。”
洛天拜托白驰帮忙带着阳阳回去，他留在这里陪陪马欣，不过他也是个呆的，怕影响马欣工作，就是在走廊的凳子上靠着等。
白玉堂道，“欣欣说她害怕，你进去陪着她，我要去办公室。”
“嗯。”白玉堂笑着问，“你猜老头怎么说？”
马欣扁了扁嘴，道，“干嘛在意别人怎么看啊……他们那是嫉妒，他有很多优点自己不知道而已。”
白玉堂耸肩，摇摇头出门了，对洛天指了指里头。
这辆肇事的出租车上并没有安装摄像头，而且司机当场死亡，因此不知道是单纯的车祸，还是和之前那些司机一样的见了鬼，又或者是根本有人蓄意为之。
“就这些？”大丁和小丁睁大了眼睛看他。
刚刚白驰回来的时候，公孙正在跟那一锅汤奋战，本来就处于极度暴躁中的他差点把厨房炸了，幸好白驰来得及时，帮他包扎了烫伤的手，还重新开始熬汤。
“对哦。”展昭点了点头，道，“不知道大哥和公孙怎么样了。”
“有发现？”白玉堂问。
白玉堂坐在一旁等，心中有些担心白锦堂，大哥其实还挺任性的，而且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应该也不是很好搞的人，别对公孙做出什么让公孙不爽的事情，那到时候就麻烦了。
……
洛天不解。
“总之很复杂。”白玉堂叹了口气，将刚刚验尸时候发现的手指印说了一下，惊得一旁的蒋平睁大了眼睛，“不是吧头儿，我不敢开车了你再说下去，我一个人住的，不行，一会儿上虎子哪儿避难去。”
公孙轻轻挑起嘴角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白驰的头，“我知道。”
洛天还有些吃惊呢，马欣还有害怕的时候？马欣看着他那眼神了，一脚踹翻凳子，“老娘不是女人啊？！”
“呵……”大丁小丁倒抽了一口冷气，跳起来嚷嚷，“白锦堂，你有种，老子回去挑拨离间，让公孙这辈子都不跟你同房！憋死你！”说完，撒丫子愤愤就跑了，大丁无奈也只好追出去。
白玉堂本想让展昭也回去，但是展昭现在也没什么睡意，他坐在了蒋平旁边，提了一些线索，蒋平负责帮他搜索。
展昭此时正在看着蒋平打印出来的资料。
“他不肯。”马欣不爽。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之前的司机大多急刹车，这司机怎么就冲进了一旁的店铺呢？而且还那么巧，刚好撞到了公孙和白锦堂他们吃饭的那一家。
“很清晰啊！”白玉堂看着那四个分部在死者小胳膊上面的黑色指纹，皱起眉头，道，“是反着抓的！有人从后面预他开车了！”
凌晨三点，大丁长出一口气，喝了一壶茶，口干舌燥对白锦堂道，“就是这些了，讲到刚刚你们去庆祝结婚纪念，然后悲剧发生。”
白玉堂挂掉电话，皱眉不语。马欣做法医这么久，听了结果，也是头一回觉得背后冒凉风。
另外，就算是蓄意的，有人会用这种方法来蓄意杀人么？这需要多大的精准度？而且那车子也未必就一定能撞开墙壁冲进来，飞起来的柜子也未必就一定砸到人。
白玉堂见众人都有些累，就赶回去先休息一下，第二天来上班。
“卢方刚刚拿走了他的身份证件，应该已经在处理了。”马欣摇了摇头，道，“整个警局大概卢方的神经是最坚强的，我要是做他的工作每天就是负责告知被害者家属亲人遇难的噩耗，我肯定早就抑郁症了。”
马欣说完，抬眼，却看到白玉堂微微张着嘴巴，呆呆看着那四个手指印子，那神情，马欣从来没在白玉堂脸上看到过……
白玉堂挑眉，一脸赞赏地伸手捏了捏展昭的下巴，“真是聪明！”
“钱包里有他和孩子、妻子的照片。”马欣将钱包小心地放进了证物袋里面……
白玉堂走过去，就见马欣轻轻掀起死者的袖子，让白玉堂帮她拿着镊子，自己取来了指纹胶带，道，“队长，看这里，有四枚指纹。”
马欣点头示意白玉堂来看。
“谁问你这个啊？！”小丁想要掀桌，“我是问你，公孙怎么办？”
“很有可能是魔术的手法……或者……”白玉堂对展昭一挑眉。
白玉堂摇摇头。
“猫儿。”白玉堂进来，到他身边坐下。
白玉堂轻轻叹了口气，“他家里人通知了没有？”
白锦堂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你去睡吧，我也累了，明天把这三年的公司账务、业绩报表还有日志都拿来给我看。这三天就说我去国外办事了，别声张。”
“这真的邪门了。”展昭道，“我怎么觉得除了赵祯没人能办到？”
马欣也一愣，不是白玉堂那么说，她还真是忘了，可是转念又一想，突然就觉得的诡异起来，“那车子上面的防护罩毁坏没有？”
这时候，就见马欣拿着一张从死亡司机口袋里拿出来的纸片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可怜。”
马欣狠狠地看白玉堂，“你们怎么都好像我嫁不出去一样？！”
“嗯。”马欣点头，“司机双手抓着车的方向盘，如果这个时候后面突然有一个鬼扑上来抓住了他的双手……他受惊，自然而然会使车子失控，撞进一旁的建筑物也是可能的，当然，也有可能是鬼抓着他的手打的。”
“嗯……”
“对了，猫儿。”白玉堂问，“赵祯的案子呢？”
“公孙？”白驰安慰他，“别担心呀，大哥会好起来的。”
“给欣欣和洛天制造完机会了？”展昭调侃他，“现在两人怎么样了？”
“嗯。”白玉堂给他准备早饭，边道，“对了，我刚刚给老爸打电话了。”
白玉堂在马欣的房间里帮她打下手。
“大哥要是知道你为了熬汤把手都烫伤了，肯定会很心疼。”白驰道，“公孙，你要相信大哥啊，给他些时间。”
马欣小声嘀咕了一句，“谁稀罕。”
“可是，这时不可能做到的。”白玉堂突然开口。
马欣瞄了他一眼，道，“我们在游乐场遇到了一个同学，她们见我抱着阳阳和洛天一起吃冰激凌，就问是不是男朋友，你猜他怎么说？”
“行了一枝花。”白玉堂有些无奈，“洛天是为你考虑，怕你难堪，你那些同学语气也没多好吧？”
“这从后面袭击司机，还抓住他的双臂。”白玉堂摇头连连，“出租车司机的位置周围有一圈防护罩的！”
“我哥让我强了他！”马欣回答。
“没事。”白驰笑眯眯道，“我正好多熬一些，最近大家都很累，天气也热，都补一补吧。”说着，白驰回头看公孙，就见他手上抱着纱布，坐在那里，神情有些暗淡。
白锦堂一挑眉，“管你屁事。”
马欣低头检验机构司机的尸体，最后那一具尸体因为送来得很急，所以先要将尸体衣服里面的相关证据都取出来，马欣拿着镊子和证物袋忙碌着。
公孙看了看他，点点头。
白玉堂干笑了两声，道，“你要是真喜欢，干脆我帮你打晕他，你强了他吧。”
“他赶紧解释说不是，是亲戚。”马欣皱了皱鼻子，“我很丢人么？老娘当年也是医校一枝花！”
“我找其他的警员调查一下？”白玉堂问。
白锦堂看了看两人，道，“嗯，对了，还有白氏集团的大概规模，主要竞争对手，s市如今的情况，详细都给我一份资料。”
“要不要问一问赵祯？”展昭道，“我看他的神情，似乎不太想我们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