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插曲
展昭飞了个白眼给他，白玉堂叹了口气，伸手拦住展昭的肩膀，道，“唉……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他们打起来了又能怎样？不还有你爸在么，还有咱那两个妈呢，不会有事的。”
白允文接过来一看，就见是一瓶50年份的etiquette葡萄酒，白允文看了看酒，左边的眼眉挑了挑，道，“谢谢。”
随后，公孙还送了白家妈妈喜欢的礼物，两人相谈甚欢，用白家妈妈的话讲，要是她再年轻三十岁，一定踹掉白家爸爸，去追公孙……
本来想把白驰带上的，但是白驰吓得拖住赵祯就跑了，想带上阳阳，但是阳阳要和他的欣欣姐姐吃饭，最后无奈，只剩下展昭、白玉堂、白锦堂和公孙。
白锦堂和公孙站在白允文和展启天身边，展启天笑，“锦堂。”
白玉堂一把掐住了展昭的后脖颈，往自己怀里带，“死猫！”
展昭将几张纸又看了几遍，冷笑，“我只看到一群打着天生是坏人旗号的胆小鬼在挣扎。”
“天生什么呀？”白玉堂冷冷看他一眼，“收起你那套歪理吧，谁天生都想富不想穷，每个人都去打劫啊？谁都会有一两个看不顺眼的人，难道都去杀人？你还真可笑。”
蒋平耸耸肩，道，“许忠已经被踢出来了，不过我可以查看到他的群聊天记录，发现了些很有趣的东西。”
“不……不关他们的事，他们的方法一点都没错！”许忠恶狠狠地道，“要不是我运气不好，你们根本就没法发现！”
许忠起先还有些纳闷展昭在笑什么，后来就见展昭拿着其中的一张纸边念边问白玉堂，“小白啊，你要是看到一个小孩子落水了，你会怎么做啊？”
“那个群还在么？”白玉堂问。
公孙笑着叫了声，“爸。”
“看来是那个群里的人在唆使他。”白玉堂低声道。
展昭黑线。
沉默了良久，白玉堂问展昭，“猫儿，你爸喜欢啥？”
电话那头传来了白家妈妈甜丝丝的响亮声音，“啊，锦堂呀，想死妈妈了，玉堂跟你说了没有，今晚带公孙回来吃饭呀。”
白玉堂点点头，叫王朝和张龙去艾虎那里比对资料。
“那只是一种行为！”许忠还在争辩，“人本身是无罪的！是天生……”
展昭和白玉堂边吃饭边摇头叹气，总的来说，有惊无险，公孙算顺利过关啦！
展昭觉得好笑，看白玉堂，道，“众生平等这种屁话还真有人相信啊？那你干嘛娶人当老婆，娶一只猪不也一样，就是你们这种人太多，才会有人去奸尸，变态也越来越多！”
展昭见火候不太够，就准备再放一把火。他伸手指了指桌上的那些文件，对白玉堂道，“小白，你知道么，这些人很好地诠释了社会败类这个词，明明是自己无能又没有勇气，还非要讲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弄得好像他们天生就是与众不同的一样，其实是无法融入主流社会而自我陶醉。这些人大多生活困顿事业失败，依我看，他们还不如一群深陷网络游戏无法自拔的初中生对于人类和社会来得有价值……真该都死了算了。”
白玉堂看完不屑地笑了笑。
“看来有必要进这个群研究一下了。”白玉堂对蒋平道，“你找个途径摸进去，看看能不能钓到大鱼。”
“嗯。”白允文点点头。
白玉堂忍笑，心说别看公孙刻薄，展昭刻薄起来还真不比公孙差，这嘴。
白允文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公孙，道，“坐。”
展昭摸摸下巴，道，“我倒是觉得公孙经多见广，说不定会出什么绝招。”
“你有什么权利这么说！”许忠的怒火似乎再也压不住了，“你们以为你们占据主流思想就一定是对的了？当年希特勒的纳粹党，还不是把这种边缘思想发展壮大了！这世界本来就众生平等，有好人也有坏人，凭什么歧视我们！”
展昭把那些聊天记录都扔到了许忠的眼前，极尽刻薄地嘲笑他，“你们也太蠢了吧，简直就是被害妄想症，胆子小没社会责任心就别找什么借口了，还天生是坏人，有本事你当坏人当成希特勒那样，小打小闹地躲在角落里还当自己是路西法转世啊。”
白锦堂告诉了白家妈妈，“半个小时后到。”白妈妈笑着说，“妈做了你喜欢的菜，记得早点到啊，mua~~”
“呃……”白玉堂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一旁伸出来的一只手接了过去。
白玉堂目测了一下，道，“嗯……可以装进一具尸体。”
白允文刚刚放下酒瓶，公孙又递了一盒东西上来。白允文有些吃惊，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就见是一盒cohiba古巴雪茄。白允文右边的眉毛又挑了挑，脸上不自主地出现了一些笑容，点点头，“嗯。”
发现案件跟乔伟明总算挂上点关系了，众人心情复杂，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有些高兴，因为他身上其实有不少疑点，不过也有些担心，他的介入，意味着案件会更加的复杂了。
再看许忠，已经脸色微红，显然是在压制自己的愤怒。
半个钟头之后，众人在楼下集合。
白玉堂点点头，“的确都是孬种。”
展昭张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身后的展家妈妈伸手将白玉堂拉过去，道，“玉堂，我告诉你！”
=o=……展昭和白玉堂张大了嘴……厉害啊，公孙半个钟头搞定了白家老爸这个全警局都有名的老顽固！当然，出钱买东西的肯定是白锦堂啊。
“哎呀……怎么还叫伯母，叫妈。”白家妈妈被公孙击中了萌点，伸手拍拍白锦堂道，“你知道么，你妈年轻的时候喜欢的是这种斯文的类型，最恨你爸这种老粗！”边说边往里让，众人进门，就见白允文和展启天正坐在沙发上面，展家妈妈依旧在厨房里帮忙，展昭和白玉堂乖乖叫了人之后，迅速闪到了厨房里。
两人沉默了良久，展昭一指白玉堂，“小白，你是不是捡的？你妈明显比较疼大哥！”
车子一路往回开，展昭和白玉堂的心在打鼓，但是公孙和白锦堂倒是一副若等闲的样子，一点都不在意。
白允文抬头看公孙，公孙从容不迫地对他笑了笑，道，“伯父。”
“妈，什么状况？”展昭问自家老妈。
“对啊。”赵虎也边看边说，“这里这个伪装车祸的案子就是前不久的，手法和群聊天里讲到的那起一样。”
“嗯。”蒋平边敲键盘边回答，“已经在查了。”
“啊呀！”……
眼看已经下班了，白玉堂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白玉堂拿出来一看，就见一个大大的“妈”字在屏幕上面抖啊抖，刚刚差点就把吃饭这茬给忘了的白玉堂瞬间又想了起来今晚还有一项重大任务呢，赶紧跑出门外去接电话，“妈……”
白玉堂微微一愣，道，“去救啊。”
“头儿，好几起意外死亡案件都好像跟这里有关系啊。”马汉拿着一叠文件道。
“这群里聚集的都是坏人啊。”白驰也拿着几张纸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就放下，“嗯～～心里好阴暗啊！”
随后，众人上了楼，门铃刚响了一下，就有人来开门，白锦堂站在前面，就看见门一开，一个人飞扑了出来，一把搂住白锦堂，在他腮帮子上亲了一口，“锦堂，你总算回家来了，给妈妈亲一口！”
“那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叫驰驰也来呀，还有把阳阳带来，就说奶奶们想他了，让他来吃饭。”白锦堂看了看一旁的展昭和白玉堂，“几点？”
“你看这里。”展昭指着回答的几段话，道，“一个说，见死不救，我就是懒得去救，喜欢看他被淹死。另一个说，朝他丢石头。还有说，站在岸边看他淹死……这个更有趣，说站在岸边等他沉下去了之后打电话给他的父母，然后看他们痛苦的表情。”
公孙大大方方地到白允文身边坐下，没等白允文开口，就从那个大得离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来，递给白允文，道，“我和锦堂给你带了几样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两人一起摇头，白锦堂脸色又变了变，转身下楼了。
白玉堂看了看表，道，“半个小时后到吧。”
“展叔叔。”白锦堂叫人，转脸看自己老爸，叫人，“爸。”
众人愣住，就见白锦堂腮帮子上一个鲜红的口红印，眼前站着一个最大只能看做他姐姐的妈……
“我……你们不准笑。”许忠怒气冲冲地道，“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正在慢慢地改变，就好像越来越多的人在承认自己天生就是坏人一样。”
“你猜这些人说什么？”展昭边笑边问。
白玉堂无力。
众人忙了一个下午，将资料汇总之后，得到的结论是，大多数的意外身亡案件，都像是这个网站策划的。
“咱们拿这东西去问问许忠，看能不能套出些话来。”展昭对白玉堂眨眨眼，拿着那几张聊天记录回审讯室去了。白玉堂见展昭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又想到什么心思了，赶紧跟了进去。
“嗯。”白驰记得这个案子，道，“夫妻一对都死了，说是意外事故。”
白允文接过去看了看，笑着点点头，随后，两人从葡萄酒聊到雪茄，从雪茄聊到高尔夫，又从高尔夫聊到了钓鱼……还相约周六一起去溪钓，最后的最后，白允文说，“叫什么伯父？叫爸！”
随后，众人都各忙各的去了。
展昭将那几张聊天记录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边看边笑。
“什么？”白玉堂伸手去接纸。
=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第二个要害啊，白家爸爸已经开始动摇了。
“嗯。”展昭摸摸下巴，道，“那个幕后主谋很有可能就在这个群里，待会儿让蒋平查查之前聊天的记录里面，有没有跟其他死者有关系的类似案件……说不定这是个大线索。”
“呵。”展昭摇摇头，笑，“你还运气不好，我看你是运气太好。”说完，收起了资料，和白玉堂一起站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车子到了自家的楼下，众人下车，白玉堂锁好车子后，展昭拽了他的袖子一下，“小白，你看公孙提着什么？”
白锦堂脸上难得的尴尬，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跟你们打不是这样？”
“之前艾虎他们说这个月无故自杀的人增多了，小白，要不要查一查？”展昭问。
展启天站起来，走到白锦堂身边，跟他寒暄了几句，沙发前就留下公孙和白允文两个人。
公孙很礼貌地送上了一个迷人的微笑，道，“伯母好年轻。”
“哦？”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走到了办公室的电脑旁边，就见打印机正在刷刷地往外打印群聊天的记录。展昭拿起几张纸看了看，皱眉。
白玉堂挑眉，“拭目以待吧。”
白玉堂点头觉得有理，两人回到了办公室里叫蒋平接着查线索。
白玉堂不解，转脸看过去，就见公孙手上拿着一个很大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展昭眯着眼睛在旁边看了良久，转脸看白玉堂，认真地说，“你肯定是捡的！”
放下雪茄，公孙又从包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高尔夫球杆……
展昭和白玉堂站在厨房门口，一人端着一盆菜边吃边看。
蒋平已经打印出了好多的文件，其他人都在一一地查看。
=o=，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公孙一下戳中了白老爸的要害！葡萄酒必杀，何况还是他爸最喜欢的那个口味。
“公孙！”白妈妈凑上去拉住公孙到眼前看，“进来坐。”
“好嘞。”蒋平搜索完资料后就决定混进群里面去。
展昭冷笑，“是么，那你要绑架的事情呢？也是那些天生坏人教你的？看来你们那帮子人不怎么顶用啊，你看看你的下场，还不是牢狱之灾么？”
“好。”白锦堂点点头。
展家妈妈挑挑眉，对展昭和白玉堂“嘘”了一声，道，“别添乱。”边说，边递给两人一人一份菜，“端出去。”
“给我查查这个群，看能不能查到什么消息。”白玉堂对蒋平道。
“呵……”洛天也忍不住笑了，“看看，杀人放火在他们看来好像理所当然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礼物？度蜜月时带回来的？
展昭好奇地跟出来一看，就见白锦堂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白玉堂的身边，手里拿着他的电话，“妈。”
“果然有鬼啊。”白玉堂拿着查出来的结果看着。
白锦堂有些无力地把电话还给了白玉堂，道，“我去开车，在楼下等。”说完要走，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白玉堂忍不住好奇地问，“大哥，妈每次跟你打电话都这腔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