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节 爱你若狂
脱俗露出欢愉的笑容,双手捧着草人,抱在自己的胸前。
易寒似乎没有听见,他的步伐依然没有任何一点停顿,两女娇喝一声,持剑朝他刺去,易寒随意一扫,两女兵器落地,踉跄后退几步。
易寒看见那把要洞穿自己胸口的剑,露出微笑看着那娇美的容颜,停下脚步,静静的站在原地。
易寒淡道:“婶子,夜色不早了,你先去睡下吧。”
易寒一直笑着看她,脱俗突然将易寒扑倒,“我也将自己送给你”。
丁索梁吃惊道:“歹人如此厉害,连脱俗小姐都不是对手”。
她的眼神坚强而狂热,似在苍穹下永远这样明亮灿烂,凝视眼前沉默不语的心上人,他的目光开始淡定,然后喜悦,最后惊惶,脱俗心里呼唤:“为什么正当我伤心,觉得你在远方时,你的爱会突然而至”。
丁索梁听了这话,惊的都说不出话来。
脱俗哈哈笑道:“我想和你一起死,你也来打死我”。
易寒坐着,赤身裸体,手里认真的编织而草儿,身边的人儿睡的迷醉,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遮掩她动人身体的是一些已经被撕裂破碎的衣衫,女人的、男人的、外裳、小衣,吝啬的只让你看见她修长的双腿,嫩白的胳膊,当然还有那张在晨光映的粉红美丽的脸蛋。
红色的披风飞扬让席夜阑似乘风而至,易寒道:“屋里坐吧”。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如置云雾,想不明白想来对男子不假颜色的统领怎么会对这个男子投怀送抱。
脱俗却当头给易寒一肘子,又重重补上一脚,将易寒踢的在草地上滚了几圈。
脱俗却突然挣脱开双手,插住易寒的脖子,易寒用力去掰开她的手,只是脱俗拼命插着,却让易寒窒息,非常痛苦,情急之下,易寒反插脱俗脖子,两人盯着对方,插着彼此脖子,脸色涨得越来越紫。
痛苦到极点的易寒,颤抖的松开自己已经布满青筋的手臂,脱俗翻身压在易寒身上,俯身亲吻易寒嘴角的血迹,温柔道:“我想你”,双手却落在他的胸膛之上。
易寒静静的编织着,单调的草在他那双灵巧的手下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
来到中庭,只见上百个女子将来人围住中间,却没有能阻止他的前进,脱俗娇喝一声:“让开”,话至,人已到达阵中。
易寒背着脱俗返回城内,脱俗贴靠在易寒的后背,赤|裸的小脚调皮的晃动着。
易寒嘴边呢喃道:“因为我爱你”,说着却嘴唇顺着脸颊慢慢的往下亲吻,来到脱俗尖细的下颚,湿润的痕迹是他亲吻过的证明,易寒热烈的吻着脱俗的脖子,她的耳根,亲吻声柔的如雨点落在湖面之上,嗞嗞嗞……
易寒却没有听见,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脱俗嫣然笑道:“那就不回去了”。
易寒带着一种野性的微笑看着脱俗的眼睛,脱俗也痴痴的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低下头咬住自己肩膀上的系带,将自己上身唯一遮羞的肚|兜也扯掉,月色如蝴蝶扑扇着翅膀,让她露出那颤抖完美无瑕的身体。
一番缱绻,两人唇分,急促的呼吸着,眼神喷出火焰盯着对方,易寒突然托住脱俗臀儿,将她直抱起来,脱俗双腿夹在易寒腰际,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出来。
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止易寒停下来,就算脱俗楚楚可怜表情,凄凄而颤的眼神也不能,易寒粗野的穿透她孤独的心灵,与她内心深处的哀怨,愤怒,悲伤奋战着。
易寒放下笔,走过去要关上房门,院子里一处灯火迅速朝这边靠近,苦脸婶道:“少爷,有位席小姐说要见你,我说你睡着了,可是她还是不肯走”。
席夜阑道:“他没有在思念你,否则就不会让你此刻的心在被烈火焚烧”。
易寒慢慢的停了下来,那响彻天际银铃般的笑声也越来越轻,脱俗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易寒,她湿润的嘴唇,若有若无的微笑变得那么的妩媚,似乎瞬间蜕变为妖精。
女兵应道:“不知道,他也不说话,就一直往内院走来”。
“不是,是统领主动投怀送抱的”。
“叮当”,非常悦耳的声音,剑掉落在地上,脱俗像狂奔的野马扑到易寒的怀中,虽然两人之间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脱俗冷声道:“迅速带我过去”。
书房之中,易寒持笔在画好的地图上详细描下敌我标识,北敖联军的营地、重兵把守城管要塞、险地、死地、必争之地……
易寒贪婪的呼吸上脱俗酥|胸那沁人的幽味,上面的樱桃是如此红艳动人,它是否因为经过滋润而变得娇艳欲滴了呢,樱桃欢快的挺立着,易寒雨点般地亲吻着脱俗,洒满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那最隐秘最隐秘,永远不能暴露在人前的部位毫不留情的被粉碎,清澈的溪水让她的身体闪烁珍珠光泽,这是为爱人而逸出的情露。
易寒继续前行着,动静越闹越大,越来越多的女子将他围住,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停下来。
小乔端来宵夜,喊道:“少爷,你去哪里?”
脱俗道:“没有关系,我喜欢这种心痛的感觉”。
脱俗看了衣服一眼,一股异味传来,皱起眉头,摇了摇头。
湿润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在动人的软玉肌肤,这细小的嘴唇却试图将她整个身体包裹,一束火焰串入易寒心田,烧到小腹,一条巨大的根茎在夜间突然从身体里生长出来,它带着生命的气息在呼喊着:“我的心肝,我要与你融合在一起,请给我生命的土地,用雨后花露让我茁壮成长”。
两人眼神对视,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毫无声息的,从脱俗眼睛落下几点眼泪溅在易寒的毛发之中,易寒正要轻声宽慰几句,突然脱俗俯身咬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出一块肉来,痛的易寒发狂的将她推出一丈远,易寒咆哮道:“俗儿,你疯了吗?”她的行为就像一头野狼般凶残。
脱俗嫣然笑道:“夫君,我没疯,我不要再向你妥协了,我恨你就咬你,爱你就抱你”,说着舒张开手指按在易寒那颗跳动的心脏。
易寒将脱俗推倒,压在她的身上,按住她的双手,冷道:“你干什么,要打死我吗?”这会嘴角已经流出血丝,可见脱俗下手可不是开玩笑的,从来她都是不舍得伤害自己半分。
易寒缓慢的朝下亲吻着,再往下就是山峦的起点,衣裳阻碍他嘴唇与脱俗肌肤的亲密接触,他将只剩下一半的裙子撕掉,色彩斑斓的抹胸,绣的是鸳鸯交颈,这副图案似乎在鼓励他更近一步,脱俗的肌肤是那么的光滑白|嫩,柔的就像看到清澈的河水,属于女性的所有温柔所有美丽,易寒松开五指压住脱俗平摊开来的手掌,缓缓的上前移动,揉过她细小的手腕,窄弱的手肘,圆润的肩膀,探入她的后背之中,寻找绳带的根源,轻轻一拉。
脱俗咯咯笑了起来,“除了你,别人看到了,我就杀了他”。
易寒跑了一段路,这会还早,河边没有什么,猫在草丛中守株待兔,过了一会一个猎户经过,易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草丛冒出,那猎户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易寒打晕,易寒将这猎户拉回草丛,便剥他身上的衣服边说道:“兄弟,对不住了,你没关系,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将猎户剥的赤条条的,穿上了他的衣服,又猫了一会,来了一个渔夫,以此类推将其打晕拉回草丛,剥了他的衣服,匆匆逃离现场。
脱俗平静道:“他知道我在那里,我等他来向我哭诉他的思念”。
湿润的嘴唇印在脱俗细嫩的肌肤,让她深深的陶醉其中,轻轻的声音传入耳边:“对不起!”
席夜阑道:“他活着,就离你不远,为什么不去找他”。
回到河边,脱俗懒洋洋的晒着初阳,一脸幸福,易寒将衣服放在她的面前,说道:“穿上衣服,我们离开这里”。
席夜阑道:“她爱你到窒息,让她好好呼吸一次”,说完转身离开。
微风轻轻拂面而来,托着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轻,轻的他不由自主身体向前移动。
易寒张开双臂迎接这个美丽的人儿,在相触的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受到猛烈的撞击,心脏要被撞碎,整个人迅速后退倒在围观的人群身上,才接住这团烈火。
不一会功夫,整个席府的房间都亮起了灯火,府内的灯笼多的像密集的萤火虫。
易寒微笑道:“我将自己送给你”。
莹莹的烛光陪伴着他,微风突然吹开房门,摇曳的灯火像一双明亮的眼睛。
易寒淡道:“脱俗在你那边挺好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口是心非,他的心已经被抽干了,没有勇气去面对一份份厚重的爱,他内心愧疚,他心虚而不由自主的去躲避,见了面该说些什么好呢,我知道她安好,她也知道我无恙,这足够不足够呢?
他非常粗野吮着脱俗的嘴唇,而脱俗也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热情回应他,没有丝毫羞涩,赤|裸裸的爱恋。
两人瞬间都停止了,树叶的碎片轻轻的飘落在两人的周围、身上,一瞬间变得如此静谧,脱俗的心儿却在飞转,犹如疯狂的漩涡。
两人嬉闹了一会,易寒突然发现什么,停了下来,连忙将碎衣披盖在脱俗的身上,生怕被什么人看见一样。
席夜阑深深的呼吸一口气,“你快要窒息了,为何不挣脱”。
丁索梁姗姗来迟,问道:“三更半夜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脱俗等了一会,突然毫无声息的捉起易寒的手臂,露出洁白的牙齿就要咬了下去,一个小草人却挡在手臂之前,“这是谁?”脱俗问了起来。
脱俗淡道:“我爱他,他的谎言也一样”,说着露出微笑,像晶莹的冰雪一样纯洁。
脱俗的身体成了战场,战火撕裂粉碎她的身体,她痛苦的呜咽呻|吟,痛快至极致亦快乐到极致,她呐喊道:“夫君,我快要窒息了”,十指陷入易寒后背的肌肉之中。
脱俗穿上衣衫走出房间,一个女兵上前禀道:“统领,有一个男子闯进府来,我们谁也拦不住他”。
脱俗听了这话,甩开易寒的双手,翻过身骑在易寒身上,疯子一样拳头狠狠捶打易寒的胸口,是真打,打的易寒胸口发闷,易寒非常吃惊的捉住脱俗疯狂的双手,四只手缠打在一起。
“夫君”,不知道脱俗什么时候醒来,柔柔喊了一声,这那里是昨夜那个撕咬痛打易寒的女子。
脱俗又一脚重重踹在易寒的臀部上,易寒扑倒,又立即起身,咆哮道:“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拽起拳头挥了过去。
易寒内心恐惧,俗儿真的因为思念成疯吗?他不顾肩膀上的疼痛冲了过去,将她抱在怀中,紧张道:“俗儿,我在这里,你不要胡思乱想”。
易寒双手一放,脱俗身子如泼出去的水洒落在草地上,易寒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双手撑在脱俗的双肩之上,俯视着这个一直在笑,外刚内柔的女子,笑道:“你今天疯了”。
席夜阑在走廊前停了下来,没有进屋的打算,问道:“有什么事情比去见一个对你日夜思念的人还要重要。”
紫色的身影飘远,她又是走到哪里去了,席夜阑匆匆离开院子,脚步踏在安静的街巷中。
两个巡逻的女子发现了他,喝道:“什么人?胆敢夜闯席府”。
易寒看了看赤身裸体的两人,问道:“我们这个样子怎么回去”。
脱俗问道:“他想干什么?”
脱俗闭上眼睛,感觉犹如一条鱼渗透她的肌肤,永远游在她的心田。
易寒冷道:“你疯了”。
寂静的夜晚,院子的中间,树上的叶子如雪絮般飘落,在银芒的牵动下如哀怨愤怒的风暴卷成一团,银芒准确的穿过叶子的中心,每一剑犹如狠辣无情的洞穿人的心房,银芒暴闪,无数的叶子被撕裂,粉碎,便似将一个人从心脏的中心斩成千万块。
沉默的女子,闭上那深情的眼睛,深深的呼吸着,似花儿贪婪的吞噬雨后清醒的空气,微笑宛如玫瑰花瓣。
剑穿过衣衫,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以为一击得手,这个男子必死无疑,然而过了好久,男子没有倒下,他依然露出微笑,统领也没抽剑,两个人似瞬间成了雕塑,一动不动。
脱俗闭上眼睛,轰隆一声,身后的大树却应声而倒,易寒手臂立即将脱俗抱着,安抚她受惊的内心,火焰一般的热情吻上了脱俗的檀唇。
易寒知道这会没法好好跟她谈正事,说道:“你等着,我去弄两套衣服回来”,说着赤身裸体跑开,突然回头叮嘱道:“俗儿,你先讲亵|衣亵|裤穿上”。
易寒道:“将就一点。”说着却强行给脱俗穿上衣衫,又随手拿了一个枯草给她束上头发,做完这一切道:“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苦脸婶转身,突然发现黑暗中走出来一抹红艳,一脸惊讶。
消瘦而沉默的情人就在眼前,她那双可以撼动海洋的眼睛,在他的心湖搅起了狂风骇浪,宛若天然的脸容蕴藏着无限的柔情,让他为之发狂,他要呼喊,他要为她做任何可以让她露出笑容的事情,“我想你”,他的世界已经没有上百双盯着他的眼睛,他只看到了脱俗。
颠倒、沉醉、恩爱、胶漆、云雨、巫山……
“嗯。”易寒淡淡的应了一声,却没转过头去看她。
苦脸婶点头,易寒道:“请她进来”。
易寒呆呆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拽成拳头,感觉自己的身体重的要将地面压塌,汗水瞬间布满额头,喉咙似插了一把匕首,让他无法呼吸,他在惧怕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爱人重聚不是应该充满喜悦吗?无需等待,现在迈出步伐就可以。
易寒转过身去,怒道:“疯婆娘”,他从脱俗的眼神中看出,她并没有疯。
脱俗伸手捂住鼻子,一脸不悦之色,易寒拉着她的手,脱俗却躲了开来,嗔道:“我要你背着我”。
脱俗道:“我愿意爱到窒息而死”,她转身离开,深爱的心如冰雕玉琢的明月永远在盯着他,为了听到他的话语,她消瘦成风儿,足迹遍布在他的周围。
草地上烧了一夜如饥似渴的烈火……
易寒无奈道:“说好了,有人你就要下来”。
易寒将脱俗横抱了起来,就这样穿过人群离开席府。
寂静的小溪,柔软的草地,他将脱俗平放了下来,她的身体如睡仙子一样是那么的安静,只是那双眸子却似会喷出烈火的妖精,易寒握住她的双手,用身体从背后拥着她,嘴唇落在脱俗的脖颈,温柔的磨蹭着,化作一曲无声的思念曲。
隔日清晨,天边一丝红光,将整个世界罩上一层粉红的色彩。
易寒立即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按着脱俗双肩,一直将她推按在树上,脱俗挑衅的看着他,笑道:“你将我打死啊”。
脱俗温柔道:“夫君,不对你狠一点,我心里可是恨到要杀死你,一会我就消气了”,她将易寒的皮肉吞了下去之后,嫣然笑道:“夫君,我生吃了你的肉”。
易寒的脸往脱俗的嘴唇靠近,他又忍不住想亲上那光泽湿润的红唇,紫色的长裙绊到他了,易寒粗暴的将裙子撕裂开来,他根本无暇去注意那条暴露在月色中白色贴身的亵|裤,朝脱俗的嘴唇亲了一下,脱俗迅速别过脸去,易寒的吻却落在她的脸颊上,只听脱俗道:“为什么要亲我”。
席夜阑加重语气道:“他是个骗子,满嘴都是谎言,倘若他说的都是真的,又怎么会让你的心在哭泣”。
易寒抱着脱俗走着,呼吸着属于脱俗的气息,心中燃烧著他饥渴的思念,两颗相爱的心在寂静中跳动着。
易寒就这样抱着她旋转起来,让她满头的黑发在空中飞舞中,让她的笑声变得更愉悦。
脱俗已经情迷意醉,这是上天赋予人的本能,得不到你宁可在瞬间死去,脱俗风情脱洒口吐丁香送于易寒口中缠绵,她只想把一切都给她,所有……
轻轻的脚步声隐藏在树叶沙沙作响中,脱俗转身,剑如一线长天,剑尖刚好抵在那细嫩的肌肤,那是席夜阑的喉咙。
只听一女道:“统领被一个男子给抱走了”。
紫色的身影狂舞着,她的剑快的如流星一般势如奔雷没有回头,又慢的如微风轻轻吹过湖面荡起浅浅的涟漪,缓慢的扩散,一圈又一圈,朦胧的细腰,碧玉的手臂,飞扬的发丝与月色共鸣,那“色彩”令人闻之心醉,月下美人姿致天然。
席府门前,只有门口的灯笼还亮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黑暗的,易寒翻墙入府,在皎洁的月色大摇大摆的行走着,他的脑子里没有任何思想,身体不受自己控制。
易寒问道:“是不是一身劲装,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