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类观察
在两人双唇快碰上的时候，拉菲尔害偏开头，似是害羞般的又将头埋了下去。
“大人…别这样。”
攸伏没能一亲芳泽，也不觉可惜，反正人是自己的，又不会长着翅膀飞走。
“大人会娶我吗？”拉菲尔侧过头枕在攸伏肩头，眨巴着眼睛看他。
“不会。”攸伏拒绝的干脆利落。
拉菲尔瞳孔微缩，倒也没太大意外。
人类本性本来就是这样，拉菲尔也没对攸伏抱有太大的期望。
“和我结婚，会让旁人看轻你。”攸伏的表情很冷淡，但这种情绪不是对着拉菲尔，而是意有所指，“如果要给你更好的发展，我们不能结婚。”
攸伏早对这些看的透彻，卡尔维被封建王权统治了这么多年，骨子里的歧视难以消除。在他的领地范围以外，那些王族贵族可不会给拉菲尔这些优待。如果拉菲尔嫁给他，那将承受终身的歧视。
拉菲尔听见攸伏的言语，沉默了下来。
经攸伏的提醒，他才意识到，他不在乎这些虚名，不代表其他人类不在乎。
为什么攸伏要为一个来历不明、背景不明，还可能居心叵测的男宠考虑这么多呢？
拉菲尔抬眼望着他。可能攸伏说这些只是单纯不想娶他而想的借口，也可能攸伏真是个好男人。
拉菲尔嗅着攸伏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好闻的气味，觉得可能更偏向后者。
如果攸伏能一直当个好男人，拉菲尔最后不会杀了他。
“大人为我考虑这么多，我很感动。”拉菲尔在悠伏的肩头乖巧地蹭了蹭，“大人不生我气了？”
攸伏本来也没打算罚他，现在看见拉菲尔这个有恃无恐地模样，反而打算敲打他一番，“罚你之后禁足，我心情好了再放你出去。”
拉菲尔的乖巧维持不住了。
他本来还想抽空去看看他得到的新房产。早知道会被禁足，今天还不如顺路去看一眼。
“怎么，你难道想住到莫迪送你的房子里去？”
攸伏真是对自己的行程心知肚明。
反正做什么都瞒不住，拉菲尔也懒得遮掩，“不去住，我只跟大人住在一起。”
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攸伏隐约也猜出拉菲尔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小心思比谁都多。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张通用储存卡，放到拉菲尔手里，“以后想要什么自己去买，别随便收莫迪的东西，知道吗？”
拉菲尔拿到卡的瞬间，成就点就以惊人的速度暴涨到了18970，不仅解锁了第三天赋[吸魂]，他日夜盼望的宇宙商店权限也终于解锁。
这下他看攸伏真是哪哪都顺眼。
“那其他人的能收吗？”
“我同意了才能收。”攸伏说，“有些礼收了不是什么好事。”礼尚往来，有些回报拉菲尔未必给的起。
魔法位面的淋浴间只有一半的实际作用。攸伏向来是一个清洁术解决所有卫生问题，但拉菲尔喜欢沐浴之后把自己洗的香喷喷的感觉。
他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攸伏躺在床上冥想。
拉菲尔的头发太长，很难擦干，淅淅沥沥的水滴把他换上的衣服打湿了一片。
拉菲尔刚爬上床，就被攸伏拉到了身边，用魔力帮他烘干了头发，顺带的还有湿了一片的衣领。
“大人今天不办公？”
“不用，魔法师公会建设已经到收尾阶段，没那么多要忙的。”
攸伏看向身边乖乖躺着的拉菲尔，说道：“等建设完工，我带你去测一下魔法天赋。”
“好。”
“有天赋我会好好培养你，没有也没关系。”攸伏沉声道，“有增加寿命的药剂。”
魔法师的寿命和普通人类天差地别，这是不争的事实。
拉菲尔贴着攸伏假睡，半夜的时候，他被攸伏半搂进了怀里。
拉菲尔抬头去看，攸伏睡的正沉。他也没有用冥想代替睡眠的习惯。
拉菲尔用手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发动[吸魂]，吸了半天，居然只吸过来了拇指大小的精神力。
那坨精神力奋力挣扎着，想跑回攸伏的身体中去。
拉菲尔也不稀罕这点精神力，他掺了点自己的精神力上去，那坨支愣起来的精神力就好像喝多了酒似的软成了一滩。
拉菲尔塞了半天才把它塞回去。
这相当于一个保命武器，也相当于一个定位器。
拉菲尔若有所思地想，也让他知道了，攸伏不仅馋他这个魔，还馋他的精神力。
被禁足期间，拉菲尔又回归了之前的米虫生活。除此之外又多了一项任务，就是讨好攸伏。
宇宙商店里的东西贵的离谱，种类也多的离谱。一本薄薄的炼金术入门的价格就高达一万积分，拉菲尔的全部家当就只够买一本最低级的技能书。
但也有一点好处，宇宙商城可以当作索引来使用，某些技能书在卡尔维大陆也能找到，比如各种术的入门。
这可苦了拉菲尔的侍从，成天跑遍曼托马城就是为了找到拉菲尔给他的书单。
攸伏没把海勒归还给莫迪，而是让他去清扫后花园。
拉菲尔一点都没操心海勒的处境，没心没肺地啃着自己的书。
攸伏没拉着拉菲尔上床，两人天天相敬如宾，只有被拉菲尔勾到，才会想着亲亲他，但每次都被拉菲尔不着痕迹地躲掉。
有点麻烦。
亲吻对于恶魔来说有相当重要的意义。
魔族都是性冷淡，没有发情期。他们会为了补魔或者繁衍后代和同族□□。但绝对不会亲吻对方，他们只会亲吻自己的伴侣魔。
魔界的单身魔数量居高不下，能找到伴侣的魔族基本都是幼驯染。因为恶魔追求灵魂伴侣，喜爱纯洁。而他们又会互相嫌弃对方滥交，宁可当一辈子单身魔。
拉菲尔虽然贵为魔主，但他是个冰清玉洁的单身魔，这样才能保证有权利找到心怡的另一半。
只有未来的伴侣魔可以亲他。
攸伏虽然闻上去让他喜欢，可惜是个人类，物种不同。
除了这方面，眼下还有更让拉菲尔烦心的事。
拉菲尔躺在床上，望着自己手上小小的一团火苗，不甘心的疏松着本就所剩无几的魔力。
火苗偶尔会有火势变大的苗头，不过下一瞬就立刻变回原型。
拉菲尔蹙着眉，手掌一合，掐灭了这从要灭不灭的小火苗。
就算能力被解锁了一部分，可是仍旧这么弱小还是让拉菲尔有些头疼。
拉菲尔翻了个身，蔫了吧唧的把脸埋进肘间。
【恶魔自闭jpg】
【拉菲尔，想好什么时候离开了吗？】系统见缝插针地跑了出来。它劝拉菲尔出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在它看来拉菲尔离开这里独自发展才是更好的出路。
【我暂时不打算走。】拉菲尔很有耐心，不会对系统一遍一遍的提问感到不耐烦。
【你真打算嫁给攸伏呀？】系统非常头大，原著何旯斐穿成魅魔都从来没有考虑过吃软饭，怎么一个恶魔魔主反而吃软饭吃的这么心安理得，【这样不好的，你可是魔主呀！】
【为什么不好？他喜欢我的脸，我想要他的钱。】拉菲尔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什么问题，【而且攸伏长的还不错，味道也好闻，还能当做储备粮。】
【……】
这下轮到系统为攸伏担心了。
【拉菲尔，你要做人类的王，就要学会做人呀。】系统苦口婆心的劝诫他，【人类的想法和你是不同的。】
【我知道。】拉菲尔把手放到了胸前，【我模拟了人类的生理运作。】
系统无奈道：【做人哪有这么简单呀……】
【我知道“做人”指的不只是这种含义。】拉菲尔有着何旯斐的记忆，那里的教育对“做人”一词有着广泛又有深度的定义，【我正在通过读书研究这些。】
就是俗称的人类行为观察。
【唉……】
系统忧郁地飘了回去。
傍晚时分，攸伏推开卧室的门，准时得到了拉菲尔的热情迎接。
“大人今天回来的好晚。”拉菲尔扒下攸伏的外衫挂到一边的衣架上，又取出宽松舒适的外衫交给攸伏，“不是已经忙完魔法公会的事了吗？”
“今天去送人。”攸伏说，“我是魔法学院毕业的学生，走的人里有我认识的同学。”
攸伏三两下把外衫套在了身上，随意扣了几颗扣子，又把内衫领口的口子扯开，露出了被遮挡了一半明显的喉结和部分结实的胸膛。
他的锁骨上有明显的穿刺带来的疤痕，拉菲尔早就见过，不过也只见过这一处。
毕竟两人相敬如宾，拉菲尔除了攸伏胸口这一块，没见过他身上其他地方的样子。
他蹲下来，帮攸伏把没扣好的扣子一一扣好。
攸伏一开始以为他这又是要故态重萌，不过现在已经知道，拉菲尔下意识确实非常注重某些形式和礼仪。
突然，他眉头一皱，握住了拉菲尔的手腕。
“怎么了？”拉菲尔不明所以地停下了动作。
“你手上…”攸伏又贴近仔细检查了一下，“你手上有魔力残留。”
“你能使用魔法。”攸伏用肯定的语气说出了他的判断。
拉菲尔倒是没想到攸伏的感知能力这么明锐。自然充斥着各种元素，魔力就是由这些元素形成，在散逸后再重新回归自然当中。魔力残留就是这些细微到极致的变化，在他看来，人类是不具备这样敏锐的感知力的。
不过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拉菲尔摊开手，熟悉的小火苗窜了出来，相当的奄奄一息苟延残喘。
“我觉得很丢人，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大人。”
小火苗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被极度的嫌弃，于是委屈的噗嗤一下熄了火。
攸伏回忆起他自己第一次使用魔法，魔法失控将整个矿山变为了一片火海。
而跟随导师进入魔法学院后，见到的天赋最差的学生也能扔出一个大水球。
“我明天带你去魔法公会检查天赋。”攸伏安慰他，“可能是你的魔法天赋更亲和别的属性。”
一听到能出去，拉菲尔顿时双眼一亮。
他看书上说过，如果能在魔法公会检测出天赋，就能得到魔法师的资格认证。
有这个认证，就相当于名望更上一层。
白花花的成就点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