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誓言

    汪随的声音没能穿透屏障传到外面，但是老人听到了他的话，他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门口从口袋中掏出一枚硬币投入计费器，燃气计费器中发出了齿轮转动的声音。然后老人随手打开了煤气灯，温暖的光在房间内蔓延。

    老人坐回来刚刚的位置，拿起了那封信，那封信已是打开的状态。

    汪随在屏障内，看到那封信纸上熟悉的李渡的字迹，他的情绪瞬间崩溃，他用力的敲打这那无形的屏障，但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聒噪。”

    老人淡淡开口，然后屏障瞬间缩小，强大的的压力袭来，汪随的身体瞬间变形，在屏障的挤压下，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甚至不能张嘴。

    看着无法动弹的汪随，老人冷笑了一声：

    “这就是被2号造神计划参与者选中的继承人吗？真是个蠢货，无法保持冷静的废物。”

    汪随就在那里看着，他无法做出任何动作，只能用喉咙发出声音。

    似乎是那“呜呜”的声音吵到了老者，老者用手一挥，那面看不到的壁障骤然消失。随着那面壁障消失，汪随瘫倒在地，然后用手撑着努力从地上爬起。

    老人笑着看着男孩从地上爬起，然后又将大手一挥，一道屏障又出现在汪随身上，再次将汪随压倒在地，同时那道屏障还在不断向他身上施加着压力。

    汪随又一次体会到那种无力感，他就像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被一个顽童抓住，然后不断的被浸入水中，拿起再浸入。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压倒后，汪随已经失去意识，然后他瘫软在地，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再次睁开眼，汪随发现自己已不在自己的公寓内，环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现在身处一个没有人的空房间，房间内，数根刻满文字地铜柱贯穿其中。

    一个地名从汪随心中蹦出——规则之塔。

    就在汪随继续扭动身体观察四周时，一道红色的人影出现在房间内，是昨晚那个老人。

    老人仍穿着昨天那件红色袍子，他无视了汪随的存在，径直走向了位于中心的铜柱，衣间有两只挂坠在小幅晃动。他默默地将一只用布条包裹住的手从衣物内拿出，放在了房间中间的铜柱前面。

    老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将随身携带的酒打开，蘸取一点洒向天空，然后将左手手掌贴在胸口，同时低下头向地上的手和中心的铜柱行礼，口中念念有词。

    “处刑人王不贵，李渡，

    规则的使者，

    人民的守护，

    您说，规则是丈量万物的尺，

    愿你摆脱规则的束缚，就此安眠。”

    老人平静地叙述着，不远处躺在地上地汪随此时也没有发出声音，只是默默听着，眼里闪烁出泪花。

    良久之后，老人转过身平静地看着流泪的汪随，汪随无视对方的眼神，只是看着地上的手掌。

    “好了，小子，别哭了，看的我心烦。”

    老人没好气的说，拿起手中的酒瓶猛灌了一口。见汪随不回他的话，就自顾自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念道：

    “处刑人李渡，王不贵的继承者汪随，十二岁，身高一米五二，体重八十斤，艾任王国人，在未来的画面中被未来之眼看到到，没有亲人。”

    听到对方报出自己的信息，汪随终于移开目光看向对方。注意到汪随的目光，老人没有停下自己的话语，只是继续念道：

    “资质认定：非中心敏感体质，精神体较为敏感，无中心。注：（已准备引燃物），没有可疑背景，注（已通过反情绪烟斗测试），已加入处刑人。”

    面无表情地念完手上的纸张，老人走到汪随面前，将挂在衣间的两只怀表之一取下，然后轻轻地挂在汪随的脖子上。他的动作温柔而又虔诚，像是上古时代祭拜佛祖的高僧。

    老人将汪随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不看对方眼睛地说：

    “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驻守枫叶城规则之塔的立法者，一个可以帮助你的人，叫我老爷子就好了。”

    汪随眼中的警惕减少了几分，但仍保持着警戒动作。

    老爷子哭笑不得的看着对方，然后脸色一变，一本正经地说：

    “我得先解释一下，昨晚我是为了抓疑似敌人的目标才进入你房间的，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位继承者，就想着先测试一下你是不是个软骨头，没想到一下玩过头了。

    看到那个挂坠了吗？别弄丢了，这就是你身为处刑人的象征，现在将精神融汇中心注入其中，按照上面的字宣誓。中间那段你自己想一段关于规则的内容补上去”

    汪随仔细地打量那只带着繁复花纹象征规则的挂坠，下意识地询问道：

    “向谁宣誓。”

    老爷子楞了一下，缓缓地说道：

    “不知道，向天，向神，向人民，或者向你自己都行，这是我们处刑人作为人许下的誓言，属于普通誓言。

    普通的誓言即使违反也不会受到中心的效果，我们待会还会让你签署一份束缚。但记住无论向谁立下誓言，你才是誓言的主体。”

    说着，老人将自己的中心融合精神注入了汪随的挂坠，红色的字缓缓流入汪随的脑中。

    “规则的使者，

    人民的守护，

    ----------------，

    我将以吾之躯，镇守规则的运行。”

    汪随看到了那道誓言，先是看了一眼老爷子，然后将挂在胸前的挂坠取下拿在手中，将左手放在胸口处用郑重的语气说道：

    “规则的使者，

    人民的守护，

    规则是活着的，

    我将以吾之躯，镇守规则的运行。”

    看着汪随念完这誓言，老爷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上那个瓶子放到汪随尚未放下的左手上，然后向房间大门走去。

    “拿好了，跟我来吧。”

    汪随紧紧跟在后面，问道：

    “老爷子，我们去哪？”

    老爷子没有回头，背对他说：

    “给你个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