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相or骗局
白玉堂摆摆手，道，“听了验尸报告就去了。”
展昭惊讶地长大了嘴巴，问，“阿姨骂了那么久啊？”
管家道，“它不能直接喝牛奶，而是喝奶粉，要加一定比列的葡萄糖。”边说，边递给白玉堂一张单子，道，“这是它的食谱。”
展昭也觉得自己挺矛盾，想了想，就问管家，“赵爵呢？”
赵爵并没有抬头看他，良久才点点头，“几十年没这么开心过了。”
“干嘛不说话？”展昭道，“都是你害的，小白让他妈骂了一晚上。”
白玉堂掏掏耳朵，“我耳鸣。”
“你相当高兴？”进来的人，走到了赵爵的身边，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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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治疗？”展昭皱眉。
“这其中，铁定有什么隐情。”白玉堂道，“只可惜真相已然故去了百年，只有死人知道。”
白玉堂听后也有些犯愁，狮子毕竟是极度危险的猫科类动物，小时候的确非常可爱，但是如果到了成年之后，那……在人口密集的城市里头，他们的工作又如此繁忙……
赵爵翻了翻杂志，道，“会，只不过长得慢而已，非常非常慢，慢到它还没长大，就已经老死了。”
“怎么奇怪了？”说话间，刚刚回来的展昭和白玉堂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赵爵挑挑眉，“你也看到了，那个孩子，从来没让我失望过！”
展昭沉默了良久，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
展昭不解，“那不老有什么意思？只不过一张脸而已。”
展昭点点头，想了想，道，“嗯，起码让你自己满意高兴的，另外，咱俩性子的确有些像，我也觉得躲着命运不如早点面对比较实际，有仇要报，而且要酣畅淋漓的报。”
白玉堂摇摇头，“老爸叫我回家一趟，说跟我滴血认亲去，要是不是他亲生的，就砍了我，是他亲身的，也砍了我。”
赵爵沉默了一会儿，转脸对展昭说，“过一段时间，我会离开这里。”
“啊？”展昭见赵爵突然换了个话题，有些纳闷，就问，“为什么？”
展昭拍拍他，算是安慰。
马汉皱眉，“头儿，你不休息啊？神仙都受不了了。”
白玉堂凑过来搂住展昭蹭了蹭，“猫儿……”
马欣看了公孙一眼，公孙点点头，马欣对马汉道，“哥，这些人的身上，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线索。”
“没错。”公孙点头，道，“因为是同时死亡的，也就是说被杀的地点根本不在地下室里，而是在外面被杀了，集体送入了地下室里头吊起来。”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对死了一眼，问，“不是被折磨死的么？”
展昭哭笑不得，“为什么砍的都是你？”
白玉堂笑了笑，接过了食谱，对展昭说，“猫儿，赵爵像是要把它送给你。”
两人又对视了一会儿，展昭突然道，“我们一定会赢的。”
“呵……”赵爵笑了，道，“那是，现在儿子怀疑他戴绿帽子，不炸毛才怪呢，我还以为他非找你打架不可。”
……
……
白玉堂望天翻了个白眼，看展昭，“我刚挂电话。”
展昭耸耸肩，道，“只是一部分而已，这个不是像，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对待事情的态度。”
回去的路上，洛天开车，白玉堂和展昭坐在后座，展昭抱着小狮子，白玉堂靠着展昭，顺便打个盹补眠。展昭知道这两天白玉堂可是被折腾惨了，本来前天晚上就熬夜没睡，后来又奔波到了乡下，又到了赵爵家里，受了不小的刺|激然后又被痛骂了一晚上，铁人也要累的。因此静静地让他靠着睡觉。小狮子颇调皮，想要伸爪子去抓白玉堂的衣服，被展昭拽回来，捂住它嘴巴不让它捣乱。
赵爵突然笑了，道，“你终于承认像我了？”
展昭和白玉堂挑眉，“够一个小白领一年的收入了。”
“还有。”公孙道，“这里发现了相当多比较精密的外科手术的痕迹，比如说有截肢的，还有皮肉|缝合的……这在当时来说，绝对是相当需要勇气的医学知识的，反教会的行为。”
“你太任性了。”那人伸手将赵爵的头发轻轻拢到耳后，“现在还不是时候。”
“公孙、欣欣。”马汉探头进来叫公孙和马欣，“休息一会儿吧，出来吃早餐。”
展昭盯着小狮子看了良久，抬眼看白玉堂，“那不是永远都不能像里斯本那样帅气？”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看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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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走到他床边，“还不起？”
见两人一脸的不正常，马汉走了进去，问，“怎么了？”
次日清晨，展昭起床，就看到白玉堂靠在一旁打盹，一脸的憔悴。低头，怀里的小狮子正在咬自己的尾巴，看到展昭醒了，蹭上去呼哧呼哧地蹭来蹭去，展昭揉揉它，看白玉堂，“小白，你眼圈好黑。”
“我们？”赵爵睁大了眼睛看展昭，笑问，“是指你和白玉堂？”
随后，两人快手快脚地起床洗漱换好了衣服，展昭抱着小狮子下楼，管家端上了一个奶瓶来交给了展昭，展昭给小狮子喂奶。管家低声对展昭和白玉堂道，“小狮子每天要喝四次奶，他还能吃些简单的食物，嫩的生肉之类的，不过不能多吃。”
展昭点点头，又问，“你想对谁报仇，跟你给我们的那四个视频有关系么？”
“奇怪的线索？”马汉不解，道，“我看那些墙上的痕迹，应该是被折磨死的吧。”
“那小狮子，为什么不会长大？”展昭问。
此时，白驰和洛天也来了，一听说小狮子送给展昭了，白驰高兴地说，“里斯本算是有玩伴了。”又听说小狮子不会长大，白驰更高兴了，认真对展昭道，“哥，这样最好，你知道么，饲养里斯本，赵祯每年就要花掉十几万的。”
赵爵点点头，展昭打开门，对赵爵最后说了一声，“你保重吧。”说完，关上门，跑下楼，坐上白玉堂的车子，和白驰洛天一起，带着小狮子，离去。
“相反的。”公孙道，“这些尸体的身上，有旧伤被治疗好的迹象。”
展昭皱眉，问，“也就是说，不老的只有容颜，实质却未变么？”
这时候，就听到楼下汽车的喇叭鸣了一声，展昭知道白玉堂他们在叫他，就站起来。
马欣看公孙，公孙道，“这些人是一起死的，被砍死或者刺死，手法像是处决。”
“主人还在睡觉，他说他今天不送你们了，他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管家礼貌地回答完，就退下去道，“我去端早餐，无论如何，请在这里吃完了早餐再走。”
展昭看了看手上那本从赵爵那儿拿回来的书，良久才说，“怪物家族……会不会是一个惊天骗局呢？古老的血债累累的家族，会不会是一个被冤枉了数百年的无辜者呢？”
展昭想了想，问，“换句话说，那些墙上的抓痕和挣扎的痕迹，可能不是因为不想受刑，也有可能是因为病痛，或者害怕那种看起来类似于酷刑的医术？”
展昭抿抿嘴，道，“那是因为你捉弄小白。”
“放心吧。”管家突然说，“主人让我告诉你们，它是不会长大的。”
展昭左思右想，将小狮子塞到了白玉堂的手里，说，“你们先吃。”说完，就独自上了楼，来到了赵爵的卧室门口。
敲了敲门，里头没反应。
“总之就是我们。”展昭笑着往外走，打开门前，回头对赵爵说，“赵爵，我希望到最后，一切结束的时候，你能有一个好的结局。”
展昭微微吃惊，看着那管家，问，“什么意思？”
白玉堂无力地看展昭，道，“猫儿，你好矛盾啊。”
展昭点点头，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展昭道，“小狮子……我收下了，谢谢。”
展昭看了看小狮子，小狮子真的是相当可爱，但是展昭又有些犹豫了，道，“它小时候是很可爱，但是长大了，若是跟里斯本一样大呢？赵祯的里斯本已经养了十来年，跟人类相当亲近了，他又是魔术师，表演的时候需要用到……可是我们住在城市里头……”
直到庭院中又恢复了宁静，赵爵还是呆坐在床上，眼前还是刚刚展昭有些随性地跟自己挥手说保重的样子，想得也许太过出神，以至于平台上的落地玻璃门被推开，他都没有注意。
展昭推了一把……门开了，房间里窗帘敞开着，光线很好，赵爵正靠在床上，有些慵懒地翻着一本杂志，见展昭进来，赵爵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赵爵盯着展昭看了良久，“好的结局？”
赵爵想了想，道，“还有一些时间可以用，我要多办些事情，有线索，我会寄给你，近期应该不会有麻烦，你们可以专心破案。”
展昭却摸了摸下巴，道，“不对……还有一个张颖，应该知道。”
公孙熬了个通宵验尸的结果是越验越精神，到了天光大亮，他跟马欣两人坐在法医室里，兴奋之情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吃惊于震撼。
赵爵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和白玉堂是一模一样的，你俩的命运也是相连的，你能查清楚自己的命运，便也能弄清楚了白玉堂的命运，救了你自己，也就等于救了他，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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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轻轻点点头，问，“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和小白那么像？没有血缘关系么？”
“猫儿，这可真是出人意料。”白玉堂道，“这么说来，那巴托里伯爵不像是屠夫，倒像是个医生啊。”
“噗……”赵爵捂着嘴大笑了起来。
赵爵点点头，叫管家收拾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准备离开。
“你要不要睡一会儿啊？”展昭问。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允文打电话来痛骂了我一顿。”
……
赵爵笑了，转脸看展昭，“你不针锋相对的时候，真是可爱。”
随后，管家端上了早餐来，众人坐下吃饭，管家还把小狮子所用的床铺、生活用品包括玩具等一切家当都给展昭和白玉堂送上了车，感觉……像是养了一只大猫一样。
管家无奈地笑了笑，道，“主人是这样说的，而且我已经照顾了它有一个多月了，它真的一点都没有长大过，再看它的食谱，这也是主人给的，它即便成年了，吃的也至多只有狗那么多。”
“你不能再留在这儿了，会有危险，跟我回去吧，现在就走。”那人道。
赵爵笑了笑，看展昭，“捉弄你们比较有趣。”
赵爵轻轻摇摇头，道，“有些事情你不会懂的，其实不老也要看时机，如果孩童时候不老，那就能无忧无虑得久一些。青年时候不老，可以抱负更远大些。但是如果当你已经经历过人生的悲喜，再发现不会老……只不过徒惹伤悲而已。”
“不像啊。”马欣道，“非常奇怪。”
赵爵瞄了他一眼，不说话。
赵爵笑了起来，摇摇头，道，“你真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