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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节 梦幻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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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让易寒怎么回答,难道他说他能吗?“仙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

    很冷漠还是冷傲易寒也分不出清楚,但是为什么云观月言语没有半点的热情亲近,他的内心却有一种感动呢,因为他清楚。

    云观月淡淡笑道:“是吗?”

    待易寒嘴唇离开她的额头,云观月依然闭目一脸陶醉,呢喃道:“很动听。”

    易寒面向着她,笑道:“结好了。”

    云观月嘴角逸出一丝笑意,“没有。”

    斡道直并没有看易寒,一眼都没有,似乎他已经不关心自己刚才想要杀的男人,他朝贺兰看去,平静的脸容突然有了一丝的变化,一眼他就看出了贺兰的变化,仅仅一会的功夫,贺兰已经不是刚刚的贺兰,斡道直的目光淡淡的落在地上那把属于贺兰的剑,连佩剑都任其丢弃在地上,这说明什么呢。

    这是故意调皮吗?易寒当然不会这么认为,云观月想让自己说出这句话,“我刚刚为你结的是心弦,永远都不会断。”

    云观月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微笑道:“为何这么说。”

    云观月嘴角勾勒出一丝巧俏的笑意,“我说的是我刚才入神思索时你说的那句话,不是这句。”

    易寒心中骤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只感觉云观月跟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自己好像就是才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平静无染的让自己陌生,“你一个人来,叶白衣呢?”易寒不知道自己无端端为什么要扯上叶白衣,或许提起叶白衣才能让他感觉自己和云观月有一丝的联系,叶白衣的形象还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可是云观月呢,就似一朵千变万化的云,让他捉摸不透。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云观月现在也会和自己耍高深莫测了,问道:“仙子为什么要用琴弦来扎头发,难道怕风儿吹乱你的秀发吗?”

    突然问道:“刚才的交手结果如何?”

    易寒看她淡然平静的表情,只感觉好似无论自己说的是真是假,在她心中叶白衣都是一个并不重要的人,易寒忍不住问道:“云仙子真的忘记了叶白衣是谁?”

    云观月却笑道:“你刚才答应了。”

    云观月一双清澈而美丽的眸子好奇的看着易寒,一会之后才目光收回,眸子微微垂下,淡道:“你刚才说什么?”

    云观月的话,又勾起易寒脑海中那些与她旖旎缠绵的往事,是啊,他们之间已经做了男女间最为亲密的事情,为什么还是这么的陌生呢。

    “我在听。”云观月的话表达她这刻认真在聆听,不会再走神错过了。

    易寒笑道:“不会。”

    云观月又转过身去,淡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云观月此刻仍没有向易寒望来,淡淡道:“我本不想见你。”

    云观月依然沉默不语,却轻移莲步朝前缓慢走了几步,头微微抬起看着前方,似在思考易寒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有性命危险,其实却没这么简单,她为什么要救他,他与她又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一想下去却深的没底。

    云观月淡道:“因为这是我们胜负难分的原因。”突然笑道:“你想听吗?”

    云观月听到易寒的叹息声,她刚才所想的都是记忆,易寒的叹息声让她刚到了真实,自己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活生生的他,却不是仅仅活在记忆之中,她盼切的睁开眼睛,带着热切的目光朝易寒看去,“我在想你。”

    易寒笑道:“那是一把断后修补的琴,只能拿来纪念,若真的拿来弹奏,声音却难以入耳。”

    云观月表情恢复平静,淡淡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云观月见易寒久久不动,笑道:“你不愿意。”

    “因为……”易寒却吞吐起来,他心里想说,因为我在你身边,可是这句话出口有太多的歧义了,云观月这个给他的感觉高贵脱俗的他不敢有半分亲近亵渎,这就是人常说的敬而畏之,因为她一代宗师的风范,易寒不清楚。

    “真的不会?”

    易寒刚才答应,是认为云观月要让他重新结到绿绮琴上,怎会想到她是让自己结在她的心上,她不说出口,鬼才能猜得出来。

    云观月淡道:“我们只交手一招,就知道结果胜负难分,也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云观月微笑道:“是。”

    贺兰看了易寒一眼,却发现易寒一直凝视着那个白衣女子,而白衣女子却一副清冷的姿态,望都没望他一眼,这场景似乎很熟悉。

    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心有默契的沉浸在这融洽的一刻。

    易寒好奇道:“那我怎么帮你结上?”

    云观月微笑道:“我在想你为什么会叫我云仙子,是世间让人的情感和关系变淡吗?”

    斡道直突然对着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道:“拓跋绰你也来。”

    云观月缓缓转身,绝美的俏容朝他望来,微笑道:“因为我想见你。”越简单的理由越能直透人心。

    她的话她的表情让易寒感觉了她真的失忆了,却只记得了一些最深刻的人和事,她依然记得自己,是不是说自己在她心中是深刻的呢?易寒心头迷茫,忍不住问道:“云仙子记得我什么?”

    易寒应道:“难道不是吗?”

    易寒立即道:“我愿意,你绿绮琴带来了没有?”

    云观月眸子微微垂下,“我记得……”嘴角微微露出了动人的笑容,那种无声的美丽,让人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心灵震撼,女子最美丽的笑容就是想到自己的爱人。

    云观月看到易寒难受的表情,心头既欢喜又不忍,情不自禁的缓缓抬手,想要触碰他那熟悉的脸庞,易寒动也不动,等待云观月的肌肤触摸自己的脸庞,可是云观月突然停下收手,说了一句“珍重!”化一道白云飘远。

    这一切突然快速的易寒来不及说任何挽留的话,甚至来不及抬手,她已经飘远了。

    云观月微笑轻轻摇头,淡道:“我走了,想见我就来山庄找我。”她的声音就似第一次相识,邀请易寒,却多了几分伤感。

    云观月淡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易寒并不相信她刚才没有听见,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再次重申,但是他喜欢回到那个关键的问题,“我说,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目光宁恬的看着他,突然娇笑起来,“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云观月脸上笑容依旧,却用平静的口吻问道:“你记得吗?”

    云观月闲雅站着,脸带微笑,似乎很喜欢看到易寒一副为难无措的表情,只是她依然凝视易寒的目光却让易寒感觉无从遁地,让他无法回避。

    易寒苦笑道:“这我恐怕无能为力,你是仙子,我却不是神仙。”

    易寒道:“我记得绿绮琴的琴弦都已经被我重新结了起来。”

    易寒道:“那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斡道直突然出声道:“贺兰,跟我来。”

    看着眼前清冷若仙的身影,易寒脑子里想的却是与她旖旎缠绵的场景,想着她动人的情态,她若仙若凡,让易寒感觉自己游离在现实与梦幻之中,看着现在清冷的她,心中却想着她香汗淋漓,妩媚潋滟的模样,易寒心头一阵激动,他想知道到底那一个才是她,大步走去,揖手道:“谢云仙子救命之恩。”其实凭借他和云观月的关系根本不必如此客气,可易寒却想用这种方式以被动化主动,先知道云观月的反应再做出变化。

    易寒与云观月以琴相识,以琴相约,又以琴相交。

    云观月淡笑道:“你刚才答应过我的话,要不要再重述一边。”

    “为什么要带在身上?”

    云观月一动不动似死寂了一般,易寒好奇问道:“云仙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两人交手的结果如何,其中又发生了什么,除了两人没有人知道,但是至少清楚两人都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宗师回来了,贺兰并不担心易寒的安危,因为这个白衣女子在场,她关心的是宗师对易寒是否还有杀心。

    易寒道:“那为何去了那么久?”

    易寒坚定道:“不会!”

    她的声音,她的眼神像一根无形的箭准确命中易寒的心,让他心头一颤,有些动容道:“云仙子。”

    “因为我想让你帮我把琴弦结上。”说着伸手解开扎在脑后的琴弦,缓缓的朝易寒伸出手去。

    易寒想让云观月主动一点,但云观月的表现让他感觉自己面对一个娇羞的少女,自己需要说好多的话才能撩拨她应上一句,易寒表情颓废,叹了一口气。

    只见那根易寒刚刚扎上的琴弦又神奇的出现在她的掌心,易寒望去,云观月的一头秀发又荡垂双肩。

    易寒立即道:“我说因为你是云仙子,天上的仙子总是充满神秘,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易寒道:“我不好窥探别人的隐私吧。”

    他默默的就这样看了云观月好一会儿,似乎等待着她转身来望着自己,可是云观月就这么站着,行云流水自若从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改变她现在的姿态,难道自己就这样和她遥立对着吗?

    贺兰和拓跋绰立即朝斡道直看去,而易寒却望向云观月,看见她毫发无损,心头一阵喜悦,只是云观月却没有望着他,她的一身白衣让人感觉清新出尘,她清冷站着,姿态充满庄重和圣洁,易寒这才想到她也是一代宗师,这是她的风范,自己和她太熟了,以至于他从来没有认真的去注意这个问题。

    易寒表情突然一愣,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微微笑凝视自己的表情,说道:“这怎么结啊?”

    易寒笑道:“紧了。”

    云观月问道:“会不会再断?”

    易寒突然发现自己有好多话想说,好多事想问,他想要问云观月是不是一直就在她的身边,他想问云观月是不是爱他,他想听云观月亲手说出那些话,可是见了面,一切就都匆匆结束。

    云观月朝他望去,谦然笑道:“不小心被我弹断了。”

    云观月又问道:“紧吗?”

    易寒突然伸手拿起云观月摊开手,掌心上的那根琴弦,手指尖触碰到她掌心的肌肤,心弦一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观月和斡道直突然同时出现。

    云观月轻轻道:“结在我的心上。”

    斡道直给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拓跋绰一个选择,两女跟着斡道直不知道去哪里。

    “为什么?”易寒见她久久没有回答,却又重复了一遍,字眼越少,涵义却变得更深。

    在易寒不愿意面面不愿意承认的时候,他的思维微微变得呆滞。

    易寒低头看着她白|嫩无暇的掌心上的那根琴弦,这是她的心弦吗?

    云观月盈盈一笑。问道:“后悔了?”

    易寒道:“云仙子有叶白衣他们,他们是你的徒弟,是你亲近的人,所以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所以你不孤独。”易寒又扯上了叶白衣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或许他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又不想将自己牵扯在和云观月之中去。

    云观轻轻摇头道:“不是,就算无声,我心中自有一曲妙音,我现在依然能够听见。”

    云观月笑道:“好吧,反而与你我无关。”

    云观月突然摊开手掌,问道:“那我手心是什么?”

    云观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轻道:“我很轻也很温柔,可是琴声让我的心乱了。”

    云观月道:“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停顿了一会之后又缓缓道:“我孤独。”

    易寒原本以为云观月转身,他看到的将会一副冰冷高傲的表情,可是云观月温和的表情却与她清冷的姿态形成鲜明的对比,易寒感觉自己似身在迷雾之中,无法看清云观月,无法看清楚两人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一种关系,无法辨识他所认知的人和事。“你……”却发现脑袋一片空白,向来口若悬河的他却不知道和云观月说什么好,这或许是人所说的无语吧。

    易寒听到她的话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孤独感,让他不忍心看着云观月孤独的一个人站着,脱口道:“你不是一个人。”

    易寒好奇道:“为何平白无故的给你讲了一个故事?”

    云观月应道:“他向我讲了一个故事。”

    云观月嫣然笑道:“琴弦刚刚接好,你为什么不弹奏一曲,试一试声色是否动听。”

    那跟琴弦又重新扎在云观月的秀发之上,云观月轻轻问道:“好了吗?”

    她的话让易寒感觉充满压力,就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易寒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混乱的情绪,应道:“我记得。”

    易寒心中一阵迷茫失落,她见自己一面难道就是为了结一根心弦吗?这段那么不真实,如梦如幻的恋情。

    她身体的幽香随着她的靠近的淡淡传来,是发香还是体香易寒也分辨不出来,只是刚才她移动一步时,一头青丝荡漾,丝丝温柔的情景真的很美丽,看着她一头透着女性阴柔的青丝,易寒心想:“我为什么要忘记,因为我还记着是亵渎了她吗?她要让我忘记吗?”突然瞥到她的秀发没有任何的饰品,唯独脑后扎着一根蚕丝,若不是她的秀发黑的透亮,易寒根本难以发现这根细小的蚕丝,他一眼就认出那是绿绮琴的琴弦,问道:“你头上扎的是绿绮琴的琴弦?”

    云观月就这样一直保持这个垂眸微笑的表情,易寒凝视着她,心里想知道她到底都在想着什么样的往事,是和自己缠绵交欢的场景吗?不,她的清冷脱俗不应该让人往这方面联想,因为这样云观月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凡俗女子。

    云观月嫣然一笑,“或许吧,我想顺便把它带在身上。”

    心弦!脑中顿时一动,从容的走到云观月的背后,手指将她散发在肩膀的秀发一拢,拢在手指的时候,手指微微触碰到云观月的后颈,云观月身子微微一颤。

    易寒只得在她目光注视之下,硬着头皮,颤颤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嘴唇刚刚触碰到云观月洁白的肌肤,心中立即响起一曲美妙动听的曲子。

    易寒却问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问题,“你不是欺负我吧。”

    云观月笑道:“我可以把心挖出来,你还能不能办到呢?”

    易寒感觉这会身心被云观月捆绑的死死的,她没有威迫自己,一直很温柔的轻声细语对自己说话,这心弦一结,怕是无法再撇的干干净净的。

    易寒愕然道:“不好吧。”

    云观月轻轻道:“我也忘记了昨天的云朵是什么样子。”说着突然朝易寒露出微笑:“但是我记得你。”

    易寒连忙道:“那是我以为你是要让我……算了。”现在也没有解释的余地了。

    “记得什么?”云观月轻轻朝他走近一步,轻轻问道。

    云观月目光注视着前方景色,仿佛没有听到易寒的话,易寒又忍不住重复道:“云仙子,你不是一个人。”

    云观月顺着易寒的目光,伸出手轻轻的抚摸扎在自己脑后的琴弦,易寒看见她那只白玉无瑕的手从衣袖中探了出来,一切都是这么的唯美。

    突然看着易寒的眼神掠过一丝凄迷,易寒感受到了,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他讲的那个故事让你有感触了。”

    贺兰和拓跋绰已经不需要易寒去关心了,他关心站在他眼前的云观月,云观月会在这里并非偶然。

    易寒道:“或许因为你是云仙子吧。”

    云观月笑道:“有何不好?先说来听听。”

    再见依然是恋人,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安慰。

    易寒笑道:“你喜欢开心就好。”

    易寒闻言,表情一讶,她怎么会连叶白衣都不知道,叶白衣不是她的徒弟吗?难道云观月也离奇的失忆了,呆了一呆之后道:“白衣是云仙子你的徒弟,在他心中云仙子永远是他最重要最尊敬的人,我想在他心中没有人能够代替云仙子你的地位。”易寒在陈述叶白衣这个人的重要性。

    易寒用颤抖的声调道:“记得你的身体,记得你的呻|吟。”说着忍不住打量起云观月来,可是这一刻她并没有赤|裸着身子,一身白衣若雪,显得清冷脱俗,妖媚动人赤|裸着身子的云观月和一身白衣飘飘若仙的云观月总是无法在脑中重叠。

    易寒却决然否决,“你不是一个人。”

    想要与云观月比淡定比心性,易寒不是对手,他出声道:“那你为什么要出现见我。”

    这一句话就像一招厉害的招式,让易寒无从招架,无从应付,只听云观月突然问道:“叶白衣是谁?”

    云观月这才转身,微笑道:“我听见了。”

    易寒立即朝她双灵巧的手望去,除非她故意弄断,否则这样一双灵巧的手怎么可能弹断琴弦,那不是普通的琴弦,那是坚韧的绿绮琴的琴弦,试探性的问道:“怎么弹断的?”

    “你为什么不忘记呢?”云观月又朝易寒走近一步。

    云观月漫不经心道:“哦,或许我忘记了。”

    贺兰迈出步伐,朝斡道直走去,跟着宗师离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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