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破
白玉堂小小地佩服了自己一把，行啊白玉堂，这样你都能忍，干脆别姓白了，姓柳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公孙只好背转身去面向车窗，只是那人温热的气息还是在自己耳边，熟悉的体温和怀抱，让人不禁想起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莫名地感觉有些冷，肩膀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
公孙不语，站在原地，任白锦堂一点点贴近，却没有躲开。
白玉堂隔着枕头闷声闷气地说，“有什么关系啊？反正早晚要做的。”
白锦堂呆呆地站在原地，刚才公孙说什么？他说还想见他……也就是说……
进入房间后，展昭和白玉堂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起来，目标，相册和日记。
“有没有受伤？”白玉堂第一件事情是查看自己怀里的展昭，展昭摇头，脸色有些白。
“猫儿。走！”冲到窗边，才发现窗户撞了防盗窗，这时，火已顺着门缝烧了进来。
发送。
公孙不理他，快步往前走～～～就知道你没坐过。
展昭微微有些犹豫，白玉堂一脚勾住防盗窗，伸出双手，“来猫儿！”
“你干什么？”展昭惊，抱着枕头退到床边。
白锦堂有些沮丧地站在那里，公孙回头皱眉看他，“你是儿童暴力么？就不能好好解决？”
“那接下来呢？”
“喂，头？”马汉听不到这里的答复，就催促着问，“我用不用回复？”
“不见得哦。”展昭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旧的黑白照片给白玉堂看，“就带出来这一张，觉得眼熟么？”
“等一下！！”赶紧追上去，跑到公孙身边，“我改！我改！不过，我有时会不受自己控制，你可不可以在我身边随时阻止我？”
实在没办法，白锦堂对身后喊，“还不出来？！”
s市彩虹城十幢的206室，就是贾郑岩的家，单身一人的他，留下的只有简陋的家具陈设和满屋子的书。
两分钟后，对方来了回信，附件里有一张图片和一份简介，名字是“猎物”。
※※※
两人看着张华的照片，都皱起了眉头，一方面是因为，又一个不相干的人成为了被害的目标。另一方面，这个张华是白氏集团的员工，和白锦堂扯上了关系。
展昭拉着白玉堂的手，站到窗台上。
两人转脸对视，却是一愣，这才发现，刚才因为挤在一起看邮件，靠得好近哦～～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
白玉堂突然笑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爬树的事情？”
就见透过门缝，大量的液体涌了进来，刺鼻的汽油味……两人瞬间白了脸色，白玉堂猛地注意到，贾郑岩家摆设的不对劲……为什么煤气罐放在了门口？
白锦堂很配合地扑到了公孙的身上……
然后，邮件又多次重复地发来，马汉一直都没有回，而是坐在电脑前盯着右下角的时间显示……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白玉堂拉着纵身往下跳，这一层离地面也就五六米，白玉堂在着地前向上抛了展昭一下，自己就势一滚……再接住～～快速隐蔽到墙根。
“公孙不理大哥也是因为这个吧？”大丁摸下巴。
“很好！”展昭微微赞叹，马汉不愧是个优秀的狙击手，心理素质绝对不是一般等级的，“你就维持着那种状态去俱乐部，对方可能会联系你，到时候，就只能随机应变了，不过你只要记住，保持那种状态就行。”
～～不理～～
白玉堂要抓狂，“猫儿，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就会有冲动，你看见我没冲动的么？”
一上午，白锦堂跟着公孙在s市的商业街上逛啊逛。
展昭脸红，瞪人，“你不要讲得那么名正言顺好不好？！”
“老大肯定是用了强的！！”
“我转发一份给你们。”
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似乎是锁链……
“啊？”展昭惊呼。
跨上一步，展昭也向下跳到了防盗窗上，白玉堂一把将他拽到怀里，“跳！”
为了保护他的宝贝不被挤到，白锦堂把公孙拉到车窗边，伸出双手撑住车窗，将公孙护在自己的怀里。
晚上十二点左右，第五封邮件到达。马汉赶紧打开了展昭的第二封信，写的是“扫除不该存在的废品。”是对方邮件里的最后一句。还是照样打了一遍，发送。
※※※
展昭笑道：“本来我也想不起来的，不过刚才一下子灵光一闪，就记起来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哥那次晚宴上，和公孙讲话的那个女人。”
马汉打开了第三封邮件，就见写着“魔已醒。”
白玉堂浑浑噩噩地走进厨房，煮粥，看着如镜面般光滑洁净的瓷砖上映出的自己，叹气～～白玉堂啊白玉堂，你活该欲求不满，谁叫你充情圣！！边煎蛋，边哼哼，“从今后，只有豆腐没有菜～～～”
“呵～～猫儿，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展昭回过神来，道：“不用！”
“你经常上去了就不敢下来，都要我带你下来。”白玉堂继续说，“现在也是呢，猫儿，你说要是没有我你要怎么办？”
展昭听得鼻子发酸，心里也是柔软，凑上去，在白玉堂的嘴上浅浅一吻，红着脸跑去洗脸刷牙。
“呯～～”展昭拿起枕头就砸过去，“不要说那个字！！”
“啊～”公孙惊得全身僵硬，短促地惊呼了一声，有些惊惧地看白锦堂。
白玉堂伸手掏出枪对着铁窗的四个固定螺栓各开了一枪，纵身跃上窗台，一脚踹飞了防盗窗，“猫儿！上来！”
“记得！就是介于正常与失常之间，偏向狠戾的那种？”马汉回忆。
无所事事只好出来逛街，幸好今天天气不错，只是～～～看着眼前，半小时内第八次“巧遇”的白锦堂，公孙彻底无语～～～
公孙想保持严肃，但还是被逗笑了，这小猫和小老鼠，一个龇着牙，一个翘着尾巴～～～简直像极！！
身后的双胞胎继续咬手绢，这哪是他们的野狼大哥啊，简直就是一条摇着尾巴的大型犬么～～公孙——服啦！！……现代驯夫记啊！！
“头！有进展了，他刚发了猎物给我。”马汉激动地说。
“哦～～”白玉堂恍然大悟，“那个女经济人，叫什么来着……”
凑到耳边，白锦堂用低缓的声音说：“公孙，原谅我，好不好……我会改！”
新建小区的二楼一般都等同于三楼，因为底层有车库，他们所站的位置有将近十米高。
旁边一家工艺品店的橱窗里，放着一排水晶的小动物，白锦堂一眼就被并排坐着的一只小猫咪和小老鼠吸引住了，这不是玉堂和小昭么？
“不对啊！气氛完全不对！”小丁摇头。
……
“猎物？”白玉堂和展昭吃惊。
dididdidididi～～～～～电话铃适时地响起，白玉堂一把坐起来，和展昭对视了一眼，快速拿起电话，果然是马汉。
白玉堂笑：“猫儿，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跳！”
※※※
随后，是将近一个小时的沉默，第三封邮件终于到达，依然是一样的内容。
在回去的地铁上，白锦堂依然充分地享受着地铁的拥挤，紧紧地护住公孙。
“叫方静！”展昭道，“和张华一样，都是经纪人！”
……
马汉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很快，又来了第二封邮件，内容与刚才的完全一致。
双胞胎在远处咬手绢，头一回看他们家这个呼风唤雨仗势欺人惯了的老大这么吃瘪，一个字——爽！！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下来。”白锦堂快步进到店里，付钱买东西，出来时，却是一愣。
展昭小小地庆幸了一下，还好这白耗子定力不错，如果昨晚他坚持，自己估计也跑不了吧～～小白，我以前都错怪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流氓来着，没想到竟是个君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展昭一脚踹下了床，“死老鼠！暴露狂！”展昭抓起枕头就扔，“你的脑袋是用来装豆腐的么？？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东西啊～～～”
展昭已经快速地打看了邮件，白玉堂也凑到近前，点开照片，两人就是一愣。那个中年的男子……是上次在m大遇见的，齐乐的经济人，张华。
展昭浏览着书架上的书名，白玉堂打开了电脑。
“没错！有戏。”展昭想了一下说，“你绝不觉得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是我们在被牵着鼻子走，很不爽？！”
伸手抱住不自觉又开始发抖的公孙，白锦堂紧紧将他拥住，在他耳边说，“别怕，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别怕。”
“猫儿～～什么时候让我做？”白玉堂突然问。
虽然展昭告诉他，之后就可以休息了，但是马汉却静静地坐着，直到天空渐渐地变亮——五点半了。
白锦堂反应过来时，已经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将人按到了路灯上。
白玉堂一惊，冲到门口，可是大门怎么也打不开，下意识明白，是被什么人在外面固定住了。
两人略带狼狈地走到汽车旁，总算还是保住了命……那个放火的人是诚心想烧死他们。
※※※
“这老师看起来还蛮正派的么。”白玉堂边查看电脑里的文件，边说。
展昭愤愤地抱着被子在床上生气，眼睛却溜溜瞟过去……这耗子，有八块腹肌呢～～
“他想碰你！”白锦堂回头答得理直气壮。
※※※
展昭也坐起了，怒瞪：“死老鼠你说什么？”随后，小声嘀咕，“不是真心的谁会让你亲？！”
“张华很符合我们昨天推断的那个中间环的角色。”白玉堂沉吟，“他认识齐乐，现在，只要证明他跟贾郑岩和庞煜有关系就行了。”
“是啊，书也看得很多，都是教育心理学之类的，教学笔记也做得很仔细，他好像很关心学生。”展昭翻着翻着，找出了一本年代有些久远的相册，翻看了起来，“是高中的毕业照啊。”
一页一页地翻阅，其中的一张引起了展昭的注意，那是一张女高中生的黑白相片，照片中的女生有些眼熟……像谁呢？
白玉堂衣衫大敞地躺在地上揉头发，“猫儿～～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莫非～～～”两丁对视，满眼放绿光。
不过，公孙的不幸就是某人的幸运！最后时刻追上公孙，一起挤进地铁的白锦堂，惊喜地发现地铁是这个世界上最人性化的交通工具～～～～
公孙双手插在雪白的风衣口袋里，悠闲地漫步在清晨的街头。这两天一直在家里闷着，吃了睡，睡了吃，烧早就退了，身上也不疼了，只是无奈白玉堂求他三天不要去上班（否则某只老鼠可能被自己大哥弄死）。
打开图片，是一张中年男子的照片。
赶紧打开展昭的第一封邮件，见写的只有三个字“你是谁”。
“我们两出去办事的这几天一定有事发生！！”两双胞胎一脸狐疑。
“也就是说？”白玉堂笑得了然，“这里有戏！！”
“哼哼～～”展昭笑得狡黠，“这次，也该我们耍耍他们了，那个凶手训练营！”
白玉堂率先攀到下一层的防盗窗上，伸手，“猫儿，来！”
“白锦堂！”公孙反应过来时，怒极喊了一声，“你疯了？！”
“明白了！”马汉挂掉电话。
“马汉，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跟你讲的第二种状态？”展昭问。
公孙似乎是没什么目标，也没什么想买的，只是一家店一家店地逛，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似乎心情不错。
“切～～”小丁不满，“大哥也是，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一次不愿意就做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xxoo后再ooxx再xoxo再oxox我就不信搞不定公孙……呀！”
“我……我只是……问路！”那人断断续续地道。
“公孙……”白锦堂在后面有些焦急，这个地铁票要怎么买？他家公孙要进去了。
“……！……”白锦堂一愣，有些犹豫。
白玉堂一把拿下枕头坐起来，看展昭：“猫儿，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轰”地一声巨响，206室的窗户随着巨大的爆炸气流飞了出来，还有大量的纸张和书籍，周围的居民受到了惊吓，纷纷跑了出来。
公孙一愣，这是白锦堂第二次跟他道歉，却是第一次说“对不起”三个字。
“可恶啊！竟然趁我们不在的时候！！”
就见公孙正站在路口，跟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突然伸手，似乎是要拍公孙的肩膀……
展昭看着白玉堂，眼中有一丝歉意……“我……还没准备好……”
马汉拿起了电话。
“当然发现了，我还发现了他桌上的消炎药和退烧药。”
尽管不太明白，但马汉还是按照指示，把邮件重打了一遍，发送过去。
“话说，大哥坐过地铁么？”
白玉堂盯着展昭看了半天，突然伸手解自己睡衣的扣子。
“情况怎么样？”大丁问。
“我……”白锦堂小声说，“我以为，他想动你。”
“公孙！等一下！”白锦堂唤了一声，指着橱窗说“你看，像谁？”
“啊！公孙进地铁站了！大哥跟进去了。”
展昭狠狠白了那只翘尾巴的耗子一眼，这白老鼠，最近常说些甜言蜜语～～
“玉堂……怎……”展昭走近，却被白玉堂反身一把拉开。
“没～～他应该连零钱都没有吧……”
展昭瞪眼。
拿起那张照片，展昭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白锦堂感觉到了公孙隐忍的恐惧，微微地退开一些，轻声道：“公孙……对不起。”
这回，白锦堂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的意思了，索性跟在公孙身后，陪他一起逛。
白玉堂拿着相片端详了半晌，“在哪儿见过呢？”
这一宿，不止马汉没睡，白玉堂和展昭也是一人半边床，睁着眼直挺挺挨到天亮～～～
公孙无奈叹口气，“你要是还想见我，就改掉这毛病！”说完，转身走开。
“你有没有发现公孙脖颈上的小红斑？”
白玉堂打开车门，“这也证明我们已经很接近谜底了，只可惜，贾郑岩家里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呀～～～你，你干什么……”那人惊得大叫。
“你快放手！”公孙上前拉开白锦堂，赶忙向那人道歉，那路人被吓得不轻，逃也似的就跑了。
大丁小丁只得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拿零钱给他们大哥买了张票……白锦堂转身就追。
“是不是你没看过？”白玉堂问得认真，“我脱|光了给你看看，你再感觉一下会不会有冲动……呀～～”
慢慢的，公孙恢复了平静，回头瞪了白锦堂一眼，白锦堂立刻乖乖放手，向后退开～～～脸上的笑容却是放大……公孙瞪他了～～～
白玉堂立刻打电话给蒋平，让他调查有关张华的信息。
展昭点头；“我想去贾郑岩家调查一下。”
大丁一个头槌揍过去，“臭小子，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事情当然是要两情相悦了！！你这样j来j去的，虐待狂啊？？”
“接下来怎么办？”展昭问。
身后五十米处，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的双胞胎隐蔽紧跟。
很不幸地赶上了上班的早高峰，地铁里的人挤得就像罐头里的沙丁鱼。
白玉堂静静地看着他，摇头微笑，“猫儿，没关系，我可以等。”伸手轻捏展昭的耳朵，看着它渐渐变红，“你不用强迫自己，慢慢来就好，我不会乱来的，放心。”
不着何时挤到了两人身后的双胞胎看准时机，猛地推了白锦堂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