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没有归途的旅程
第二天早晨，两人像往常出去做生意时那样拴好马匹，整理好货车，理好着装。
盥洗室内，汪随小声发问：
“李叔，我一定要一个人去艾任王国吗？上次那个小队队长都没有发现你，我觉得你不和我分开也是可以的。”
李渡替汪随拉好衣摆，轻声回应：
“每个关口都会有一位能够感知到中心的中心携带者存在，他们对中心极为敏感，可以探查到靠近的所有中心携带者，所有以我肯定逃不过他们的监视，但他们为了保存力量也只能观察到中心携带者，所以你可以顺利逃脱。你一定要走，这是你昨天答应我的。”
汪随听到李渡说的话，不禁感到疑惑
“您曾经不是带我去过很多国家去做生意吗？为什么当时就没事呢？”
李渡愣了一下，对汪随说：
“我带你去过，但你现在还记得那些国家的景象吗？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在任务期间，我从没出过邓赛王国。这涉及了更高层次的力量，我无法了解。你现在连中心携带者都不是，别去探索，对你会造成不可修复的损伤。”
汪随将头低下不去看他，咬住嘴唇，指甲抠入了手心，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然后用力点点头。然后以一种努力抑制哭腔的声音说：
“那李叔，你如果平安到了艾任王国一定要来找我。”
“好,其实叔还是有很大概率能好好回去的，你也要努力，毕竟今天会有很多低级知识守卫来追你。去好好准备吧。叔再收拾一下。”
在汪随关上门后，李渡，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其实叔也想看着你成为未来，但是对叔而言这注定是一趟到不了终点的旅途啊。”
在一番准备后，穿着厚重黑色大衣的汪随坐到了马车后端，手插衣兜，一副饱受严寒折磨的样子。
在黑色大衣的掩饰下，看不出少年原本的身形，一柄手枪正安静地躺在他的衣服内侧，被少年紧紧抓着。
灰袍灰裤的中年男子翻身上车，回首帮少年正了正鼻梁上的银丝眼镜，随后仔细打量了一下，满意一笑回身驾马。
“走咯”
中年男子慈祥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少年愣了一下，想要像往常一样给出回应，可是一阵寒风袭来，他的鼻头一酸，寒风灌入嘴中，终究没有发出声音。
马车缓缓向前，车轮碾过小路上的碎石，向前开去。路过的人们纷纷向车上的两人打招呼，中年人带着微笑一一回应。就这样，马车像往常一样驶出乡村。
一身麻布的法思站在村口小路旁，在人流中背对着小路，在两人路过后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带着两人的空马车向远处驶去。
“知识，告诉我，这是掩饰还是事实。”
法思呢喃着，然后对身边躲藏的两名队员说：
“先通知老师，他们可能要出国，他们只有两个人，剩下的人继续和我去搜查王不贵。”
“是，队长”
两人听到命令后，毫不客气地挤开周边的人群，雷厉风行地去执行任务了。
四级边防检查执行期间，出国的商户并不多，但来的都是容易且方便搞到通行许可的大商户，所以来的人并不少。
嘈杂的人流中，李渡乐呵呵地掏出纸烟，点着火看着周遭的人流吸着。
“老兄，借个火呗。”
一个同样穿着灰袍的年轻男子从隔壁商队走出，笑着对李渡说。
李渡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扔给对方。年轻男子笑着接过，俏皮地吹了个口哨，然后走到李渡身边用不熟练的邓赛语说道：
“老兄，小弟。去艾任王国赚啥大钱啊？”
“买点好酒，你知道的，艾任王国的酒在邓赛卖的很好，你呢？去艾任做啥生意呢？”
“和你们一样，我是来邓赛买酒的。听我口音应该能听出来吧，我不是邓赛王国人，我是跟着商队回家的，我和商队领导认识，让他捎我回家。”
李渡听到他的话，看了一眼车上的汪随，回应道：
“哦哦，我车上这小子也是艾任王国人，跟着我回国。”
这时，前方传来一道女声。
“元子，检查了，赶快给我过来。”
“来了”被叫做元子的人对着女声传来大声回应道，然后又回头对汪随和李渡说道：“老哥，小弟。我先去过检查了，到艾任后有缘再聚。”
“有缘再会。”
两人看着前方商队的车辆一辆辆地驶出边关，等到最后一辆马车从检查处离去，李渡驱车向前，停在了检查处。
“出示你的许可证”
检查处的士兵淡淡开口，李渡毕恭毕敬的掏出一张纸张递到对方的手上。士兵随便看了一眼，将这张许可扔掉一旁，漠然开口：
“你这张不行”
李渡懂事地将一张一百达司的纸币塞到对方手上，用奉承的语气说：
“大爷，我请兄弟们喝点酒。”
士兵脸上没有表情，身体却诚实地让开一条道路。
李渡驱马向前，出关口后，李渡立刻跳下车，让汪随接过缰绳，然后装模做样地拱了拱手，然后汪随一狠心，狠狠抽了马屁股一下，马匹嘶鸣一声，带着马车向前跑去。
李渡看着马车离去，慢慢向前走着。走了大约一公里的路程，一个冷峻的男子带着法思出现在他面前。
“离城这么远才动手吗？阁下还真是谨慎呢。”
冷峻男子没有回话，法思看着李渡说道：
“区长，那个小孩不见了，让我去追他吧。”
男子点点头说道：
“马车没了，应该是从大路走了，你去吧，抓活的，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普通人值得一个特别任务。”
法思立刻以不亚于马匹的速度顺着大路进发。
在法思离去后，冷峻男子第一次开口,声音中似乎有无尽的知识蕴藏其中。
“不动用中心能力拦着他吗？还是说那个人只是你调离针对你的追兵的诱饵，真是可悲呢”。
李渡从口袋里掏出手枪，指着对方笑着说道：
“不，我的目标是将你永远留在这里。”