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杀人案！
公安系统里的法医，
一样可以用警官来称呼。
况且苏凡与沈小然并不熟悉，自然礼貌地用了“沈警官”这一称呼。
正如苏凡所言，
以后还有很多需要沈小然帮助的地方，客气一点总没错。
坐在副驾的沈小然，
听了苏凡那句“不放走任何罪犯”的话，
惊讶地微张了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静默了几秒，
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嘀咕：
“能这么说，确实挺帅的嘛。”
一路上，没有人多言一句。
警车缓缓停在了紧邻咖啡街的路口旁。
这儿藏着一条街，把它两边的世界划分得截然不同。
前方，是灯火璀璨、热闹非凡的夜店酒店，一片盛世繁华。
可转到背后，却是尿骚味夹杂着呕吐痕迹的小巷，还有终日暗无天日的破旧民居，景象天差地别。
这样的环境，与淮海区那些城中村比起来，不知糟糕了多少倍。
尽管这里是国际大都市上海，
但这样的特殊角落依然存在着，似乎永远不会消失。
苏凡和沈小然缓缓下车，朝已被拉起警戒线的小巷民居走去。
相比之前的清水河事件，
虽然此处同样围了一些看热闹的普通人，但他们显得更加遮掩，不敢太放肆。
因为这里人员复杂，许多人本身就不太干净，自然不愿在警察面前露脸。
快要到地方时，
沈小然特地提前打了电话通知，所以早有人在这里守候。
黄浦区的刑警小组长王雄，
一见苏凡和沈小然，连忙上前打招呼，
“感谢沈警官特意赶来支援。”
说着，他转向苏凡，
王雄面带友善的微笑，点头确认道，
“这位应该就是林刚队长常说的苏凡警官吧？真是年轻有为，短短数日就屡建奇功，实在让人佩服。”
“如果不是林刚队长那边不肯放人，”
“我真想直接把苏凡警官调到我们黄浦区的刑警大队来呢。”
显然，这不过是一些客气话。
沈小然抿了抿嘴，摇头，从兜里掏出橡胶手套，缓缓说道，
“王队长，先不说这些。”
“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先去现场看看具体情况吧。”
王雄没意见，赶紧拉开警戒线，领着苏凡和沈小然向民居的六楼行进。
边走边介绍，
“这栋楼共六层，每层四户，受害者住在最顶层，最里侧的那一户。”
“大约三小时前，”
“受害者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死状凄惨，但奇怪的是，目前还无法确定确切的死亡原因。”
“所以我才特别联系了林刚队长，请沈警官过来协助勘查现场，确定受害者的死亡原因。”
“对了，你们待会儿要有心理准备，”
“现场的残酷程度，可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其实王雄不说大家也明白。
此刻他们才刚踏入居民楼的三层。
苏凡和沈小然两人，就已经嗅到了浓烈得让人难以忽视的血腥气。
从这股强烈的血腥味推测，案发现场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一到六楼，
楼梯间已经聚集了几名刑警，正忙着对现场进行拍照存档。
没做任何耽搁，
三人直接来到了案发房间的门前。
往里一瞧，
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鲜红血迹，从卧室漫延出来，沾满了客厅的地砖。
这是一套一室一厅的布局，
外头是不超过十平方米的小客厅，里面则是受害者所在的卧室。
望着地面上蔓延开来的血渍，
沈小然轻轻皱了皱眉，转向王雄，开口问道：
“王队长，你们应该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拍照取证吧？”
“等下我们进去勘查现场时，可能会对现场的原始状态造成一些破坏。”
之所以提到破坏现场完整性，
是因为作为法医的沈小然，需要进入第一现场，详细分析受害者的死亡原因，
这个过程自然会对现场带来一定影响，这是无法避免的。
王雄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回应说：
“没问题，
“我们已经拍摄了初始照片，沈警官和苏警官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去分析检查。”
听完这话，
苏凡和沈小然不约而同地开始装备各种勘查现场必需品，比如头套、口罩、手套、鞋套等。
之前清水河浮尸案，
因为现场几乎无保存价值，苏凡才只是戴着手套就去检查了尸体。
但这次……
情况截然不同。
现场的每根头发、每个脚印、每滴唾液，都可能是破案的关键线索。
穿戴完毕，
苏凡和沈小然便朝卧室方向走去，王雄紧跟其后。
刚进房间，
苏凡那敏锐的观察力就开始发挥作用，仔细审视着每一个可能留下的线索和疑点。
客厅并没有太多可勘查之处，最关键的部分还是在死者的卧室。
来到卧室门口，
仅一眼，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惨状就让苏凡紧锁双眉。
受害者躺在床上，整张床都被鲜血浸透，床单下还有凝固的血滴。
卧室大半地面都被鲜血覆盖，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更令人惊骇的是，
死者全身赤裸，四肢和头部被割下又重新拼凑，伤口处已结成了血痂。
腹部被锐器剖开，部分内脏裸露在外，旁边还丢着被咬掉一半的心脏。
这样的场景，
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沈小然深吸了一口气，目光锁定在受害者身上，意味深长地说着……
“王队，我总算懂了”
“为啥你要我们打起精神准备，这种可怕的犯罪现场，我也少见。”
“这已经超越了一般的杀人案。”
“是完完全全的虐杀，如果不赶紧逮住凶手，恐怕会有更大的麻烦。”
沈小然这话一出，
在场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她指的是什么。
这种残忍杀害他人的嫌疑人，肯定有着极度反社会的心理。
要是不能把他们绳之以法，
恐怕现在还只是罪恶的开端，远没到收场的时候。
讲完这番话，
沈小然不再迟疑，又紧了紧手上的橡胶手套，专心研究起受害者的具体死亡情况。
实际上，很多人对法医的理解都有偏差。
真正的法医，
不光是解剖尸体，分析死因这么简单。
更重要的是
亲临犯罪现场，根据实际情况，做深入的剖析。
旁边的苏凡也没闲着，
紧跟其后步入卧室，开始寻找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借助他那洞察秋毫的技能，
苏凡不会放过任何细枝末节，再微小的线索，在他眼里都格外显眼。
地上前浅后深的血脚印、受害者脸上无痛苦的表情、脖子上清晰的淤青痕迹、唇边留有的黄白呕吐物、
杯底沉淀的白色粉末、被血浸透的床单、墙边十厘米高的血足迹、那些还没干涸的血渍、
地板上淡淡的血痕、床头未拆封的避孕套和润滑液
各式各样的特殊迹象，
在苏凡脑海中一一映现，如同最精密的扫描器。
每一条线索和迹象，
都能让他脑补出成千上万种犯罪场景，但却总是拼凑不出完整的真相。
思绪纷乱，让苏凡不自觉眯起了眼。
想了想，
苏凡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启动系统商店，点选兑换个人技能——侦探推理类——犯罪侧写。
一点确认，
脑海里立刻传来一阵冷冰冰的电子音：
“滴，恭喜宿主消耗一千正义值，成功兑换犯罪侧写技能。”
紧接着，
苏凡猛然感到，
之前观察到的所有线索信息，仿佛被无形的线串连起来。
一个清晰至极的犯罪过程，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此时此刻，
罪犯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