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新时代

    弗里昂重新回到了法国，在贝尔蒂埃的推荐下到议会中任职，再次来到巴黎，现在的巴黎热火朝天，一切都被翻转。

    旧王朝的军队全部改制换番号，雅各宾派以保卫革命的名义，完成了对志愿兵役制的改造，确立了全民皆兵的普遍义务兵役制。

    弗里昂看到青年开赴前线，有家室的人制造武器、运送军需，妇女制作营帐被服或做医务工作，儿童也要改制绷带，老人们要负责给战士们打气，宣传对国王的仇视和对共和国一致的拥护。

    街道上士兵们齐唱马赛曲，负责人在舞台上声泪俱下的演讲，弗里昂骑马到达了议会所在地，奥尔良公爵的一处庄园。

    弗里昂由专人带领着，到一处办公室前停下来，“注意一下您的态度，先生。”弗里昂挤出个笑容，随后进入办公室内。

    罗伯特斯庇尔刚好处理完手头的工作，抬头看见一位身穿黑色长风衣，歪戴着三角帽的金发青年，罗伯特斯庇尔打量着对方，然后示意对方就坐。

    弗里昂也在观察对方，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力量，对政治的热情。

    “请做下自我介绍吧。”

    “威廉·弗里昂，卡奥尔人，于1785年在巴黎军官学校毕业，在奥尔良骑兵团任军需官，少尉军衔。”弗里昂回答道。

    “现在是第十六龙骑兵团了，先生，你的履历，我并没有发现问题，但据说你是教士的儿子，是这样吗？”

    弗里昂稍作思考，回答道：“是的，但他们都是过去了，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国家而战！”

    罗伯特斯庇尔满意的点了点头，“我们现在十分缺少认可革命的高级军官，尤其是军需官，你愿意支持革命事业让我十分欣慰。”

    “不，先生，是法兰西，我现在不在乎谁是这个国家的领袖，当国家需要我时，我就会响应号召，仅此而已。”

    这番话让罗伯特斯庇尔呛了一下，脸上没有不满的神色，但他心里对这个回答感到愤怒，不拥护革命的人，就是国家的敌人，但现在形势严峻，军队后勤一团糟，尤其是制度的改革，军队需要军官去带领和训练，有时一腔热血办不成事。

    “贝尔蒂埃准将曾给我们写信，表明他对你工作能力的认可，我想现在北方军团需要你去大显身手了。”罗伯特斯庇尔写完信件，签上自己的名字后，交给了弗里昂。

    信上说要他到北方莱茵军团右翼的阿登军团，到瓦朗谢方找杜穆里埃将军报到。

    弗里昂看完马蒂尔达的来信，并回了一封简单的书信：

    一切安好，我会抽出时间回卡奥尔。

    1792年 巴黎 威廉·弗里昂

    到达瓦朗谢讷时已经临近傍晚，年迈的罗西埃将军迎接了弗里昂，营地里的所有人非常忙碌，杜穆里埃将军忙于训练新兵，以应对普奥联军的威胁，他从卢克纳手中分到了军团的指挥权。

    罗西埃将军带领弗里昂和杜穆里埃将军见面，后者正在训斥着一排士兵，“注意你的左右，士兵，不要在开战时迷失在战场上！”说完将训练的任务交给了旁边的狄龙中将。

    杜穆里埃锐利的双眼死盯着弗里昂，弗里昂毫不畏惧，向前一步，向将军致礼，然后开始做自我介绍：“杜穆里埃将军，军需官威廉·弗里昂向您报道。”将军粗旷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

    “我需要的正是你这样的见过血的军官，很好，罗西埃将军会带你了解北方军团。”说完就继续投入到训练中。

    罗西埃将军对弗里昂做了个自我介绍，“保罗·路易斯·安托万·德·罗西埃，中将，我负责指挥维瓦莱斯第七线列步兵团，第三、十二骑兵团和第五、六轻骑兵团。”一边说一边来到营地，和曾经的奥尔良龙骑兵团有些相似，士兵们正在训练骑兵队型。

    北方军团右翼阿登军团，总指挥：杜穆里埃将军

    狄龙中将指挥先锋队

    德拉马尔凯将军指挥第一旅，下属：

    雅文邑第六线列步兵团，第八线列步兵团，第九、十四猎人营，第一炮兵连，比利时第四轻炮兵连。

    莱文尼尔中将指挥的右方面师

    汉格斯特元帅指挥的第二十一、二十三骑兵团，第十三龙骑兵团。

    施滕格尔将军指挥的富瓦第八十四线列步兵团，第六骑兵团，尚博兰特轻骑兵第二团。

    迪特曼元帅的多芬第二十九线列步兵团，布永第九十八线列步兵团。

    斯特滕霍芬指挥下的佛兰德斯第十九线列步兵团，第九十九步兵团。

    米兰达中将指挥的左翼师。

    查佐特将军的骑兵第3团，第七骑兵团和洛林第十五骑兵团。

    马尔赞将军指挥的鲁西永第五十四线列步兵团，第二掷弹兵猎人营，阿尔萨斯第一猎骑兵团，第一轻骑兵团。

    丹皮埃尔将军的利穆赞第五十四线列步兵团，孔代第五十五步兵团，

    由米亚钦斯基元帅指挥的纳瓦拉上方的第5 线步兵团（ 1个营），第94线皇家黑森-达姆施塔特 步兵团（第1营）

    预备役由德·拉努埃中将指挥。

    弗里昂努力记住所有军队的指挥、番号和部队构成，如果没有全部记住，工作时会闹出大问题，整个军团的补给需要他来完成，罗西埃将军将自己指挥的第三骑兵团帮助他完成任务，多米尼克·卡西米尔·福尼尔·德·瓦劳里上校提前到任，负责辅助后勤工作。

    凡尔登要塞的沦陷让众人加紧工作，布伦瑞克的军队准备穿过香槟平原，直捣巴黎。杜穆里埃将军得知后，收队向阿贡河行军，提前封锁住通往巴黎的道路，并通知凯勒曼将军从梅斯协助他。

    战争部长约瑟夫·塞尔万下令掩护马恩河，杜穆里埃将军将右翼部署在阿贡河及其右翼，从而重新集结部队。向左延伸至马恩河畔沙隆。

    迪穆里埃在圣梅内乌尔德前面一里格的地方扎营，位于通往沙隆的道路右侧草地上方的一个低洼地。这个位置以埃纳河右侧为基础，该河从圣梅内乌尔德流淌而下，沼泽草甸和池塘覆盖了左侧。一条狭窄的山谷将营地与普鲁士人扎营的铁月高地隔开。在这两个高地之间是一片草地盆地，其中出现了一些土丘，其中最高的是瓦尔米磨坊。两条小河将这个地区分开，在圣梅讷乌尔德两侧与埃纳河汇合：南边的奥韦河和北边的比翁河。司令部设在奥夫河右岸的圣梅内乌尔德，与狄龙将军指挥的军团和先头部队的距离相等。圣托马斯城堡内驻扎着一个营的一线部队。维埃纳堡、莫瓦尔蒙和拉纽维尔奥蓬被另外三个步兵营和骑兵占领。营地的前面布满了炮台，覆盖了山谷的所有延伸部分。营地的左边止于沙隆路，奥夫河右岸则留给凯勒曼的军队。

    杜穆里埃将后勤任务交给了弗里昂，下令为志愿军装备武器，军装，帐篷和食物，全军在瓦尔密列阵。

    等待着敌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