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惊人发现
只看了一眼，就惊呆了。
陈婕一愣，抬头，却正好与盯着她看的展昭眼神交汇。瞬间，神色来不及掩饰，展昭清晰地看到了陈婕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慌乱和尴尬。
众人一看见维勇的尸体都愣住了，随后纷纷掏出枪来指着白玉堂和尤金。
白玉堂想了想，点点头，让蒋平打印了一张查阅机密文件的条子。展昭随手翻出一份包拯签过字的文件，看了一会儿，下笔刷刷几下，一模一样的一个签名就出现在了条子上。
“哇～～”房门外那人似是被吓了一跳，但他显然伸手不错，快速向旁边一闪，抬手挡住了白玉堂的手，但白玉堂回身就一脚踢了过去。那人后退了一步，脚底下稍稍慢了一点，腹股沟被踢中，疼得“咝咝”直吸凉气。就听他用阴阳怪气的腔调说：“帅哥，你想废了我呀？”
看到地上维勇的尸体，三人都愣住了，白玉堂一伸手把枪塞回了枪袋里，侧身站到门后。这时，就见门微微地打开了一些，有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门外，还没等看清，白玉堂猛地闪了出去。
良久，洛阳低声道：“不是他们打死的，不知道是谁。”
“明白！明白！”值班警察连连点头，接过条子放进字迹识别仪，电脑显示的确是包拯的笔迹。
白玉堂转而环视四周，巷子里静得出奇，根本没有其他人……回头看尤金，“你刚才听到枪声了？”
洛文的案子发生的时间并不算久，所以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那份薄薄的资料。
陈婕瞪了手下一眼，“干什么？把枪都收起来。”
“啊！”白玉堂眼前一亮，“可以到档案室去找。”转念一想，又摇摇头，“都在加密档案室里，进去查阅要包局签字的条子，把档案取出来更是得有缉黑组的证明啊！”
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两人也没有发现他查的究竟是什么案子，更加的不解。
两人到了档案室前，时间已经是凌晨了，白玉堂假意走在后面打电话。
“洛文是卧底警察？！”白玉堂睁大了眼睛看展昭，“卧底五年！”
白玉堂皱眉，身边展昭突然拉了他一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有了飞机大炮就忘了小米步枪啦？”
“而且这份档案里，没有提到洛文有个儿子啊！”白玉堂皱眉，“洛阳看起来至少有六七岁了，也就是说，他是洛文在当卧底之前生的，有人会卧底时把儿子都带去的么？”
“怎么了小白？”展昭朝他眨眨眼，“刚才被尤金调戏，现在还记恨哪？”
“叫兄弟们把这条巷子给我搜个遍！”陈婕下令，随后，看了看白玉堂和展昭，“阳阳受了惊吓，不适合回答你们的问题。还有，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二位请回吧。”
不去理会他的耍宝，白玉堂回头看房里，就见展昭也是一脸的费解，而小泥鳅洛阳则是睁大了眼睛，傻愣愣地看着地上维勇的尸体。
对视了一眼，有可能——洛阳不是洛文的儿子？
展昭瞪他一眼，“我负责签字，你负责把字条偷回来，到时候死无对证！”说完，拽住白玉堂就往外冲。
把字条收到了抽屉里，值班警察拿着钥匙去开门。因为加密室里没信号，所以白玉堂拿着电话站在后面，嘴里还说：“猫儿，你先进去，我马上就好。”
展昭像是有些混乱，“但是为什么……”
瞬间完成了回收罪证，白玉堂没事人一样走到展昭身边，合上电话，两人一起走进了档案室。
“去调洛文的资料出来。”展昭摸摸下巴，“今天的事情说明洛文的死，不会只是帮派争斗这么简单。”
展昭看着洛文的照片良久，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发现，两人长得一点都不像……”
等两人登了记走远，展昭和白玉堂回到了书架前，一翻找，果然发现洛文的那份资料不见了。
“呵……我是在想陈婕和洛阳。”白玉堂摇摇头，“洛阳应该知道些什么。”
满意地笑了笑，展昭和白玉堂一起告辞离去。
展昭微微一笑：“你说……尤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白玉堂先是一愣，随后失笑，摇头道：“猫儿，真有你的。”
“不是，感觉不一样。”白玉堂还没等展昭说完就连连摇头，“没有那种诡异的感觉。”
离开暗夜王国，两人上了车，白玉堂系上安全带，坐在座位上长出了一口气，表情是少有的严峻。
“小白，看这里写的！”展昭指着档案的封签道：“封存和加密这个档案的是蓝成霖！”
白玉堂挑眉：“猫儿，这要是让包局知道了，够咱俩扫半年厕所的啊。”
“这么巧，我们刚去找过洛阳，蓝成霖就叫人把洛文的资料拿走了？”展昭对白玉堂挑挑眉：“看来是有人给他通消息了。”
白玉堂点点头，又问：“猫儿，洛阳那里……”
展昭点头：“陈婕摆明了不想让我们问……还有维勇死得也太巧了，不过，看手法倒像是……”
白玉堂转过脸来冷眼看着他，尤金连忙退后一步，躲到墙后，“讨厌，你好凶哦。”
“在楼梯口就听到了。”尤金笑笑，“所以出来看热闹。”
众人听了洛阳的话，彼此看了两眼，终是放下了戒备。
“怎么样？”进了屋后展昭小声问。
等值班警一转身，白玉堂迅速打开抽屉，抽出了那张纸条，关上抽屉。
话音刚落，就听门外叫嚷声起，陈婕和她的手下都跑了上来。
“没看见是谁开的枪？”白玉堂皱眉，“你说话爽快些行么？”
“呵……”白玉堂冷笑一声，“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黑帮混混，资料竟然会被加密？！”
白玉堂盯着众人看了一会儿，道：“你们不如问问他，比较可信。”说着，回头看了眼房里的洛阳。
白玉堂不语，回头看了眼展昭。
“起码有人宁可杀了维勇，也不肯杀了洛阳……这点就很值得推敲。”白玉堂发动车子，“猫儿，接下来怎么办？”
“你不觉得奇怪么？”展昭揪揪白玉堂的衣角：“这个案子怪里怪气的。”
“我出来透个气！”尤金双手插兜耸了耸肩，“里面空气不好，闻久了容易暴躁。”
白玉堂被说得一愣，随后有几分无力地看看展昭：“猫儿，你不会这样的醋都吃吧。”
……
就听门口值班警察道：“档案拿出来登记了才能拿走啊。”
“什么诡异的感觉？”展昭笑，“你是说那个黑夜惩罚者身上有诡异的感觉？”
※※※
只听其中一个道：“队长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叫我们来拿文件？”
“那条巷子里没有任何可以隐蔽的地方，如果凶手是从两侧走过来的，维勇肯定能发现，但是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来。”展昭接着白玉堂的话往下说，“说明维勇可能认识这个人。”
听到这略带熟悉的声音，白玉堂和展昭都是一愣，就见眼前揉着腰嗷嗷直嚷的，正是尤金。
手下老老实实收了枪，但瞪着白玉堂和尤金的眼珠子里还是布满了血丝，显然对维勇死深感愤怒。
“这是误会！”尤金赶紧摆摆手，躲到白玉堂身后，“我只是出来透气的，我也没有枪。”
“嘿嘿。”尤金嬉皮笑脸地凑过去，低声说：“这样才能和你多说两句话么。”
“你怎么在这？”白玉堂收起架势，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刚才没机会，下次饶不了他！”展昭一脸的不肯善罢甘休。
等两人走了，陈婕才松了一口气，又打开门，走进房间，发现洛阳还是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呆站着。叹了口气，陈婕凑过去轻轻地抱抱他，“阳阳，你记住，黑白不两立，别沾黑，也别相信白！”
“知道了，不是给你证明了么？！”一个声音略带不客气地回了他一句，随后就有人进了机密档案室。
另一个打着哈欠道：“谁知道啊，拿了就快走吧，怪冷的。”
展昭挑挑眉：“不就是包局的签字么。”
很久之后，直到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都消失了，洛阳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快步走到书架边拿下那本书，钻回被窝里，抽出展昭的名片，紧紧攥在手里。
洛阳沉默了片刻后，点点头，抬脸看着陈婕：“嗯，我明白的，我什么都没跟那两个警察说，我最讨厌警察。”
两人出了门，陈婕反手帮洛阳把门关上，却听白玉堂不紧不慢问了一句：“陈老板耳力不错啊，里面那么吵，都能准确地分辨出这里的枪声。”
陈婕问白玉堂，“白队长，怎么回事？”
“这档案归缉黑组。”蒋平敲了几下键盘，有些无力地对白玉堂耸耸肩，道：“这是警局内部的加密文件，我也没办法黑。”
“也就是说，蓝成霖不想我们知道洛文是卧底的事情。”白玉堂敲了敲下巴，略一思索，有几分担忧地问：“猫儿，洛阳会不会有危险？”
白玉堂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晃了晃，两人相视一笑，开始翻找记录。
“猫儿……你想伪造？”白玉堂看看他。
回到警局后，两人找蒋平调出洛文的资料，结果竟然是——加密文件。
话还没说完，就听卡塔一声，外间的门开了。两人对视了一眼——怎么现在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
点点头，陈婕拉着他走到床边让他躺好，给他盖上被子，关上灯离开。
“阳阳，你说，勇哥怎么死的？！”一个比较性急的手下嚷嚷着冲进房里。
“放心，那小孩很聪明，他自己会想办法来找我们的。”展昭道，“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一定要问，不止问不出来什么，还有可能给洛阳带来危险。”
展昭随意地把字条递给他，小声道：“我们是秘密行动，别跟任何人说见过我们！”
白玉堂合上资料塞回了档案架，拉着展昭躲到了另外一排书架之后。
这时，房外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展昭对白玉堂点了点头，放了一张自己的名片到那本《犯罪与心理学》的书里，转身将书放回书架上。低头在洛阳的耳边轻声说：“我觉得你爸爸死得蹊跷，还有维勇叔叔也是……你要是相信我，就来找我。”
展昭也觉得不敢相信：“卧底那么久，他查的到底是什么案子啊？！”
两人找了一阵，抽出一份文件后，嘟嘟囔囔地离开了。
值班的警察睡意蒙眬地爬起来，“白队长，你们sci够拼的啊，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展昭点点头，对陈婕道：“打扰了，我们下次再来。”说完，轻轻在洛阳的肩头拍了拍，转身向门口走去。
“我们之前见过的那几个现场，我都有那种感觉。”白玉堂有些困惑，“但是这次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维勇是头部中弹的，也就是说凶手是从巷子的两侧开枪……”
听脚步声，进来的应该是两个人，展昭和白玉堂怕暴露，所以不好探头张望。白玉堂伸出手指拨开一摞文件，从缝隙中望过去，就见进来的是两个便衣的警员，认识，都是缉黑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