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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节 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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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索梁轻轻道:“夜阑。”

    席夜阑突然捉住丁索梁的手,丁索梁惊的“啊”的一声,席夜阑却用少用的温柔道:“索梁,等他回来,千万不要嫁人。”

    席夜阑冷声道:“你若敢辜负索梁,我绝对饶不了你。”

    席夜阑道:“当然有,不过他们只敢打劫商队,却从来不敢去招惹任何一个村子。”

    易寒道:“老爹,你可不知道,我这个朋友,她出手从不留情面。”

    易寒听完,站了起来打算要走,“好了,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

    席夜阑冷冷道:“你会看不出来吗?”

    他们打架却跟拼命似的,下手凶狠,全无半点留情,让上过战场经历过生死搏斗的人也看的目瞪口呆。

    席夜阑道:“你想解决他们的争执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惹祸上身,跟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劝架更是没有可能的。”

    易寒笑道:“好了,我要你们两村人从此之后化干戈为玉帛,融洽相处,两位村长请过来握个手吧。”

    席夜阑道:“那我就告诉你,索梁对你一片痴心。”

    进入南疆界地,易寒才渐渐发现南疆人烟稀少,繁荣比起江南,京城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看着那些拿着扁担,挑着箩筐,头缠土布,穿着草鞋,大襟长衫,直筒长裤,挽起裤腿,晒的黝黑的普通百姓,易寒感觉自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这一手顿时把来寻衅的人个镇住了,只觉得这外乡人不简单。

    易寒笑道:“你没有看见她的佩刀吗?”

    男子应道:“你说着是隔壁村的那帮人吧,我们两村是世仇,打架是常有的事情。”

    席夜阑道:“南王爷刚到南疆时可吃了不少苦头,不过后来他学乖了,懂得入乡随俗。”

    易寒道:“这一点,我倒是蛮佩服他们的。”

    一骑一车离开京城,往南方向赶路。

    在这种天气多变的环境下若想故作风雅,却只能自讨苦吃,看来席夜阑舍弃裙装,一身干练劲装是明智的选择。

    这些赶来的人也不追赶,帮忙搀扶伤者返回村子,亦有人看见易寒和席夜阑这两个外乡人。

    没一会儿便看见双方大多数人都负伤,大多数人头破血流,却依然纠缠着,完全没有打算停止的打算,直到从村口又冲出几十个拿着家伙的中年人,另外一方才连忙逃窜离开,边逃跑着还不忘边叫嚣臭骂的。

    席夜阑应道:“没有,什么事情?”

    两个村长老老实实的出列,在易寒的盯视下握手,心中却感觉怪异无比,刚刚还彼此还打个你死我活,这会却握住了对方的手。

    一个年轻人拿着砍刀朝易寒走了过来,凶狠道:“外乡人,滚开,这没你的事情。”

    对方有人问到:“你就是麒麟将军?”麒麟之名就算到了这南疆也是人人皆知。

    易寒哈哈一笑,转身走出房间,刚走出门口,心中却暗暗道:“索梁啊索梁,你让我如何是好。”其实他并不愚钝,只是和席夜阑一样一直在躲避,不想去面对,想着她匆匆来送自己一程的一幕,心中将索梁这个名字记在心中。

    男子闻言,以一种非常惊讶的表情看着易寒,好似他的话似天荒夜谈一般,应道:“这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易寒问道:“村子,今日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之后,便看见一大片绿油油的稻田,南疆多以栽种水田,种植果树为生,当然也有以打猎圈养家禽家畜为生计的。

    这一整天的过程就是单调的赶路,席夜阑和易寒两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两人的关系似乎陌生到彼此没有任何的关系。

    席夜阑转身,只是盯了年轻男子一眼,年轻男子看到她的目光,突然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却又硬着头皮上前,指着一块大石,朗声道:“我们就比谁搬得起这块大石。”

    易寒道:“虽然我不愿意承认我的愚钝,但是我确实看不出来。”

    易寒应道:“是,我们是北方人,路经此地,想要求宿一晚。”

    易寒好奇道:“就为这么小的问题闹得这么凶。”

    易寒随意伸手,就将那年轻人似提着小鸡一般的提了起来,轻轻一边扔去,那年轻人重重摔到地上痛叫起来。

    火光照在易寒的脸上,易寒脸容一肃,威严即现,喝声道:“你们知不知错。”

    门外却传来的敲门声,“夜阑,你睡了吗?”

    易寒对着两人道:“好了,你们即已经认错,那我就要罚你们。”

    村子父子也匆匆走出院子。

    易寒道:“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有一些疑惑想向你请教。”

    村子里的人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聚集在村口,那村长见易寒和席夜阑也来了,惊讶道:“你们怎么也来了。”一语之后说道:“这是我们的事情,你们不必插手。”

    易寒忙拉住他的衣袖,年轻男子却是将易寒的手扯开,朝远处的席夜阑走了过去。

    年轻男子痛的好一会儿才勉强站了起来,只感觉骨头痛的快散架了。

    易寒感兴趣道:“我们靠近去看看。”

    易寒听不懂他们的地方语言,不知道他们在争执什么,只是彼此之间却闹的很凶,群殴随时都有可能开始,问道:“夜阑,你听懂他们在争执些什么吗?”

    年轻男子朝席夜阑走去,朗声喊道:“姑娘,我要跟你比试一下。”说着思考着如何与一个女子比个高低,“就比谁的力气大吧。”

    席清在南疆的平民之中有很高的地位,南疆平民百姓对他无不敬仰。

    易寒淡道:“我今夜就非管不可了。”

    席夜阑冷声道:“你可以滚了。”

    席夜阑道:“南疆地方的人对地界十分敏感,是原则性的问题,一点也不容侵犯,亦没有商量的余地。”

    席夜阑应道:“不能,这一场大雨怕是让前方道路变得泥泞。”

    用过晚饭之后,赶了一天的路,席夜阑打算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正要上床休息。

    易寒没有回答,他觉得这些人的思想有些固执,自己的道理无法说通他们。

    两个外乡人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两帮人半点,只见一方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扬起手中的砍刀对着对方一个中年汉子破口大骂,中年汉子回骂了几句,就扬起扁担上前要殴打这个年轻人。

    突降暴雨,行走在荒外道路上的易寒和席夜阑措不及防,却躲都躲不及,马车只能遮阳,却不能够遮雨,这场大雨将易寒和席夜阑浇的十分狼狈之后,天空又突然变得晴朗无云,这让易寒有些哭笑不得。

    易寒道:“我想以席老元帅之名让你们做一些事情,席老元帅守护南疆多年,我想他九泉之下也不想南疆沦陷,所以我要你们现在就把消息传播出去,席老元帅需要南疆所有平民百信的帮助,动员南疆所有的村落,一者保家卫国,二者也算报答席老元帅的恩情。”

    易寒掀开车帘,探出车头喊道:“夜阑。”

    易寒道:“夜阑,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出发。”

    易寒问道:“今日,我们能够抵达南王府吗?”

    席夜阑没有应话,和衣而睡。

    两个老头点了点头,应道:“我们一定按照麒麟将军所说的去做。”

    易寒笑道:“没有什么意思,那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男子坐在院子里,透出一根长管吸着旱烟,还不忘对着易寒招呼道:“北方人,要不要来一口,这些东西北方没有。”

    两个老头闻言脸色一变,有些担心。

    麒麟二字出口,所有人表情惊讶惊呼起来,或许这番话从别人口中说来没有什么力道,但是从他麒麟口中说出来却有足够的震撼力。

    易寒和席夜阑跟着这个年老的男子走进了村子,这男子指着前方一间瓦屋道:“我是这里的村长,前面就是我家。”

    穿过这一大片绿油油,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座村落,屋顶炊烟袅袅,不时还可以看见头缠土布,赤脚归家的农夫。

    易寒微微一笑,不作回答,年轻男子撩起长袖,露出黝黑结实的肌肉,“你不相信。”

    席夜阑道:“在他们看来,土地就是他们的生命,是他们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东西,亦是传给子孙后代的东西,绝对不容许别人霸占,是属于他们私人的东西,就是官家前来霸占,他们也会联合起来不顾一切的去抗争,却绝对不会妥协。”

    席夜阑疑惑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男子笑道:“席老元帅是我们心中的英雄,北方人,跟我来吧,你们大概还没有吃东西吧。”倒表现的十分盛情好客,丝毫没有让人感觉野蛮排外。

    从南到北,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抵达南王府的封地范围,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大东国的疆域辽阔。

    易寒经过席夜阑的身边,淡道:“夜阑,走吧。”

    易寒停了下来,转身道:“我已经没有疑惑了。”

    易寒刚要开口,却突然被席夜阑打断道:“我先警告你,不要提关于我们之间的任何事情。”

    年轻男子突然朝远处的席夜阑瞥了一眼,笑道:“她是你家媳妇?”

    易寒转身返回,却没有回头,丁索梁一直凝视着他的背影,露出美丽的微笑,心中却伤感的差点掉下眼泪来。

    易寒心中暗忖:“这帮人若上战场,一定十分凶残,这让他感觉一个村落就有全民皆兵的感觉,土匪来了都要惧上三分。”

    易寒微笑道:“好了,我要走了,夜阑等很久了。”

    说着走到那妇人跟前,说道:“小嫂子,你不必担心。”

    易寒笑笑不语,男子笑道:“这么漂亮的媳妇你可要当心一点,免得被人抢走了。”

    傍晚时分,寻了一间客栈住下。

    村长却笑道:“只要强盗才会杀人。”

    易寒应道:“正是,我前来南疆乃是代替席老元帅的位置,率领镇南军迎击入侵之敌,试问如今南境高急,你们身为自己人却在自相残杀,我于心何忍,为保护南疆安定,老死战场的席老元帅又岂能安心。”

    村里的人见到易寒走上前去,顿时议论纷纷,怎么会出现一个外乡人来插手。

    一场争斗就被易寒瞬间化之虚无,当然靠的却是麒麟之名,若是换做另外一个人恐怕却无法震慑住这帮人。

    丁索梁拔掉头上的钗玉递给易寒道:“大人,无以为赠,这支钗玉就送给大人留作纪念吧,望多珍重!”对于丁索梁来说,这却是不一样的道别,她年纪不小了,早就过了婚娶的年纪,或许下一次与他再见面,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她已经没有再一次十年的青春来等待他了。

    易寒看了那妇人担心的表情,应道:“受人恩慧,理应报答,走吧。”

    席夜阑问道:“我们管不管?”

    席夜阑点头道:“前方不远处便有村落。”

    一喝之下,大部分人竟情不自禁的应道:“我们知错了。”

    这个导火线,让双方顿时一拥而上,乱斗起来,群殴场面顿时变得十分混乱,痛叫声,臭骂声,争斗声连成一片。

    易寒露出微笑凝视着席夜阑,“你自己的事情一点不关心,为何别人的事情反而如此在意关心呢?”

    易寒婉拒一番,便与这男子闲聊起来,过了一会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走了进来,头上包扎了白布,脸上还残留些血迹,看来刚刚他有参与那场群殴,走了过来喊了一声,“阿爸。”

    易寒朗声道:“如今外敌入侵南疆,你们同是大东国人,却窝里斗,知羞不知羞。”他想让这些人的思想从小我上升到大我的境界上,只可惜这却是他的一厢情愿。

    易寒笑道:“她一个人可以打赢你们全村的人,你信不信?”

    抵达村口,易寒突然看见有一大帮人正在对峙,双方人数大约几十人之多,这些人基本都是赤|裸着上半身的青年人和中年人,手里拿着扁担农具一类的家伙,甚至有人拿着砍柴的砍刀,双方大声叫骂着似在争执着什么,气氛十分敏感。

    回到屋内,席夜阑问道:“你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席夜阑在南疆也呆了好些年,应道:“他们在说栽种在山头的果树越界了。”

    路上所见所闻,让易寒感觉十分新鲜,这让易寒认为,南疆文化和中原文化还是有一些差异的。

    年老的男子将易寒的来历简单说了一番,这年轻男子倒是兴致十足的与易寒聊起天来。

    易寒这一次不再叫她丁小姐,却直呼她的名字,“索梁,珍重!”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席夜阑表情依然冷漠,淡道:“进来吧。”

    用过晚饭之后,易寒和席夜阑在腾出来的客房休息,至于那车夫,却有自知之明的在屋外将就一夜。

    南疆地域的人较中原地区的人显得矮了一些,不过却四肢健壮,不知道为什么,易寒从这些人身上总感觉到一种蛮劲韧性,但是却不是愚钝,简单点说就是韧而不钝,一路上很少看见平民百姓使用马匹之类的生畜,运送物品大多是靠人力,例如靠着一根扁担就可以挑起几百斤重的东西,又例如一些特制的单轮木车,双手扶着车头上的扶手,不必靠着马匹,就可以运输大量的东西。

    易寒道:“那我们在天黑之前找个村庄求宿,明日一早再启程吧。”

    很快隔壁村的人就到了村口,只听对面一个老头喊道:“给我狠狠的打,让他们知道我们下坡村的厉害。”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用带着地方口音的汉语问道:“你们是北方人吗?”

    麒麟将军之名对他们太有威慑力了,在麒麟将军面前,他们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能听麒麟将军训话都是一种荣幸,岂还能不认错。

    年老的男子突然道:“北方人,让他去吧,吃点苦头才知道天高地厚。”他的见识可比自己的儿子要广。

    年轻男子不以为然道:“妞子拿刀有什么用。”

    刚躺下来没有久,就看见外面传来大喊大叫的喧哗声,两人心中好奇,打开房门,只见远处出现了上百把火把正从村子这边靠近过来,村子响起了敲锣的呐喊声,家家户户立即动员,抄起家伙就往外面赶。

    席夜阑应道:“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吧,我要休息了。”

    易寒道:“南疆风气果然野蛮。”

    丁索梁压抑心中的伤感,勉强露出微笑,却没有言语。

    席夜阑却骑马奔赴到丁索梁的跟前,下马看着丁索梁。

    与这年轻男子,易寒倒感觉可聊的话题多了,年轻男子说东说西,反倒是易寒插不上话。

    易寒道:“有小我却无大我,若让他们懂得这南疆寸土都是属于他们的,对于紫荆国的入侵,他们是不是也会这样不顾一切的去抗争呢。”

    对方的村长朗声应道:“关我们屁事。”

    易寒露出微笑,道理无法说服他们,威严名声却能让他们信服,这就是实力。

    两人坐了下来,席夜阑问道:“什么事情?”

    妇人朝易寒三人露出了微笑,便匆匆下去做饭。

    席夜阑淡淡道:“小男孩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着冷漠的走开。

    易寒突然改变口吻,恳求道:“我麒麟在这里恳请大家了,不要再为了一己之私而争执了,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共同抗敌外地入侵,保国才能保家啊。”

    易寒还从没有看见这种上百人群殴干架的场景,一时感觉新鲜好奇。

    席夜阑却转身上马离开。

    席夜阑淡道:“南疆地方的人争强好胜,一言不合就动棍动刀的,无论最后谁胜谁负,谁也不服谁,问题依然解决不了。”

    易寒问道:“整个南疆都是属于你们的,这整片山河都是你们的,这会你们想想,现在争夺一点点的地界还有意义吗?”

    那村子口气有些软了,“虽然如此,但是我们帮不上什么忙?”

    易寒突然问道:“这南疆有土匪吗?”

    易寒笑了笑,心中暗忖:“任你如何躲避,已是跑不了我的掌心。”嘴边问道:“我想问一问,索梁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隔壁村早些时候吃了亏,这会却纠集更多的人寻仇报复来了,这一次来的却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准备充分,打算讨回早些时候的场子。

    年轻男子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别说打赢我们全村的人,怕是连我都打不过。”

    出门在外,能随便就随便一点,却也没有太多的讲究,易寒将床铺让给席夜阑,自己却随便找了个地方靠一下。

    易寒朗声道:“怎么不关你们的事情,难道你们不是大东国的子民吗?我们大东国疆域辽阔,你们的眼界却如此之底,为这一亩三分地而大动干戈,国破了家还在吗?若不是席老元帅镇守南疆,保南疆安定,怕是这个时候你们连成为这片土地主人的资格都没有,更别妄想将属于自己的土地传给自己的后代子孙,你们可知道席老元帅已经去世,南疆就要不保了。”

    易寒道:“我有很多个原因要这么做,第一我想平息这场争斗,其次让镇南军知道我来了,即可以稳定军心又可以让敌人心生畏惧,不敢冒进,第三,席老元帅不是说我有人和之质吗?那我当然不能辜负他的期望,那就让我将这人人皆兵骁勇好斗的村落拧成一股绳索,席老元帅之名就是绳头,不管结果怎么样,这都是不是坏事。”

    易寒问道:“为什么不化干戈为玉帛,融洽相处呢?”

    席夜阑却喝道:“站住!”

    那年轻人嘴里喊了一声“找死。”就持着砍刀朝易寒冲来。

    或许易寒前面的话在他们听来都是废话,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是震人耳聩,发人深省,因为他说的没错,若是外敌入侵,那就如他所说一般,一切都没有了,突然间感觉争夺地界是那么没有意义。

    席夜阑突然出手,用剑鞘抵住年轻男子的腋下,将他轻轻一挑,年轻男子顿时被高高抛起,狠狠的摔在地上。

    席夜阑骑马靠近,“什么事情?”

    易寒朗声道:“谁说帮不上忙,好男儿志在保家卫国,你们若真想表现自己的英勇凶狠,却该上阵杀敌,却不是在这里逞强斗气。”

    易寒道:“我想找你谈谈。”

    村长刚要开口喊打,易寒却道:“村长,我来。”说着走上前去。

    男子将易寒请到了家里,马车和马匹安置在院子外的树边,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却是这男子的儿媳,男子向妇人解释易寒他们是求宿的北方人,让她去准备吃的招待客人,并腾出一间屋子供他们过夜。

    易寒只是微笑,不作回答,年轻男人突然站了起来,充满傲气道:“我现在就找她比试一下。”在他看来连一个妞子都打不赢是很丢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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