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真正的暴风雨前的宁静

    巴黎蒂伊尔里宫。

    “哦，路易！你怎能放任那些贱民闹事！想想你的孩子，他们曾处在危险中。”

    “亲爱的，消消火，他们现在手里有武器，我想，革命它自会灭亡。”路易十六说道。

    “我早就说过，应该早点离开法国。”玛丽王后使劲扇着扇子，但依旧消解不掉她现在的愤怒。

    拉法耶特侯爵和米拉波都劝说路易十六采取妥协立场，推行君主立宪制。路易在公开场合多次表示支持制宪会议，顺从地签署了大部分法令，甚至还在推翻巴士底狱周年上向民众公开宣誓将维护宪法，支持国王的民众逐渐回升。

    制宪会议在1790年11月27日通过法令（the civil constitution of the clergy），要求教士宣誓效忠国家、法律和国王，引起法国天主教会信仰危机，全国一半左右的神职人员拒绝宣誓。弗里昂的父亲也在其中，有些人十分虔诚，而有的人只是为了手中的权力和金钱。

    弗里昂所在的奥尔良骑兵团的营长也变更为德尚普塞内兹·德·里什堡侯爵，制宪议会决定改编国内所有军队番号，第十六龙骑兵团成为新的番号，曾经的狮子旗也变更为蓝，白，红三色旗，新到任的营长也对弗里昂的工作表示了肯定。

    大不列颠联合王国 伦敦唐宁街

    所有成员正在热烈讨论这法国1789到1790年所发生的事，英国首相小威廉·皮特举办了一场宴会，宴会上的谈资正是法国正在发生革命，首相皮特对宾客说：“英国的形式将会继续维持现状，直到最后的审判日。”而在场的伯克就没有这么乐观。他说：“很可能，但是我担心是没有审判的那一天。”

    奥地利 维也纳

    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利奥波德二世正在聆听这侍者们朗诵的诗歌，突然，一位军官急匆匆的赶来，皇帝抬眼看去，“阿尔文齐，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阿尔文齐赶忙行礼，“皇帝陛下，法国目前的局势很不明朗，您的妹妹玛丽·安托内特王后一直在给您写信，希望您有所行动。”

    神罗皇帝有些诧异，他最近也在关注法国的局势，他认为形势没有那么严峻。

    路易十六并不是在支持革命，1790年秋天，出逃计划便已有了雏形，掌握着东北方部军队的德·布耶侯爵会在边境等候着国王，而出行的资金和行程计划则由冯·费尔森制订。

    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停的和神罗皇帝交涉，利奥波德最终同意为路易十六提供资金和部队支援，布耶来信告诉费尔森到蒙梅迪去，自己会率领军队做接应。

    本打算定在1791年5月底，但路易十六不断推迟行程，最终定在了6月20日，而布耶侯爵才刚刚得知计划有变。

    6月20日深夜，拉法耶特侯爵和巴黎市长西尔万·巴伊来到了王宫，他们找到路易十六并且不停的谈话。

    “国王陛下，我们烦请你在宣言上签字。”市长向国王说着，但语气不再带着尊敬。

    拉法耶特做和事佬，希望国王能支持这正确的道路，在君主立宪制下，法兰西才能得到进步。

    时间又被推迟了两个小时，国王目送二人离开后，将自己写好的警告宣言放在桌子上，从隐蔽的通道离开了王宫。

    普罗旺斯伯爵早已经出逃，和威廉·弗里昂一起向北方而去，王宫其余的家眷大多数都托付给了在凡尔赛的贝尔蒂埃上校，这些都是后话了。

    国王在路上并未做隐藏，抵达圣默努尔德之前，就有许多人认出了国王，但他们并没有反应什么。到达马恩河畔沙隆时，迎接国王的骑兵和农民们起了冲突，所以撤走了。而驿站站长德鲁埃认出了国王，在目送其离开后，向市议会通报。

    德鲁埃策马飞奔，赶在了国王车队前到达了离蒙梅迪只有三十英里处的瓦雷纳，瓦雷纳敲响了警钟，拦住了国王车队，布耶手下的骑兵曾试图拯救国王，但都失败了。

    6月21日，拉法耶特将军率军追赶，并同时下令法国各地开始备战。

    6月22日早晨，巴黎的使者到达瓦雷纳，路易十六被送回巴黎，侯爵在马恩河谷与国王会合，并于6月25日抵达巴黎。

    等待着法兰西的未来依旧在黑雾，一场暴风雨将要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