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测试天赋
翌日。
攸伏在拉菲尔一刻不停的期待地注视下，早早带他去了魔法公会。
“你要是喜欢魔法，我可以送你去魔法学院。”
拉菲尔有些惊讶，攸伏居然愿意送他出去学习。
看来他是没打算束缚自己的。
“你要是有足够的天赋，只需要一个推荐函。”攸伏本来不想打击拉菲尔，但魔法学院都招生条件就是这么残酷又简单。
“要是我没有天赋呢？”
“我也能送你进去。”
“大人，我更想靠自己的努力。”拉菲尔说着冠冕堂皇的话。
人类的魔法对拉菲尔来说没什么价值，进入魔法学院反而会限制他的发展。
他通过书籍知道大陆上有两个最富盛名的学院——魔法学院和帝国战争学院。比起魔法学院，拉菲尔对帝国战争学院的兴趣更浓厚。
帝国战争学院更亲和王权，学科多元化，不像魔法学院只注重魔法的培训。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那里有着卡尔维大陆贮书最广泛的图书馆。
“你能这么想很好。”
魔法公会门口看门的是位见习魔法师，还带着只有一颗星的胸章，他见到攸伏前来，恭敬地上去迎接。
在卡尔维大陆，魔力就是强大的象征，无论攸伏是否是这里的领主，他在哪都会被任何人所尊敬。
“领主大人，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
“我来带我的…下属检测魔法天赋。”
见习魔法师了然的点点头，看向了攸伏身边这位俊美的黑发男人，“请您跟我来。”
拉菲尔在这位见习魔法师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进入了魔法公会，攸伏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面。因为是关系户，魔法公会默认免除了他的所有手续，可以直接为他提供测试。
魔法师不愧是大陆最崇高的职业，魔法师公会的一个分会都装修的金碧辉煌，四处闪耀着魔法阵和魔法石的光芒，空气中元素的浓度比其他地方高出几倍不止。
测试使用的是一个巨型的魔法石。在那之上镌刻了一个巴掌大的法阵，从中发射出一束光束，直入云霄。
其中一人站在魔法石前，带着忐忑不安的表情，将手放在了魔法阵上。
他身后排了一群同样来测试魔法天赋的人，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围观这次检测的结果。
魔法石周围的工作人员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维护这里的安全和秩序。
他们胸口全部带着三颗星胸章。
随着测试者的手落下，两三秒后，法阵黯淡了下来，天空中的光束开始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收索，最后固定在了只有半人高的高度，魔法阵四周出现各种颜色的细微光束，缠绕起中间的主光。
周围的人一间这个高度，各自又收回了视线，没了继续观望的兴趣。
工作人员拿出一个圆形的魔法工具，探入了光束中，片刻后拿了出来，打开工具，从中掏出了一枚印着花纹的硬币交给了这人。
“拿好你的测试结果，可以去工作台那里兑换凭证。”
测试者勉强对着工作人员笑了笑，拿着硬币逃也似的出了门。
工作台在测试场地内，他没有去工作台兑换凭证，而是直接离开了。
看来光束的高低大概可以看出魔法天赋的高低。
不过，他们前面还排着不少人，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轮到自己。
拉菲尔和攸伏坐在里间魔法公会提供的专座上，围观一个一个或悲或喜的测试者从这里出去。
“领主大人也没有在这里的特权吗？”拉菲尔觉得这种情形很有趣。
他以为攸伏会领着他一路特权当道直接测试结束，实际上攸伏却在这里陪他一起排队。
“领主有不用站着排队的特权。”攸伏说，“我也是魔法学院的学徒、魔法公会的成员，必须遵守规则。”
“我看他们的胸章都是三颗星星，大人的胸章是什么样的？”
拉菲尔还没见过攸伏佩戴他的魔法师胸章。
“太阳。”
拉菲尔眨眨眼。
听上去似乎要比三颗星星强的多。
“你想看的话，等我们回主城，我拿给你看。”
“我很期待。”拉菲尔粲然一笑。
“你很爱笑。”
“不是爱笑。”拉菲尔纠正道，“一直板着脸，怎么讨大人喜欢？”
“还是说，大人不喜欢我笑？”
拉菲尔没有从攸伏身上感应到讨厌的情绪，但保不准他有什么见不得别人笑的癖好呢。
“没有不喜欢。”攸伏有些不自在地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拉菲尔用手支着下把，似笑非笑地问：“那我不笑就不好看了嘛？”
“没有也很好看。”攸伏局促道，“只是如果我送你出去读书，他们会认为你好欺负。”
“大人不用担心，我只对你这么笑。”拉菲尔抓住攸伏僵硬的放在膝盖上的大手，“我不会丢你的脸，做个任人宰割的弱者。”
笑容不过是拉菲尔交际的一个工具，是用来适用而不是滥用的，只有攸伏是个例外。
“你在我领地以外的地方，尽量与我撇清关系。”攸伏突然意识到什么，拉过拉菲尔的手，在自己之前留下的印记中又刻入了新的魔法阵，“我送你去学习，也会帮你弄一个新的身份。”
“我的敌对势力太多了，只要被他们知道你是我势力之中的人，出了我的领地你就会被吞的骨头也不剩。”
拉菲尔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还不用他自己操心，攸伏就帮他把一切都提前规划好了，甚至撇清关系，甚至能得到新的身份。
轮到拉菲尔的序号，工作人员特地拦截了下一个急匆匆想要上前检测的人，前去通知拉菲尔参加检测。
攸伏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里间。拉菲尔今天虽然穿的漂亮，不过都被外边一个宽大的斗篷遮住了。而攸伏也不过穿了简简单单一身朴素的黑衣，不太引人注目。
被拦住的检测者还在骂骂咧咧地跟工作人员理论，见到拉菲尔走来，顿时将矛头对准了他。
他正臭着一张脸准备开骂，嘴一张开，眼睛就瞟见了在一边站着，面无表情又气势凛然的领主。
“领领领、领主大人！”他吓了一跳，什么怒火怨气全部灰飞烟灭，麻利地退回到了队伍前端规规矩矩的继续排队。
如果是领主前来，谁敢不给他开这个后门啊！
其他人见到攸伏都是大气不敢喘一个，一个个排队都挺直了腰板，像在站岗的城防军。
攸伏对他点了点头，对拉菲尔轻声说：“去吧。”
拉菲尔站在了魔法石前，定定地看了上面的魔法阵一眼，默默把它的样子记了下来。
【叮！成就点+100】
白给的魔法阵不背白不背。
身后那些人这次脖子伸的更长了，只为目睹领主带来的人是怎样逆天的天赋。
当年攸伏检测魔法天赋的时候，那冲入云霄又粗又亮的橙黄色光束，让当地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传遍了整个卡尔维大陆。
再没有比那更震撼的神迹了！
虽然他们没能亲眼目睹，但不知道这人能否重现当年的奇迹。
他们一个个都心潮澎湃，唯独拉菲尔内心波澜不惊。
他把手按在魔法阵上的一瞬间，宇宙那头的宇宙意识就感应到了卡尔维大陆那边即将冲破天际的属于拉菲尔的魔法天赋。
拉菲尔不属于卡尔维大陆，他的魔力乃至于魔法天赋也完全超脱了这个位面的最高极限，会造成位面动荡。
宇宙意识触手一挥，将这股光束压了下去。
于是卡尔维大陆的所有物种只觉得眼前一白，就当是昙花一现的错觉，大部分都没有继续在意。
拉菲尔面前的魔法石从中间密密麻麻出现了裂缝，魔法阵顽固的保证它还能维持原状，拉菲尔的手之上，是几乎短到看不见的一束光。
魔法阵涌出一阵阵黑气，看不到任何属于其他元素的属性。
只有拉菲尔清楚的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心下有了推断，便收回了手，转头看了攸伏一眼，看到了他脸上的沉思。
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有生之年见过天赋差的，甚至没有天赋的，可从来没有见过天赋这么差的！
天哪，要不是那堆黑气，当成无天赋判断都有可能！
工作人员过去请示攸伏：“领主大人，可能是魔法石魔力枯竭造成的结果出了问题，要换一块重新测试吗？”
“不用。”攸伏沉声道，“检测也不用继续了，认证通过直接把胸章送到我那。”
他拿过正在检测拉菲尔天赋工作人员手中的工具，亲自打开它，拿走了其中的硬币。
“走吧。”攸伏看也没看一眼，将硬币放在了拉菲尔手中，再用自己的大手握住拉菲尔的手，拉着他一路快步出了魔法公会的门。
“大人？”拉菲尔被他拉着不明所以，“不看看结果吗？”
等两人上了兽车，攸伏才打开拉菲尔的手，让他看着这枚硬币。
硬币变成了黑色，表面凹凸不平，根本看不见花纹的存在。
“你检测的那一瞬间，我眼前变成了白色。”攸伏说，“有什么东西不想让我知道你的魔法天赋，也可能它不想让任何人知道，那就不要再过多探究，以免触碰到我们不能触碰的领域。”
攸伏很冷静，那种能瞬间剥夺一切的力量，是任何人都无法抗衡的，“以后不要再检测你的魔法天赋。”
拉菲尔点点头，摸索着这枚已经被毁坏的硬币，问系统【小东西，这是你们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