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是好的很啊
萧恋和羲绝来到了国师府,就见国师府的大门紧闭。
一般大白天关闭大门都是闭门谢客的意思。
但萧恋可不管这些,她走过去敲了敲门。
守门的侍卫有些不耐烦的打开了大门,都没看看清楚来人是谁就开始赶人:“国师府今日不见客。”
萧恋道:“我乃武德侯府的郡主,昨日同谢道长约好,特意前来拜见,还望通传。”
听到武德侯府的郡主,侍卫顿时打了个激灵,近日来有关这位郡主的传闻有点邪门。
据说谁得罪她谁倒霉。
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前去通传。
房间里。
谢知愠躺在床上,浑身疼的厉害。
昨日他被人套了麻袋痛揍了一顿,而他为了国师府的颜面却是连官都不能报,更不敢请大夫。
好在这些伤都是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只是这对他下黑手之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可偏偏周围又没有目击者。
他只能吃了这亏,暗暗在心中琢磨着这对他下黑手之人。
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
而师父正在闭关之中,他又不能去打扰。
“道长,武德侯府的郡主求见。”
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听到武德侯府的郡主,谢知愠蹙了蹙眉,忽而想起京城传言说得罪她会倒霉。
想到自己两次对她出手,却都被她躲了过去,难不成她身边的高人已经发现是他的手笔?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这一身的伤八成是拜她所赐了。
谢知愠挣扎着坐了起来,脸色冷如寒霜一般:“把人请到花厅,好好伺候,本座稍后就到。”
侍卫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很快,萧恋和羲绝就被请去了花厅。
“没想到他竟然会见我们,看来是伤的不重。”
萧恋还以为谢知愠伤的下不了床,早知道昨天下手就应该再狠点,让他躺上三天三夜。
不过他们今日来国师府的目的不是为了谢知愠,而是借机查探国师府的地形,方便寻找玄门案宗。
羲绝道:“你就不怕他已经知道事情是你做的?”
萧恋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知道那又如何,他又没有证据,更何况是他理亏。”
羲绝不置可否,谢知愠有此劫难皆是他自作自受,实在怪不得旁人。
喝完一盏茶,谢知愠终于姗姗来迟。
他步履稳健瞧着不像是受过伤的样子,而他在被打的时候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头,因此脸上没有伤。
“不好意思让郡主久等了。”
谢知愠告了罪,目光不由的落在羲绝身上。
昨日在相府他就瞧见了这个男人,怀疑他就是萧恋身边的那位高人。
他不动声色的将人打量了一遍,从他的面相上只看见了贵气,倒也没有别的发现。
见谢知愠在打量羲绝,萧恋笑着打趣道:“道长为何一直看着我的二哥。
可是觉得他生的俊朗不凡,让道长动了凡心?”
谢知愠闻言脸皮狠狠的一抽,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是越发的难看了。
他冷声道:“郡主说笑了,本座只是瞧着这位公子贵气不凡而已。”
“道长好眼光。”
萧恋开门见山道:“今日前来叨扰还是为了昨日道长为我算的卦,想询问道长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谢知愠在她对面坐下道:“倒也简单,改日我开坛做法为郡主化解便是。”
萧恋问道:“道长真的能化解吗?”
话一出口,她察觉自己有些失言,忙解释道:“不是我信不过道长而是……”
她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我这一路走来倒是听到了一些坊间的传言,怕是道长还不知道吧?”
谢知愠一直闭门养伤自然不知道坊间有什么传闻,他蹙了蹙眉问:“什么传闻?”
萧恋走过去在谢知愠身旁坐下,一把握住了他的胳膊。
只见谢知愠眉心一皱,疼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昨日他拿手护着头,两只胳膊上都落了伤,一碰就疼的厉害。
萧恋就是故意的,脸上没有伤自然是拿胳膊护住的。
于是她用力一握,装作激动的样子道:“道长有所不知,如今坊间都在说你是沽名钓誉没有真本事。”
谢知愠听着这话,倒也忘了疼,他问道:“这是为何?”
萧恋握着他胳膊的手又一用力,有些着急的样子道:“你还不知道吧,相国夫人程氏死了。
她同一个邪道士勾结害死陈相发妻,东窗事发了。
就连昨日陈大小姐险些被诬陷丢了清白都是她做的。
只不过有人路见不平,用以牙还牙的方式报应在了陈二小姐的身上。
陈二小姐说自己夜夜梦中同太子相会,不是得了失心疯,她是中邪了!”
谢知愠听到陈二小姐中邪了,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他在陈采薇身上根本就没有看见中邪的迹象。
他眉心微蹙,沉声道:“陈二小姐确实没有中邪。”
萧恋道:“我自然是相信道长的,道长是国师的弟子,一身本事尽得国师真传,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可眼下百姓都深信陈二小姐就是中了邪,觉得你这个国师弟子就是徒有虚名,若是不能为自己正名,只怕……”
她看着谢知愠叹息一声道:“只怕国师府的颜面要保不住了。”
羲绝坐在对面看着她这个罪魁祸首,觉得这丫头真是坏死了。
放出流言毁谢知愠名声的人是她,跑来扎谢知愠心的人还是她。
啧啧。
他现在看谢知愠真是像极了被耍的猴。
谢知愠听完萧恋的这些话,动了怒火牵动他身上的伤,他没忍住咳了几声,竟咳出了血来。
萧恋惊了一惊,忙拍着谢知愠的后背问道:“道长,你没事吧?”
这一拍不打紧,谢知愠觉得自己的伤又重了。
他匆忙站了起来道:“多谢郡主关心,本座无碍。
如今外面流言四起,郡主还愿意相信本座是本座的荣幸。”
萧恋摆了摆手道:“道长误会了,如今外面皆在传道长没有真本事。
我在想道长为我算的卦到底可不可信?要不,劳烦道长再为本郡主算上一卦?”
谢知愠闻言脸色顿时黑了半边,这一刀扎的着实是猝不及防。
他就说这姑娘怎么如此好心,原来是来挖苦嘲笑他的。
真是好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