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节 连锁反应
庭陵君随后跟上,目光朝这绝世美人看去,戚嫣一身素白长裙,步履轻盈,飘然若仙的朝他走了过来,姿态优雅高贵的犹若天仙,一对广袖随着摆动,更衬托出她的仪态万千,秀挺的酥|胸,不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庭陵君顿时看的痴了,他不是没有见过戚嫣,却从来没有单独见面过。
待易寒一饮而尽时,庭陵君道:“我与你干杯,你知道这表示什么吗?表示我们已经亲如兄弟了,说实话,我虽然是国公府的公子,但是我的朋友并不多,知心无话不谈的更是没有,但是你项刚却是我庭陵君的知心好友,别人都看我不顺眼,但我就是庭陵君,我就想做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迎合别人而改变自己的性情行为,他们对我不屑,我同样不屑他们,我宁愿一个人孤单,也不会改变自己,项刚,遇到你我很开心,真的,比我得到戚嫣还更让我开心。”
庭陵君笑道:“就似我们今日,虽然有刺|激让人印象深刻的经历,却也必须冒着风险吗?我倒是觉得平平淡淡的活着,却不如每天都充满激|情。”
易寒返回自己屋子休息,庭陵君穿衣整待来到偏厅,刚进偏厅就看见管事雅达竟和海兰很熟络一般的聊了起来,庭陵君心中好奇,若他没有记错,这海兰可是第一次来自己的府邸,海兰跟她的主人戚嫣一样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自己就曾在她身上吃过不少苦头,她可是一个不会轻易就跟人热情攀谈起来的女子啊,想到自己在海兰那里得到的待遇,又想想海兰此刻对雅达的态度,心中顿时不平衡起来,我庭陵君居然比不上我府内一个管事啊,不悦的出声道:“雅达在和海兰姑娘聊些什么啊?聊的如此兴致勃勃。”
庭陵君一愣,戚嫣却突然一掌拍碎她椅子旁边的桌子,厉声道:“我还没生气,你敢生气!”
庭陵君豪气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怕戚嫣,还怕她一个婢女海兰不成,我庭陵君还打算从她海兰身上找回点场子呢,敢当我做苍蝇来拍。”
庭陵君恨道:“海兰昨日在灵狐小阁门口羞辱我一番,这会上了我的府邸,我真想好好羞辱她一番。”
庭陵君立即抬手道:“慢着,你先领她到偏厅,尽量拖住她,我随后就到。”
马车驶入灵狐小阁,庭陵君这一次是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走进这灵狐小阁。
戚嫣知道就算庭陵君会来灵狐小阁,易寒也不会跟来,因为自己已经看见了他的脸,他一露面不就露馅了,她也不奢望易寒会出现,她有办法告诉他吗?就算他真的来了,真的露馅自己也不会怪罪他,不过庭陵君肯来,接下来就好办事了,不怕易寒不出现。
庭陵君顿时目瞪口呆道:“那你应该得手过多少个有夫之妇啊?我觉得你比起我还不够放荡哦”
易寒笑道:“公子为什么这么说呢?”
易寒心中暗忖:“原来这个海兰姑娘,就是昨日将两人挡在门口的婢女,她看见过我,幸好她并不认识我,戚嫣也不知道我的身份,若是让两女同时看见自己,那就落实了闯入戚嫣闺房的就是他和庭陵君。”忙道:“公子切莫要意气用事,报复海兰来日方长,这海兰见过我和公子在一起,戚嫣又见过我的脸……”
雅达连忙道:“公子,灵狐小阁的海兰姑娘登门造访来了。”
庭陵君见了海兰的举止,心中暗忖:“难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不对,戚嫣若怀疑是我,一定不会有如此耐心等上个几天,或许是因为昨日海兰做的太过分了,似海兰所说的,戚嫣并没有说自己是一只苍蝇,戚嫣最重名声,她或许是真的让我上灵狐小阁当面消除误会的。”
而站在易寒和庭陵君的角度上,他们只是认为戚嫣只是怀疑他们,而其实海兰和戚嫣已经对于易寒和庭陵君两人做一番印证,海兰不是将易寒当做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忘之脑后,相反他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易寒笑道:“年少轻狂时的所作所为,现在年纪大了,收敛了许多,这每一道伤痕都是一种痛。”
庭陵君道:“刚才喝了一碗鸡汤,润润气色,所以看起来才没那么糟糕,海兰姑娘你回去跟戚小姐说,感谢她的盛情邀请,这些天我不太方便,下次一定主动登门造访。”
庭陵君冷声道:“还不快滚!”
纳坦公子道:“庭陵君怎么可能出现在戚小姐的马车内,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庭陵君怒道:“没挺清楚吗?谁来了……”突然却惊醒过来,轻声道:“你说谁来了?”
庭陵君紧张道:“这么说,还是很凶险。”
雅达闻声,知道公子来了,却没有觉悟公子语气中的不悦,刚才这灵狐小阁的海兰小姐主动找自己攀谈,这可让他受宠若惊,脸上贴金了,要知道自己只是一个管事,而海兰姑娘却是戚小姐身边的得力近侍,当然是知而不言了。
庭陵君哈哈一笑,“也好,这样也有趣。”
管事雅达蹑手蹑脚的走到庭陵君的身边,轻轻的推了推庭陵君,轻声唤道:“公子醒醒,公子醒醒。”
海兰今日上门是有任务在身,怎肯轻易作罢,心中暗忖:“这下流胚子居然拒绝,看来他已经怀疑并有所提防了,我得先放松他的警惕心。”
庭陵君被海兰的温柔风吹得神魂颠倒,“嗳,过去的就无须再提了,我都说算了,你就不必再解释了,既然如此,那我……”突然却停了下来,他差点就要答应了,幸好突然记起了项刚的督促,改口道:“这灵狐小阁我是真想去,这戚小姐我是真想见,只可惜我昨夜醉酒,染上了风寒,身体有恙,不便出门,就是刚才因为是你海兰姑娘你来,我才迫不得已的出来见客。”说着装一副病秧秧的样子,咳嗽了几声。
雅达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这么生气,他就是在招待海兰姑娘啊,再者说是海兰姑娘先问起这项先生来的,自己只是回应她的话而已,心里有些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公子如此生气。
戚嫣道:“庭陵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灵狐小阁。”
戚嫣道:“可我又把你给记起来了。”
国公府管事雅达匆匆的走近大厅,进了大厅顿时目瞪口呆,这大厅已经被糟蹋的惨不忍睹,而两个始作俑者正倒在地上沉睡着,公子和项先生昨夜该喝了多少酒啊,他知道这会应该让公子好好睡着,不该去打扰他,可今天来登门造访的可真是稀客啊,若不及时禀报,雅达觉得比打扰公子睡觉的后果还要严重。
海兰出声道:“三位公子若是没有什么事情就请让道吧,以后走了小心点。”
听了易寒的话,庭陵君镇定了许多,“对,我抵死不认,没有什么可惊慌的,若是戚嫣认定是我,昨日就杀上我府上了,又怎么会有耐性等到今天才派人前来。”
庭陵君闻言脸色顿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怒喝道:“我叫你招待海兰姑娘,谁叫你在背后说人是非的啊,马上给我滚。”
只听戚嫣淡淡道:“这东西是在我被子里找到的,不知道是不是庭陵公子你遗落的?”戚嫣的口吻就似在聊天那般的轻松随意。
庭陵君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庭陵君佯装好奇道:“什么东西?好像没有吧。”说着轻轻摇头。
雅达似乎知道怎么庭陵君这种疯癫发怒的行为,连忙道:“公子,有贵客登门造访了。”
庭陵君于是把海兰登门造访,自己让雅达请她到偏厅等候的安排说了出来。
庭陵君骂道:“屁贵客,谁来了,我都不见,等我睡够了再好好收拾你。”说着就要倒头继续睡觉。
庭陵君露出微笑道:“戚小姐,好久不见。”
马车驶离国公府前往灵狐小阁。
海兰“唉”的一声:“海兰昨日粗鲁之举辱没了灵狐小阁的名声,是小姐请公子你上灵狐小阁当面消除误会,小姐并不曾说过公子你只一只苍蝇,是海兰添油加醋乱说的。”说着竟有些羞涩道:“公子,你也知道你名声大,你要硬闯灵狐小阁,小婢职责在身,镇不住你,只得强硬一点,否则让公子你闯入灵狐小阁,小婢真的受小姐怪责了。”
这时庭陵君也探出头来,见是纳坦三人,哈哈笑道:“原来你们几个,故意撞上来的吧,街道这么宽敞却偏偏非往戚小姐的马车撞上来。”
庭陵君顿时被吓得腿软,他并不胆小,否则也不会干出闯入戚嫣闺房的事情来,只是戚嫣的这一厉声,威慑力太大了,有点似元帅帐前斩败将。
易寒灵机应道:“我每得手一个有夫之妇,就被人报复在身上划上一道伤痕。”
准葛随即道:“有什么办法让马车停下来吗?”戚嫣的马车他们是想拦而不敢拦。
庭陵君被吓得不轻,吞吐道:“戚小姐,请……讲。”
突然听见戚嫣道:“海兰,让庭陵公子试一下是不是合身。”
易寒苦笑道:“公子忘记了吗?留在戚小姐的闺房了。”
庭陵君顿时变脸,就算是戚嫣,他庭陵君也容不得别人这么侮辱,怒道:“戚……”
这会两人喝的是更加的尽情豪放,两人一直喝到三更半夜,庭陵君醉了,易寒醉了,在醉倒前他迷迷糊糊的听到庭陵君说:“倘若在失去我的性命和失去你这个朋友之中选择,我会选择失去的性命……”
问道:“项刚,那现在怎么办,海兰人就在偏厅,我是去见还是不去见?”
从昨日庭陵君的行为,已经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爱冒险的人,喜欢行走在生死的边缘,说他是被美色迷得愚蠢也好,说他是胆大也好,他的心里已经蠢蠢欲动了,若自己被戚嫣邀请上灵狐小阁的消息传出去,那自己可就威风了,纳坦几人以后见到自己都不好意思,岂敢再讽刺我半句,就算真去了这灵狐小阁又怎么样,反正戚嫣没有证据,我抵死不认,她能耐我何,思索其中利害之后,出声道:“海兰姑娘,慢着!”
两个大干起来,酒过不知道多少巡,庭陵君还十分清醒道:“项刚,在安卑喝酒和打猎是传统,安卑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会喝酒和打猎了,所以任何一个安卑的男人都不能说自己在这两方面有半点不行,否则就不算一个安卑人,喝酒这一关你已经过了,你现在算是半个安卑人了。”
海兰喜道:“太好了,公子这份情谊,相信小姐能够感觉到的。”又开始对庭陵君吹温柔风来。
庭陵君苦笑道:“以前我千盼万盼想进灵狐小阁,这会人家来邀请,我却要拒绝,真是讽刺。”一语之后淡道:“项刚,你先回房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商量。”
戚嫣淡道:“海兰去拿出来让庭陵公子认一认,好物归原主。”
易寒应道:“公子,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平淡与激|情都要共存。”
易寒立即清醒,“公子,你说戚嫣派人兴师问罪来了?”
戚嫣轻柔的声音突然漂来,打断庭陵君的话,“庭陵公子,你生气了吗?”
庭陵君也大喝一声,“我一直就等你这句话!”
剩下两人见此,大喜蒲察机灵,连忙上前搀扶被撞的不轻的蒲察,不管如何,戚嫣的马车总算停了下来。
海兰淡道:“以示对公子的尊重,公子你请先上车。”
蒲察“哦”的一声,三人已经木讷的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了。
这会庭陵君竟没有半点心虚,摇头决然道:“这不是我的东西。”竟不惧戚嫣朝他盯来锐利的眼神,与她对视。
戚嫣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慢悠悠的就近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神情清冷自若,气定神闲,抬头淡淡的朝庭陵君瞥去,庭陵君被她淡淡的眼神看着顿时心虚,只感觉戚嫣的眼神柔中带刺,厉害的很。
易寒睁开朦松的眼睛,问道:“公子,什么事情啊,我头痛的很,让我再睡一会。”
易寒道:“这是当然,还有一点必须提防的,就是不能让海兰对我太有印象,最好是海兰已经忘记我的存在了,否则她向戚嫣提起我这个人来,戚嫣加以印证,公子,我们的行为同样要暴露。”
戚嫣又缓慢又低沉的出声道:“庭陵公子!”
庭陵君哈哈笑道:“那我是求之不得啊。”
雅达连忙道:“灵狐小阁的海兰姑娘,戚小姐身边的婢女。”
纳坦公子三人见庭陵君出现在马车之中,目瞪口呆的表情已经可以表达他们心中的震惊了,蒲察张大着嘴巴都忘记呼痛了。
庭陵君立即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沉声道:“既是戚小姐你邀请我前来,又为何是这种待客态度,我可是听海兰姑娘说,戚小姐想要与我澄清一些误会。”
庭陵君听到这话立即惊醒过来,海兰来干什么,难道戚嫣昨日认出是我,这会是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庭陵君顿时表现的惊慌失措的兔子,心里念叨:“完了,完了。”
尽管听到庭陵君不打算带那个项先生一同前往,海兰也不感觉到惊讶,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小姐现在先要见得是庭陵君。
庭陵君连忙点头道:“原本以为逃过一劫,怎知道却是在劫难逃,项刚你可要给我想想办法,否则我死定了。”
庭陵君表情一讶,心里顿时飘飘然,这海兰也肯向我赔罪,心中对于海兰的怨念也一下子烟消云散。”笑道:“算了,我也不是一个气量狭小的人,只要海兰姑娘日后不再这般对待我就好了。”突然却对站在原地的雅达瞪去;“你还不快滚。”
戚嫣却道:“我确实说过,你本来就是一只讨人厌的苍蝇。”
海兰站起,突然施礼道:“公子,昨日海兰得罪之处,请公子见谅,海兰今天登门造访是专门来给公子赔罪的。”
庭陵君恍然道:“我当然没忘记,我是故意让你说出来的,提醒你我们还给戚嫣留下了一个惊喜。”
两人就这样醉倒在大厅里,睡了一夜。
温水浸透肌肤,让易寒感觉十分舒坦,特别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这种刺|激之后的舒缓就似高潮之后的平和。
纳坦公子深深道:“谁会想到庭陵君会在戚小姐的马车内,这……”这会他依然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庭陵君讪讪笑道:“那岂不是要与海兰你同坐一乘。”
易寒笑道:“公子似乎忘记了我是混迹青楼妓院的浪子,不会喝酒怎么行呢?”
庭陵君怔在原地,动也不动。
庭陵君看见戚嫣神情严肃的盯着自己,连忙打破这沉寂的气氛,出声道:“戚小姐。”
庭陵君大笑道:“那就好,我们安卑的酒劲要更霸道一点,一会你可不要在我还没尽兴的时候就倒下去。”
两人商量了大半天计谋,却不知道戚嫣已经知道是谁闯入她的闺房,若不是易寒,庭陵君这会九条命都不够戚嫣杀。
雅达走后,庭陵君立即推搡着睡得死沉的易寒,喊道:“项刚,快醒醒,大事不妙了。”
庭陵君笑道:“我也觉得戚小姐不会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来,戚小姐不必解释,我也相信。”
庭陵君哈哈笑道:“那好,我就把我所有的藏酒都拿出来,平时一个人喝没意思,今日有项刚你陪着,就一件不剩。”
戚嫣喊道:“慢着!我是邀请你前来。”
庭陵君刚要让下人备马车,海兰说道;“公子不必了,公子一人,上我的马车就好,我会送公子你回来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庭陵君打断道:“我当然不可能让戚嫣看见你和我在一起了。”
易寒豪气道:“奉陪到底!”
庭陵君一样就认出这条棉裆,不过却不是他自己悬挂在床头的那条,却是项刚藏在戚嫣香被的那条,心中好奇,戚嫣拿出项刚藏在被子里的棉裆给我看干什么?就算拿也该两条全拿出来啊。
庭陵君冷声道:“戚小姐什么意思?我本不想来,听海兰姑娘说戚小姐盛情邀请,这才带病受邀而来,戚小姐就是这种待客态度,难道戚小姐根本没有邀请我庭陵君前来灵狐小阁,全是海兰姑娘自作主张,若是如此,我现在就走!”说着刚进入大厅不久就要转身离去。
易寒心头一颤,从庭陵君口中说出的这份友谊的分量很重很重,他们认识的时间虽然不长,却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朋友在易寒心中一直都是个分量并不轻的字眼,朗声道:“公子,来,喝个痛快。”
海兰掀开车帘探出头来看个究竟,三人看见海兰出现,心中暗喜撞了人总不该什么都不管,至少得带到灵狐小阁敷药说些道歉的话吧,蒲察忙着呼痛,纳坦二人却佯装关心蒲察的伤势,这戏倒是配合的挺有默契。
浴后更衣之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时的神采。
庭陵君突然发现什么,笑道:“项刚,你的棉裆呢?”
庭陵君轻轻的打开锦盒忘了过去,望去,却是一条男人所穿的棉裆,不过此刻这棉裆被扎了无数的个洞,破烂的不成样子。
一会之后,海兰捧着一个锦盒走了出来,庭陵君心中好奇,这锦盒内是什么东西。
庭陵君点了点头,“这一点我还没注意,项刚还是你谨慎,那现在怎么应付海兰呢?她人这会就在偏厅等着,我让雅达拖着呢。”
出了门口,看见停在府前的马车却是大吃一惊道:“这是戚小姐的马车啊。”
这话中有话,庭陵君佯装没有听懂,笑道:“戚小姐追求者众多,把我庭陵君给忘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庭陵君心中暗忖:“这等待遇,整个安卑没有一人,就算今日这灵狐小阁是龙潭虎穴,我也飞去不可了。”
易寒忙道:“公子莫要惊慌,戚嫣派来的人现在在哪?”
庭陵君道:“戚小姐盛情邀请,我若不去实在是内疚难安,我就是带病也要去啊。”
过了一小会,戚嫣又恢复轻淡的语气道:“好了,我让你来是有些误会想澄清一下,澄清之后,庭陵公子你就可以回府去了。”
庭陵君笑道:“因为你就像一本通俗易学的书籍。”一语之后哈哈笑道:“走,我今天要喝个痛快,这会我的心还怦怦不安,就让我将所有的惊慌都用酒压下去吧,对了,你酒量还行吧。”
蒲察已经有了行动了,心一狠,身子朝车头撞了上去。
马车内的庭陵君高兴不已,今日扬了威风出了口恶气,死都值了,纳坦三人现在一定羡慕自己到死。
庭陵君觉得这样站着和戚嫣面对面说话很是奇怪,主要他感觉到这样近距离面对戚嫣压力太大了,笑道:“戚小姐难道不请我坐下来吗?”
蒲察痛彻心扉道:“我这苦肉计没亲近到戚小姐,反而挨了庭陵君一顿取笑,今后我们遇到他都得低着头避开他了。”
庭陵君对着易寒道:“项刚,我觉得认识了你是会我人生的转折点。”
易寒没有应话,脱掉衣裳先踏入浴桶,庭陵君突然发现易寒身上的伤疤,惊讶问道:“项刚,你身上怎么会如此多的伤疤。”
易寒沉吟道:“我想戚嫣并不肯定昨日闯入她深闺之人就是公子你,她顶多只是怀疑,这会是派人来探探公子的虚实,公子可千万不要因为惊慌而乱了马脚,若戚嫣询问,公子只需抵死不认,她戚嫣也没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就是公子干的,捉贼还要人赃俱获呢,何况她戚嫣什么都没有。”
易寒沉吟道:“我觉得戚嫣派人前来造访公子,怕是已经怀疑公子了,公子尽管大大方方的去见客,先知道海兰来的目的,我们再做出应对。”
庭陵君道:“那改天我带你去打猎,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安卑人。”说着突然又豪饮一杯,“来你也干了。”
易寒笑道:“那我已经可以肯定我可以算的上是个安卑人了。”
海兰笑道:“海兰以后非但不会向昨日那般对待公子,还会对公子你礼貌相待,公子,今日海兰登门拜访除了道歉还有一事,就是请你前往灵狐小阁一趟。”
这番话,话中有话,不知道庭陵君有没有听出来。
庭陵君喊道:“不能睡了,大事不妙了,戚嫣派人兴师问罪来了,她一定是认出我来了,想来也对,整个安卑,除了我谁敢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这海兰进去拿东西的这会功夫,庭陵君内心紧张不安,早知道就听项刚的嘱咐了,这灵狐小阁万万不能来,却忘记了自己曾想过,能有如此待遇就算死也值。
海兰暗暗瞥了瞥得意洋洋的庭陵君,心中暗忖:“得意什么,你还不是一路货色,你以为小姐真想见你,小姐是想收拾你,敢闯入小姐的闺房,你庭陵君胆大包天。”当然戚嫣并没有将易寒的事情告诉海兰,否则海兰这会就不这么想了,收拾庭陵君并不是戚嫣眼前想要做的,见到易寒才是戚嫣心中的首要之重。
庭陵君也进了沐桶,两人清洗着身上的疲惫与污秽。
海兰却出声袒护雅达,“庭陵公子,怎么好端端的生这么大的气啊?我在这里等的闷,就让管事陪我说说话,让公子要怪责,那就怪责我吧。”
庭陵君“哇”叫出声来,顿时生生被雅达给砸醒过来,破口大骂起来。
海兰道:“我看公子你气色不弱,不像染上风寒。”
只听戚嫣淡淡道:“是有些误会要澄清。”
易寒安慰道:“险与安只是一线之差,我只是提醒公子一下,公子不必太过担心,只要公子不在海兰面前提起我半个字眼,我想海兰早就忘记了我这个小人物。”
听到这里,庭陵君心里立即从放松变为警惕起来,问道:“是海兰姑娘你的意思,还是戚小姐的意思。”
庭陵君露出笑脸,却讽刺道:“我怎敢怪责海兰姑娘你,我还怕被你当讨厌的苍蝇拍死呢。”
海兰好奇问道:“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雅达应道:“在说项先生呢?”
庭陵君心头一紧,这排场有点让他承受不起,只接待他一人,还提前等候,想到这里,脚下有些轻怯,心中鼓起勇气,不就是一个戚嫣,我如何能表现的局促不安,让戚嫣小视了,想到这里脚下步伐才稳重了几分。
海兰将庭陵君领进院子朝待客大厅方向走去,到了待客大厅门口,海兰道:“公子请,小姐早就在大厅恭候多时了。”
海兰将锦盒递到庭陵君面前,庭陵君好奇的朝戚嫣望去,只听戚嫣淡道:“庭陵公子,打开看一下是不是你遗落在我灵狐小阁的东西。”
海兰先踏入大厅,朗声道:“小姐,庭陵到了!”
戚嫣淡道:“有趣吗?我只不过不想你玷污了我的椅子罢了。”
易寒道:“那公子快穿衣整待去见客,若戚嫣邀请公子上灵狐小阁,公子尽量找托辞婉拒,龙潭虎穴去不得。”
戚嫣虽然轻声淡语,但句句透着针般犀利,扎的庭陵君无所适从。
返回国公府,庭陵君立即让下人准备了两桶热水,都是男人在同一件房间沐浴也没有什么忌讳,只要不在同一个浴桶内肌肤相对就好了,从另一点看,庭陵君和易寒的关系已经到了难兄难弟的地步,没有身份上的隔膜。
海兰心中暗暗咒骂,却轻轻笑道:“无碍,马车宽敞的很,不济。”
海兰一脸可惜道:“好吧,那就等公子你病好了再说吧。”说着就要起身道别。
海兰笑道:“好吧,公子,那我们走吧。”
戚嫣的姿态虽美,不过此刻绷着俏脸,露出平时一样的冷若冰霜。
庭陵君却睡的跟死猪一样,任雅达怎么叫唤都没有半点反应,雅达是又着急又无奈,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狠狠的砸了庭陵君一下脑袋,大声道:“公子,醒醒了。”
一句话却堵得庭陵君不知道如何回应。
当庭陵君将所有的藏酒都搬出来的时候,易寒有点被吓到了,这酒多的就是设下一个百人大宴,纵情一晚也喝不完啊,而现在却只有他与庭陵君两个人。
戚嫣突然诡异的从她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露出一丝微笑,“是好久不见,久的我都忘了庭陵公子你,庭陵公子又让我记得你来了。”
待马车走远,惊楞原地的三人才稍稍回神,准葛依然用不敢置信的口吻道:“刚才马车内是庭陵君?”
庭陵君见了易寒的表情,笑道:“吓到了吧,我们两个人喝当然是喝不完的,我只是想要让你不必掂量,喝个痛快。”
雅达问道:“公子,要我把海兰姑娘领进来吗?”
易寒道:“当然要去见了,不去见岂不是做贼心虚,公子非但要去见,还要装出一副很高兴很兴奋的模样。”
戚嫣的坐乘太引人注目了,街上闲逛的纳坦公子三人突然看见戚嫣的坐乘,纳坦公子立即指着惊道:“戚嫣的马车!”
“是”雅达匆匆离开,今天好事和坏事都是无缘由的落在自己的头上来。
庭陵君毫不犹豫的上了马车,死也值了。
戚嫣却道:“就这样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