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墨镇的怪胎

    二十万年以后，故事起源于永河县墨镇，一座叫张寨村的村子，大平原上一座普通的村庄。有一年，年过六旬的老奶奶，因为肠胃不适，老爷爷拉着她，到镇上医院检查身体。

    一整天里，医生面色古怪，窃窃私语，一次一次再三检查，弄的两位老人，心里七上八下的。惊动了唐院长，亲自又做了一次检查，最后唐院长扭捏的说道：“大爷，经过我们多次确诊，大娘她怀孕了。”

    一句话逗乐了两位和蔼的老人，老两口的私密事，还有谁能比他们更清楚，无论检查出啥，也不可能检查出个怀孕。

    老爷爷喷笑道：“是不是搞错了，这让俺咋相信呢？”

    问的唐院长垂头丧气，出动全院会诊，真要搞错传遍十里八乡，那笑话就闹大了，他苦笑的说：“我们反反复复确认，反反复复确实没有错，你们可以再到县医院确诊一遍。”

    折腾了一天，两老口哭笑不得，傍晚到家，做饭吃了早早休息。翌日一早，坐公交车到县人民医院复诊，当大夫不可思议的瞧过来时，熟悉的情形，让老两口不安起来，莫不成真的怀了，那怎么可能。

    大夫说可能误诊了，还需要进一步检查，验尿、验血、b超、老中医把脉，又如昨日，参与会诊的医生越来越多。一个个神情古怪，聚在屋子里反复确认，老两口在门外，无言相视，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年轻时想要孩子，看着邻居儿女成群，他们总是怀不上。一直到五十岁时，捡到了一个男孩，只是那孩子天生不足，尚在襁褓里，面容老朽，满头白毛，想必也是父母嫌弃，痛心抛弃了的。虽然如此，他们也视如己出，把屎把尿，喂养长大，如今已十三岁了，身体健壮，只是皓首白发，相貌粗糙。不过温良懂事，勤快孝顺，深得邻里喜爱，足以慰藉膝下冷清无欢。

    “大爷，恭喜恭喜呀，恭喜老来得子，我们反复确认，大娘怀孕了！”

    还是荒谬的结果，当昨天的情形出现的时候，他们就预料到了今天的结果，只是再一次确认，他们还是无法相信。老奶奶绝经十多年，早无房事，他们都是本分守己的人，老爷爷自然不会多心老奶奶有不轨的行为，一把年纪也绝无可能，难道大夫都弄错了。

    悲喜交加的结果，一路话不多，令两个人惴惴不安的回去。回到家中，难堪的告诉儿子张铎，儿子先是诧异，而后欢喜道：“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以后我也有姊妹了。”

    张铎欢喜，兴奋的手舞足蹈，老爷爷宽慰道：“老大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老二也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咱们都好好的养着，一起养他们长大，成家立业娶媳妇。”

    破天荒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老奶奶欲哭无泪，难不成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孩子。只是这第二个孩子，不知从哪里跑进自己肚子里的，着实让人无法接受，今后还怎么做人。

    荒诞离奇的事情，很快传遍张寨村，又飞快的传遍十里八乡，远处的人们听到，只当胡说八道的笑谈。

    一晃十个月过去，老太太挺着大肚子，却不见分娩的迹象，到镇医院检查，唐院长会同老大夫亲自出诊。经过一番会诊，为防止意外发生，建议他们住院，大夫们随时待命。

    一连住了十多天院，老奶奶胃口很好，一切如常，既不疼痛，也不坠腹，还不见红。邀上救护车，唐院长亲自送他们去县人民医院，又住了十多天，一切还是如旧，没有一点分娩的迹象。

    老奶奶在医院呆的乏味无聊，想要回去。县人民医院和唐院长商议，老奶奶身体硬朗健康，六旬孕妇自己也是头一遭遇见，不如回家待产，准备突发情况，医院随时待命。唐院长跟着救护车，又到张寨村，会见了村中赤脚医生，嘱托如何如何，再到村委会嘱托一番，才放心的离去。

    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一晃又过了十个月，镇医院定期过来检查，人民医院也来了几次。然而，老奶奶依旧如常，身体健康硬朗，平时闲不住，还操持农活，却依旧不见分娩的迹象。

    事情越来越奇怪，越来越神秘，人们议论纷纷，荒诞稀奇，古往今来，也唯有神话传说里，听说过这样的事迹。不过那些事迹，均无法考证，越到今天，越被证明都是传说奇谈。可偏偏让他们遇到了，就在墨镇张寨村，出现了一个神胎怪胎，怀在了老奶奶肚子里，赖了两年，还不肯呱呱落地。

    冬去春来，夏热秋凉，不知不觉到了第三个年头，秋高气爽，大地金色如画，正是秋忙时节。老奶奶挺着大肚子，跟着儿子和老爷爷收黄豆，笨拙的坐在路边，一粒一粒捡起崩在路边的豆子，丢在篮子里。

    老奶奶忽然感觉腹痛，隐隐传来下坠之感，老爷爷和张铎，呼喊附近的人。听到的人们放下手中事情，呼呼啦啦跑过来，架子车上铺上棉被，把老奶奶抱上架子车，赶忙往镇医院赶。

    更远处的人听到消息，也呼啦啦跑来，越聚越多。秋忙时节，人们把收割的毛豆全摊在乡间道路上，晾晒敲打，架子车受阻，不容易通行。

    “抬着！抬着！抬起来走，还快一点！”指挥的人喊着。

    扔掉车轮子，八九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分开两边，四平八稳的抬起架子车，继续前行，风风火火的赶往镇医院。

    黑压压一队人马，聚在道路上通行，吵吵嚷嚷，引得远处的人好奇瞩目。那么多人，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又是从张寨村过来的，难不成怪胎要出生了，纷纷丢下手里的家伙什，跑路过去观看。

    “让开！让开！怪胎要出生了！”前面开路的人，离老远挥手示意，后面的人轮流抬车，一刻也不敢耽搁。

    人越来越多，路过五六个村子，跟上了五六个村子的人，人们都很期盼，都想目睹怀了三年的怪胎，呱呱落地，该是怎么惊人的模样。到了镇上，从南到北，浩浩荡荡又跟上了很多人。如滚滚洪流，涌进来了墨镇医院，众星拱月的把架子车，护送到了产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