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首？
乔坐在审问室里，玩着茶包。
那样子不像是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倒更像是一个有怪癖的大学教授。
他不但没有盛怒难抑的迹象, 反而用冷静得几近呆滞的目光东张西望。
他的律师与他面对面坐着，边记录边与乔说话。
指纹采集单上，都是乔的血印 ，没有指纹。
警察局长向老萨和米尔斯解释：“一有指纹，他就削去指尖上的皮，这就是我们在屋里找不到一个指纹的原因。”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这么干,坚持削指纹, 不让指纹再长出来。”
“我一直都有个疑问，这人真的是凶手么？完全说不通啊，他都进警察局了，还怎么杀剩下那两个人？”
“张山你踏马的，能不能快点踏马的写，别他妈磨蹭了，踏马的，拿出你踏马的三十年单身的手速啊，踏马的。”
“这乔可真是一个变态啊，把自己的指纹硬生生磨掉了。”
“用点化学药剂就可以破坏指纹，他竟然用刀子，真是牛逼了。不疼么？！”
“你不懂，因为用刀子比较帅。”
“妈呀，什么律师要为这种人辩护，太可怕了。”
“你要知道，律师是一种职业，不是一种正义。”
“正义？只是律师赚钱的幌子。”
“医生也不想给坏人治病，但是你们懂得。”
“折磨你，引导你，当你无能为力的时候，主动自首，真他妈的是强烈的挫败感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凶手有点优雅呢。”
“优雅又邪恶。”
米尔斯问道：“他的存折和枪上有痕迹吗 肯定有东西表明他和案子有关联！”
警察局长继续回答道：“到现在为止, 还没有一点迹象。没有贷款史。没有雇佣史。”
“他的银行记录也只有五年，而且一开始就用现金。”
“我们甚至调查了他的家具，但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我们只知道, 他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富人，受过良好的教育,精神正常。”
“咱们也许永远也搞不清他为什么会走上那条道路！”
局长和老萨两人在审讯室外，透过窗户观察乔。
老萨说道：“因为他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我们什么时候能审问他？”
警察局长回应道：“不用了，他现在就要上法庭了”
“他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来自首的，这样说不通！”
乔也扭头看着审讯室外的几人
“他就坐在那里，本来就说不通。” 说完，局长转身离开。
“这踏马的，厉害啊。”
“感觉所有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啊。”
“唯一有超出他计划之外的事情就是图书馆借阅信息”
“乔也没想到调查局会这么那啥。”
“确实说不通啊，他为什么来自首？挑衅米尔斯与老萨？明摆着告诉他们，我就在这里，你也拿我没办法。”
“感觉好像拿这个乔没什么办法。”
米尔斯怒不可遏, 用手指顶着两面镜子, 指关节发出“嘎嘎”声。
“他还没杀完七人，他在嘲笑我们，而我们只能任他摆布！！”
随后，米尔斯转身对着老萨说道：“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我俩的想法如此一致，他不会就此收手的。”
“那能他妈怎么样啊？”
“再杀两个人，他就能完成他的杰作了，然后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是看他的供词”
“确实，很无力，不知道怎么办。”
“只能看看供词了，说实话，要不是乔在戏耍他们，估计米尔斯与老萨都见不到乔的样子。”
“说实话，这个人物塑造真是很流弊了。”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米尔斯和老萨站在一起。
警长坐在他自己的办公桌后面, 旁边坐着检察官。
乔的律师坐在他们前面。
“我的当事人说还有两具尸体，他们被藏了起来，他只同意带米尔斯和老萨警探去，但只能带他们两个去，而且要在今天 6 点钟。”
“嗯？这就是乔来自首的原因么？为什么啊？”
“就带老萨和米尔斯去找尸体？”
“不应该？他完全可以诱导他们两个去找啊。”
“不理解”
“这乔凭什么这么自信，警方会答应他？”
“人都死了找不到能咋样？”
“感觉有点降智。”
米尔斯开口道“为什么是我们？”
“他说他佩服你们。”
老萨补充道：“这是他的计划。”
“我的当事人说，如果你们不接受这个条件，那你们永远无法找到尸体。”
检察官开口道：“说真的，律师，我宁愿让尸体腐烂掉，凭什么答应他的要求？”
米尔斯打断长官的话：“我们已经抓到他了，就关在楼下，都搞定了，他可以享受免费的食宿，还有免费的有线电视，我妻子连电视都没有，为什么还要讨论这个。”
然后米尔斯走到律师身前“听着，什么东西这么臭啊？你，穿着 3000 块的西装，带着自以为是的笑容，居然帮那人渣辩护，真让人恶心 。”
警察局长呵斥：“米尔斯！”
“这米尔斯生气了！”
“有点冲动啊。”
“这时候还提起他的妻子看来他很爱特雷茜啊。”
律师回答道：“法律要求我必须尽可能帮助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大利益。”
警察局长也是应道：“我们这儿可不能讨价还价，律师先生”
“我的当事人还希望告诉你们，要是你们不接受，他将以精神病辩解脱罪
检察官面色严肃，冷声道：“可以让他试试，我倒是想见识一下。”
“你们应该清楚，由于这些罪行本质过于偏激，我能够轻松帮他，以他是精神病的原因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