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飞翔的煎饼
一周后，李同尘楼下的煎饼摊。
卖煎饼的老张叼着烟悠闲的靠在摊位的椅子上。
“这小子，今天该出院了，话说，也是时候了，都遇见茅山的那位了，还好没被看出什么端倪，不然还有点小麻烦”老张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把烟头踩灭，老张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嗯，不等了，再等局里其他家伙该找上他了”。
一辆越野车停在李同尘楼下，赵普搀扶着李同尘下车“真不用送你上楼？”
“不用，我自己来吧，之后上上下下的，还都能叫你不成”李同尘从赵普手中接过一副拐杖。
“行，有事随时打我电话”赵普一摆手，上车离去。
李同尘笑笑，紧接着拄着拐杖走向老张的煎饼摊。
“快，老张，鸡肉松，加个蛋，最近我可想死你这口了”
的确，在李同尘恢复味觉后，最想吃的就是这煎饼。
“好嘞，走着”老张熟练的开始摊煎饼。
“小李啊，你这腿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老张问道。
“别提了，上周出去玩从台阶上摔下去了”李同尘搪塞道。
“是吗，我就说，年轻人走路跑跑跳跳的，跟个山魈似的，一点儿都不稳重，出事儿了吧”老张头也不抬的随意说道。
李同尘眼神一凝，怪异的看着老张，老张也不再言语。
“是巧合吗？”李同尘心里飞速思索，之前李同尘从来没对一个卖煎饼的老人产生过什么戒心，但在经历了最近的事情之后他不再犹豫。
李同尘默默开启神念洞观看向老张，紧接着张大了嘴巴，只见老张周身一条神念丝线都没有，体表只有一层灰蒙蒙的微光。
“你”李同尘刚要说话。
“煎饼好咯，鸡肉松，加蛋”老张依旧没有抬头，低着头说出这句话。
一份包好的煎饼从桌上缓缓漂浮到李同尘面前。
李同尘大惊，想要退后，但是还打着石膏的右腿太过累赘将他绊住，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糟了！”李同尘心想。
可李同尘仰倒一半，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从身后接住，缓缓将他推了起来。
李同尘站稳后，老张缓缓抬头盯着李同尘。
“老祖宗传下来的经验找到了？”老张微笑着说。
李同尘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谁，卖煎饼的老张呢？”
“嘿，我就是老张，老张就是我，如假包换，你嘛，李同尘，吃了我两年煎饼，不信你尝尝味儿？”老张指了指飘在空中的煎饼。
李同尘渐渐冷静下来，眼前的人如果对自己有恶意，自己八成不是对手，而且上次他确实提点过自己，不然自己面对老杨头连周旋的资本都没有，既然知道爷爷留下的遗物，应该跟自己家有些渊源。
一把抓过空中的煎饼，李同尘一口咬下去。
“么么错是则过味儿，你的确似老张”李同尘嘴里嚼着煎饼，含糊不清的说道。
“对咯，哈哈哈哈，慢慢吃”老张哈哈大笑，接着说道“不请我去你家坐坐？你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吧”
“好！”李同尘点点头。
李同尘狭小的客厅中，老张翘着腿坐在李同尘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包素煎饼啃着。
“有…有水吗？”老张噎的拍了拍胸口。
李同尘无语，从茶几下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老张拧开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长长顺了口气看着李同尘：“愣着干嘛，想问什么你就问。”
“你…您…到底是什么人？”李同尘开口问到。
“我嘛，以前是全真龙门派的道士，现在帮749局打打杂”老张说道。
“全真？”李同尘惊讶道。
“没错，就是那个全真，王重阳创立的全真教，我们全真龙门派开派祖师则是长春子丘处机”老张笑嘻嘻的说。
“749局又是什么？”李同尘想到上次的卫衣小哥也提到过749这三个数字，追问道。
“这个嘛，749局，又叫749部队，是七零年由钱老创立的，本来还有个507所，后来相关职能也一齐并入了。总之这里边儿基本聚集了大半个国家的能人异士。”老张神色肃然的说道。
“哪个钱老？”李同尘好奇道。
“咻……”老张的右手食指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然后五指分开“嘣！”
“那个钱老”老张笑道。
李同尘心神俱震，已然知道是哪位钱老。
“关于749局的其他事情，我可没办法再讲了，不然就涉密了。你以后自己有机会接触的话再了解吧，对了，你的父母，都隶属于749局，他俩就是局里认识的”老张说道。
一样拥有李家一脉能力的父亲，果然也没那么简单，李同尘想到。
“您认识我父母？”李同尘追问。
“哈哈哈哈，你爷爷，你爸，我都认识。不仅认识，我甚至算是你父亲在局里的师傅”老张大笑道。
“那您老在我楼下卖了两年的煎饼，是因为我？是受我亲人所托，还是749局的安排？”李同尘目光闪动。
老张思考了一瞬：“都有”
接着老张上下打量了下李同尘，缓缓道“头痛的滋味儿，不好受吧。”
李同尘神色黯然。
“还有你这腿，请个小小的魈魅，就得修养几个月，你这李家的请圣术，以后还怎么用？”老张继续道。
李同尘听出老张话里的味道，惊喜道：“难道张老您有解决的办法？”
老张神色复杂道：“解决办法是有，但不是我想到的，想你李家的神念洞观和请圣术，虽然只有李家血脉能传承，但传到你爷爷那辈，其实就已经残缺不全了，有术，但无道。就像武侠小说里的神功，只有招式，但没有内功心法。”
李同尘深以为然。
“所以你爷爷，最初也有这头痛的问题，但他李向堇是何等惊才绝艳之人，不甘如此，所以一直在寻道，寻找可以配合解决李家能力副作用的道。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30多年前，真被他找到了解决之道。”老张悠悠说道。
李同尘大喜，急切问到：“是什么解决之道？”
老张骄傲的挺了挺胸脯：“正是我全真的性命双修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