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动机不明
白锦堂有些无奈，小声嘀咕，“那么辛苦干什么，不是有个助手了么？”
白玉堂用刀子划开了其中的一个纸包装，果然，就见里头还有一层塑料纸的包装，在塑料袋子的下面，是白色的粉末，拿起一点点闻了闻，白玉堂将刀子一扔，看众人，“海洛因。”
“我十八岁了。”女生小声回答。
展昭和白玉堂则是走进了房间里头，查看尸体的情况。
“红跑车……”白玉堂琢磨了一下，道，“能拍到车子的款式就行，拿回来查查。”说完，看了看众人，道，“今天晚了，尸体运回去，马欣和公孙要辛苦些通宵验尸了，然后其他人先解散，明天一早，回sci集合，查案子。”
“什么东西？”白玉堂问。
白玉堂点了点头，问展昭，“猫儿，怎么样？”
众人走进了别墅，白玉堂看到了先赶到的马欣，笑了，“马欣，行啊，已经能自个儿出外勤了。”
“又是一个女性公敌。”展昭叹了口气，道，“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毁坏过，看来凶手进来后就直接杀了人走了……手法很娴熟也专业。”
赵虎拿起一个来，掂量了掂量。
白锦堂皱了皱眉头，问，“通宵么？用不用我等你。”
“就刚才……一个钟头前。”赵虎指着时间给众人看。
“发现尸体的是谁？”白玉堂问。
“是。”众人散去。
“这玩意儿……”警察对这种手感的东西都非常敏感……里头是粉末。
女人拿出枪，将枪顶在他的胸口……低声道，“你说，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差别就那么大呢？”说完，脸上挂上了一个美丽的笑容，按下了扳机。
马欣颇有几分得意地晃了晃自己胸前的工作证，道，“包局说我在上个案子的表现好，已经转正了，刚刚公孙帮我签了批准书，还准我出外勤，我现在不是实习生了，是法～医～”
那女人看着白锦堂的车子开远，微微地笑了笑，将车子开向另一条岔路。越开越偏僻，直到来到了一座桥边的密林旁，才停了下来。此时天色已晚，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女人走下车，优雅地从包里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
展昭此时正在环视整个房间，笑道，“他衣柜里好多不同款式的衣服……还都是女装。”
赵虎走了过去，见白玉堂抓着画板的一边，对他示意帮忙将画板拿下来，就伸手抓着画板的另一边。随后，两人数到三一起用力，将画板往上一托，往下拿……
公孙失笑，“工作要认真。”
“她手上拿的一卷白色的是什么东西啊？”赵虎问。
那女人接过火柴，对白锦堂笑了笑，问，“一个人么，要不要一起？”
“是。”众人都分头去查看，展昭站在床前，抬头看墙上的一幅油画装饰。
洛天摇了摇头，道，“门口倒是有摄像头，我让警员去取了，不过看那个角度和距离，应该拍不到什么。”
花园别墅区的房子地处市中心，都是高级别墅，在这里住着的大多非富即贵，白玉堂问了一下此人的身份，死者叫苏茂，是一个著名的时装设计师。
女人看了他一会儿，问，“记不记得这是哪里？”
公孙对着电话道，“我还养得起你呢。”说完，挂了电话。
“衣服倒一样是红色的，只是款式不同，发型也不同，还都带着墨镜。”白玉堂看了看，摇头，“她好像很有经验，不让镜头拍到她的具体容貌。”
众人都对视了一眼，涌了过来。
展昭接过了那个证物袋，看白玉堂，白玉堂也皱起了眉头，就见果然是有红唇印的白卡片。
“她干嘛要杀人之后煞费心思地再在这幅画的表面贴上一幅呢？”展昭伸手在画板上摸索了一阵子，问旁边的鉴识人员，“有刀子么？”
众人下意识地低头看那女生的肚子。
白锦堂看了看她，打火机是公孙送他的，从来不借人，不过车子里有宾馆的火柴，就拿出来给了她。
“呯”的一声枪响后，男人的心脏被子弹穿透，停止了呼吸。
众人都皱眉，白玉堂示意马欣带她出去安慰一下，马欣摇摇头，对女生道，“跟我出来吧，你以后别再穿高跟鞋了啊！”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让展昭这么一说，的确觉得是有些不对劲。
此时，红灯跳成黄灯闪动了起来，很快就变成了绿色，白锦堂没再理会她，转回头，开车离开。
“看看几点？”展昭问。
“头儿。”赵虎拿着画板晃了晃，“里头好像有东西。”
“好的。”白玉堂点点头，问“有录像么？”
“猫儿，有什么问题？”白玉堂也抬头看那幅画，就见是一幅抽象画，主色调是红色的，有很多扭曲的线条，看起来四不像。
众人都走过去看了看，就见一件件华丽的女装。
马欣拿着电话跑了进来，道，“队长，我问过佳怡姐了，她说这个苏茂是圈子里有名的色鬼，看到漂亮女人就想占人家便宜。”
“你先回去睡吧。”公孙道，“我估计得忙到天亮。”
“咦？”白驰蹲下盯着画板的边缘看了看，问，“表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贴在了上面。”
马欣看了看她，问，“你怀孕了？”
女生有些不好意思，随后又掩面大哭了起来，道，“我怎么办呀……”
赵虎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对马汉说，“小马哥，你看看把这丫头能的，人姑娘家都喜欢花花草草，你妹子就不喜欢活的东西。”
白玉堂和众人都走过去，就见那个抽屉里放着好几打照片。白玉堂拿起来一看，就皱眉，只见都是设计师跟不同女人亲密的照片。
女人收起枪，走回了车里，发动车子，离开……
“是时装设计师么，应该都是他的作品吧。”马汉道。
白锦堂叹了口气，只好发动车子往回开，在路口的时候遇到红灯停了下来。正在边抽烟边等红灯，就从后视镜里看到有一辆红色的跑车驶近，很快，跑车停到了他车子的旁边。
“头儿。”赵虎打开一个大抽屉，让白玉堂过来看看。
“外面粘着一层呢。”展昭边说，边往下撕画布，其他人也动手，将表面的画布撕开，就见下面是一幅蓝色的艺术画，跟房间的风格相当的搭调。
白玉堂跟他一起将画板拿了下来，放到了床上，摸了摸画板的画框，道，“不对，是幅油画，木头架子的，为什么那么重？”
男人一个劲地眨眼流眼泪，似乎是在求饶，女人笑了笑，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将人往外一拽，男人被从后备箱里拖了出来，摔到了地上。
白玉堂皱眉。
白锦堂更不满了，道，“工作什么，我养你！”
洛天点头走了，展昭盯着画面上的女人看了半天，问，“跟那个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这小子藏毒啊？！”赵虎睁大了眼睛，众人转脸看那个女朋友，就见她吓得脸都白了，见众人看她，赶紧就摇头，道，“我……我不知道啊，我跟他刚刚好上不到几个月的！”
鉴识科的人递过了一把刀子，展昭拿着刀子，轻轻地沿着画板的边缘割了一圈，随后向上一揭，将画布掀了起来，就见在画板中间有一个夹层，藏了四个用白纸封装得结结实实的纸包，很大。
“他家有防盗监控。”赵虎看到了墙上的一个监控装置，按了一下回放的按钮，就看见一个红衣服的漂亮女人走到了他家门前，然后按门铃……
“头儿。”马汉回来了，道，“门口那个女的叫刘晓艺，是苏茂的女朋友，她有苏茂家的钥匙，本来约好了过来的……打开门就看见他死了。”
“哇！”赵虎皱眉，“这铁的啊？怎么这么重？”
“洛天，去问一下门口的门卫，还记不记得一个小时前有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来过。”白玉堂道。
白玉堂示意马汉过去问问，马汉走了过去，询问她发现尸体的情况。
……
“嗯，保安说有一辆红色的跑车进来过，一个穿着红衣服的漂亮女人开的车。”洛天回答，“我叫巡警查看附近一带的车子，留意穿红衣服开红跑车的女人”
“嗯，”女生点头，边哭边跟马欣往外走了，赵虎送她俩出去，随后拿着那女生的身份证回来了，对白玉堂道，“头儿，只有十七岁。”
“是故意贴上去的？”展昭让人叫来了门口死者的女友，问她这幅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那女人一口认定是蓝色的，她从没见过这幅红色的画。
“看不出来，就是觉得和这个房间不怎么搭调。”展昭摸着下巴，道，“这个房间的主色调是蓝色的，无缘无故放了一幅红色的图画，感觉怪怪的。”
车子里，一个一身红装，留着卷发带着红色太阳镜的漂亮女人转脸看他。
就走到了床头，看画的后面，轻轻揭起画板看了看，皱眉，道，“虎子，过来。”
马汉摇摇头，问马欣，“你先到的？什么情况？”
“在那里。”马欣指了指一旁一个穿着蓝色丝绒裙子的漂亮女人，低声对几人说，“是个小女生喏。”
众人哭笑不得，这时候，洛天也回来了，低头看到毒品后愣了一下，白玉堂问他，“查到了没？”
白玉堂和展昭带着sci的众人来到了s市花园小区的别墅区，就看到那里已经有警员拉上了黄线，好些居民站在线外看热闹。
立刻，呜呜的叫声从里头发出来，只见后备箱里，有一个男人，他睁大了眼睛醒着，但是身体却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和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藏有……呃，这里至少四公斤海洛因吧。”展昭目测了一下那些毒品，道，“还有比这人更烂的么？”
白锦堂抽着烟，也看了她一眼，就见那女人从一旁的座椅上拿出一根烟叼在了嘴里，看白锦堂，微笑，“借个火行么？”
展昭伸手，轻轻地在画板的边缘摸索了一下，随后，揭起了一块薄薄的画布来。
“看来就是她手上拿着的那卷东西了？”赵虎道。
众人都无语，赵虎撇撇嘴，道，“头儿，咱们还是别抓那女人了，指不定是女超人或者猫女什么的，看人家多正义。”
警局门口，白锦堂将车子停了下来，打电话给公孙，过了一会儿公孙接起来，“喂？锦堂，我今晚要加班。”
“出去的时候没拿。”白玉堂从一旁鉴识科人员递过来的盒子里取过一双手套戴上，道，“大家翻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那一卷筒的东西。”
“你多大了？”一旁的马欣突然问那个女生。
“嗯。”马欣收起了笑容，将手中一个证物袋递给了展昭和白玉堂，道，“这是现场找到的，死者是个男的，三十多岁，一枪击中心脏毙命，是近距离枪击，刚刚死的，不超过两个小时。”
那女生一愣，看了看马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点头，道，“我想来告诉苏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