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一封书信

    亲爱的马蒂尔达：

    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正在巴黎进行军事训练和学习，你总对我说学无止境，我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在去往巴黎的路上太过急躁，没有腾出空余时间写信，我到现在还记得美丽的波尔多市，沿途的景色无不吸引着我，我想你在路上也能欣赏到这些美景。

    在奥尔良，你知道吗？我瞻仰了英雄贞德的故居，她和你一样都是我尊敬的女士，在那里我思绪万千，年少时幻想着成为骑士的梦也被时间所冲淡了。

    巴黎真的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它像个矛盾的结合体，我在第一区能看到辉煌的宫殿群，也能在来时经过南边看到的贫民窟，富裕的人手中漏出的小钱也能供应贫苦家庭一天的温饱。

    我有时在思考，难道真的是他们偷懒吗？不努力吗？我想并不是，你知道吗马蒂尔达，一个的出身多么重要，当你介绍你自己时，它就像标签一样伴随着你，他们看到的是出身，是血统。

    说起这个，我要和你聊聊拿破仑·布宛纳巴这个人，他说他来自科西嘉岛，说真的第一次听到后我认为他是外国人，但他好像自认为自己是外国人，多么奇怪；他从未想过融入其中，他非常高傲，有时我认为他和拉乌尔一样讨厌！

    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很努力，很有才华，当我们下了德语课后，我落下些物件，回来时看到他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书学习，天哪！当时我震惊了，他刚在下午和人打完架，晚上却是这般光景，顿时令我感到额，割裂；对，是个意思。

    天哪，你看看我，光和你分享我的一些见闻了，我忘了问候你在卡昂过的如何了，吃的怎样，哦对了，记得注意保暖别得了流感，我怕你的回信里不愿意让我替你担心，但回信时告诉我一切平安。现在你好像也无法告诉我，瞧我这个脑子，和你待了几年，那怕你没有在我眼前，和你说说话依然手足无措，我在想，到我服完兵役后，我们就回家结婚，我还记得你说要在家里结婚，上帝呀！这怎么能行。

    我想我总是无法做到你想要的，虽然你从未在意，我想我也应该在我们这段感情中付出些什么，但我又认为感情中不应该掺杂着这些，有时我会陷入迷茫。

    我有时不清楚我想要什么？我的道路已经被父母铺好，我没有怪罪的意思，我认为这也使我没有走上歪路，军校这里人才济济。但是，我不清楚我的未来要干什么，我还记得中学时，我想考到全校第一，为了你和数学战斗，很遗憾我打不过它。

    我们虽然分隔两地，但心好似还在一起，而我的脑海被迷雾所笼罩，像帆船迷失了灯塔的指引。

    我得承认我是个这样的人，有目标做灯塔才能使我扬帆起航，额，至少不至于搁浅。我知道你的智慧，明白我现在的苦闷，我也需要你的指引，我内心之中住着一位贞德，她还没有受到神的指引，还无法冲上战场，我的剑正在打磨锋利，盔甲擦的光亮。

    但我还不知道为谁而战？

    亲爱的马蒂尔达，期待着你的回信。

    （记得邮寄地址写七区军官学校领事处收，光写学校地址好像邮不过来？我想我写的地址应该正确吧？希望别邮错地方了。）

    1984年10月19日

    写于巴黎军官学校

    永远支持你的威廉·弗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