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最后一天
“傲慢！第五罪”
“还好我的相貌是没有机会死于傲慢了。”
“死亡或者公布你的浏览器记录你会怎么选？”
“这是傲慢么？靠脸吃饭的，饭碗没了，还怎么活？不如死了算了！”
“诶呦我草，楼上真牛逼。”
“就算死后，毁容和死亡也都会被报道出来啊，这不是白死了么？”
“死了之后，知道的人更多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事实就是如此啊。”
“问题是，对于受害者来说，她自己不知道不就意味着，没有发生么？”
“不管她知不知道，事实就放在那里啊，不会因为她知道与否而发生改变啊。”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人都死了，其他的还重要么？”
“你不懂，这是一个哲学的问题。”
“唯物和唯心的区别。”
“那我问你们，如果你是一个男人，你的妻子深夜和另一个男人在酒店开房，你认为她是给你戴绿帽子，但实际上他们两个人只是在打游戏，你觉得是你的想法重要还是事实重要？”
“这”
“卧槽不好，不好，我要长脑子了。”
米尔斯的车停在警勤区所前。老萨和米尔斯从车里出来。
他们在车流中向警勤区所陈旧的建筑艰难地靠近。
老萨对米尔斯说道：“我决定在这里呆下去, 破了这件案子之后再走。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我们抓到他，要不就是他杀完7个人，逍遥法外。”
米尔斯依然态度冷淡，他淡淡的说道：“你以为你待在这里就是在帮我的大忙吗 ”
老萨继续说道：“我请求你再多让我当几天你的搭档。你就当是在帮助我。”
米尔斯继续往前走
“你早知道我会同意。”
“不, 其实不是这样, 我一点儿底都没有。”
“卑微的老萨啊，他还是一个好人啊。”
“感觉这老萨像是把米尔斯当成他自己的儿子一样，哄着他。”
“针不戳啊，老萨。”
“这老萨担心米尔斯因为莽撞暴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呀。”
“老萨真好。”
“米尔斯也是一个傲娇的小伙子啊。”
老萨和米尔斯走上警勤区所的台阶, 在他们身后的街上, 一辆出租车停下。
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
更后面的车响起喇叭声, 请他让开。
他身着褐色的工作长靴, 短裤和上衣的下摆上沾满了血渍。
两手插在口袋里，朝警察局走去, 好像在休闲散步。
路旁的人们停下来看他, 并且纷纷躲避他。
“什么意思？这男的身上带血，来警察局干嘛？”
“挑衅么？”
“这个人怎么回事？来报警的么？”
“不会吧，这个男的也是受害人之一？被凶手逼着来警察局的？”
“有点意思了”
米尔斯和老萨走过登记窗口和坐满戴着手铐的歹徒的长凳。
穿警服的警察正押送着地痞流氓穿过。两人径直来到屋子尽头的那张宽大的工作台前。
“这个案一办完, 我立马就走。”
“我知道。”
他们穿过一扇大门, 老萨向通往楼上的楼梯口走去。
工作台后面，一个穿便服的警察俯身伸手，交给米尔斯一张电话记录条子。
“你妻子今早给你打过电话。”
“你给她回个话怎么样”
米尔斯点点头, 挥手打发他走开; 看也不看, 就把条子塞进衣袋, 赶快去追老萨。
那身上带血的男子喊道：“警探。”
两人正在上楼，并没有听到。
那男子大喊，“ 警探!”
老萨停下步子, 回头看楼梯下方。
米尔斯凝视着那男子。
警局中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是
乔！！
“卧槽。”
“卧槽！”
“卧槽！”
“乔？他来警察局干嘛？自首么？就算自首也活不了啊。”
“这”
“这他妈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要来警察局，还特意叫住老萨和米尔斯。”
“他把七个人都杀完了？？”
“这是什么神展开？”
“我有点不会了。”
“在回事啊？”
“什么情况。”
“这？？”
“不会是张山觉得时间不够让凶手自己来自首吧，那样的话可真就拉了一坨大的。”
“不能吧，张山应该没那么智障吧。”
乔举起双臂, 轻声道：“你们正在找我？”
警察局内，所有的眼睛都转向，乔那浸透血渍的身影。
局里竟然变得几近寂静。
米尔斯极为激动，掏出了枪, 枪指着乔，大喝。
“你他妈的别动，快他妈的趴在地上 ”
老萨在身后大声提醒米尔斯，“别靠近他。”
警察们从四面慢慢向乔围拢上来。
“趴在地上！！”
乔神色平静，看着米尔斯，淡淡的说道：“我认识你。”
米尔斯举着枪怒吼：“快！趴下！”
“脸朝下趴在地上，你他妈的！”
“快点！彻底趴下！妈的！趴下！”
乔很听话，双膝跪下, 两手伸向空中。
米尔斯心脏剧烈跳动, 用双手握住枪, 一步步走向前, 但离乔还有一段距离。
“动作快点！快点！妈的！快！脸贴地。”
乔顺从地把脸冲下，趴在地上。
一个警员冲上前，将约翰反铐起来，弄了一手的血。
“我的天哪，这他妈的是什么呀？”
乔趴在地上，抬起头，看向米尔斯，淡漠的说道：“我要跟我的律师谈谈。”
米尔斯愤怒的直喘粗气：“该死的！”
“卧槽，卧槽，真的是来自首的？”
“这是闹哪出啊。”
“这我就不懂了？”
“为什么啊。”
“这乔也有点太淡定了吧，有点淡定过头。”
“不理解，不理解。”
“怎么事？”
“这是要结局了？”
“直接将凶手抓住，结局？”
“这个乔叫他律师干嘛？不会以为他还能活吧？？”
“这咋个事啊，有点突然啊，连环杀人案凶手主动上门自首？”
“不会吧，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