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食堂
“要不要尝尝？”展昭将糖醋鸡蛋往旁边推了推，“很好吃。”
“那个是什么？”几个女生好奇地看着那盆糖醋鸡蛋，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白玉堂和展昭抬头，就见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学生，白玉堂接过热水递给展昭，对那女生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
“看着不像学生呀，会不会是新来的老师？”
“你们不是我们学校的吧？”另一个跟他们坐得很近的女生问，“我都没见过你们。”
“说不定是新生呢！”几个女生问。
白玉堂无奈地笑着点点头，跟过去。
“我是体育部的，那个穿白衣服的一看就运动超好，要是我们学校的我不可能不知道。”那男生信誓旦旦地说。
白玉堂和展昭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决定继续吃饭，刚转回来，两人就听到他们另一边坐着吃饭的一个高大男生突然撇着嘴冷笑了一声。
“淹死的。”一个女生回答，“我听说啊，吕齐每天都给她去烧纸的。”
“这样啊……那幢楼这么邪门，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拆除呢？”白玉堂问。
“啊？这事情是真的？”女生们一谈起这种话题就有些停不下来，“就是那个吕齐？”
“对啊！”
时间是六点多了，食堂里满是人，却已经过了大家排队抢饭的热闹阶段，学生们都买完了饭，三三两两地坐着边吃饭边聊天。
那厨子跟他们也混熟了，就真的按照白玉堂说的方法给做了，炒完了之后，展昭就着这份糖醋鸡蛋吃了一大碗饭，从此之后对糖醋鸡蛋就有了特殊的感情，经常让那厨子做给他吃。不过后来毕业、出国一大堆事情之后，竟然忘记了，今天突然想起来了，就很想吃很想吃，便问那个厨房大娘，“糖醋鸡蛋，用葱爆蛋做的那种……”
“哦，我俩只是路过办点事。”白玉堂笑了笑，看展昭，“你也真有出息，那么大人被吓得胃疼。”
“真的？”另外的女生吃惊。
那女生瞬间晕乎乎的，旁边跟她一起的几个学生也都来了兴致，一般来说这种长相的男生都特拽特装酷，这个怎么这么亲切啊！
坐在他们旁边的几个女生看见了，有一个比较大胆的，就去不远处的饮水机那里拿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热水，递过来放到他们的桌上，小声道，“喝杯热水大概会好一些。”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又惊又喜，展昭突然就觉得饿了起来，道，“还有一个水煮肉片，一个凉拌黄瓜，炒三鲜和冬瓜咸肉汤。”
展昭挑挑眉，说，“大概是饿了。”
几个女生也是自来熟，更何况能跟这样级别的帅哥一起吃饭实属千载难逢，今天晚自习不去上了也只得啊！就真的伸筷子过来夹了一筷子糖醋鸡蛋。
“嗯，我男朋友跟吕齐一个篮球队的。”女生回答。
“自然是有的，因为动的都是嘴么。”说完，白玉堂拉着展昭往人比较密集的地方走去。
“嗯，还美味……”女生们接着吃菜。
展昭想了想，就问，“有没有糖醋鸡蛋？”
“就只烧死了这一个宿舍的人？”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么说，是这宿舍里头起火的？”
“嗯……”几个女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道，“那个女生叫刘梅，长得挺好看的，是人文学院的学生，好像是法学系的，还是英语？”几人相互确认了一下，“她住在我们隔壁楼的，应该是英语的吧，英语系出美女么，她挺好看的，死了真可惜。”
“哦。”展昭点点头。这时，白玉堂一手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两个托盘上都有饭菜，那些女生都有些看傻了，这人好强的臂力和平衡能力啊，等托盘放下来，竟然连一滴汤都没洒出来。
酸酸甜甜的味道，自然是很受女生欢迎的，蛋黄一部分被炒散了，融入糖醋的汤汁里头，裹着外脆里嫩的蛋白，添加了几分柔糯，吃得几个女生眉开眼笑，“啊！好好吃哦！是什么菜，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
白玉堂把饭碗递给展昭，然后将托盘里的菜都端了出来。
“对哦……”女生们对视了一眼，“会不会是新老师啊？对啊，不知道他上哪一科，可以去听课啊！”
白玉堂在展昭身后笑，展昭把这茬给想起来了。记得他们以前念书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很晚了才去食堂，菜差不多都没有了，小炒部就剩下了些葱爆蛋。展昭看着几个圆滚滚的葱爆蛋直皱鼻子。白玉堂就让那厨子将葱爆蛋切碎，连皮带黄放到油里爆炒，再加上糖醋，就跟炒糖醋排骨一样，再加上些葱花和肉末。
“你怎么知道？”女朋友问。
“死神？”几个女生面面相觑。
厨房大娘记下了菜单，道，“你们找个地方坐坐吧，做完了我叫你们来拿！”
白玉堂哭笑不得，“谁知道这里有没有小炒部啊，又不是我们以前的学校，先去大食堂看看。”说完，拽着东张西望找小炒部的展昭往大食堂走去。
“那他怎么这么吓人？”展昭问。
就听其中一个女生问，“那个，你们是不是去后面的那个小树林了啊？”
女生们开始兴奋起来，睁大了眼睛盯着，而且尽量地交流信息，想知道这两人究竟是谁。有个被女朋友问及的男生都撇着嘴半不满半庆幸地说，“这两个肯定不是我们学校的，说不定是外校，或者是碰巧来吃饭的。”
“嗯，他人很好的，那阵子学校里流行丢自行车，他还帮着我们抓贼呢。”
展昭飞了个白眼过去，不过没办法，还得接着装，就道，“你倒是去试试看，我还以为碰着死神了，吓死。”
“哑大叔？”展昭吃惊。
展昭点点头，道，“嗯，起先只是好奇，想去看看那个什么闹鬼的房子，然后突然看见了个拿着镰刀的大叔，被吓了一跳。”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果然女生们对恋爱比对死人感兴趣。
“呵呵……”那些女生都笑了起来，对展昭道，“不要紧的，最开始大家都会被吓到，不过你要是好好相处就知道了，这哑大叔可是好人的！”
“没见过，会不会是新来的？”
“这点就不知道了，据说他以前受过伤，然后就哑了。”
“食堂？”展昭来了些兴致，问，“去小炒部还是大食堂啊？”
“对啊！”我听说他还是人文学员学生会主席的女朋友呢。
展昭和白玉堂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不动声色。
本来两人也没指望着能有，却不料那大娘点点头，“有！”就拿着一张纸记录，“一份糖醋鸡蛋，还有呢？”
“这话有什么科学依据没有啊？”展昭看他。
展昭坐下后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胃部，白玉堂一皱眉，低声问，“胃疼了？”
“我们这个学校现在是师范大学吧，以前只是个很小的师范学院，房子是一塌糊涂，根本没有现在的新楼，现在改建都拆除了，唯独留下那一带的老宿舍。”一个女生见展昭往她盆子里夹了一筷子水煮肉，美得都有些晕了，就滔滔不绝地道，“校方为了保留一些原来校区的回忆，所以就把那幢宿舍楼留下了。”
“天呀，好专情啊，品学兼优还这么帅……”几个女生开始感慨。
“不像啊……我看那个穿蓝色毛衣的像老师。”
“嗯。”展昭点点头，继续跟那些女生聊天，眼角就瞥见白玉堂跟着那男生，从大门走了出去。
那男生的饭差不多已经吃完了，收拾了东西站起来，白玉堂和展昭都吃了一惊，这男生身高起码在一米九以上。
展昭和白玉堂就在这个时候，走进了食堂。
这时，就听不远处食堂大娘喊，“喂！那边两个帅哥，你们的菜好了！”
展昭点点头，就想到旁边坐下等吃的，白玉堂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去人多的地方坐。”
白玉堂对他挑挑眉，“谁说的来着，吃饭的地方，就是情报最集中的地方。”
“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死人闹鬼的？”白玉堂问。
展昭看了看窗口里面，就有一个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中年妇女问，“想吃什……么？”一般厨房大娘都是彪悍的，但是当她看清楚展昭和白玉堂的长相之后，出于本能的那种母性的温柔立刻将她包围，笑容可掬地问，“同学是新来的呀？想吃些什么啊？”
“你刚刚说，前几天有个女生死在里面了？”展昭接着问。
“嗯。”女生笑着点点头，道，“那个哑大叔据说已经在学校里十几年了，一直都负责园丁和打扫的工作。”
“糖醋鸡蛋。”展昭笑呵呵地说，“要用葱爆蛋做。”
“哦！”一个女生边喝汤边道，“我也是听前辈们说的，那幢楼里以前烧过一场火，烧死了一个宿舍总共五个男生，还有一个正好放假回家了，幸免于难。”
一般来说，一个大学女生可能不知道这个大学总共有多少人，也可能不知道这个大学有多少个老师，但是绝对知道这个大学里有那几个特别帅的帅哥。
“对对！我也听说了，然后那幢楼里的学生都不敢住下去了，后来就搬空了。”
白玉堂进了食堂之后先是环顾四周，扫视了一下吃饭的人，然后转回脸掏钱在服务台前买饭票。而展昭则是认真地找有没有小炒窗口，果然在最后一个窗口上方看到了小炒两个字，展昭立刻来了精神，拉着白玉堂道，“小白，那里。”
白玉堂站起来去拿菜外加盛饭，展昭坐着等。
四周的视线也随着两人慢慢地转移过来，两人找了个桌子坐下，旁边有四个女生，周围一圈人。
见他走了，白玉堂对展昭道，“我去买包烟。”
展昭眯着眼睛瞄了他一眼，“你想打听情报啊？”
“怎么死的？”展昭适时地打断了几个女生将这个话题再发展下去。
“不是我说，他俩真是不太般配啊。”
“很疼啊？”白玉堂皱眉。
“你说的那个闹鬼的房子，以前是死过人的。”女生道，“因为太邪门了，所以都没有人敢住了，前不久还有个女生淹死在那里了呢，学校已经下了禁令，禁止任何人接近那块地方了，下个月就会有施工队的人来，把那里推倒重建。”
几个女生听后对视了一眼，有一个道，“学校呢，说这只是一场意外，是因为用违规电器造成的，就是那种热得快……不过，我听前辈们说，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被人泼上汽油，烧死的！”
展昭和白玉堂一走进食堂，那些习惯于边吃饭边在食堂里瞄帅哥的女生们的视线立刻统一到了他们上，两人走到服务台那里买饭票，那些女生们都开始窃窃私语，“这两个是哪个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